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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麻煩死了

扣扣扣,房門被叩響的聲音傳來,夙危睜開眼睛從夢中醒來,眼神惺忪神情茫然什么的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出來。眉眼間倒是有幾分陰翳,唇瓣緊抿著像刀鋒,看上去就極其不好惹。站起身來,甩了甩胳膊動了動脖子,咔吧咔吧的聲音響起,夙危皺著眉往門口走去。開門的瞬間,臉上的暴躁不耐煩就變得溫和柔軟,讓前太女殿下驚訝夙危的變臉技巧,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門外的是誰。

“可是到了晚飯的時間?”

“嗯。”

喻兆奇眸中含笑站在門口,抬起的手還保持著之前敲門的動作。跟在喻兆奇身后的是王叔,在夙危看過去的時候就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

天色微暗背著光,夙危看不太清喻兆奇的表情,只從那雙干凈的眸子中看到了笑意和自己的影子。又想起了那個夢以及夢中的自問自答,我們啊,終究會變成彼此喜歡的人。

“府上的廚子廚藝還可以,公子到時候一定要多用一些。”

“嗯。”

喻兆奇有些不太愛說話,大部分時間都是夙危在說,喻兆奇偶爾應(yīng)一兩聲,但只要夙危側(cè)身看他,都能看到喻兆奇眼中的認真,夙危說的話他真切的聽在心中。

王叔走在后面看二人的相處,面上浮現(xiàn)出笑意,眼中有點點淚光閃現(xiàn)。

府上的廚子手藝不過,其中或許有一個南方來的廚子,菜色精致口味清淡特別和喻兆奇的心意,就著飯菜都比往日多吃了半碗飯還喝了一小碗的湯。夙危心里開心,還特意賞了那個廚子十兩銀子。

用完晚膳之后,廚房送上了飯后甜點,小小的一盤不過四個,個個做的精致小巧透露出一股子的甜香味,夙危和喻兆奇一人用了個便放下了。用完飯二人出了廳,此時月上柳梢頭,月光灑滿庭院鋪上一層銀紗。千千從芥子里找了一件素色斗篷來,已經(jīng)是唯一一件沒有暗紋沒有花瓣裝飾的純素色斗篷,但因著是為女子準備的,披在喻兆奇的身上只到小腿。

月色正好,涼風(fēng)習(xí)習(xí),或許是時光正好,夙危有了彈琴的雅興,便讓王叔去把古琴拿來。王叔吩咐身邊的小廝去取琴,到手之后夙危才發(fā)現(xiàn)為何覺得熟悉。喻兆奇房中的琴是前太女殿下一直用慣了的,因為夙危的緣故擺在了喻兆奇房間,夙危在前太女殿下的記憶里見到的,才覺得熟悉。

洗手焚香撫琴,原本夙危沒這么多在意的,畢竟粗人一個,誰讓后來事情發(fā)生變化了呢。

琴聲從指間流出,一個個音節(jié)在耳邊躍動像精靈,一個又一個的小精靈歡呼著跳躍著表達夙危內(nèi)心的情感,壓抑不住的情感經(jīng)由琴聲傾訴給人聽。

喻兆奇舔了舔上唇,低頭端起一杯茶輕抿,低著頭的動作使得兩邊的發(fā)散了下來擋住了大半的臉頰,耳垂露在發(fā)外染上了幾分胭脂紅。他的神情有些茫然,眼神有些散,他抿了抿春有些緊張,又有些搞不懂自己現(xiàn)在的想法與念頭。

一曲終了,夙危食指按在琴弦之上,顫抖的琴弦發(fā)出一聲悶響,細微的聲音卻像是響在二人的心間。夙危一手撐在石桌上,傾著身子往喻兆奇那邊湊。

未等她說什么,軍醫(yī)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哎,將軍,出事了。”

軍醫(yī)平常的行事便有些大大咧咧的,夙危是欣賞的,沒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但今天,夙危一點都不欣賞。多好的月色,多好的環(huán)境,多好的氛圍,只要她稍微出格那么一點點就能看到往日看不到的美景,但現(xiàn)在一切都被軍醫(yī)搞砸了。

轉(zhuǎn)頭看向軍醫(yī)的目光都帶著幾分欲求不滿。

喻兆奇放下手中的茶抬頭看夙危,唇上染了幾抹水色,眼中帶了幾分調(diào)笑,讓夙危所有的話都胎死腹中。

算了算了,美色惑人。

“將軍既然有事在下就先行告辭了。”

夙危憋屈的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琴遞給王叔,讓王叔跟在喻兆奇后面送他回去。至于喻兆奇的小廝?哎,誰還記得有這么兩個人,早丟在軍營里讓人嚴加看管了。

“說吧,什么事?”

夙危往后倚,像是靠在什么有行之物上,一只腿抬起擱在桌子上,自然而然的看向軍醫(yī)。

“軍營那邊出事了。”

“哦?”

聽聞是正事,夙危才難得的正經(jīng)了幾分。

“軍師飛鴿傳書,說是我們離開的第一個晚上,青延國奇襲被打退。之后接連三個晚上,都有進犯。”

“之后呢?”

“喻公子的兩個小廝混亂之中被人帶走了。”

夙危放下擱在石桌上的腿,坐直了身子,臉上的散漫也收了起來染上了幾分凝重。

“查出是什么人了嗎?”

“軍師信中說,在打斗中撿到了青延國影衛(wèi)的令牌,他懷疑。”

軍師說道這停頓了片刻,抬頭偷偷看夙危,夙危的臉色算不上多好,讓她有些不知道怎么說接下來的話。

“軍師懷疑喻公子是青延國皇室中人。”

軍醫(yī)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時一連串話嘰里咕嚕就那么脫口而出。

“您離開的消息沒有多少人知道,而且我們走的是小道,因此軍師都留了下來,我懷疑我們一行人中有奸細,有人把我們的消息透露了出去。”

“你懷疑,嗯,不對是軍師懷疑,這個人是喻兆奇。”

夙危話音落下,整個人散發(fā)出一股子血腥氣,神情冷冰冰的臉色也差的要死。軍醫(yī)來時已經(jīng)鼓足了勇氣,在看到夙危和喻兆奇的相處時那股子勇氣已經(jīng)散了許多,現(xiàn)在看到夙危這副她從未見過的樣子那股子勇氣早就散的一干二凈了。

“也沒有,就是,就是有幾分懷疑,這不還不確定嗎。”

軍醫(yī)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幾個字像是含在嘴巴里說的,低著頭腳碾著地面,不敢抬頭看夙危。

“告訴軍師按原計劃行事,我用命擔(dān)保,喻兆奇不是奸細。”

夙危低頭揉了揉額角,感覺頭疼的厲害。

軍師抬頭悄悄的看了她一眼,沒敢再說些什么,走的時候聽到夙危說話,極其十分暴躁又夾雜著怒氣。

“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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