斐珩看著端著茶盤推門而入的許斐然,突然覺得這個畫面無比的和諧,也無比的溫馨舒服。這幫忙干活不會扣分的話,以后可以多享受下。
斐珩端起水,喝了一口,皺眉:“怎么是溫的?”
許斐然端著茶杯站在落地窗前邊喝邊賞景:“溫的對身體好。”
以往白水非冰不喝的斐珩一下就覺得這入口的溫水當真是甘甜順口。
他心里顫了顫,這難道就是心動?嗯,心動就心動。反正已經(jīng)不知不覺中栽這土匪身上了。
別說心動了,就一天沒見著,心里都不得勁。
哎,這丫頭要是不肯見面咋辦?
難道天天盼她遇上問題?這要讓她知道了,不亮爪子就得扣分扣到零下幾百去!
斐珩端著杯水想出了神。
許斐然回頭,就看到斐珩端著杯水傻愣愣看著她。
“你這是入定了?”
“沒,想你呢。”斐珩也不明白自己到許斐然這,怎么就怎么都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忍不住就蹦土味情話了。
可吸遺憾的是,他想當然的土味情話在許斐然這,還只是調(diào)侃。
“哦,那你繼續(xù)想。郵件發(fā)了么?”
“正在發(fā)送中。”
“那你繼續(xù)想。”
“匪匪,咱每天能不能都見一面。”
“不現(xiàn)實。”
“一個城市,有什么不現(xiàn)實的。”
“即使人家真談戀愛的也不見得能天天見面吧。”
“那咱干嘛要跟那種不著調(diào)的比呢。”
“斐珩,你是不是因為德雅,覺得我和你門當戶對了?”許斐然轉(zhuǎn)身認真看著他。
斐珩發(fā)現(xiàn),許斐然這個直接粗暴的性子,當真是又好又不好。
斐珩還沒來得及回答,許斐然又開口了。
“我跟你講,德雅和我,當真只有半毛錢的關系,絕對到不了一毛錢的關系。我們家就是一普通家庭。我爸公務員,我媽媽開一連鎖美容院,小富即安。你知道我今年出來創(chuàng)業(yè)我媽給我多少錢么?”
斐珩挑眉含笑看著她。
“三十萬。”許斐然側(cè)身看了下院子,指著院子里那棵漂亮的羅漢松:“還買不了那棵樹。”
斐珩靠坐在椅背上,很是放松:“你意思是告訴我你們家沒錢,是不是?”
許斐然愣了愣:“是。”
“那你放心,我絕對不是圖你們家的錢。所以有錢沒錢,這個不是問題。”
“我沒說你圖我們家錢。”
“那你強調(diào)這個干嘛?”
“你故意聽不懂是不是?”許斐然瞪向他。
“哎哎哎,別三句話不合你心意就發(fā)脾氣翻臉好不好。咱和氣說啊。我這不是你提起,我好好跟你溝通嘛。”斐珩很是溫和大度。
“發(fā)完了沒有。”許斐然很是挫敗,怎么就被他說得被動了。
“還剩一點點。你接著說。我是真覺得咱挺登對的。但不關德雅的事。純粹的人登對。還有,我真不圖你家錢。雖然人都不嫌錢多,但我錢絕對比德雅多。你不信你問你舅舅。”
“你意思是建議我圖你錢?”
“人和錢你都圖吧。多好。”
“呸!裝得大方。真圖你錢你爪子立馬就亮出來了。我信你個鬼。”這是許斐然的大心里話,幾乎脫口而出。
“只要咱結(jié)婚,財產(chǎn)全部共有。”
“你都想到結(jié)婚了啊。”
“不朝結(jié)婚走的戀愛都是耍流氓你不知道么?”
“不知道。我可沒打算跟你結(jié)婚。”
“你是想耍耍流氓就拋棄我?”
“耍流氓的是你,我可沒對你做過啥。”
“所以我要對你負責啊。”
“不需要,謝謝啊。你想多了。”
“我又沒說現(xiàn)在就結(jié)婚。咱不是還要考試么?考完不就行了。”斐珩含笑看著她。
“行。傳完了沒?”
“傳完了。”
許斐然立馬電話李蓉,李蓉很快就裝好。
“匪匪,我看是教授發(fā)過來的?”
“別管,好用就行。”
掛了電話,許斐然瞧著走過來站她旁邊一起看著窗外的斐珩:“趁著天色還早,我回去了?”
“用完就走?”斐珩睨著她,半點不客氣。
“斐珩,你得學會好好說話。”
“那你也得學會好點辦事。”
許斐然想了想:“你想我多坐會?吃完晚飯再回去?”
斐珩瞧著她,點頭。
“你看,你想怎么著以后直說。老拐彎抹角的,我會聽不懂。”
“吃完飯再走。還有,每天見一面。”
“我在寧城就盡量見好么?”
“啥叫盡量?”
“我要上班,你也要上班吧。我跑你這,不堵車也得半個小時吧。”
“我可以去你那啊。”
“不行!!!!”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公開?”
“考核結(jié)束后吧。”
“那咱更得多見面。除非不見面你也給分。”
“知道了。”
太陽已經(jīng)開始西沉,湖面一片波光粼粼金光燦燦,整面的落地窗,讓人與湖光山色融為一體,目力所及,似乎自然之美無邊無際。端是夕陽無限好,風景無限美。
“斐珩,你應該在這放把躺椅,就這么躺著,我覺得我可以躺半天。”
“你等著。”斐珩利索轉(zhuǎn)身。
斐珩很快搬來一條躺椅:“躺吧。”
許斐然愜意躺下,外面夕陽艷麗,但屋里涼爽舒適,斐珩搬了書桌前的椅子坐許斐然旁邊。
許斐然陶醉了會,問:“你們家有冰激凌么?”
斐珩愣了愣:“應該沒,我不吃這玩意。我叫外賣送?”
“那算了,要不,放點音樂?別,還是你拉個曲子。”
斐珩失笑,這丫頭還真是會享受。
斐珩爽快起身去取了二胡。
“我拉你唱?”
“我好想聽美人唱曲。”
“我唱段給你聽。”
“京劇?”
“當然。”難道我還唱娘嘰嘰的越劇?!
“不要。我就想聽越劇。”
“那你自己唱,我給你拉。”
“你熟?”
“熟!我媽會唱我姥姥會唱,你說我熟不熟?”
“那你拉個《洗馬橋》選段。就”許斐然哼了一段。
斐珩果然拉了出來,端是回腸蕩氣。
許斐然安逸的躺著,聽著曲子,和著拍子,就著外面的無敵景色,覺得人生的享受,當真就不過如此了。
就沖斐珩這一點,嗯,加十分。
不過,許斐然不打算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