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父子
- 鎧假之鎧甲勇士與假面騎士
- 掩面丑角
- 4120字
- 2020-06-26 15:59:46
“站住,你把話說清楚!”徐嵚崟怒吼一聲,起身去追惡水,但是什么也找不到,“可惡!”
旁邊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也似陣陣悲鳴。譚定賾變?yōu)槿诵危p眼通紅,站起身來,發(fā)瘋似的向爆炸的地方跑去。
“譚哥,等等!”徐嵚崟大急,變?yōu)槿诵危妨松先ァ?
本克和趙芷露對視一眼,嘆一口氣,也跟了上去。
“不要有事……求求你們不要有事……”譚定賾奔跑著,心里仿佛刀絞一般疼痛,如果自己的親人都沒了,那自己就沒有活在這世上的意義了,這也是他為什么要變成AGITO的原因,就是這么簡單。
其他三人都跟在后面,深怕譚定賾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終于,到了爆炸的地點,但是,這里只有一個巨大的坑洞,還冒著一縷縷白煙,周圍皆是亂石朽木,不見一個人影。
滿眼皆是荒涼,何處可見生機(jī)?
“撲通”!
譚定賾直接跪在了地上,腦子里全是自己家人的影子,痛苦猶如一個可怕的深淵,使他不停地墮入其中。眼淚早已流出,夾雜著無助和孤獨,落入泥土之中。
徐嵚崟三人都不說話,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也讓他們難以接受,此刻,生命仿佛就如草芥一般,一瞬間灰飛煙滅。
“死!!!”徐嵚崟心中升起一股無名業(yè)火,拳頭攥得緊緊的,此刻,他暗自立下誓言,定要鏟除所有怪物!
“呼呼……”旁邊,王衎喘著粗氣跑了過來,看見眾人,擺了擺手,一手扶著樹,另一手叉腰,問道:“這……怎么回事?”
“赤血自毀了,不知是什么原因。”趙芷露簡單地說了一下。
“那么……”王衎正要問譚定賾是怎么回事,被趙芷露一個箭步?jīng)_上來,抬手堵住了嘴。
王衎一臉納悶,想要擺脫開來。
“現(xiàn)在譚定賾的家人可能遇難了,你不要出聲!”趙芷露再他耳邊悄聲說道。
王衎瞬間不動了,仿佛僵在了那里一般,眼睛里透露出一種悲傷和不解。他拍拍捂著他的嘴的手,趙芷露馬上放開他。
四周一片寂靜,只有風(fēng)還在無休止的歡快。
另一邊,魏普救出了譚靜雯和陳薇,自己也因為爆炸的沖擊力而受了傷,也和那個男子走散了,感到有一絲的無助。
他解除了鎧甲,坐在一邊發(fā)呆。
陳薇沒見過這么震撼的場面,早已嚇得暈了過去,臉色蒼白。
譚靜雯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只是還在剛才赤血恐怖的場景中沒有緩過來。
突然,她的腦海中出現(xiàn)一個場景,譚定賾跪在一個深坑旁邊哭泣,就一直在哭泣。
“這次謝謝你救我們,”她馬上站了起來,說道:“但是,現(xiàn)在我要去爆炸的那里。”
“啊?”魏普見她這個樣子,也站起身來,問道,“還去那里干什么?”
“去找我的哥哥,他還在那里等我呢。”譚靜雯背起陳薇,就要過去。
“我也去!”魏普猶豫再三,也跟了上去。
“怎么,又要回去嗎?”一個聲音響起,十分熟悉。
魏普回頭一看,正是那個男子,頓時大喜,問道:“你去哪里了?”
“我也是為了躲避爆炸,但也是被搞得灰頭土臉。”男子無奈的笑道,“你們要去見人嗎?帶上我吧,我也正好有一個人要見見。”
“誰啊?”魏普看著男子的臉,感到有一絲熟悉的感覺,但就是說不上來。
男子沒有回答他,只是笑了一笑,讓他跟上譚靜雯。
魏普也沒再問,只是心里留下了一個疑惑,但自己也有自己的事情,現(xiàn)在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吧。他搖搖頭,跟了上去。
就到爆炸坑那里之后,魏普老遠(yuǎn)就看到了王衎等人,頓時卻步了,心里很是慚愧,他現(xiàn)在感覺自己都無顏見王衎等人。
“有人來了。”趙芷露突然開口,看向魏普這里,頓時詫異,又是興奮,對譚定賾喊道:“喂,譚定賾!你看!”
譚定賾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背著陳薇的譚靜雯,頓時呆在了那里,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看到自己的家人都還在,心里猶如從那個深淵之中爬了出來,見到了光明,找到了依靠。
“太好了……”譚定賾站起身,眼淚再次落下,沖上去直接抱住了她們,“沒事就好……”
“讓你擔(dān)心了。”譚靜雯輕輕地說道,“還是要感謝魏普呢,是他救了我們。”
譚定賾馬上斂容,轉(zhuǎn)身,對魏普一個鞠躬:“謝謝!”
“沒什么,沒什么……”魏普一時不知怎么辦,有些局促。
“你可以變成鎧甲了?”徐嵚崟看著魏普,有些驚奇,但是又馬上豎起他的大拇指,說道:“干得不錯!”
王衎一直在沉默,他看著魏普,嘆了口氣,說道:“現(xiàn)在赤血死了,你的父親應(yīng)該也得救了。”
“對的,我就要去救我父親了,他還在趙芷露那里躺著。”魏普看了看趙芷露。
“好,等會跟我走吧。”趙芷露也是長出了一口氣,這幾天的事情下來,也是夠折騰的了。
此時,那個男子慢慢走了過來,邊走邊說道:“時間過得真快,你都這么大了!”
“誰?”王衎下意識的轉(zhuǎn)頭,就好像這句話就是給自己說的,當(dāng)他看清來人的臉之后,又有一種復(fù)雜的情緒從心底蔓延。
“不認(rèn)識我了?”男子笑道。
“是啊,差點認(rèn)不出了呢。”王衎深吸一口氣,“父親。”
“什么?”
眾人聽到這句話,幾乎同時抬起頭來,看著這一對父子,眼神中很是復(fù)雜。
王任嘆了口氣,說道:“這幾年來委屈你了,對不起,想必你也見過你母親了吧?”
“對,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王衎甕聲甕氣的回答,又問道,“我媽怎么會被抓走?”
“這說來話長啊……”王任眼睛掃了周圍人一眼,說道,“算了,告訴你們也無妨。”說罷,眼神迷離起來,講述了當(dāng)年的事情。
當(dāng)年,王任和趙慧慈決定離開王衎之后,就一直在外流蕩,一面躲避怪物的追殺,一面企圖解開那個關(guān)于“積木”的秘密。最終,他們遇到了一個組織,是明神建立的,叫做明神殿。
明神殿里面全是技藝超凡的超能力者,分為好幾個小組,一直在天下暗自行動,消滅怪物,一直是這樣。
王任和趙慧慈被兩只怪物追殺,眼看就要喪命之時,被明神殿的一個小隊所救,打退了怪物。自此,眾人也都互相認(rèn)識了,兩人也就了解了明神殿的情況。
然后,在某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時,在一個山洞之中的壁畫之上得到了關(guān)于當(dāng)年暗神和明神的事情,也不知這壁畫是誰當(dāng)年畫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損壞的厲害,只能看懂一部分,也大體知道了“積木”的作用,和它的恐怖。
這里,王任沒有詳細(xì)的講述,只是說,“積木”是對這個世界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
隨后,他們所在的這個小隊遇到怪物的襲擊,死的死,傷的傷,支離破碎,王任和趙慧慈也在混亂之中分散。王任自己找了好長時間,用自己的超能力去感知,但趙慧慈就好像被屏蔽了一半,一直找不到,所以他打算自己一人去解開“積木”的秘密。
但現(xiàn)實讓他明白,沒有幫手是不行的。所以,他又是流蕩了好長時間,突然,他感覺到了趙慧慈的信息,馬上尋來,但沒想到竟是在盤華鎮(zhèn),這讓他又感到一絲難為情,他有些難以面對王衎。
所以,他一直在影藏著自己,也沒有去見趙慧慈,隨后,他見到了自己的兒子和魏普的戰(zhàn)斗,這讓他有些詫異,也有些痛苦。沒想到自己的兒子也變成了這樣,但是,他還是想去面對,所以,他選擇先接近魏普,然后在接近王衎。
“現(xiàn)在,我終于站在了你面前。”王任說完,長出了一口氣,如釋重負(fù)。
“就這么怕見我嗎?”王衎悶聲道。
“不,現(xiàn)在,我只想說,你老爸我回來了!”王任看著王衎,眼中閃過一絲淚花。
“那……歡迎。”王衎還是悶聲說了一句,“帶你去見見我媽吧。”
父子二人向眾人打過招呼,離開。
“等等!”魏普突然叫住王衎,從口袋里拿出火之晶石,扔給他,說道,“這個還給你了!”
王衎接過,道聲:“謝謝……你看,這雪獒驅(qū)動器已經(jīng)認(rèn)主了……”
“沒事,我去了和我父親談?wù)劇!蔽浩沾藭r也十分焦急,看著趙芷露,說道:“快走吧!”
“行,跟我走吧!”趙芷露招招手,帶著魏普,回首道:“各位,后會有期,有什么事盡快聯(lián)系!”
說完,和魏普離開。
譚定賾和家人重新團(tuán)聚,也快速離去。
這一場戰(zhàn)斗就此告一段落,所有人都早已精疲力盡,此時也已是傍晚,晚風(fēng)吹拂著這一片土地,像是要拂去那些大大小小的創(chuàng)傷。
“師傅!”趙芷露打開門,直接喊了一聲。
里面有人應(yīng)答道:“終于回來了!”說完,一個年輕的俊朗男子走了出來,端著一盤子還散發(fā)著熱氣的菜,放在桌子上,和其他幾個盤子擺好,說道:“魏普,來歡祝你父親的復(fù)蘇吧!”
魏普被著突如其來的熱情沖的不知所措,看著謝相成,問道:“你怎么……認(rèn)識我?”
“哈哈……你父親一直在我這里,我還能不認(rèn)識你?”謝相成笑道,“魏烺叔,出來吧!”
里面?zhèn)鱽硪宦暱人裕又悄_步聲,慢慢地,一個身影走了出來,看著魏普,說道:“兒子,這段時間過得怎么樣?”
正是魏烺,但是,這個魏烺已經(jīng)有些憔悴,面色蒼白,看上去非常虛弱。
看著這樣的父親,魏普愣在那里,不知該怎么辦。
還是趙芷露打了圓場,馬上過去扶著魏烺坐下,笑道:“魏叔,這段時間真的委屈你了,今天您復(fù)蘇了,我們就來照顧您!”
“哈哈……傻兒子,見了老爸話都說不出來了。”魏烺苦笑,又看著趙芷露,說道,“我感覺我像是做了個夢一般,被一直凍在冰窟窿里,這下終于醒過來了,和這個小伙子聊了一會,也就知道了大致情況,當(dāng)時也怪我一時沖動,被那群怪物抓了過去,還被施了一個法術(shù),就不知道誰是誰了,當(dāng)時真的很難受。”
“還是王衎把你制止了,也拿走了你的驅(qū)動器。”趙芷露回答道,“我就想了一個辦法,把您凍了起來,實在抱歉。”
“沒事沒事,”魏烺看看魏普,招招手,“來!過來坐啊!”
魏普點點頭,坐了下來。
“這小子怎么不說話了?”魏烺看著魏普,有些生氣,忽然又想起什么,問道,“你是說,王衎把我的驅(qū)動器拿走了?”
魏普聽到這句話,眼睛亮了起來。
趙芷露早就料到魏烺會問這個,只是點點頭。
魏烺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好啊,好啊,拿走了好啊,這下就不用我再戰(zhàn)斗了。”
“什么?”魏普突然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父親,“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魏烺納悶,“這樣不是很好嘛,我擺脫開了束縛,只是辛苦王衎那小子嘍!”
魏普此時漲紅了臉,說道:“爸,我是想和你一起戰(zhàn)斗的,但是事情已經(jīng)變成了這樣,兒子只能一個人應(yīng)戰(zhàn)了!”
“什么?”這回輪到魏烺吃驚了,“這話什么意思?”
“魏普擁有了風(fēng)鷹驅(qū)動器,在你昏迷的日子里,他一直在戰(zhàn)斗,為你而戰(zhàn)斗。”趙芷露在一邊說道。
“傻呀!”魏烺突然站起身來,暴跳如雷,對著魏普一陣呵斥,“你為什么要摻和這件事呢?”
“我只是想為父親戰(zhàn)斗,為父親報仇!”魏普忍不住了,大聲反抗道,“為什么你們都不看好我,都說我很傻,我沒有做錯什么啊!”
聽到這句話,魏烺本來還要說的話都咽了下去,坐在凳子上,嘆了口氣,說道:“算了,你要戰(zhàn)斗,那也是你自己的選擇,想想當(dāng)時,我也是頭腦一熱就接過了雪獒驅(qū)動器,你要戰(zhàn)斗,我不再有什么異議,只要,你可以活下去!”
“我可以活下去的,相信我!”魏普站起身來,對著魏烺深鞠一躬。
魏烺沉默,只是心里說道:兒子,以后的路很難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