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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母親趙月河

  • 我不是反派角色
  • 漆黑zzz
  • 3677字
  • 2019-11-09 19:20:00

山上的道觀。

道觀有些年頭了,古樹參天,青煙裊裊。

鐘聲響起,驚起飛鳥盤旋。

黑衣裙婦人蒙紗在兩侍女的陪同下進大殿,捐了不菲的香火錢,點了香燭,誠懇的為自己的兒子祈福。

她來這兒已經(jīng)多日,每天如此。

此處清凈,是個修身的好地方,有香火。她少有的靜下心來,心誠則靈,只是為了自己的兒子。

這日在道觀庭院休息,有人進來送了一封信。

似乎是很緊急的情況。

“難道張家有事嗎?”婦人拆開信件,過眼,面色陰沉下來。

“夫人?”侍女不解近前。

“備馬,馬上回去。”婦人毫不猶豫道,性格也是十分果斷。

信的確是張家寄來的,里面提及了一件事,有關(guān)她兒子的事情。

這婦人便是趙月河,前身張良平的母親。

侍女桃紅、柳紅乃是她心腹,當即做了安排。

趙月河性情彪悍,雖不懂武技卻通騎術(shù),當下縱身上馬。

趙月河的突然行為讓道觀中人不解,老道長忙跟來,問道:“施主七日祈福尚未結(jié)束,為何匆匆?”

趙月河縱馬回身,看道觀,道:“來此是為了給我兒祈福,而今我兒有難,要這祈福何用。”當即撥轉(zhuǎn)馬頭,喝聲“駕”,縱馬離開。

桃紅、柳紅騎馬緊隨其后。

本兩日路程,一路馬不停歇,在這天傍晚到了張家。

趙月江帶兩侍女進門。

“夫人。”綠裳已等待多時。

趙月河瞥眼過去,只問自己的兒子現(xiàn)在何處。

綠裳心驚膽顫回答在石牢。

石牢?

趙月河眼睛瞇了起來,不多言直奔那里而去。

石牢外,項鷹看到了歸來的趙月河,忙躬身。

趙月河停步,問:“我兒在里面?”

項鷹點頭回答道:“少爺是在里面。”

趙月河冷眼前看,走了過去。

看守大門的侍衛(wèi)見識趙月河身體不由一顫。

“開門。”趙月河冷聲道。

侍衛(wèi)不敢違抗慌忙打開了外面大門。

趙月河進去,順著石牢走到,向內(nèi)走,她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加快了腳步,來到了石牢鐵門前,雙手握住了鐵柵欄。

“媽。”里面?zhèn)鱽砗袈暋?

原本冷厲的趙月河聽這聲音,看著里面的兒子,眼神變得溫柔起來,“兒子,我的兒子。”這么呼喚起來。

里面的人正是張良平,他情不自禁的又喊了聲,“媽”。

“兒子,你沒事吧,有沒有人打你?”

張良平搖頭道:“沒,就是晚上的時候有些冷。”

聽自己兒子這話,趙月河很生氣,她很生氣,趙月河扭頭變了神情,語氣嚴厲向兩看守命令,道:“打開。”

兩看守踟躇,“可是,老爺吩咐......。”他們‘吱吱唔唔’的很是為難。

“你們是想死嗎?”趙月河臉色陰沉了下來。

兩看守聽這話,不敢違逆忙拿出了鑰匙打開了鐵門。

張良平出來了。

趙月河一把把自己的兒子攬在壞中。

良久。

分開,趙月河仔細打量,面前的張良平,確認他沒有傷,道:“乖兒子,我們回去。”

張良平“嗯”了聲點頭。

這件事還沒有結(jié)束,當然不會這么簡單的結(jié)束。

母親趙月河是怎樣的一個人?她,要比張良平想象中的更復雜,不單單只是一個在張氏家族中大婦的形象,性格堅毅,行事果斷,在張家地位十分特殊,能壓下身為家主自己那名義上的父親,而張家人對于母親也似乎敢怒不敢言,這是她強勢的一面,而另一面,身為一個母親,張良平在那一刻,被趙月河攬入懷中的那一刻,他開始的無所適從,而后便感受到了那濃濃的母愛。

那種母愛令他難以忘懷,觸動了內(nèi)心某個地方。

母親趙月河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記憶中,母親趙月河的性格極其的強勢,容不得自己受半點委屈,而這次定然不會這么算了的,果然......。

母親趙月河直接帶他來到了張家大廳。

“兒子,坐這兒。”趙月河在左側(cè)的椅子上坐下后,向張良平招呼。

張良平有遲疑,不過還是乖乖的過去了,并在母親身邊坐下。整個主廳,母親趙月河,自己,三個侍女,項鷹,還有負責守衛(wèi)主廳的幾個神情不安的侍衛(wèi)。

趙月河自然是關(guān)心自己的兒子的,就說,她不在的這幾天讓張良平受了許多苦,之后又問了跟楚相良以及楊心意的事端,關(guān)注點在他傷的重不重,現(xiàn)在是否痊愈。

張良平回答道:“媽,已經(jīng)好了,不礙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母親趙月河說著側(cè)頭看向站在一側(cè)的項鷹,眼神默然。

這種默然令人害怕。

“我讓你保護的少爺?shù)摹!壁w月河說。

項鷹低頭沉默,他是一個性格內(nèi)斂的人,在那件事情上項鷹的確是失職了,這是事實。

趙月河凝視著項鷹,這種凝視的沉默令人不安。

這是在家族的大廳,母親過來,當然不會單找項鷹麻煩的,之后便明了了。

項鷹說了句,“項鷹甘愿受罰。”

“僅僅如此嗎?一句甘愿受罰......。”

這種氣氛讓人很不舒服,至少張良平就覺得不那么舒服。他想說些什么,但理智阻止了自己,沒有選擇開口。

“老爺來了。”這時候旁邊的桃紅開口算是打斷了這種氣氛。

趙月河轉(zhuǎn)過頭來,算是暫且放下了這件事情。

張開泰來了,不僅如此還有大伯張開符等。

趙月河坐在座椅上沒有挪動,直接冷眼看著進門后站在前面的張開泰。

“月河。”張開泰站著看向座椅上沒動的趙月河開口。

趙月河嘴角流露出冷意的笑容來道:“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就想問一件事情,你們打算把我兒子怎么樣?”

簡單直接。

張開泰聞言,看向張良平。

張良平現(xiàn)在明白了,母親這次的目的是給自己找場子來著,面對張開泰的看過來的眼神他沒有躲避。

趙月河對自己的兒子是溺愛的,不問緣由,只問他們想對張良平做什么。

強勢、霸道。

張良平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月河,此時比較復雜,容我慢慢講來。”張開泰說。

“哦,你倒是講講,為什么要對我兒進行刺罰。你說的,慢慢講,沒關(guān)系,我給你這個機會。”

張開泰皺眉。

張平明看到這里也是明白,那就是對于張開泰而言,想要解釋清楚,可能嗎?

趙月河在等待著他的解釋。

這時,一老者進來了。

張氏家族的長者。

張良平看了過去,他自然是認識的,自己應(yīng)該稱呼為三叔祖的老人。

看來是有人報信了。

“侄媳回來了。”進來的三叔祖說了這么一句。

趙月河站了起來,叫了聲,“三叔。”

張良平也跟著站了起來。

長輩來了,事情出現(xiàn)了轉(zhuǎn)折。

“孩子的事情,沒必要這么大動干戈,再說楊家已經(jīng)表達了歉意,要說我......。”三叔祖坐在椅子上同趙月河交談。

這是調(diào)解來了。

在這里,趙月河跟三叔祖聊了事件的經(jīng)過,這里面涉及到三個人,張良平、楊心意還有楚相良,料到了楊家給出的解決方案,當然也聊了對張良平進行懲罰的緣故。

楊家將繼續(xù)維持跟張氏家族的聯(lián)姻策略,把楊心意換成了楊家家主的小女兒楊心晴,在這一點上母親趙月河并沒有什么異議。

“刺罰,是誰提出這個懲罰的?”趙月河問了這個問題。

“這個,事情有些復雜......。”三叔祖也是為難,多談?wù)摿水敃r的情景,用以蓋過母親的追問。

“我明白了。”

母親趙月河沒能得到自己的答案,在面對三叔祖的情況下也不好太追究。

“本是不理智的決定,既然如此,就算了。”三叔祖道。

算是一錘定音了。

最后臨走前。

母親趙月河談到了那個人,楚相良,道:“我不會放過他的。”

三叔祖面對在這個問題上異常強硬的趙月河也是沒辦法。

總之,這件事情就這么算是一個了結(jié)了。

走出大廳,三叔祖先行離開。

“夫人,衣服。”侍女柳紅把一件衣袍遞來。

趙月河接過披上,對他道:“兒子,我們走。”

沒有看身后的張開泰等人在三侍女,項鷹還有張良平的陪同下離開。

回到張良平的小院子里。

對自己懲罰的這件事情結(jié)束了,讓張良平松了一口氣。

現(xiàn)在......。

母親趙月河坐在院子里那張原屬于自己的椅子上,是有許多話要跟自己的兒子說。

張良平有這種場景的記憶,那就是站在她身邊,被母親握著雙手,一種舔犢之情的意境。只是他現(xiàn)在有些為難,這跟自己的性格太不和了。

“放心,媽一定會給你主持公道的。”母親道。

母親趙月河詢問了那件事情的一些細節(jié)。

張良平一一作答,并把之前從老狗那里得來的信息講述。

“楚相良,就是說這個人是刻意針對兒子你的嗎?”

“我,我不確定,如果是的話,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人心,最是難以揣測。”母親冷笑,這么說道。

張良平保持疑惑的態(tài)度。

“好了,不提這個了,讓媽看看你的傷口。”

張良平看了看院子里的其他人,旁邊的三位侍女,還有項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在媽面前還害羞嗎?”母親笑著說。

如此,張良平也不再扭扭捏捏。

傷口已經(jīng)恢復的差不多了,至少張良平已經(jīng)感覺無礙。

趙月河看過之后也點頭,不過她說道:“一個丫頭不方便,這樣吧,我把桃紅給你吧,她跟了我多年,讓她照顧你我也放心。”

桃紅?張良平看母親旁邊臉上帶笑的女孩子。把人給予,他不知道她是怎么一種想法,不過張良平不太能接受,就道:“媽,不必了,我能照顧好自己,再說不是還有綠裳嗎?”

這是拒絕了。

母親看起來很意外,停頓了下道:“兒子是長大了。”

多少有種感慨的味道。

張良平說了這么一句,“在媽心中,我永遠都是一個小孩子。”

這句話很寬慰人,但......張良平卻見母親臉上浮現(xiàn)思索的表情,心中一沉,言多必失,怕是讓她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好,今天也是累了,早點休息吧。”趙月河道。

張良平點頭,道:“媽,我送送你。”

母親搖了搖頭。

趙月河在桃紅、柳紅兩侍女的伴隨下離開了院子,又回頭,目光中若有所思。

“夫人怎么了?”柳紅詢問。

趙月河沉思,而后說了這么一句話,“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的。”

“有什么地方不對的?”

趙月河沒有解釋什么,心情似乎有些沉重,便不發(fā)一言的離開了。

晚上,待在房間中的張良平。一直在思索著自己疏漏的地方,他覺得母親已經(jīng)有所懷疑了。

母親趙月河很不簡單,在大廳的時候就能夠看的出來。

這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母親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雖然還不是很確定,但這是一件很嚴重的問題,對于張良平來說他不想這樣,腦海中仍懷念著母親帶給自己的那種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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