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書生殺豬
- 我有一支驚神筆
- 封兄
- 6189字
- 2019-12-31 00:00:00
孫濤還真有些手段。
十二月二十七號,趙大生進行精神鑒定,確認有中度妄想癥。
唐儒生的案子是翻了。
齊文已經招供,指紋是偽造的,所謂的入室搶劫,殺人未遂,都是一場陰謀。但一口咬定,當時讓他偽造指紋的,是趙大生。并不是孫濤。誰是主謀,齊文“一問三不知”,再問就是趙大生。
德勝拍賣行掉包拍賣品的案子,齊文更是矢口否認。
關于德勝拍賣行的案子,找不到有力的證據,也沒受害者報警,甚至都沒有辦法立案。
趙大生說在孫濤家藏著的那件丟失的明青花,也沒找到。
唐儒生的案子,孫濤撇的干干凈凈。
一個妄想癥患者說的話,自然也沒法證明三年前陳芳就是被孫濤殺的。
孫濤仍然有重大嫌疑。
但只要沒新的進展,孫濤就能活的很瀟灑。
2020年,一月一號,孫濤恢復自由。
出來后第一件事就是撥通路遠的電話,很嘚瑟,很囂張:“小兄弟,需要置辦福壽園的產業嗎?我有熟人,你有興趣的話,買一送一。嘖嘖,那地方,背靠蒼龍山,前有乾清江,藏風納水,坐北朝南,絕對的風水寶地。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現在有個大禮包活動,十幾座打包,一塊買更便宜。還送一條龍服務喲……”
福壽園,是墓地。
這仇恨已然不死不休。
你可能不怕賊偷,但你怕不怕賊惦記?
路遠安安靜靜的聽他說完,掛了電話。
是時候讓賊害怕了。只有賊害怕了,才不敢惦記。
路遠撥通唐獨舞的電話:“姐,元旦快樂。”
唐獨舞:“這都晚上十點了,你才給我說祝福?直接點。”
路遠:“好。那我就直接點。趁著還年輕,不如荒唐一下?咱們找個地方玩玩……”
唐獨舞打斷他的話:“什么鬼?”
路遠:“你,我,辰溪,唐詩……”
唐獨舞又打斷他的話:“還三個一起?喝多少酒?下酒菜是熊心還是豹子膽?”
路遠滿頭黑線:“姐,你聽我把話說完。你,我,辰溪,唐詩,我唐叔和白阿姨,咱們找個地方玩麻將,對了,如果可以的話,你喊上賀云鼎……”
唐獨舞依舊開玩笑,我還以為你皮癢想挨揍呢。
她知道路遠有分寸,所謂的荒唐,絕對不可能是那種事。路遠不敢也不會把主意打到她頭上。
她借著機會調侃路遠,也僅僅只是安著“得到他的心”的心思。
唐獨舞有點搞不清楚路遠葫蘆里賣著什么藥。
但還是給賀云鼎打了電話:“賀總,有個牌局,一塊去坐坐?”
賀云鼎:“哎呀,這個點了我還在跟幾個股東開會呢。我很少玩牌啊。不過獨舞難得有興致,我怎么能掃興?成,在哪?我現在就過去。可先說好了,這牌局如果不高大上,我可要找你算賬。”
唐獨舞:“放心,絕對高大上。我這就去接你。”
她原本打算安排好地方,在找幾個能壓臺的人物捧場,順便剛好讓這弟弟露露臉。
可路遠已經給她發來了地址。
好運棋牌室。
在西沿村。
老城區,城中村。狹仄的小胡同,唐獨舞的奔馳都開不進來。帶著賀云鼎步行十多分鐘,饒了好幾個圈子,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地方。
趴趴屋,左邊是村子里的小超市,右邊是賣炒河粉的,斜對面賣麻辣燙……
好運棋牌室只有二十來個平方。
四張桌子。
路遠唐儒生等人已經等著了,占了兩張桌子。
另外兩張應該是住在城中村的農民工。
棋牌室里臟亂差。
其中一個農民工應該下班就來了,身上還有做工時沾的油漆。
賀云鼎一身法國定制休閑裝,雖然沒有logo,但比阿瑪尼昂貴不知道多少。戴的腕表能買幾十上百個這樣的棋牌室。他有點懵。他不是鄙視嫌棄這種地方。但說句實話,有二十多年沒什么交集了。不是哪個帝王,都喜歡微服私訪的。
這就是唐獨舞口中高大上的牌局?
賀云鼎望向唐獨舞。
只看一眼就釋然了。
唐獨舞明顯也懵了啊。
唐獨舞是真懵了。
心里尋思著,還真夠荒唐的。
她也不經常玩牌。但無論是當年工作需要,還是現在,時常都會有些牌局。那些牌局在拉斯維加斯,在凹門,在大港,在一些別墅里,荷官多是金發碧眼的西裝筆挺的外國人,連端茶遞水的都是些外圍所謂的嫩模。
這弟弟到底玩什么?
路遠起身:“這位就是賀總吧。久仰久仰,來來,快請坐。”
唐獨舞介紹:“這是我弟,路遠。”
賀云鼎打量著路遠,笑得很有深意:“原來這就是路遠,哎呀……我對你才是久仰啊……”
相互客套一番,眾人落座。
唐儒生,白茹,唐詩,辰溪,四個人一桌。
辰溪不會玩麻將,唐儒生純粹是帶著幾個人瞎胡鬧,反正就是不來路遠這桌,跟賀云鼎也只是點個頭算是打了招呼。
這邊一桌,只有唐獨舞,路遠和賀云鼎。
賀云鼎:“三缺一啊!”
唐獨舞望向路遠。
路遠跟個傻子一樣,不知天高地厚:“斗地主吧。一塊錢打底,搶地主最多三塊,炸翻倍,十塊封頂。玩大了都成賭博了,違法的事咱可不敢干。”
賀云鼎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對對對,咱們都是良好公民,違法的事絕對不能干的。”
他心里冷笑,想看看路遠這小子到底干什么,他還就不信了,今天喊他來,就只是玩牌。
倆小時,夜里十二點半了。
賀云鼎有些想爆粗口。
尼瑪……
還真就是玩牌。
唐儒生那桌,談笑風生,倆姑娘嘰嘰喳喳很熱鬧。
他們這桌,完全就是悶葫蘆。
唐獨舞很少說話。
路遠三腳踹不出屁。
這小子倒是有幾把拿了好牌,卻故意輸。
玩了倆小時,賀云鼎贏了六十多塊。唐獨舞輸了十幾塊,剩下的都是路遠輸的。
賀云鼎就想不明白了,這是干啥?
賄賂他?
麻痹的,賄賂他六十多塊錢?
他推了股東會重要會議,他堂堂市值超過兩百億的大集團公司董事長,賺錢按秒計算,倆小時,賄賂他六十多塊?
牌拿到手了。
路遠來了精神:“叫地主,直接三塊的。哈哈……這把我可是好牌,你們輸定了。”
賀云鼎看自己的牌,三個二,三個A,其他牌還算整齊:“這么自信?我的牌也不差啊。我感覺這把你要輸。”
路遠:“不可能。玩了倆小時,賀總還沒看出來嗎?有些牌,我是不想贏。你畢竟是我姐喊來的,面子肯定要給足了。輸點小錢,換個大家開心,比什么都重要。可并不是我不能贏。”
話里藏話。
嗯?
終于有點意思了。
賀云鼎笑道:“你小子就是技術臭。牌好也不一定能贏,要知道對方什么牌。這年頭,什么事都要占個先機。否則誰敢說自己一定能贏?”
路遠漫不經心:“先機?就好像舊城改造,這西沿村要拆遷嗎?”
賀云鼎眉頭猛地皺起來。
唐獨舞狐疑望向路遠。
舊城改造?
西沿村要拆遷?
如果這事是真的,那么西沿村就是一塊天大的蛋糕。
無論是輝煌集團,還是盛世大唐,作為本土房地產企業,能拿到這個項目,絕對會賺的盆滿缽盈。
但是怎么可能?
這事如果是真的,從文件下來,到考察,到落實,到消息放出來……這中間不知道要經過多久的時間。
慢點幾年是常事,快點沒個一年半載也不可能。
而無論是唐獨舞還是賀云鼎,憑借他們的人脈關系,肯定會最先知道。
路遠怎么知道的?
路遠渾然不在意兩人的表情,叼著煙,整著自己的牌,一只腳還踩在椅子上,特沒形象:“那么大一蛋糕,你和我姐一分多好?賀總一個人又吃不完。當然,我知道,你要請客。蛋糕招待了客人,你能收客人的禮品。反正你一頓也吃不下,換了禮品,可以慢慢吃。但是賀總,客人萬一是老虎怎么辦?與虎謀皮這種事,還是小心點為好。《教父》看過沒?里面有一句話,我印象特別深。老教父說他窮其一生,就學會兩個字,小心!那么厲害的人物,都能通天了吧,還要小心翼翼呢。反正不管別人怎么說,我這種小人物,是鐵了心要謹小慎微的。”
賀云鼎瞇著眼睛,他沒看路遠。
而是看唐獨舞。
好嘛……
這個唐家大小姐,演技很好啊。
明白了,今天是給他警告的。
這番話哪里可能是路遠能說出口的。分明就是唐獨舞借路遠的嘴警告他。
看到沒?我盛世大唐人脈比你強,消息比你靈通。
看到沒?你跟趙長空那點事,我早就清楚了。
賀云鼎笑了笑:“唐老真是有眼光,人人都說你堂哥懷德有大志,堪當重任,唐老力排眾意把盛世大唐交到你手里,現在看,唐老真心讓人佩服。這舊城改造的消息,可真靈通。”
路遠“一臉迷茫”:“什么鬼?哈哈……賀總,我就是開個玩笑,隨口一說,你該不會認真了吧。”
賀云鼎望著有些茫然的唐獨舞,又看了看沒個正經的路遠,他感覺自己被耍了。。
因為他相信自己的關系網,相信自己信息渠道的強大。盛世大唐現在的核心產業是地產。而輝煌集團就是地產起家的。
半點風聲都沒吹呢。
唐獨舞到底怎么知道的?
可如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路遠那番拿蛋糕請客,與虎謀皮,又是怎么說出來的?分明是確定了他和趙長空背后的關系啊。
賀云鼎覺得應該淡定一點:“好小子,敢耍我。出牌,不用一晚上,這把我就讓你輸的很慘。”
路遠:“我雖然是地主,但這把讓賀總先出。先出一個孫濤都沒關系。”
賀云鼎嘴角藏笑,順著他的話,道:“行,那就先出一個孫濤。小三一張!”
路遠:“王炸!”
賀云鼎:“我出一個三,你王炸?”
路遠:“牌好,任性。砰!”
而與此同時。青羊大道,143號。
這里,是德勝拍賣行的倉庫。
小拍賣公司安保措施不到位,會和銀行合作,把拍賣品放在銀行保險柜里。
有關部門好像也有諸如此類的要求。
但德勝不同。
德勝是省內行業龍頭。
德勝自己旗下還有安保公司。
德勝掛靠銀行名頭,省一大筆保管費,有信心自己能“保護”好自己。
這倉庫地下室銅墻鐵壁,從里到外六道高科技安保措施,號稱蒼蠅都飛不進來。不比銀行的金庫差。
連通風孔都鋼鐵網阻攔。
網孔的確飛不進蒼蠅。
但網孔扛不住背著“橡皮糖”的老鼠。
一百只老鼠無聲無息,分工明細。
監控線路,被老鼠咬斷了。
沒人看到,這群老鼠跟成精了一樣,排著隊,一路“過關斬將”,深入倉庫腹心。
砰!
一場大火,熊熊燃燒。
德勝冬拍一百三十二件藏品,全部在其中。
總價值六千三百萬,其中一幅范增的字畫,估價一千六百萬。
拍賣品都在地下室。
鐵桶一樣的地下室。
里面再大的火,也蔓延不出來。
沒有人員傷亡,東西卻毀了個干凈。周圍本就空曠。就算是有鄰居,恐怕也感覺不到這場大火。
德勝旗下的安保人員,卻亂成一團。
城中村,好運棋牌室。
路遠意氣風發,順子,三到A。要不起。一個二,要不起。又一個順子,沒了!
這一局從頭到尾,賀云鼎只出一張三。
賀云鼎接到一個電話。
孫濤打來的。孫濤帶著哭腔,聲音驚慌失措。
掛了電話,賀云鼎瞇著眼睛,笑吟吟的,重新打量著叼著煙,擼起袖子,吊兒郎當的路遠,良久良久,卻對唐獨舞豎起大拇指:“厲害!真是厲害!”
唐獨舞有點迷茫。
賀云鼎:“巾幗不讓須眉!后生可畏啊!上個月去拜訪唐老,你爺爺跟我說,這世界是年輕人的了,你兒女都大了,還折騰什么?當時我還不服氣,現在看,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啊。你那三爺爺逢人就夸,說你要是站在趙長空和吳瞳的位置,不會比他們差。果然不假。那位主,局設的再好,遇到你這條成了精的美人魚,不咬勾,他也沒轍啊。這局,你是真贏了!”
他頓了頓,起身。
“好了,今天到此結束吧。好不容易贏了幾十塊,可不能再輸掉。我先回了!不送。”
賀云鼎真就收起桌面上的幾十塊,走了。
留下唐獨舞和路遠大眼瞪小眼。
路遠打著哈哈:“賀云鼎這幾句夸贊,還真是中聽。”
唐獨舞:“夸得不是你么?開心不?”
路遠:“不不,夸的是你。應該你開心。”
唐獨舞:“哈!我還就真的挺開心。河邊隨便走走,撿到一個蛋,本就抱了很大期望,以為能孵出白天鵝呢,結果孵出來一神獸,我哪能不開心?”
路遠嬉皮笑臉:“賀云鼎一通夸,我沒覺得開心。姐你這幾句話,真讓我有點飄飄然。”
唐獨舞白了他一眼:“德勝怎么了?”
路遠努努頭,望著桌面上的牌,訕笑:“王炸!”
唐獨舞起身,拎包往外走。
出門的時候回身指了指路遠:“一個書生,非要去賣肉!這次你要是捅了大簍子,死了我也不會管你。去辦簽證,拖家帶口出國旅游去。回頭我再找你算賬!”
唐獨舞回到車上,點上一支煙。
她很少抽煙,現在心里真的有點擔心。
王炸!
這家伙還好意思嬉皮笑臉說王炸。那云淡風輕滿不在乎的小模樣,真當她這個當姐姐的是無所不能的女帝武則天啊?在哪個圈子,就要守哪個圈子的規矩。你玩斗地主,能去杠別人?這不找不自在嘛。
沒錯,剛才賀云鼎的一番話,很清楚。
孫濤的事,的確是個局,一個針對她的局。
唐獨舞咬了勾,唐獨舞沒事,但參與這次事情的,恐怕有一大票人會以此為調查借口,全揪出來。
路遠這么干,幫了唐獨舞一個大忙。
可在唐獨舞心里,不夸張的說,路遠這個“弟弟”的名號沒加什么分量,但比那幫人,仍然要重。
這傻小子,還是太沖動啊。不信菩薩,就非去跟魔鬼簽契約嗎?
唐獨舞撥通一個電話:“狐貍,德勝發生了什么事?”
狐貍:“倉庫出事故,一場大火,一百多件藏品,價值六千三百萬,全沒了。”
唐獨舞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盤,語氣嚴肅:“密切關注這件事進展。有什么情況,立刻通知我。”
這尼瑪要死定了啊!留下丁點紕漏線索,三條命都不夠折騰的。
路遠沒出國。
路遠仍舊該吃吃,該喝喝,白天去漢達上班,晚上去陳松那“挨揍”。
周六周日就帶著辰溪去逛街游玩,當然,大部分時候都有唐詩這個瓦數很高的電燈泡。導致一百次路過酒店,也沒進去的機會。
一月十號,天禾大廈頂層,盛世大唐總裁辦公室。
陳冪拿著一瓶香檳進去,關上門,立刻嬉皮笑臉:“叮叮叮叮……唐大總裁,是你親自開,還是我來開?”
唐獨舞調侃:“怎么著?和鼴鼠決定搭伙過日子了?”
陳冪咧嘴,打了個哆嗦:“咦……好惡心,想想都起雞皮疙瘩。鬼才要跟那色狼搭伙過日子呢。”
唐獨舞:“那開什么香檳?”
陳冪:“集團去年的財報發你郵箱了,你還沒看嗎?純利潤,比去年增加十一個百分點呢。你當總裁四年,一年成績比一年好。老爺子肯定很滿意!”
唐獨舞眉頭微皺,嘆了口氣:“他滿意沒用。五年賭約,當年我說的話,現在想想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這個江湖,跟咱們之前的江湖,根本不一樣。當年承諾的利潤,怕是不可能完成了。”
陳冪:“嘁!完不成就完不成。你都完不成,你那幾個堂哥,你那幾個叔伯,誰能完成?唐懷德最優秀,唐懷德能做的有你一半好嗎?”
唐獨舞笑了笑,沒在討論這個話題:“香檳你自己喝吧,我最近一段時間沒心情。對了,漢達的財報有么?發我一份。”
陳冪:“我問AF那邊要一份。等會兒給你。”
很快,幾分鐘后,漢達的財報已經被陳冪打印出來了。
這姑娘重新走進唐獨舞辦公室,開玩笑唉聲嘆息:“唉……你還是別看了。”
唐獨舞:“拿來。路遠剛去兩個月左右,虧錢在預料之中。他沒做過生意,如果能賺錢,才是怪事了。”
陳冪把財報放在唐獨舞面前,然后在旁邊笑嘻嘻的打量著唐獨舞的表情。
果然很精彩。
這個槍林彈雨,無數次在生死之下,仍舊能夠淡定從容的教官,此時此刻,瞪大一雙美目,一臉不可思議:“沒拿錯?”
陳冪抿嘴笑,不吭聲。
唐獨舞感慨:“兩千六百萬純利潤?一個大東南才多少?AF代理,全國才多少?怎么做到的?這家伙是抽我耳光呢。”
陳冪:“挨耳光還這么開心?”
唐獨舞沒法不開心。
她連著接著兩個電話。
第一個是狐貍打來的:“手腳很干凈,一點線索沒留下。監控線路是老鼠咬壞的。大火是里面燒起來的。沒人知道是怎么燒起來的,沒人知道怎么燒的那么大,滅火設備都沒用。各種化驗都做了,沒有引燃物,硫元素什么的,全都不超標,不存在爆破可能。倉庫外面所有的防盜門,全部沒有破壞。只有通風口有些問題,但通風孔蜿蜒曲折,并且最大只能通過拳頭,不可能進人。那天半夜,里面明明一個人都沒有。這事很詭異。檔案已經封存,編號L開頭,應該沒事了。”
第二個電話是陌生人:“唐總,小道消息,姓陳的昨晚上參加一個慈善晚會,閑聊的時候跟人隨口提了幾句西沿村,話里的意思,很可能想要舊城改造。”
一點都不夸張。
掛了這兩個電話,唐獨舞心潮澎湃。
這個書生,還真會去集市賣肉?
不但會賣肉,還會殺豬!
開玩笑說河邊撿的蛋,孵出了神獸,還真是條潛龍。
唐獨舞一個電話給路遠打過去:“在哪?”
路遠:“跟媳婦和媒婆在公園劃船呢。”
唐獨舞:“來我辦公室。”
路遠:“呃……剛上船,姐,如果沒啥急事,我下午去行不行?”
唐獨舞直接爆了粗口:“劃個屁!你和辰溪唐詩,就算在床上,也給我把褲子提起來,立刻過來見我!”
ps:三章合一塊,六千字,懶得分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