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您可厲害了
- 師兄保衛戰
- 俟青青青青
- 2024字
- 2019-11-15 20:25:00
【愿我死于你手,來生入你麾下。】
夙危話話說完之后,一陣白光閃過將夙危帶離了這個世界。
【每個世界的運轉都是圍繞著世界核心,而世界核心卻并非是一成不變,有時是一個人有時是一件東西或者是一個傳言。這個世界的核心是一個人,一個注定要成為女帝的女人。】
夙危接收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如此沒頭沒尾含糊不清的句子。
睜開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頂帳篷與一副染血的盔甲。
坐起身來的時候,胸口一陣刺痛傷口好像又裂了開來,有點點鮮血氤氳開來。抬手扯開衣襟,憑借過往那些混不吝的日子,夙危一眼就看出了胸口的傷是利器所傷,應是一柄闊刀,倒是與之前看到的場景不符。
看周圍環境仍舊有些血蒙蒙的,稍稍有些不適應。
微抬眼就看到一旁坐在椅子上一副端方君子樣坐著喝茶的懷蒼師父,夙危一個多余的目光都沒給懷蒼師父,隨即就移開了目光。
哼,偽君子。
帳篷里的東西多而不雜雜而不亂,一眼望過去倒還算舒心。賬簾左邊擺了一個兵器架,架子上放著一柄紅纓槍和一柄大刀反而有些孤零零的。紅纓槍是慣常的樣子沒什么不一樣,倒是那柄大刀與往常的不同,刀鋒更利刀身更窄,只一眼夙危便知道那柄刀應是吸了不少的血。
兵器架旁是一個木屏風,屏風上搭著兩套便衣,另一邊支著一套盔甲,就是夙危第一眼看到的盔甲。盔甲是紅褐色的,其上洗不凈的鮮血痕跡,倒是與盔甲本身的顏色相得益彰。
帳篷另一邊懷蒼師父坐著的地方有一張木桌,兩把木椅,墻上掛著一副地圖,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地上倒是擺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行軍圖小陣棋扔的到處都是,讓人無處下角。床邊還留有染血的白布,裝滿血水的銅盆。
“哎呦,我的大將軍哎,你不好好在床上躺著坐起來干什么啊?”
賬簾被撩開一個端著銅盆的苗條女子矮身鉆了下來,看到夙危坐直了身子管都不管放下手中的銅盆就朝她走了過來,一邊數落著夙危一邊對著夙危擠眉弄眼。
“哎呦喂,這要是讓軍師知道了,還不扒了我這身皮。”
“這片刻功夫,你也得在將軍那擠兌我兩句不可。”
跟在這苗條女子身后的是一個身量奇高卻也極度瘦削的男子,男子披著白色的厚斗篷,一進帳子方把帽子摘了下來。夙危透過撩起的簾子往外看去,天色正好,花兒草兒樹兒的長的正好,怎么看都不像是穿斗篷的時節。
“哎呦,軍師啊,這么暖和的天您還穿這么厚呢,別哪日沒死在戰場上倒是,哎,這話太不吉利了,我也就不說了。”
“你這話說了那么多遍,還差你這一次嗎?”
夙危側了側身子靠在一邊笑著看他們逗嘴,倒是有幾分懷念。眼睛看東西仍舊血蒙蒙的看不清他們的模樣,那身影卻變的熟悉了幾分。
軍師脫了斗篷將之搭在一旁的木屏風上,夙危臉上的笑意陡然僵了。等軍師走到床前彎下腰試圖查看她的傷勢時,整個人的表情都不對勁了。眉頭緊緊蹙起,看軍師的眼神都帶了冰。
軍師好像也剛剛明白了過來,后退了半步讓那苗條女子走近。那女子彎腰將手中的銅盆放下,身子一扭擠開軍師,抬眼看了一眼軍師笑語盈盈。抬手意圖扯開夙危的衣襟,軍師連忙轉過頭去,從背面看倒是有幾分局促與緊張。
苗條女子仔細看了夙危胸前的傷口,認真查探之后才算是松了口氣,手上忙著給夙危上藥包扎,嘴巴卻不停很是不饒人。
“哎呦,這傷口怎么又裂開了。我的大將軍呀,以后能不能為了我們這些兄弟姐妹們想想,您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子?您下次再這般可讓我們怎么辦?現在不比之前了,您能不能不要這么任性,這戰場上刀劍無眼,尤其是您還專愛單槍匹馬。”
夙危不明白發生了什么,只能先點頭應了下來。抬眼看苗條女子的時候,倒是透出幾分單純良善來。
“算了,您每次都這樣,哪次能當了真的?”
“上次將軍可不就當了真了。”
背對著二人得軍師插了一句嘴,被苗條女子沒好氣的頂了回去。
“對對對,當了半天真,當天晚上帶著傷就鉆敵營去了。我們大將軍可了不得了呢,一個人單槍匹馬的拿了敵方小將的人頭來。”
如此說著苗條女子手下的動作又用力了幾分,夙危不覺得疼反而是那女子隨后就放緩了動作。
這女子其實也只是嘴上那般厲害不饒人。
“我這次一定記住了。”
夙危話說出口之后便有些后悔了,這話她說過太多次了每次都如此搪塞過去等之后該怎么辦怎么辦,氣的身邊人直跳腳,這次脫口而出也不知會不會有什么不妥。
“您這話小女子可不敢當真,您哪次不是這么說,您哪次又這么做了?”
苗條女子給夙危包好傷口,夙危接過女子的動作給自己正好衣襟套好外衣方站起身來。站直了身子,夙危方發現所寄身的這個女子身量倒是與她一般無二。
苗條女子彎腰收拾東西,之后便撩開簾子出了帳篷。
“你們兩位大忙人就繼續商量前方戰事吧,我個小女子就不打擾了。”
夙危又坐回了床上,她實在不是不想跟懷蒼師父離得那般近。
苗條女子出去之后,軍師轉過身來神情還有些局促,不太敢抬頭看夙危。往日里夙危也經常受傷,但唯獨今日傷的位置頗為敏感,是關心也不是不關心也不是。
夙危抬手對他示意,軍師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懷蒼師父被迫換了個位置坐,夙危的心里別提多開心了。
“將軍的傷勢還沒好,實在是不該與將軍煩心的。”
軍師說話的時候有些猶豫,夙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也只能做出一副你說,我聽著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