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狩獵
- 我不是反派角色
- 漆黑zzz
- 4122字
- 2019-11-10 18:50:00
“左項城,云髻山有威能之人,獵者進山巧遇,目見,不覺大驚,力抗千斤舉重若輕。收攏長弓,彎刀,上前,禮敬稱:‘神仙。’那人笑道:‘吾只是一樵夫而已。’獵者問年歲?“已一百單七歲。”獵者大驚,問:‘為何老人家有如此體魄?’那人笑談,‘見朝霞染了半邊天,須臾金縷光芒破云層,突有所悟,每日盤坐,輔以猛獸呼吸之法,不覺身強體壯,歲月停頓。’,獵人感嘆,歸來對人言說此事,引得人紛紛前往,都言,‘果真如此。’”
《云髻山路引》
張良平翻閱一遍合攏,這本書記錄此間神異之事,言之鑿鑿皆屬實。
路引。
書中每章節附地形圖,可信度極高。
翻閱手邊另一本。
《大丘國》
“古有大丘國,人滿十萬余。隱于荒澤之內,初入,言語無礙,說,‘自神鹿朝代躲避戰亂先人遷此,自此已有三百余年。’過月余,國中,人人笑容滿面,百姓安居樂業,治安甚好,夜不閉戶。辭行,囑咐,‘切不可與外人提及。’隱人應同。”
“時隔半百,再去,恍如人生夢一場。大丘國惡煞烏云,污濁血染城墻,累累白骨浮漂于澤上。門守皆妖兵,虎豹豺狼,行走豬、狗、牛、羊妖孽,肩扛紅肉,紅肉乃人貌。”
“隱人,敷面變幻妖形混入,打聽得知,有大妖三十年前攜血云侵入,一日內吞了國王王后,王子公主,文武百官,御萬妖占此國,以百姓為牲畜抓來即食。”
“大丘國亡,亡于妖孽,可恨!可嘆!可惱!”
猩紅記事,大丘國。
張良平見字間描述,皆是‘吃人’,如惡鬼,他眼神中的興奮更甚。
放下書本,心情久久難以平復,又瞥了眼那本《大丘國》,里面描述的怪物足夠的兇殘,這很好,因為這才能讓他感興趣,不過種種也說明這個世界的險惡也更大。
張良平來到小院子,侍女綠裳在旁。
“拿我兵器。”張良平道。
綠裳急忙回房,手托那柄帶鞘長劍。
張良平提劍長刺,揮汗出招,一招一式工整凌厲。
練至熱汗濕身,氣喘吁吁方停下。
綠裳很是奇怪,不知少爺為何突然這么‘努力’,但也不敢問。
張良平收劍,在原地默立良久。
實力不足,這是一個大問題。
張良平把長劍扔在地上,道:“讓我一個人靜靜。”
綠裳見少爺如此也順從的離開。
“妖魔鬼怪,食人。”張良平在院中椅子上坐下念叨著,喚出了‘屬性’。
種族:槍仙。
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屬性上,精粹點,所需10。
張良平心神放在這上面,后放下遮擋眼睛的左手,自語道:“該去嘗試怎么去獲得這個精粹點,開始升級了。”
升級的方式是什么?
殺怪。張良平自然而然的想到這個。但屬性中升級所需的點并不是經驗,而是精粹點,跟第二世界中的不一樣。殺怪,有用嗎?不確定,不過不管怎樣都要嘗試下。
實力,升級。
這是必須要做的。
這些天來發生了好多事情,太多的意外,直到母親趙月河出來才平息了。
趙月河重掌張家的秩序,或者說是把圍繞自己兒子的異議全部按了下去。她關注著這些,是一種威嚴。
兒子才是她最重要的。
“少爺好像喜歡上了打獵。”綠裳過來稟報給她這個信息。
打獵嗎?
趙月河問了詳細的情況,知曉沒人刻意引誘便放下心來道:“也好,只要小心些,不要傷到就好,其他的,只要我兒子喜歡就行。”
趙月河保護自己的兒子,從多方面入手,一方面是張家家族這里,給自己的兒子一個自由的空間,另一方面是盯著楚相良。
關于張良平喜歡上了打獵,其實綠裳還有些話要說,那就是最近的少爺變得讓人看不懂了。不過,她最后還是沒有開口。
張良平喜歡上了打獵,至少一些人都是這么認為的。
狩獵。
張良平縱馬挎弓背箭筒。
去往的目的地是西翠山。
西翠山密林中有野獸,黑熊、野豬、鹿、豹子等,野生動物多以野豬居多。
游獵也是新余城年輕人一代的興趣愛好。
張良平出現了,這多少讓新余城的一些貴族少爺們很是好奇,畢竟以往的他很少參與這種活動的。當然這種好奇也只是開始的時候,慢慢的這種關注也是淡化了。
這樣也挺好。
騎乘上張良平并不陌生,畢竟在第二世界他已經純熟了,這么說除了人,大多數趕路的道具他都騎過了。
左牽黃右擎蒼。
沒那么瀟灑,原本的張良平也沒養鷹,獵犬倒是有一條斑紋獵犬,形象似鬣狗,以前老狗負責調教的。
出發,騎著馬匹慢行。
這趟游獵有綠裳還有項鷹跟隨,綠裳是負責服侍自己,而項鷹自然是遵從母親的指令保護自己了。
西翠山中,山林比較密,外面倒也好,上山就有些麻煩了,須步行。
外面也有一些小型動物。
兔子。
張良平策馬奔騰,彎弓,卻沒有射出去。
那是一條好狗啊!硬生生的把那灰色的野兔追到了,按在爪子下。
張良平趕到縱身下馬,后面項鷹同綠裳也要過來了。
張良平蹲下,拍了拍那斑紋獵狗的頭,后手放在野兔的脖子上稍用力直接把野兔的脖子扭斷了。
綠裳同項鷹趕到。
“少爺。”綠裳叫了聲。
張良平剛似乎在沉默,而后他抓著野兔的脖子站起身來拋了過去道:“今天的第一只獵物。”
綠裳忙接過。
張良平轉身再次上馬。
之后又花費了大約兩個多小時的時間,獵到了兩只獵物,一只野兔,一只山雞,山雞是他親手獵殺的。
三只獵物收獲還是很不錯的,畢竟野外狩獵可不想專門布置出來的獵場。
“可惜......。”
張良平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屬性上一點精粹點也沒有進賬。
他看向西翠山大山,想著或許獵物太小的緣故。
西翠山山林比較密不能騎馬。
在山腳下,張良平下馬,對旁邊的綠裳道:“我跟項鷹進山,你在這先等著吧。”
侍女綠裳有些為難,道:“可是少爺,夫人囑咐......。”
張良平打斷了她的話,道:“沒事,如果我媽問了就說我自作主張的。”
綠裳還想說什么的,當然張良平不會聽的。
同項鷹進山。
“如果遇到了比較兇猛的野獸你有把握對付嗎?”張良平向項鷹問。
跟在后側的項鷹道:“沒問題。”
張良平看項鷹又看了他腰間佩戴的長劍點了點頭道:“那就好。”
在山中尋了小半天,終于......。
那是一頭熊,黑熊。
斑紋獵犬兇起來了,狂吠不止,卻不敢輕易接近。
黑熊立起來了,不時揮動著熊掌。
這頭黑熊沒有那么大,但也絕對不小。
張良平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把目光放在黑熊身上。
這個距離不算遠,但恰好自己這屬于上風口,且那熊被斑紋獵狗分散了注意力,想來即便是不被分散注意力也不會發現自己,畢竟熊瞎子嘛。
張良平反手捏了身后箭筒中的箭羽,抽了出來搭在弓上。
有些緊張啊!
畢竟面前的黑熊雖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但也足夠的強壯,萬一它朝自己直接撲來......雖然有項鷹在,但是也不放心。
雖腦海中有著各種復雜的念想,動作卻并沒有耽擱,張弓,箭出......。
有短暫的沉寂,而后黑熊狂暴的叫聲響起。
在這時間,張良平腦海中各種情景浮現,在第二世界、在影視中、在各種游戲中,那些野獸直接的都會狂暴并且視死如歸的撲過來反擊的刺激畫面。
但是沒有。
張良平身體繃緊,就見那黑熊受傷后慌忙的逃竄,竄進了樹林中。
這種變化都讓張良平愣了下,而后就明白了,即便是兇猛的野生動物在突然被傷到后第一反應當然是逃了。
“少爺,獵物逃了。”
“哦哦。”張良平回過神來。
地面留有血跡,斑紋獵犬狂追著,犬吠聲在山林中傳蕩。
結果那黑熊也沒有逃出多遠。
張良平跟來,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黑熊,箭支插在黑熊的胸口,不過黑熊還沒死,應該是箭支穿透了胸肺因出血造成了暈厥。
張良平走到暈厥的黑熊前。
“少爺,這頭熊......。”項鷹話斷了,因在他說話中,張良平抽出一支箭從黑熊的眼眶中插了進去,而后就見張良平嘴角露出笑容。
張良平側頭看到了項鷹臉上有些驚疑的表情,他依舊帶著笑容道:“這不很好嗎?讓它死的沒有痛苦。”
張良平很開心,當然......。
“兩點精粹點,看來這個方案是可行的。”
...
在院子里,同項鷹閑聊。
“你什么時候跟在我身邊負責保護我的呢?”張良平問。
項鷹筆挺的站著,道:“少爺,已有三年了。”
三年嗎?
張良平有這種記憶,道:“哦,我想起來了,那時候我們都不大。”
的確如此。
項鷹看似雖成熟穩重,然跟張良平的年紀相差也就兩三歲。
項鷹清楚的記得,當時夫人把他帶到張家,指著耍棍的張良平道:“從今天開始你就負責保護他的安全。”
當時并不那么好,或者比較糟糕,或許這也是至今兩人關系都不怎么樣的原因。
那時候張良平走到他跟前道:“你叫什么?”
項鷹回答,“項鷹。”
“你負責保護我的嗎?”
項鷹點頭。
“比我也大不了幾歲,難道你很厲害?”
這個很難回答。
于是那時的張良平就揮動著手中的木棍要跟他比試,他露了一手,奪棍,擊打在張良平的腳踝上,而小張良平自然大哭。
夫人,也就是張良平的母親趙月河,她直接過來了,二話不說揚起巴掌扇了過來,厲聲道:“記住你的身份,要你保護我兒子的,怎敢如此出手。”
那句警告至今在耳邊回想。但,項鷹不恨,也沒有理由去恨夫人,因為他出身一江湖家族,被人尋仇,家人慘死,而正是夫人救了他讓人教他武藝,更是在十四歲那年讓他親手報了仇,所以他敬重夫人。
“你在回憶什么嗎?”張良平看著他問。
項鷹點頭道:“在那件事上,楚相良,我沒有保護好少爺,覺得愧對夫人的恩情。”
張良平就問,“當時你為什么沒有出手?”
項鷹沉默。
“因為當時的我太跋扈嗎?”
有這么一方面的原因,而還有另一個原因。
項鷹道:“那人楚相良很強,我不是他的對手,貿然出手會激起他的殺心。”
這是原因。
當然張良平知道的是,那時的楚相良已經起了殺心,且成功的弄死了前身的張良平,不過這當然是不能說的了。
“原來如此。”張良平道。
之后。
西翠山。
今天運氣比較好,這次收獲頗豐。
一些人在搬著野豬的尸體,好幾只,一頭大的,更多的還是小的。
張良平沒有關注那個,兩點精粹點,太少了。
“今天就到這里吧。”張良平回頭道。
路上,騎馬慢行。
張良平捂著左眼思考著。
精粹點的獲取大致有了眉目,但更詳細還不太了解。這幾天下來也只存了五點精粹點,是的距離升級所需還差一半。
速度太慢。而且,張良平評估,即便是自己升了兩級恐怕也不是那楚相良的對手,所以,他心有些急躁。
“這樣下去可不行,太慢了。”張良平思考,“能否找到其他更快的方式?”
回家途中。
獸欄區,一段建筑比較偏僻卻充滿野蠻喧鬧的地方。
男性荷爾蒙爆發,一些人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
這引起了張良平的注意。
“他們是在喊什么?”張良平問。
“賭。”項鷹簡短的回答。
“賭什么?”
“野蠻人的游戲,亡命之徒、死囚犯,跟殺人猛獸關在一起,勝者會得到自己想要的,失敗者將丟掉自己的性命。”
“哦。”張良平拉了下馬的韁繩看向那邊,“殺人猛獸嗎?”心中念叨。
項鷹也停下了腳步。
那邊入口是高牌樓,周圍一堵堵的高墻,細聽從里面傳來吶喊聲還有也野獸的吼聲。
項鷹不解其意,問道:“怎么了少爺?”
“沒什么,我們回去吧。”張良平這么說道,騎馬再次前行,中途回頭,目光中有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