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主動給他個人情
書名: 我有一支驚神筆作者名: 封兄本章字數: 6164字更新時間: 2019-12-12 00:00:00
就在這時候,轟鳴的馬達聲響起。
那群油老虎踩足了油門,發出來的聲音如同野獸。
豪車入場了!
二十多輛,囂張無比的開進了酒吧門前的停車場。
大學里有公子哥。
公子哥為了泡妞,來酒吧開著豪車,不是沒有。
但是,蘇荷酒吧經營四年,從來沒有遇到過今天這種陣仗。
從卡座這里,透過落地窗望向那些豪車。
法拉利超跑,保時捷超跑,寶馬,奔馳超跑,路虎越野,悍馬,瑪莎拉蒂……
一群十四五歲,最大也不過十六七歲,滿臉稚嫩的孩子們喧囂著,吵鬧著,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了酒吧。
為首的正是侯明昊。
侯明昊來到路遠跟前,微微點頭,喊了聲:“遠哥好?!?
那群孩子大多數不認識路遠,但全都是侯明昊和楊浩然喊來的死黨,面子肯定給。
一個個有樣學樣,齊刷刷的點頭喊道:“遠哥好!”
還別說,挺有氣勢。
最起碼震的陳炳坤差點從沙發上掉下來。
這種時候了,還能坐得住,才是人才。
三十來個孩子。
陳炳坤認識的不多,只有六七個。
但這已經足夠了。
圈子這東西,是個很玄幻,同時又是很現實的存在。
說玄幻是沒有固定的概念。
因為同樣喜歡爬山,大歌星可能跟山里娃成為朋友。
說現實是因為百萬富翁,你削尖了腦袋,跪下喊爺爺,也沒辦法讓億萬富豪拿你當兄弟。
這三十來個孩子所在的那個圈子,是趙曉亮做夢都擠不進去的。
別說一次來三十多個,一個楊浩然,已經足足把他吃的死死的。
他爸是上市公司的財務總監!
高層中的高層!
人人見了要喊陳總。
可陳炳坤清楚,那碩大的商業帝國姓楊!說直接點,他爸就是條狗,而楊浩然,是皇太子。
陳炳坤知道今天玩大了!
說句不怕丟人的話,他現在嚇得腿軟。
他可憐兮兮的望著路遠,心里咒罵:“草擬大爺的,你丫早說你認識楊浩然啊。”
路遠這個穿著窮酸的窮小子怎么能讓這幫人喊遠哥的,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今天這件事怎么收場。
侯明昊看了看路遠頭發上滴的酒水,臉色陰沉,拿起桌子上的一盒抽紙,遞給路遠:“誰潑的?”
楊浩然早就看陳炳坤不爽,沖上去就是一耳光:“草擬嗎,耗子問誰潑的,你特么耳朵聾了嗎?”
陳炳坤面如豬肝,果然欺軟怕硬,沒敢說。
黑子摸爬滾打這么多年,也是個有眼色的人,示意兩個兄弟別輕舉妄動。
只要別惹上他,他都可以坐下看戲。
還真就有人敢惹他。
人群中走出來一個熊孩子。
看穿著,也就一般般吧。
戴著個厚厚的近視鏡,瘦嘎嘎的。
這熊孩子上來就在他后腦勺上給了一巴掌:“你麻痹的,看你不爽,問你們話呢,你還喝酒?裝你麻痹??!”
黑子黑了臉。
錢和權是兄弟,人生就是金字塔,到了頂上,看起來不相干的人,總有辦法稱兄道弟。
這幫熊孩子不簡單。
不能輕易招惹。
這些道理黑子都懂。
可現在是大庭廣眾之下,最少有五十個客人看著。
這些客人都是附近的,大多還是學生。
他黑子在附近混生活,今天如果被一個十三四歲的熊孩子抽了耳光,還賠著笑臉,以后卷鋪蓋回老家喂豬算了。
臉面必須要。
別管色厲內荏也好,別管打腫臉裝胖子也好,反正這檔口要先硬氣一下。
回頭沒人的時候賠笑請吃飯也無所謂。
黑子沉著臉:“你再動我一下試試?”
啪!
剛才打的是后腦勺,這次直接抽耳光。
熊孩子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他,還補了句:“咋滴?”
眾人哄堂大笑。
黑子拍案而起,拎起酒瓶子,兇巴巴的瞪著熊孩子。
沒人害怕。
甚至還有不少人起哄:“哈哈哈……牛牛,你要挨揍了?!?
“哎呦,眼瞅著牛牛挨揍,為毛我這么期待呢?”
“牛牛,我看你也不爽。哈哈哈……大個子,趕緊的,在他腦門上干一酒瓶子?!?
牛牛撇嘴:“就他?給他個膽子。”
這貨是真囂張。
黑子兩米出頭,膀大腰圓。
牛牛一米五多點,矮半截。
不過沒關系,跳起來,啪,又給了黑子一耳光。
然后仰著頭,一點不慫,就那么無辜的望著黑子。
黑子準備動手了。
門外卻跑來一個小弟,飛奔沖過去,趕緊拉住他,湊到耳邊緊張的聲音都有些顫抖,道:“黑哥,外面有輛車,車牌……車牌……有點特殊,車牌號XXXXX。他姓牛!”
黑子倒抽一口冷氣。
我去特么的!
還好沒動手啊。
這一瓶子要是砸下去,跑到天涯海角都不成,鐵定跨省牢底坐穿。
很滑稽的一幕出現了。
黑子臨場應變能力讓人稱贊。
咣當!
一瓶子干在自己腦袋上。
瓶子粉碎。
黑子嘿嘿笑了起來:“哪用牛少親自動手,你想揍我,我自己來?!?
血順著腦瓜子流的滿臉都是,黑子笑的越加諂媚。
站不直了,彎著腰,比牛牛都矮一些。
牛牛:“少廢話,誰特么潑的遠哥?”
黑子當場就把陳炳坤賣了:“陳炳坤潑的!他還在酒里吐痰,就遠哥跟前那杯。逼著遠哥喝。他說今晚上要把遠哥打的他媽都認不出來……”
牛牛望向侯明昊。
楊浩然也望向侯明昊。
侯明昊望向路遠。
路遠一臉平靜,沒吭聲。
或許有些不適應這種場合,但態度已經說明一切。
侯明昊比想象中的聰明:“我帶遠哥去換身衣服。大伙兒給陳炳坤漲漲記性。楊浩然,你最近不是有點上火嗎?給陳炳坤倒杯啤酒……”
這里的啤酒,很明顯不是正常啤酒。
侯明昊和路遠出了酒吧。
楊浩然興高采烈的拿了一個空杯子去了衛生間。
有幾個熊孩子喊著算我一個算我一個,緊隨其后。
牛牛沖著黑子喊道:“看好他,別讓他跑了?!?
然后也拿一個空杯子一路小跑去了衛生間。
五大杯“啤酒”擺在了陳炳坤跟前。
或淡黃,或清亮。
楊浩然果然上火了,黃的出奇。
陳炳坤滿臉驚恐,苦苦哀求。
楊浩然沖著黑子喊道:“大個子,給我打!打不到他媽不認識他,我讓你媽認不出你信不信?”
黑子廢話不說,跟兄弟們一使眼色,直接動手。
路遠不知道后續酒吧里發生了什么事。
什么都無所謂。
他又不是辱他罵他,忍著受著的圣人。
毫無懸念,陳炳坤會很不舒服。
陳炳坤不舒服了,他就特別舒服。
和侯明昊分開,回到唐詩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該干嘛干嘛。
十一點半,唐詩和辰溪從圖書館回來,倆人看妖怪一樣看著路遠。
唐詩瞪著一雙美目,不可思議的問:“路遠,是你嗎?”
路遠:“什么鬼?咱倆好歹也那么久的朋友了。難不成你眼瞎了?”
唐詩:“滾蛋!我是問這個照片,是你嗎?”
她打開手機,界面是省大校園網論壇。
有一個帖子。
蘇荷酒吧里。
路遠衣著寒酸,淡定的站著,露出一張背影。
對面,二三十個穿戴金貴富氣的公子哥大小姐,躬身喊遠哥。
路遠:“誰拍的?拍照技術不怎么樣。”
唐詩:“真是你?!”
路遠看著那帖子。
才剛過一會兒,竟然有一百多條回復。
他不在省大,省大這會兒卻全是他的傳說。
帖子標題:“我叫陳炳坤,我懺悔!”
我叫陳炳坤,外語系大三學生,我懺悔!我向路遠懺悔,我錯了。遠哥,我真的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狗眼看人低。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惹你了。我再也不惹辰溪和唐詩了。我見著這兩個姑奶奶躲著走。以后誰要是敢招惹我這兩個姑奶奶,我弄死他。求你了……沒錯,我懇求你!求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從今往后,遠哥有什么事,您盡管吩咐一聲。我就是您的一條狗,你讓我咬雞,我絕對不咬鴨,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會往西。遠哥,求您了……求您千萬不要在找我麻煩了。你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洋洋灑灑,懺悔貼超過一千字。
路遠皺起眉頭。
他能想象到陳炳坤吃了虧。
但現在看來,吃的虧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大。
今天,他在省大論壇,登陸實名認證的賬號,發帖子說自己是狗,發帖子苦苦哀求,發帖子懇求自己把他當個屁放了。
但凡有點書生意氣,這比殺了他更難受。
從今往后,他在省大學生面前,根本沒法抬頭做人。
到底發生了什么?
下面上百條的回復。
大多是不知情的。
“什么情況?陳炳坤?就是大四那個很傲氣,老爸是上市公司老總的陳炳坤?到底發生了什么?他怎么在這懺悔?遠哥是誰?”
“靠!別吊我們胃口啊。誰知道怎么回事,把前因后果說一下啊。”
“搞得我睡意全無?!?
“花生瓜子爆米花,前排出售小板凳。看戲的排隊?!?
“靜等大瓜出來!”
“刀已備好,誰爆出這個瓜來。”
……
“瓜來了!現場見證整個過程,今晚上大概十一點,蘇荷酒吧。陳炳坤喊了幾個社會上的人,好像要收拾路遠。路遠單槍匹馬來的。想和陳炳坤和平解決。結果陳炳坤狂妄的很啊。直接一杯酒潑在路遠臉上。然后又倒了一杯,在酒里吐了口痰,逼著路遠喝下……”
“瑪德,你倒是說下去???”
“失蹤人口一枚!”
“我靠!打死爆料爆一半的?!?
“素質素質,禮貌的問一句,請問爆料的,你死了嗎?”
“樓上幾個司馬,手機打字,有點慢。后來二十多輛豪車開到門口啊。法拉利,奧迪,寶馬,奔馳,路虎,悍馬,連瑪莎拉蒂都來了一輛……我靠,隨便一輛車,都要一百萬往上。陳炳坤的爸爸是上市公司的財物總監。好像那幾十個富二代里面,有一個恰好是那家上市公司的太子。陳炳坤當場就慫了。更牛逼的是那幾個社會人,有一個好像挺厲害,大學城附近的黑哥。有個十幾歲的小屁孩,上去就是幾耳光。夠不著,跳著腳接著打。那個黑哥愣是一酒瓶子干在自己腦袋上,頭破血流。陳炳坤喝了五大杯尿,還被黑哥打斷了一條胳膊。”
“我靠!路遠?就是那個辰溪的男朋友?”
“沒跑了,絕對是他。陳炳坤喜歡辰溪,追了整整三年,誰都知道?!?
“路遠什么來頭啊?幾十個那么牛逼的二代,喊他遠哥?”
“難道是傳說中的省城四少?”
“我去!真特么人不可貌相啊。穿這窮酸樣,我還以為是窮屌絲呢?!?
“搞笑!智商呢?你是傻子,辰溪也是傻子嗎?那么多人追辰溪,能入辰溪法眼的,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還有很多帖子。
一部分是爆料酒吧里發生的事。
一部分是猜測路遠的身份。
一部分是看陳炳坤不爽,嘲諷陳炳坤這次踢到鋼板的。
都不是什么有營養的帖子。
唐詩又問:“路遠,真的是你?”
路遠:“嗯。”
唐詩:“你怎么認識那么多富二代?”
路遠:“我不認識,侯明昊偷看我手機,喊得朋友?!?
旁邊的辰溪插話:“就是侯佩佩那個弟弟?”
路遠笑道:“可不是么?別看侯佩佩看起來貌不驚人,人家才是真正的頂級富二代。我這也是運氣好。不過這件事后,應該沒人再惦記我媳婦了?!?
辰溪微微紅臉,害羞丟下一句“誰是你媳婦”然后跑去洗漱。
沒錯。
侯明昊楊浩然怕路遠和辰溪分了手,可著勁的幫路遠在省大揚名立萬。
省大還真沒幾個公子哥敢再打辰溪和唐詩的主意了。
但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結束。
第二天中午,一家RB料理店里。
幾個人正在小聚。
丁相國,徐懷望,還有徐懷望的兩個兒子,徐諾,徐軒。
丁相國和徐懷望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二十歲出頭的徐諾,正壓低聲音威脅十四歲的弟弟徐軒。
“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如果不經過我的允許,再開我的車出去。我揍死你。”
徐軒撇嘴:“不就一輛破瑪莎拉蒂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回頭我讓咱媽給我買輛布加迪。”
徐諾嘲諷:“還布加迪,你咋不買直升飛機啊。我買車是為了做工程臉上有面。你就是去過家家炫富裝逼。咱媽會給你買?做夢去吧?!?
徐軒:“嘁!還做工程?你做的工程都是咱爸和丁伯伯介紹的,你騎個自行車也沒人瞧不起你吧。買輛瑪莎,不就是為了泡妞?我上個月還見你一次拉兩個嫩?!?
丁相國笑呵呵道:“小軒你開你哥的車又出去闖禍了?”
徐軒:“沒,就是幫我哥們侯明昊長長臉,去踩一下陳炳坤。陳炳坤就是楊浩然家的一條狗。那算什么闖禍?再說我又不是主角。那天去二三十個呢。路遠才是主角?!?
丁相國瞳孔猛地縮了一下:“誰?”
徐軒迷茫:“路遠啊。哦!教耗子練字畫畫的。好像是個畫家,聽說網上還有他的視頻。陳炳坤一直騷擾他女朋友。倆人約了架。陳炳坤找了黑子準備在酒吧給路遠點厲害。后來我們搞定了……哈哈,你們是沒看到陳炳坤和黑子當時的糗樣,嚇的跟孫子一樣。太過癮了……”
他興高采烈說著昨天晚上的事。
丁相國卻微微皺眉,想著心事。
正如他老娘所說。
他人脈廣,門路廣,但凡能賺錢的,什么生意都沾點,有本事著呢。
《山水十二條屏》那樁買賣,他可以不做。什么圈子里的規矩,都是說說而已。
給趙多金背后的背后那人一分薄面才是正解。
如今一分薄面已經給過了。
那么接下來,他丁相國的面子,那人也要給足了。
《八駿圖》最后周轉幾次他不管,怎么操作他不管,值多少錢他不管,反正經他的手,八百萬。
背后的金主指明了要畫《山水十二條屏》的人畫。
別人不知道《山水十二條屏》誰動的筆。
他丁相國知道??!
路遠現在什么價?
一副條屏才五萬!
行!
給他五十萬又能怎樣?
再不行,給一百萬!
一天的工夫,一轉手,差價就是七百萬!
這錢比撿的都容易啊。
好吧,七百萬,如果為了七百萬得罪唐獨舞,別說唐獨舞,即便是勢力范圍不在這邊的侯東陵,他也不愿意。
但關鍵是這生意沒人得罪啊。
路遠嗎?
就一沒后臺沒背景的畫畫的,得罪了又如何?指著清州的那個什么唐儒生給他出頭?唐儒生在清州還行,在省城,差太多了。
老娘看他順眼不假,這事不讓老娘知道不就行了?
路遠竟然來了上京?
路遠在上京還有女朋友。
路遠有一場危機,應該給他打電話的,卻讓侯明昊截了胡。
不過沒關系。
在上京這地方,想操作一下路遠,實在太簡單了。
丁相國心里冷笑:路遠啊路遠,我給你發過短信讓你幫忙畫《八駿圖》的,你竟然拒絕。這怪不得我了。
他招了招手,立刻一個中山裝湊過來。
丁相國:“江明,把那個什么黑子,給我找來?!?
效率很高。
半個小時后,黑子已經站在包廂里了。
兩米的大個子,佝僂著身子,跟蝦米一樣。
瞅見昨晚上的徐軒,嚇得更是滿頭大汗,腿肚子都在顫抖。
丁相國笑了笑,道:“別緊張?!?
能特么不緊張嗎?
黑子見了江明都恨不得喊爺爺,更何況現在見的是傳說中的丁相國。
黑子直接就跪了,焦急無比,帶著哭腔:“相爺……我真不知道徐軒……徐公子是您侄子,是徐二爺的兒子啊。您二位高高在上,都是天上的神仙,我段位太低,就是大學城附近小打小鬧的癟三。如果我之前知道,打死我都不敢招惹路遠。相爺,您大人大量,就饒了我吧。只要您饒了我,我明天就走,離開上京,這輩子絕對不再踏進上京半步。”
丁相國笑了笑:“都說了別緊張。今天找你來,就是聽小軒說了昨天的事,感覺好奇,喊你來閑聊幾句?!?
黑子擦了擦額頭的汗,腿肚子越加哆嗦了。
丁相國:“聽說你在大學城一帶挺出名的。兇神惡煞啊……那幫學生誰看到你,只要聽過你的名字,都怯幾分?!?
黑子支支吾吾:“全……全仰仗相爺?!?
丁相國:“別!可不能這么說。我是做正經生意的。你們是撈偏門的。你仰仗我這話如果傳出去,我可是一身騷?!?
黑子接著擦汗。
如果不是丁相國笑呵呵的,黑子都想撒丫子逃了。
丁相國:“昨天被一熊孩子當著很多學生的面,跳起來抽耳光。氣不氣?”
黑子趕緊表態:“不氣!不氣!相爺,您放心,我雖然看起來沒腦子,其實心里還是有幾分清楚的。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相爺打斷他的話:“不!你要生氣?!?
黑子一臉懵逼。
丁相國:“這不人之常情嗎?你平時威風凜凜,人人喊你黑哥。一個十四歲的熊孩子,都能當著眾人的面抽你耳光。怎么可能不生氣?”
黑子沒法不慫:“相爺,我不敢氣?。〈蛭业男张!N乙歉疑鷼?,明天說不定就進去吃牢飯了?!?
丁相國:“不,你必須要生氣?!?
黑子愣了半響,終于品出點意思來。
他暗中對比著丁相國和牛牛老爸的分量。
一個是老虎,一個是打老虎的。
老虎披了張人皮,藏起了利爪,藏起來鋒牙,打虎的一時半會兒還真不敢輕舉妄動。
有丁相國撐腰,他還真能蹦跶幾下。
搭上丁相國這條大船,別的不敢想,大學城附近,除了他能稱哥,還有誰敢?
黑子小心翼翼的道:“相爺,我真不敢動牛少啊。”
丁相國:“那你肯定不敢啊。但昨天的事全是因為路遠而起的。你滿肚子怒火,總要找個人發泄吧?!?
黑子眼睛亮了:“相爺,我明白了!”
丁相國笑吟吟的豎起大拇指:“孺子可教!哈哈哈……去吧,忙你的去吧?!?
黑子如獲圣旨,意氣風發,感覺現在無法無天還不行,但橫著走是沒人能攔了。
他屁顛屁顛離開。
丁相國似笑非笑,對江明揮了揮手,道:“那小子既然不想要我的人情,咱們就主動給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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