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心理陰暗面行動化
- 心間疑云之我病由你不由心
- 瘋夶
- 3323字
- 2019-11-30 12:00:00
下午時分的天氣依舊陰沉,不過還沒有下雨,只是將整座別墅在整個天穹下掩映的更加森然可懼。
一層樓數(shù)十個房間,卻是只有林珍與一位朱姓保姆在這里,在韓弦羽和周零看來,這里詭異的像是那些供玩家破解密室的地方。
但是林珍的笑與那烈紅的唇色相襯,卻是讓人不得不繼續(xù)前進,周零咽了咽口水,腳下腿軟卻是看著韓弦羽已經(jīng)朝著那方走去了,他看了一眼剛剛走過的地方,昏黃不明的壁燈散著幽幽的光,讓整個走道都顯得陰森,他打了個冷顫,這種情況下,不跟著韓弦羽走的人是傻子。
他上前拽住了韓弦羽西服的衣角,韓弦羽先是皺了一下眉,然后便直接頓了步子。
周零這才跟著他一頓,“怎么不走了?”
“脫鞋?!表n弦羽沒回頭看他,只冷冷的應了一聲。
周零這才看著韓弦羽此時正左腳踩著右腳跟,把一雙拉菲格慕的定制皮鞋給脫了下來,周零眼神里有些無奈,但是也跟著韓弦羽的動作把運動鞋一脫,然后拽著他衣角的手直接雙雙放到了韓弦羽的肩膀上。
還好他還知道保持些距離,并沒有直接貼著韓弦羽站著,而是斜斜的伸著手,卻是抻的直直的。
周零正打算往那屋里看上一眼,卻是聽著耳側一聲輕笑,他頓時扳著韓弦羽的肩膀,想要讓他擋去他面前,但是韓弦羽并沒有動起來,反倒是周零自己一下子對上了林珍的笑臉。
那烈焰紅唇之下,一排珍珠般的牙齒展露,剛好八顆,只是周零前一秒還害怕,后一秒就仰著下巴說道:“你,你口紅糊牙了……”
林珍也是立馬收了笑意,然后抬手遮擋了嘴巴,開始了清理。
周零只在心里覺得好歹扳回了一局,這才大著膽子看去那屋子里。
日式風格的茶室,一排一排的羅漢竹倒是多了幾分清幽感,榻榻米上便是擺好的茶具,甚至小茶爐還冒著熱氣,似乎是一開始就準備好了的。
唯一不好的是依舊只有燈光將這里的美麗展現(xiàn),沒有絲毫的其他光線進入,黑色的幕布將窗臺遮擋的毫無空隙。
“還以為很可怕呢!”周零環(huán)視著四周,輕聲說了這么一句。
“別忘了,眼見不一定為實,興許只是還沒到可怕的時候吧!”韓弦羽也輕聲的說了一句,像是在回應他,卻是聽著的周零心里一個哆嗦。
他一邊跪坐著,一邊郁悶著一張臉說道:“少胡說八道了,快問問你的病人什么情況吧!做你的助理這么麻煩,你不如直接告訴我,你是從哪兒撿到的照片,又為什么要保存在自己哪里,這樣我還能快些解開我的疑惑呢!”
周零總算是開了竅,還記得自己的跟著韓弦羽的原因是什么,真是不容易呢!
韓弦羽聽著卻是默不作聲了,跪坐下來之后,只朝著門口瞟去一眼,看著林珍正在門口張望,似乎是在確認有沒有別的人。
“林小姐,在看什么?”
“噓!我就是看看朱媽有沒有偷偷跟過來?!绷终渥隽肃渎暤膭幼鳎f話聲音也低了不少,連帶著剛剛那嫵媚的模樣也減弱了不少。
周零看著有些變化的林珍,也是不由得皺起眉頭懷疑起來。
又見著林珍很是小心翼翼的推著關上了門,這才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
也沒打算立馬和他們說話,而是先抬手取了一直玉色的敞口茶杯,倒了茶咕咚咕咚的喝下了,這才一臉神秘的看著韓弦羽和周零。
“你們沒發(fā)現(xiàn)嗎?”
周零被林珍忽而問住,只好看去韓弦羽,倒是見他冷著一張臉應道:“發(fā)現(xiàn)什么?”
“你們不會以為,送讓你們上門,是因為我的身份吧?”
“難道不是嗎?”能跟上的問題,周零毫不退讓的回問著。
“我很好,是朱媽!我讓你們來,是為了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林珍的聲音壓的更低了,但是表情卻是有些驚恐的。
韓弦羽仔細回想了一下,似乎并沒有看到那位朱媽有什么特別的情況,只好搖搖頭,“看不出來她有什么問題!你是覺得她心理出問題了?”
“我說不清那種感受,她在我這里做了兩年,第一年的時候她沉默寡言,因為我有時候創(chuàng)作會忘記時間,忽略周圍的環(huán)境,所以她不說話我甚至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但是她把我照顧的很好,所以我才會繼續(xù)用她,可是去年年初開始,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林珍想著當時的情況,只皺著眉搖著頭,不敢相信,“她開始在家里到處折騰,起初是放一些很吵鬧的音樂,讓我沒辦法創(chuàng)作,我提醒她之后,她消停了兩天,接著開始讓人把家里弄成這幅模樣?!绷终渲钢呛谏哪徊?,眼神里帶著一些驚慌。
“心理陰暗面……?”周零不確定的看去韓弦羽,韓弦羽只繼續(xù)冷著臉看著林珍,“后來呢?行為更加激進具體,甚至傷害到你的身心了嗎?”
“傷害倒是算不上,我以前也常常呆在家里,不常出去,但是,這一次,她幾乎是軟禁了我?!绷终湔f的很是委婉了。
韓弦羽的眼神卻是持續(xù)冷漠著,“你已經(jīng)多久沒有出去過了?”
“算著時間,應該是九個月零八天?!?
“到過室外嗎?”
“只有閣樓上邊的一個小窗戶,我偷偷去透氣過幾次,而且,之前的一段時間里,整個房間的空氣都沒有更換過,所以我在兩個月前暈倒過一次,但是她也沒有送我出去去醫(yī)院,只是帶了氧氣罩回來給我,然后最近每天夜里會有固定的時間打開窗戶換氣,但是她還是會讓我睡下,讓我閉上眼睛,才做那些事情?!?
林珍說到這里,更是不由得看去那門口,似乎大家談話途中,隨時可能被朱媽打開,然后將她拖走一般。
“還有其他很明顯的改變嗎?”
“有,但是,因為我不了解之前的她,所以,不確定她本身會不會畫畫,但是,樓下客廳里被掩蓋的那一幅畫,是她去年年初開始著手,一直到前兩天才完成的,我看過那幅畫,但是總感覺那幅畫看起來太過隱喻,所以,讓她擋了起來?!?
“畫上邊畫的到底是什么啊?”周零很好奇這個答案,因為他只看到落筆,卻是看不到畫像本身,實在像是貓爪子撓心一般的癢癢。
林珍頓了一下,才輕聲說道:“她似乎經(jīng)歷了一場地震,而那場地震中應該有她的親人去世了,她畫的是一座居民樓的倒塌,最中心有一個男人,但是只有背影,反而其他的人,無論是受傷的災民,還是救人的士兵,男女老少,每個人的臉都非常的清晰,但是整幅畫都是灰暗的顏色,連血都是墨黑的?!?
林珍說著,眼神又一次看去門口,她不停的轉(zhuǎn)換著跪坐的姿勢,喝了一杯茶水后,又倒了一杯,絲毫沒有品茶之意。
周零看去韓弦羽,就差問他這些代表著什么了,可是韓弦羽就是沉默著,半句話不說。
“這些時間里,我的作品發(fā)表全是她在幫忙處理,和經(jīng)理人的聯(lián)系也是她代為傳話,理由是我在創(chuàng)作,不能分心,其實我在這里已經(jīng)待的太久了,我需要見見陽光,需要看看外邊的世界!所以那一天,我無意間看到家里的報紙上提到韓醫(yī)生,所以才……”
“她軟禁了你,卻還是給了你聯(lián)通外界的報紙是嗎?”
“只有報紙,手機在她那兒,家里的電腦只能畫圖,電視機沒有播放器,總之,我無法繼續(xù)下去了,我甚至想過用最極端的方法來逃離這一切……”
韓弦羽說的沒錯,這樣的天氣是會讓人心煩意亂,缺少陽光的照耀更是會讓人抑郁生病,而此時的林珍已經(jīng)處于焦慮恐慌之中了,只要她提到的朱媽再做出稍稍一些與之前不一樣的事情,她很可能就會用最可怕的方式了結這一切。
周零一時間也蒙住了,他剛剛看著朱媽,分明笑的燦爛,很是親切??!
為什么突然變成這樣了。
韓弦羽更是想要了解更多,卻是聽著門外突然“哐哐”兩聲,似乎是有人要在外邊打開來,但是沒有成功,而此時對面的林珍已經(jīng)即刻反應的站起了身,然后繃緊了身子看著那扇門。
韓弦羽朝著周零看了一眼,“去穩(wěn)住她的情緒,我去開門?!?
說完韓弦羽已經(jīng)起身了,周零這才后知后覺得起了身去,卻是感覺腳下發(fā)麻,只好一瘸一拐的到了林珍身邊,“林小姐,別怕,有韓醫(yī)生在呢!”
“為什么不是有你在?你這人膽小的很,給人壯膽還要借用別人的名字?!绷终涞故沁€有些嫌棄周零的說著。
周零只覺得自己搬了帶著珍珠的貝殼然后砸了自己的腳,也是沒誰了。
韓弦羽卻是冷靜的打開了門,然后見著朱媽一臉慌張的站在門口,“沒事吧?我還以為你又不見了呢?讓我看看……”韓弦羽身形還算寬闊,至少比起周零多余的多了去了。
他擋在門口,將朱媽擋在門外,朱媽看著他,又看去在周零身邊的林珍,“你們放開她,你們這是綁架,你們要是再不放開她的話,我就報警了。”
朱媽剛剛的笑臉,此時只留下了驚慌,但是她的狀態(tài)似乎也沒有作假,甚至真心實意的能看到她真的在擔心林珍,可是偏偏方式卻是用的奇怪了些。
周零本以為韓弦羽不會給她廢話,卻是聽著韓弦羽沉聲道:“報警?好??!我正好希望有人來把這兒找到,至少不會讓那些畫作埋沒,這么好的一棟別墅,捂成這般黑漆漆的模樣,我要是房地產(chǎn)商估計得氣死了。”
不對,他們只管賣出去了,哪管其他的呢!
韓弦羽心里又加了一句,臉上的笑意也加深了一分,“所以,要不要我?guī)湍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