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兵來到醫院的花壇前面,一個靚麗的身影蝴蝶斑的飄了過來,來到賈兵近前,一下子撲到賈兵的懷中,抱住賈兵不住的嗔道:“哥,我告訴你在這里等我,你遲到了啊”。
“妹妹,我可是放下電話一會也沒敢耽誤,不信,你看看時間”賈兵笑著,在賈夢蝶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找我有什么急事,說吧”。
“哥,你又刮人家鼻子,人家不理你了”賈夢蝶撅著粉嫩的小嘴,氣昂昂的耍著小性,還不待賈兵說話,賈夢蝶忽然又笑著質問:“哥哥,你跟我老實交代,這幾天你都干什么了,為啥不給我打電話,我可告訴你,不準你說工作太忙”。
這個刁鉆頑皮的賈夢蝶,賈兵還不能完全適應這個突如其來的妹妹,妹妹賈夢蝶在天都醫學院是學藥學專業的,這孩子天資聰穎,又勤奮上進,每年都能拿到獎學金,可能跟家庭出身有關,妹妹夢蝶來到醫學院的唯一任務就是學習,至于談情說愛的事,她嚴格拒絕。
“不提工作學習”賈兵想了想,笑呵呵的道:“那我這幾天穿越到了30世紀,在那里玩了兩天,還是舍不得我的寶貝妹妹,又穿了回來”。
賈兵一席話,笑得賈夢蝶花枝亂顫,她撒嬌般的打了賈兵一粉拳:“這個理由還差不多,你要是敢把妹妹我忘了,我跟你沒完”。
都說,說著無意,聽者有心,本來一句玩笑的話,不由得令賈兵內心微微一陣酸楚。
“想什么呢,跟我走”賈夢蝶拉了賈兵一把,不容分說的往前走去。
“去哪兒,妹妹,你別走這么快行不行?”賈兵跟在賈夢蝶后面,這個死丫頭腳下生風似的往前走。
“你別問,到了就知道了”。
醫院的附近有一家德芙酒樓,酒樓的占地面積不是很大,由于這里酒水的價位適合大眾消費,每天來這里就餐的顧客幾乎座無虛席,酒樓一共有三層,一層二層都是普通房間,三樓是高檔一點的雅間,里面的裝飾屬于現代風格,每天到了飯時,服務生樓上樓下的跑個不停。
預訂好的一個雅間,飯菜應該也是早就預訂好的,賈兵二人剛剛上樓,賈夢蝶就招呼服務生走菜。
“今天這是什么日子,怎么想請我吃飯?”賈兵看著妹妹,轉著眼珠問。
“你猜”賈夢蝶慢條斯理的賣著關子。
“我還真猜不到”賈兵搖頭。
“真笨”賈夢蝶撇了撇嘴,繼而嘻嘻笑道:“哥,妹妹我今年又拿到獎學金了”。
“是嗎?怪不得今天你這么高興,不行,那我今天非要狠狠地宰你一頓”賈兵煞有介事的笑道。
其實,賈夢蝶并沒有點多么高檔的菜肴,兄妹倆說說笑笑的吃了一頓比平時稍好的飯菜,賈夢蝶看著賈兵狼吞虎咽的吃完,俏麗的面龐閃出一絲隱憂,她吞吞吐吐的道:“哥哥,其實今天找你來,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你說”賈兵從餐桌上抽了一張餐巾紙,習慣的擦了擦嘴唇。
“哥哥,我想退......退學”賈夢蝶終于說道。
“什......什么?”賈兵忽然目呲欲裂的瞪大了雙眼,繼而笑著氣道:“夢蝶,這種玩笑開不得的”。
“哥,我沒跟你開玩笑,其實你不知道,這幾年咱家的收成不好,聽咱媽說,已經欠人家好些錢了,現在我上學的費用又這么高,就是能拿到獎學金,也是杯水車薪......”賈夢蝶不想在賈兵面前表現出心情會有多么的沉重,臉上故意掛著輕松或者是無所謂的淺笑:“哥,這件事我還沒跟爸媽商量,我退學后想出去打工......”。
“夢蝶,你想什么呢,別說爸爸媽媽他們不答應,就是他們答應,我也堅決不會答應”賈兵臉上微微有些慍怒,他使勁的搖頭道。
“哥,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我不能拖累......”。
“夢蝶,我是你的哥哥,你放心,只要有哥哥在,什么樣的難關都能過去,你以后就安心學習,家里的事情我來想辦法”賈兵以一個哥哥的身份自信的道。
“哥,你也是剛剛上班,你自己掙得那點工資還不夠你花的,你就.......”。
“夢蝶,我的好妹妹,你別亂想了,誰讓我是你哥哥呢,我再說一遍,家里不管有什么困難,都由哥哥來解決,你很快也該畢業了,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半途而廢”賈兵雙眼注視著賈夢蝶,眼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神色。
賈夢蝶沒有說話,兄妹二人沉默一會兒,賈兵試探的問:“妹妹,你知道咱家欠了人家多少錢嗎?”。
“我沒敢直接問老爸,聽鄰居的二大爺說,老爸借了人家的高利貸,據說到現在,已經欠至少五十萬的外債......”。
賈兵聞言,心中也暗暗吃驚,心道,這個老爸怎么這么糊涂,高利貸也是隨便能借的嗎?不過,冷靜一下,賈兵心中也清楚,僅僅以種菜為生的農家,收成好的年頭,頂多混個一年的吃喝,趕上欠收的年景,恐怕連種菜的本錢都掙不到,賈兵兄妹在天都醫學院上學,每年高昂的學費確實也讓一般的農戶難以承受。
“夢蝶,你先別急,我這兩天就回家一趟,看看家里到底什么情況,無論如何,你必須等我回來再做決定,如果你擅自退了學,哥哥肯定不答應”賈兵再次提醒妹妹賈夢蝶。
賈夢蝶看著賈兵,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她明白哥哥的心意,可家里欠下的巨額外債,又怎么償還呢?
賈兵又勸了一會兒,兄妹倆離開飯店,在醫院的大門口處,二人分手,賈夢蝶看著賈兵離開的背影,不由得梨花帶雨般的抽泣起來,其實,哥哥賈兵這幾天的遭遇,她何嘗不知,莊美娜和哥哥出了八年,竟然義無反顧的離哥哥而去,而哥哥明明在普外科干的好好的,卻莫名其妙的被調崗到了皮膚科,接二連三的打擊,如果落在一個普通人身上,恐怕早就精神崩潰了,男人所需要的不就是愛情和事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