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敏再次進入到《帝王相》的世界里,她蹲在茅坑上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才接受了她穿成了一個帶把的老男人的事實。
(T▽T)人家一個好好的黃花大閨女還要不要嫁人了!
而且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每次都跟這銷魂的味道有著不解之緣。
尤敏穿成了衡王府的管家吳伯,現如今小胤恒已經長大了,皇帝早早就讓他搬出了皇宮,并賜予了他這一座衡王府的府邸。
尤敏從茅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不遠處有一個眉眼清秀的年輕人朝他走了過來。
“吳伯,王爺等候您多時了。”
雖然聲音和面容都有所改變,但尤敏還是認出了眼前這年輕男子,正是當初那個跟在胤恒身邊的小侍童——左朗。
“小…王爺找老奴何事?”蒼老而又低沉的聲音,是了,誰能知道這是之前的阿香呢?
“王爺說您心里頭清楚。”
不清楚,一點都不清楚。
看著尤敏一副呆愣愣的樣子,并沒有移步的打算,左朗出聲提醒道:“吳伯,王爺在書房等您呢。”
“哦,好好好,帶路吧。”尤敏回過神道。
左朗看著吳伯打扮的尤敏,總覺的他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但隨之他又安慰自己這是因為吳伯年紀大的原因。
“就在里面,您自己進去吧。”左朗看著書房的門口對著猶豫不前的尤敏道。
“我自己進去嗎。”尤敏看著左朗不安道。
“當然。”左朗說完就退到一邊去了。
尤敏有點近鄉情怯的感覺,大概就像一個離家十多年的人,突然有一天就站自家大門那種樣子。
尤敏輕輕的推開了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陽光透進窗戶,撒下斑駁的光,而那個人就坐在一堆宛如星海般閃爍的光里面。
少年的骨節如抽芽般瘋狂增長,尤敏不敢相信不久前的小肉團子竟然變成了一個翩翩少年郎。
許是察覺到尤敏赤-裸裸打量他的目光,胤恒抬起頭望了過來。
天啊!怎么會有怎么好看的人!尤敏內心土撥鼠叫。
看到是尤敏之后,他扯著嘴角露出了一個微笑,這個微笑算不上友好,但沉迷于美色中的尤敏顯然并沒有意識到。
竟竟竟然還笑了!
介于成年人與兒童之間的少年,面容清淡但那雙桃花眼卻格外的妖嬈,那眼角下朱砂痣紅如泣血,像是那畫本小說中勾引人魂魄的狐貍精,一顰一笑皆令人神魂顛倒。
這是自己曾經照顧過的孩子呀,尤敏老母親的意識后知后覺,繼而看向胤恒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份憐愛。
胤恒看著尤敏望著自己那復雜的眼神,放佛有很多話要說,他覺得格外的像那個人,但那個人-不可能的,那個人恐怕已經化為一杯黃土了吧。
“吳伯,本王敬你是長輩才尊稱你一句吳伯,但本王萬想不到你竟然讓本王如此失望。”胤恒看著尤敏嚴肅著臉說道。
聽到胤恒冰冷冷不帶感情卻依舊好聽的聲音,尤敏醒了過來。
“我-老奴不知為何讓小-小”尤敏說著看向胤恒,而此時胤恒也正皺著眉看她。
為什么要用這種眼神看我,難不成馬甲掉啦?
尤敏打起精神接著說道:“老奴不知為何讓王爺如此失望透頂。”
“年紀大了容易忘事是嗎?那本王提醒你一句,王府開支的銀兩去哪了?”
銀兩?開支?
聽到這話,尤敏的腦袋就閃過許多畫面。
“賭,賭光啦?!”
“你倒是誠實。”
其實尤敏那句話只是震驚的疑問句,因為她的腦海中閃出了自己,不,其實那不是自己,是吳伯本人拿著王府庫房的銀兩,去到地下賭莊,把錢都花光的畫面。
但問題“她”不是“他”啊。
尤敏覺得自己就像個背鍋的王八,現在就算有一萬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我,老奴甘愿賠償王府損失,希望王爺不要將老奴趕走。”尤敏說著“啪嗒”就跪了下去。
男兒膝下有黃金,但尤敏是個女的,再說了這又不是她自己的身體,跪一跪又不會掉塊肉。
當尤敏跪下去的那一瞬間,胤恒心里一陣悶痛,他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站了起來,那種痛徹心扉宛如死掉一般的感覺,只有那次,那個女人抓著他的手落下的那次。
胤恒神色不明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尤敏,他不知道為什么對著她自己會有種感覺,十年間從不曾知疼為何物?現在卻一下子感覺到了。
“你,你先起來吧”
聽著胤恒軟化的語氣,尤敏覺得有戲,便一下子腿腳利索的站了起來。
吳伯上了年紀,行動一直是慢悠悠的,現在這一套流利的動作卻像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
小姑娘?胤恒看著吳伯扮相的尤敏,暗笑自己得了癔癥。
“你打算如何償還?”胤恒像是沒有骨頭似的撐著下巴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嘶~敵軍糖衣炮彈的美顏誘惑,我軍勢必穩住心神,堅定信念,方能在此戰中取勝。
“老奴為府里做事,做牛做馬勢必償還。”
“你可知你花了多少府里的銀兩?”
尤敏翻騰著腦海中的記憶,“二,二百兩!!!”
“你為何如此驚訝,這錢難道不都是吳伯你一個人花的嗎?”胤恒特地在“一個人”那里加重了語氣。
天殺的玩意!凈留些破爛攤子讓我收拾。尤敏欲哭無淚。
“吳伯,你的月錢也就二兩,不知道在有生之年你能把府里的銀錢還清嗎?”
“能,能的。”尤敏咬著牙堅定的回道。
胤恒坐在書桌后頭輕蔑的笑了。
不自量力。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以尤敏不戰而敗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