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乖啊
- 師兄保衛戰
- 俟青青青青
- 2041字
- 2019-11-20 20:55:00
“乖啊,讓姐姐看看你的記憶啊。”
夙危輕輕撫著前太女殿下的發頂,說出的話帶著幾分溫柔小意,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暖看在前太女殿下的眼中卻無比恐怖。
夙危的靈魂觸角探入前太女殿下的靈魂深處,撥弄對方的魂魄尋找過往的記憶。
前太女殿下的記憶看的夙危有些困,她就煩這個,每次自己看一堆亂七八糟的找不到重點。等看完前太女殿下的記憶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后了,前太女殿下的記憶算不得太多,前半部分是在宮中的艱苦生活,后半部分是戰場的血流成河尸橫遍野以及一個男人。
夙危坐在前太女殿下面前,抬手揉弄著太陽穴。
前太女殿下記憶里的男人一身明黃色的衣袍,頭戴金冠面如冠玉,身材有些瘦弱膚色白的很像是許久未曾見過陽光的樣子。看起來給人一種如玉公子的感覺,只那雙眸子很是凌厲。
但是,懷蒼師兄是最出色的,沒有之一。
“你你你,你個妖怪。”
前太女殿下回過神來,指著夙危叫道眼中滿滿的驚恐。
夙危不奈的皺了皺眉,嚇得前太女殿下閉了嘴。
食指點在膝上,夙危開始思考起自身當前的處境以及如何完成所謂天下太平的任務。
左右還是要回皇城一趟的啊。
夙危長嘆一口氣從地上坐起來,她是真的不愿面對那些亂七八糟的關系。就她當年長大之后,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被她殺了個一干二凈,只為耳根清凈,現在卻不行了啊。
“哎。”
夙危的一聲嘆息嚇得前太女殿下打了個寒顫,轉頭看了前太女殿下一眼,眼中滿是恨鐵不成鋼。
撩開賬簾出了帳篷,今日春光大好,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夙危閉上眼睛仰著頭靜立片刻,睜開眼之后感覺整個人都被洗禮了。空氣中隱隱約約還有鮮血的氣味,不重卻久久不散。
門外來往的兵士見了夙危都停住腳步恭敬的喊一聲將軍,夙危冷著臉點頭。
不過片刻的功夫,軍師披著斗篷便找了過來,見了她之后站在她身側與她一同看向遠方。
“殿下可考慮好了?”
夙危見到軍師就想起了前太女殿下記憶里的場景,這個人最后是為她死了的,只是可惜了。
“阿諍。”
前太女殿下漂浮在另一側,痛苦不堪的看著軍師,軍師名字中的最后一個字名諍,二人從小到大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關系親密非常。最后一戰時,新皇忌憚她兵權在手用一紙書文將他召了回去美其名曰皇城氣候宜人風水養人,軍師身體不好不宜在戰場久待。前太女殿下聽到最后一條消息是來自皇城的,阿諍死了,死在她出兵的前一個晚上。本就心存死志的她徹底放下了心中最后的念想,死在了戰場之上,死在了她戀戀不舍的那人面前。
“擇日回城。”
“是。”
“你能幫我保全阿諍性命嗎?”
兩個聲音一同想起,略帶幾分興奮的是軍師的,另一個滿是祈求的是前太女殿下。
“那屬下吩咐下去讓人準備。”
前太女殿下注視著軍師的身影慢慢走遠直到再也看不到才回過頭,神情悲傷泫然欲泣,倒是有幾分女兒姿態。
夙危打了個哈欠往外走,前太女殿下跟在她身份說個不停,從他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說道后來在戰場上一同抵抗外敵,被夙危一句輕描淡寫的‘但你仍舊不愛他’打了回來。
是的,她不愛他。
“既然如此,他是死是活與你何干?”
“你怎的如此冷血?”
“我護我愛的人都來不及呢,哪有時間護佑其他人。”
“啊,你這個妖怪還有喜歡的人,他是什么樣子的。”
這個問題問的合了夙危的心意,她笑了笑,語聲都輕緩了帶了幾分情感。
“他是最好的人,誰也無法與他比肩。”
“我覺得我喜歡的人最是出色。”
前太女殿下不服,忍著對夙危的怯意反對她。
“我見過你喜歡的那人面貌平平無奇,身姿也就那般,氣度身形也只是常人之姿怎能與他相比,再說。”
夙危說著說著就停了,眼睛定定的盯著一個地方,整個人都愣住了,眉頭卻皺了起來,心底罵了懷蒼師父無數遍。
一個身穿青衣的男子站在一棵銀杏樹下,現已是初秋,銀杏葉子已經開始變色,偶爾有幾片葉子飄下來落在那男子發間。那男子側著身子不知道跟身邊的男子說些什么,看身形若竹若蘭自有風骨。夙危離得遠了些,看那人的面容有些費力,眼睛微微有些刺痛。透過一層淺淡的紅,夙危看到了那男子的眉眼,像是水墨勾勒,不濃不淡恰好是她心悅的樣子。那雙唇有些薄,抿緊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冷,讓本有幾分柔和的面孔少了幾分柔軟多了幾分冷硬。
一時之間,夙危有些看呆了。
“喂,你怎么不說了,再說什么?”
前太女殿下不服湊到夙危面前追問她,卻被夙危一手推開,前太女殿下轉頭往夙危看的地方看去,整個人也愣住了,眼眶慢慢濕潤了,卻苦于靈魂之體無淚可流。
“我C。”
“你憑什么罵人啊?”
夙危罵出聲快步往前方走去,前太女殿下說了一句夙危也急急忙忙的往前方飄去。夙危的腳步有些急,動作幅度太大牽動了胸前的傷口。
“住手。”
夙危終究是人類的身體比靈魂狀態下的前太女殿下慢了些,前太女殿下飄到那人身側伸手將想觸碰那人的面頰,看的夙危差點氣紅了眼。一急也顧不得其他了,飛掠向前似一股清風。
喻兆奇帶著兩個小廝四處走走,卻不料走到了軍營外正打算回去的時候就被一聲厲喝之聲喝止住,茫茫然回頭就見一個女子,女子發絲飛揚束發的發帶早就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飄揚的發絲擋住了大半的容顏。那女子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看起來有些兇。喻兆奇四下看了看,除了守門的士兵只有他并兩個小廝,茫茫然抬手指指自己,卻見那女子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