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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鋼琴周圍的人都被這聲爆炸產生的沖擊波給震倒了...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站在吉魯正對面的女孩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因爆炸而飛向吉魯的鋼琴硬木片和爆炸物碎片...隨之而來的是大橋內的一片混亂,警報聲,慌張四散而逃尖叫的人們...

“我的天啊,怎么回事啊?恐怖襲擊嗎?”吉魯從女孩的懷抱中起身來說道,然而吉魯發現女孩沒有回話,而自己撐開女孩的雙手上沾滿了鮮血...

“喂!老白!不,妹子,你沒事吧!”吉魯拍了拍女孩擔心道.

女孩依舊沒有反應,全身多處被爆炸碎片擊中,鮮血直流,她好像聽到吉魯在叫她,然而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就越來越勉強地望著吉魯...

“啊!來人啊!來人啊!這里有傷者啊!”吉魯一把抱起女孩往服務臺跑去.

“快!救救她,她傷的很嚴重!”吉魯喘著粗氣對服務臺的人說道.

“醫務室,來,跟我來!”服務臺的工作人員帶著吉魯跑去里二層的醫務室.

“醫生,快救救她!她流了很多血!”吉魯放下女孩到病床上對醫務室的醫生說道.

“我的上帝,她傷的太嚴重了,這里只能做一下簡單處理,之后要送到附近醫院救治啊.”醫生說.

“那就趕快吧,她不會有事吧?”

“情況不太樂觀...”

“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吉魯有點難以相信現在的狀況.

“讓一下,先生,給我點空間.”醫生示意吉魯到外面等候道.

“嗯,醫生,拜托了!”吉魯說.

“我會盡全力的.”醫生拉上簾帳說道.

吉魯在醫務室外的墻邊蹲下,此時不斷有傷員被抬進醫務室進行簡單處理...

“貝爾納!”吉魯突然想起還有貝爾納,他的情況怎么樣?剛剛一門心思想著救女孩了,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好朋友的狀況,于是吉魯又起身跑向事發地點...

“不能過去!這里現在進行管制!”橋內的警衛人員阻止跑來的吉魯往爆炸地點里去道.

“我的朋友在那里,我只是想看看他的情況,幫一下忙!讓我過去啊!”吉魯焦急道.

“他如果沒事,會聯系你的,如果有事,我們也會處理得當的!”警衛說.

“哦,我的天啊,好吧,我去醫務室看看.”吉魯無奈下跑回醫務室,一路上尋看著抬著的傷員里有沒有貝爾納.

“這里傷員太多了,你不能進去!”醫務室門口的警衛對想擠進去的吉魯說道.

“我的一個朋友在里面,另一個也可能在里面,讓我進去吧!”吉魯說.

“你現在進去也做不了什么,他們在這里簡易處理一下傷口后要送到威爾明頓的市醫院去,你再在這里胡鬧影響救治我就不客氣了!”警衛說.

吉魯沒有辦法,只能一邊祈禱兩人平安一邊盡量平靜的等候著,可是很難,真的很難...

不斷有人被擔架抬出通過升降電梯送往橋外的救護車里...

吉魯一個個急切的看著抬出的人們,女孩和貝爾納在哪一個擔架上?這個不是,這個也不是,他們不會有事吧?他們會不會只是皮外傷,不,貝爾納可能是,但是女孩就不一定了,她傷的那么重,流了那么多血...

女孩被人抬出送往升降電梯方向,抬出的人跑得很快,吉魯看到,一路追了上去問道:“怎么樣?她怎么樣了?”

抬這女孩的人員沒有回答吉魯而是馬不停蹄地一路往前跑,警衛拉住吉魯警告他,吉魯停下腳步,望著醫護推車上的女孩進入升降電梯,電梯關上了門...

“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礙事!”警衛把吉魯推倒在地上道.

“她是我的朋友,我能不急嗎?”吉魯起身欲意回擊,但是他看到貝爾納了,于是他放下了還手的念頭,跑到貝爾納的擔架旁,“貝爾納!你還好嗎?”吉魯邊跑邊問道.

“吉魯...我好疼...”躺在擔架上的貝爾納看到吉魯跑過來呻吟道.

“沒事的,堅持住,會好的...”吉魯還沒說完就被警衛拉開了.

“現場的情況怎么樣?”在監控室里的勒布朗問向剛剛從現場附近回來的德維恩道.

“傷亡挺慘重的.”德維恩說.

“那個樂隊的人有活口嗎?”

“好像全都掛了...”

“是反抗組織還是它們?”勒布朗小聲對德維恩說道.

“不好說,反正應該都是想把大家的注意力往大橋這邊引...”德維恩說.

“封鎖這則爆炸事件消息,派人迅速處理現場和相關人員.”

“明白.”

“那個目標沒事吧?”

“沒事,不過編號89757好像...”

“沒辦法,出了這個意外,上面估計要好好款待我們倆了.”

“那接下來怎么辦?”

“等候上面的指示了.”

“明白.”

“我們三個人當時在那個樂隊旁,我因為我的一個女性朋友剛好擋在我前面,所以只是受了點輕傷,我的女性朋友和另一個在一邊的男性朋友受了重傷,我完全不認識那個樂隊的人.”吉魯和事發當時沒有受重傷的人們依次接受前來調查警員們的盤問說道.

“從監控上看,你的那個女性朋友在樂器爆炸前好像還演奏了一曲是嗎?”警員說.

“是的,因為我原來說過,想聽她彈鋼琴,所以她就借這個機會彈了一下.”

“她認識那個樂隊的隊員們嗎?”

“應該不認識,她上去打招呼時示意要演奏時是完全陌生的表情.”

“那為什么那個樂隊會讓她輕易演奏啊?”

“我不知道,可能是想現場氣氛再熱烈一點吧.”

“你和你那個女性朋友什么關系?”

“剛認識不久的普通朋友...”

“剛認識不久?在哪里認識的?”

“我從奧蘭多上橋時第一次見到她,然后在前往紐約的路上有過幾次接觸,后來就結伴同行了.”

“她也是去紐約嗎?”

“一個方向,具體不清楚.”

“你去紐約填的目的是找工作?現在準備怎么辦呢?”

“不知道,我現在心很亂,我很擔心我兩個朋友的安危.”

“不管你接下來要干什么,根據上面的指示,你們所有在威爾明頓站大橋里面的人都暫時不能離開大橋,通信也被屏蔽,這里發生的事情都不能對外傳播和討論,否者按危害國家安全罪逮捕,知道嗎?我不是開玩笑的!”

“好吧,那我兩個朋友如果有什么進展能告訴我嗎?”

“這個再看.”

“這都不能告知一下嗎?”

“要看上頭的指示.”

“上頭?”

“好了,你去休息吧,對了,這是這一段時間進餐用的飯卡,管飽,盡管吃.”

“我該說謝謝嗎?”

“...下一個,你過來,叫什么名字?”警員沒有理睬吉魯的話語而是繼續執行盤查工作道.

現在已經是午夜了,吉魯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可是他一點睡意也沒有,他腦子里還是被之前的事情所充斥...他想找個人說說話,傾述一下,可是他望了望周圍的人群和想了一下剛才警員的警告后便放棄了...吉魯慢慢走回膠囊旅店,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鉆回自己的膠囊艙里,一旁貝爾納的膠囊艙里空蕩蕩的,一定要沒事啊,吉魯默默祈禱到...

“吉魯!給我起來啊,都幾點了?”女孩拍打著吉魯的面門道.

“我再睡一會好嗎?”吉魯閉著眼睛說道.

“說好了今天陪人家看電影的,再不起來就沒位子了!”

“不是買好票了嗎?”

“是戶外音樂劇,早去靠得近啊!”

“我背你不就是了,保證你看得到.”

“你說的,別背一會就腰酸背痛的.”

“嗯,不會的,讓我接著睡一下,就一下好了.”

吉魯坐起來,看了看了手機,六點半,可是卻不想繼續睡一會...吉魯爬出來,他沒有去刷洗嘴臉,而是穿好衣服前往服務臺問了問昨天傷員的情況,可是服務臺的工作人員只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情...吉魯來到公共休息區里坐下,此時大橋里出奇的安靜,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個人,里二層和里三層暫時封閉了,吉魯低著頭看著地板,他無奈又沮喪,怎么會發生爆炸,那個樂隊看起來很尋常啊,和貝爾納聊起可能會發生事情,但是是這樣的事情嗎?會是自己害了大家嗎?這個想法突然充斥著吉魯的大腦,如果是,怎么辦?如果女孩和貝爾納最后不祥該怎么說?自己還去紐約找老白嗎?換了平時,吉魯現在一定是滿腦子想得是老白,但是現在吉魯更關心的是女孩和貝爾納的安危,想起自己在大橋上第一次和女孩接觸,一路上吵吵鬧鬧過來,雖然不是青梅竹馬般的關系,卻也有了不少感情,貝爾納更是從高中時就認識的朋友,到現在又重新相聚,本來是多么有意思開心的日子卻演變成如今吉魯自己一人在這邊煎熬落淚的狀況,吉魯擦了擦了眼角,站起來去肯德基吃早餐...

“歡迎光臨!”收營員向進來的吉魯打招呼道.

“你好...”吉魯有氣無力的回道.

“吃點什么呢?”

“...嗯,芝士培根蛋帕尼尼加現磨美式咖啡套餐吧.”

“好,怎么看您好像沒有精神啊?”

“是嗎?”

“是昨晚經歷了那場爆炸事件嗎?”

“可能吧,不是不能談論那場事件嗎?”

“哦,是嗎?”

“警方是這么說的.”

“那還是不說為妙吧.”

“這個飯卡可以用嗎?”

“嗯,我看看,可以,不再點點什么嗎?這一餐金額還有多哦.”

“不用了,不浪費了,就這個套餐可以了.”

“好的,給您.”

吉魯接過托盤后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他隱隱約約覺得這個服務員跟他之間在前面幾站見過的好像也長得差不多,但是他現在沒有精力管這些了,而是慢慢點把早餐往肚子咽...吃完早點后,吉魯也不知道該干什么?于是回到膠囊旅店里躺著,他拿出買的《橋梁工程》看了看,可是看不太進去,又拿出英語對話想練練口語,可自己默念了幾句后又放棄了,吉魯打開手機,想瀏覽一下網站,才想起已經信號封鎖,沒有網了...睡吧,抑郁的時候要么昏睡要么暴飲暴食,選一個吧,那還是睡覺吧,吃東西只會讓自己更難過...

吉魯醒來是下午了,他本以為自己會做一個關于女孩和貝爾納的夢,可是沒有,會不會是他們已經好了,正在準備出院的過程中呢?吉魯現在居然開始有些迷信的這么想到,可是不可能啊,他們傷的不輕,就算沒事也要在醫院躺上一段時間,而我現在能做得只是祈禱嗎?躺在膠囊艙內得吉魯不愿意起來,他怕他起來去詢問傷情會得到一個可怕的結果,也沒有胃口,只是呆呆地望著膠囊艙里的天花板,想像著這不過是一場噩夢罷了,可是噩夢會有醒來的一刻,但是現在這場夢境似乎有點長了,吉魯找不到人傾述排解,默默承受著,可這又該怪誰呢?怪那些實施爆炸的人們?還是該怪大橋的安檢人員?不,該怪的恐怕是一意孤行的自己吧?如果不是自己執意要前往紐約尋找老白,可能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吧,女孩應該在舒適的陽光下用野餐,而貝爾納應該在自己的小家庭里和妻子一起看肥皂劇吧?自己也會有事情要忙,可是現在...

接下來幾天里把手機里的音樂循環不知道放了多少遍,在里一層來來回回詢問了不知道多少次后的吉魯疲憊的走向公共休息區的座椅上坐下,難過又體乏,順勢就躺在了座椅上面...

“先生,在這里睡覺會感冒生病的!”大橋里一層的一位女工作人員在睡著了的吉魯旁提醒道.

“...哦,我知道了,一會就起來...”側身睡著的吉魯回道.

過了一會,說好可是還是沒有起來的吉魯繼續睡著...有衣物披到吉魯身上...

“不好意思,我起來了...”吉魯起身發現身邊坐著一個拉美長相的美麗女孩子,看上去年齡跟吉魯差不多大,明媚動人,身材高挑,柔順的秀發留至雙肩...

“醒了?還是接著睡一會?”女孩說道.

“你是?不好意思...”吉魯剛想問道時不小心把女孩蓋到吉魯身上的黑色外套碰到地上便順身撿起道.

“沒事,我叫丹妮拉.”丹妮拉接過吉魯手上自己的外套說道.

“你好,丹妮拉,我是吉魯.”

“怎么一個人睡倒在這里呢?”

“哦,沒注意.”

“看你有些憔悴,心情不理想?”

“是的,有些明顯了,現在幾點了?”

“十點多了.”

“就十點多了,我睡了多久了,對了,你是從大橋外進來的人嗎?”

“是啊,進來沒多久,你怎么知道?”

“像這么個大美女我這幾天一直在這徘徊可是沒有注意到啊.”

“哈,是嗎?謝謝你的夸獎,你是想詢問你朋友的情況吧?”

“你怎么知道?消息不是封鎖了嗎?”

“嗯,理論上是這么講的,但這個世界并沒有絕對不透風的墻.”

“也是,你的背景我也不知道,說不定是某個大組織里的人.”

“哈,我看上去像嗎?”

“還好吧.”

“吃了晚飯嗎?一起去吃點?”

“這話應該由我來說,謝謝你剛才好心照顧我這個流浪漢.”

“哪的話,換誰都應該這么做.”

“是嗎?現在這種熱心人不是特別多了.”

“沒辦法,人心叵測,世事難料,人們比過去復雜了.”

“是復雜了...從各個方面看都是.”

“走吧.”

“這個點應該只有快餐店還開著,不介意吧?”

“沒事,隨意.”

“那就肯德基?”

“可以啊.”

兩人走進肯德基,隨便點了些漢堡雞腿可樂后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你怎么還能上橋啊?”吉魯說.

“嗯,有事,沒有辦法.”丹妮拉邊吃邊說道.

“我原本以為大橋里很安全,可是現在看來也不是了.”

“哪里都不是絕對的,大橋內自然也是如此,但總不能因噎廢食啊,生活還得繼續.”

“繼續...是啊,你是威爾明頓當地人?”

“不是,我是哥倫比亞的,后來移居美國的.”

“哦,這樣啊,你法語說的不錯啊,大學選修的?”

“還行,馬馬虎虎吧.”丹妮拉沒有正面回答,敷衍過去道.

“我雖然是美國人,但是英語一塌糊涂.”吉魯說.

”現在美國東南一帶都這樣,會西班牙語和法語一樣過得下去.”

“好像是這么回事...”

“你不吃嗎?”

“不是,這幾天胃口不是特別好...”

“擔心自己的朋友?”

“嗯,他們在爆炸中受傷了.”

“哎,真不幸,你肯定很擔心難過.”

“是啊,可是又有什么辦法,要是當時能察覺到就好了.”

“這很困難,大橋內的安檢人員操作檢查機器都沒有發現,更何況是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你,不要太責怪自己,相信醫療機構,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謝謝.”

“情緒提振一點嘛,這樣會生悶病的,來,干一杯,以可樂代酒!”

“好,干杯!”

兩人吃完后從肯德基餐廳里走了出來...

“已經很晚了,你也是住膠囊酒店嗎?”吉魯問向丹妮拉道.

“這里好像也只有那里能提供住宿.”丹妮拉說.

“那一起走吧.”

“好的.”

吉魯與丹妮拉在前臺分手后躺回自己的膠囊艙里,他感覺跟丹妮拉聊了聊后,心情要舒坦許多,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次日睡醒后,吉魯刷洗完嘴臉來到肯德基里吃早點,他邊吃邊瞅著進出的人們,看著丹妮拉是不是來了,然而并沒有發現她的行蹤...于是吉魯吃完早飯后照例來到服務臺詢問傷者的消息...

“怎么樣?有點消息了嗎?”吉魯說.

“不好意思,先生,還是沒有.”服務臺的工作人員回道.

“哦,那打擾了.”

“沒事,不過有一個,不知道算不算是個消息.”

“什么?”

“現在里二層和里三層重新修整開放了,先生您要是在里一層里太苦悶的話,可以去樓上兩層轉轉,散散心.”

“哦?是嗎?我知道了,謝謝了.”

“不客氣.”

既然里二層和里三層解禁了,那就上去看看吧,吉魯乘坐升降電梯來到里二層,一出電梯口就看到丹妮拉在四處打量里二層...

“丹妮拉?”吉魯說.

“吉魯?”丹妮拉說.

“你原來也沒怎么來過大橋里面嗎?”

“來過,不過變化蠻大的,這里面...”

“是嗎?”

“那時候大橋剛剛建成.”

“你果然是有背景的人物.”

“怎么呢?”

“剛建成就能上去參觀,沒有點關系肯定不行吧?我是這么猜想的.”

“哈,我父親是其中一段橋梁的技術人員,為了見證這一偉大建筑的竣工,就申請帶我上來看一小會.”

“這也能同意?”

“我父親人緣比較好,他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厲害,相比之下我老爸就比較呆萌了,從來是工作就是工作,生活就是生活,兩潭水從不摻和在一起.”

“那很好啊,很職業啊,公私分明啊.”

“所以他的同事和他工作,我幾乎都不了解.”

“這是有點那個,但看來吉魯你也是很關心自己的父親啊.”

“還好吧.”

“現在大橋里沒有信號,你家人會擔心你的安全嗎?“

“是啊,我也正愁這事呢,都幾天沒有跟家里人聯系了.”

“我上來之前還好,現在也不能幫你告知一下親人了.”

“沒事,我一個大男孩在這么機密的建筑里,他們想必也不會太過擔心的.”

“是啊,這是男生出來闖蕩的優勢啊.”

“對了,你上橋是準備去哪里啊?”

“我啊?準備去紐約.”

“紐約?這么巧嗎?我也是啊.”

“是嗎?”

“我這一路上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有很多都是前往紐約的朋友嗎?”

“哎,怎么說呢,是有,但是可能都成不了行了...”

“因為那場爆炸嗎?”

“都有吧.”

“哎,可惜了,要不然路上會很熱鬧的.”

“是啊,所以我覺得我現在是個大煤氣罐.”

“別這么想啊,只是機緣巧合罷了.”

“希望只是這樣.”

“這個大橋三層里雖然不大,但是五臟俱全,什么都有,也是不簡單啊.”

“確實,吃的喝的玩的住的,全都有.”

“要是想宅在這里,真是最好不過的地方了.”

“是啊,宅男宅女的天堂.”

“就是住的地方小了點.”

“哈,是的,這是美中不足的.”

“里二層我基本逛遍了,我們去里三層看看?”

“嗯,你確定?”

“怎么了?”

“那里光線比較暗淡,不像下兩層照明那么充足,而且店面里都是無人智能工作的.”

“這是為什么?”

“這真不清楚.”

“還是去看看吧,反正也閑著無聊.”

“那好吧.”

兩人乘坐升降電梯來到了里三層...

“這是拍恐怖電影的攝影棚嗎?”丹妮拉看了看里三層的景象說道.

“嗯...應該不是,但是確實有些...”吉魯說.

“不是有些,就是.”

“你小時候來這里也是這樣嗎?”

“那時這個三層不是這樣的...”

“哦?是嗎?”

“應該是后來有改建的.”

“真不知道這個大橋的設計師是怎么想的.”

“恐怕不止是設計師的想法,政府也瞎出了不少注意吧?”

“嗯,畢竟是國家重點項目.”

“我們往里面走一走吧.”

“你膽子挺大的,像我這樣的男孩子都不太敢在這里面閑逛.”

“哦,我還好吧,可能是因為小時候來過,有些感情,所以有些情結吧.”

“這樣啊.”

“這里面的店鋪都很高科技的樣子.”

“是啊,感覺是當年那場內戰后,政府雖然限制了一些人工智能的研發,但是又不甘心止步于此,所以在各處以不同形式保留了一定的設施作后續處理.”

“嗯,那次內戰太傷害美國國內了,大量失業人群要求征收大企業的人工智能稅收來補貼他們生活,可是由大企業家控制的美國政府又不愿意遷就抗議人群,結果兩大階級大打出手.”

“幾年內戰下來國家滿目瘡痍,花費了好些年才恢復過來.”

“所以這東西到底是利是弊?”

“從人類總的歷史角度來看,肯定是推動了人類大幅度向前發展的,可是難免也會有發展的陣痛.”

“要是這是人類發展的終點呢?”

“那就很悲劇了...”

“從一開始就有人們擔心這一點,人工智能會取代掉人類,可是現在人們又依賴于人工智能的能力,真是矛盾的發展內心.”

“所以半人類半機器人的一族就產生了.”

“你聽誰說的?”

“在大橋爆炸中我受傷的一位朋友說的.”

“你也相信這一種人群的存在?”

“不知道,反正我沒親眼見到過.”

“或者我們見到了也發現不了?”

“有這么仿生像人的機器人?”

“因為那場內戰,誰知道現在最先進的人工智能到底發展到什么程度了?”

“是啊,有先進的科技現在都不太敢公開了,怕人們的各種抗議.”

“其實對不同階層的人群來說,技術的進步還是利大于弊的.”

“前提是你生存下來了,是活著的,沒有被淘汰.”

“嗯,是這個前提,而且要體面的活著.”

“我就不太體面.”

“是嗎?我看還好啊.”

“哈,是嗎?我畢業后的幾年反正工作是不太好找,要不是政府的保護工作的措施,我真是要去領失業救濟金.”

“這么悲催?”

“挺擰巴的,一言難盡.”

“你測過你的身體指標嗎?”

“沒有,怎么了?”

“這邊有家測試健康的店面,要不要試試?”

“我看起來不夠強壯嗎?”

“我感覺你面色不太好,可以試試.”

“好吧,那我們進去試試吧.”

兩人走近了那家檢測身體情況的店面...

“怎么進去?”吉魯說.

“我看看...把手掌放在這個檢測器上.”丹妮拉說.

“這就好了嗎?”吉魯把手掌放到丹妮拉指的的檢測器上后說道.

“不是,這只是輸入信息資料,進去后應該有儀器再給我們做檢測的.”丹妮拉說.

兩人分別把手掌都按到入門檢測器后,這家檢測身體情況的店鋪打開了店門...

“請拖鞋后站入艙內.”店內的傳來機器的聲音.

“說的這么冷漠,好吧,就試試吧.”吉魯脫掉鞋后走進一個圓柱體形的艙內說道.

“你指望它突然跳出來給你個大大的擁抱嗎?”丹妮拉也脫掉鞋子后進入另一個艙內說道.

“呵,那倒沒有,然后呢?”

“等等.”

“準備就緒后按左側的藍色按鍵,十秒后自動關閉艙門,檢測大概需要一分鐘,請耐心等待,檢測過程中非必要情況請不要擅自按紅色按鍵打開艙門,謝謝配合.”機器指示道.

“這次有點禮貌了,好,那就關閉艙門了.”吉魯站穩后按了藍色按鍵.

“一會見.”丹妮拉說.

關閉艙門后的吉魯不知道是該閉上眼睛還是不閉上眼睛,好像沒說要閉上眼睛,那就看看是怎么檢測的吧?吉魯心想,應該是用什么東西進行掃描吧?吉魯頭頂上有一個圓形的儀器發出紅色的光線掃描吉魯的頭部,腰部艙體周圍也有一圈,發出紅光,腳底底座則是變成透明狀,從底部向上穿透檢驗著...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紅色光線消失,檢測應該結束了,艙門打開并伴隨著機器聲:“檢測結束,請被檢測人員出艙,檢測結果已經導入剛剛進門時輸入信息相匹配的手機中,請自行查閱,謝謝使用!”

“嗯,時間不短啊!”吉魯走出檢測艙邊提上鞋邊說道.

“那是全身檢測啊,并不是某個局部檢測啊.”丹妮拉說.

“來,我看看...我的天啊,不容樂觀啊...”

“我就說吧,感覺是有些問題啊,具體怎么說?”

“一堆問題,看來真要鍛煉身體,控制飲食了.”

“是啊,別看你年紀不大,身體狀況可是有些老年化了,再不注意就真有可能中頭獎啊.”

“嗯,謝謝了,我會小心起來的.”

“走吧,這里確實挺陰郁的,我們回下面吧.”

“好的.”

兩人離開里三層,乘坐升降電梯回到了里一層...

“對了,你的朋友們有消息了嗎?”丹妮拉說.

“沒有...”吉魯搖搖頭道.

“不好意思,我不應該問的,讓你又煩心了.”

“沒事,你也是好意.”

“外面好像下雨了.”

“是嗎?你怎么知道?”

“我感覺...”

“你還有這能力?”

“猜的,這橋內很封閉.”

“是啊,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就是想知道也得是橋內的人想讓你知道的東西.”

“呵,是啊,不單是話語權,連知情權都被一些人所掌控著,做群眾可真不容易啊.”

“小點抗議啊,這里面可是有很多高科技監控設備的啊.”

“我知道,剛剛一不小心多說了幾句.”

“哈,我也老是這樣.”

“是嗎?那你還提醒我來著?”

“原來有人提醒過我,我只是把這個梯子遞給了下一個人.”

“哈,是嗎?你的家人朋友說的?”

“嗯...我的一個老朋友...”

“肯定,這只有關心你的人才會說這話的.”

“是啊,不介意的話,一起吃頓中飯嗎?”

“為什么要介意呢?”

“邀約大美女,如果對方不樂意,感覺是挺無賴的一種交際方式.”

“哦,還好吧,我也不是什么大美女,普通人罷了.”

“你平時喜歡吃什么?甜的?咸的?還是重口味?”

“我不挑食,但是肥膩的東西一般還是不太吃的.”

“我知道,要保持身材嘛,剛好我現在也要調節一下,那我看看買些蔬菜水果如何?”

“行啊,買點來洗洗,吃點清淡的也挺爽口.”

“好,那你等我,我去去就來.”吉魯說完朝便利店走去.

過了一會兒,吉魯抱著幾袋子水果走過來...

“我的天,你買多了吧?”丹妮拉說.

“還好吧,我準備這幾天好好吃點健康食品.”吉魯放下袋子說道.

“可是不是光吃水果蔬菜就是健康啊,你不能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啊.”

“嗯...是有跨度太大了,但是都買來了,先吃了這一頓再說吧.”

“好吧,我拿回膠囊酒店里洗洗,你在這里等一下.”

“嗯,那辛苦了.”

吉魯走向公共休息區里坐下,等候著丹妮拉...

“上面怎么說?”在監控室里的德維恩對一旁的勒布朗說道.

“可以想象...”勒布朗說.

“是啊,出了這么大個變故,老先生們可坐不住了.”

“新派過來的接觸還行,這次可不要出狀況了.”

“嗯,會小心的...那個老頭是怎么辦?現在能確定他可靠了嗎?”

“他的家人我們掌控著,他就是自己不怕死,也得考慮考慮他的親人啊,他沒那么偉大的,就我看來.”

“那什么時候安排他們再次見面呢?”

“看情況,我盯著呢.”

“好的.”

里一層的公共休息區里...

“正義對正義?真有這種事嗎?”坐在休息區椅子上的吉魯把丹妮拉洗好的一個紅蘋果小拋到空中后又接到咬了一口說道.

“你在說什么?”丹妮拉放下在口中吃著的黃瓜說道.

“原來小時候看過的一部動漫設定,兩股勢力都認為自己是對的而展開較量...”

“是嗎?這樣的設定放在現在已經不稀奇了...”

“我知道,只是那里面的一個人物特別喜歡吃蘋果,我看到這個蘋果有感而發罷了.”

“哦,要是三方都認為自己是對的,會不會更加有趣復雜?”

“三方?正反和第三方勢力?”

“嗯.”

“這樣觀眾看起來和作者寫起來不會都很費勁嘛?”

“這樣才有挑戰性啊!”

“是嗎?你有這方面的創作嘗試嗎?”

“沒有,只是隨口說說.”

“...這是個好創意,我記下了,謝謝你.”

“是嗎?不客氣,你這么說來你是藝術工作者嗎?”

“嗯,我不知道該怎么表述自己的準確身份,算是吧,原諒我自戀一下.”

“這有什么,并不是每一個行業里的佼佼者才有資格稱自己是干這個職業的.”

“是啊,只是自己這些年來并有什么正式發表的作品,感覺很慚愧,沒有臉面說自己是其中一份子...”

“那有空方便的時候可以給我看看你的作品嗎?”

“可以啊,寫的不好,怕浪費你時間.”

“不會的,任何作品不管是繪畫、音樂、電影、文學等等,只要你有一顆欣賞的心,作品本身的所謂好壞高低都不會影響你品味的感覺,比如一個小孩子的畫作可能初期看起來不怎么樣,很稚嫩,像亂涂亂畫,但是很多大師在晚年技藝精湛后想要創作的風格卻反而是像這種兒童畫,一堆垃圾,你平時可能看都不會去看上一眼,可是在經過油畫布處理后上所反映出來的效果卻讓人眼前一亮.”

“美是無處不在的...”

“對,羅丹很早就發現了,可是現在人們卻很少有咀嚼這種返璞歸真的耐心了.”

“再次謝謝你,丹妮拉,我明白了,該繼續堅持什么,又該改變什么.”

“不用見外,朋友.”

“你大學是學什么專業的?”

“嗯...學了不少,主攻的是心理學.”

“哦,怪不得.”

“怎么呢?”

“難怪我心里的想法和顧慮你都了解.”

“哦?還好吧.”

“說實話,我對心理學還比較感興趣,有一段時間里.”

“那以后有空我慢慢向你闡述些相關理論吧.”

“好啊.”

“這些吃剩下的水果怎么辦啊?”

“好像膠囊旅店里有冰箱,放那里吧.”

“嗯,那分成兩袋吧,誰要是想吃就去拿吧.”

“好吧.”

“那我先回去有些事情要處理.”

“好的,再見.”

“再見.”

與丹妮拉打完招呼后,吉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提起水果回到自己的膠囊艙里開始用手機創作起作品來,他原先不確定的劇情仿佛有了明確的方向...一口氣連著寫了很多,轉眼就是幾個小時過去了,記錄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八點了,該去吃晚飯了,于是他保存好草稿鉆出膠囊艙來到旅店外,可能是因為中午吃水果的緣故,現在肚子餓的有點厲害,可是也不想暴飲暴食壞了自己的減脂計劃,怎么辦?里一層轉一圈沒有適合的食物,于是乘坐升降電梯來到里二層,里二層的店家要好一點,可能會有些適合減肥的東西吃吧?誒?尋食的吉魯發現了一家法國餐廳,法餐是吃不胖,可是價格...掙扎了一下的吉魯咬了咬牙,走了進去...

“馬賽魚羹、紅酒山雞、蟹肉面包...可以了.”吉魯看了菜單后點道.

“好的,請您稍等.”服務員說.

服務員走開下單后,吉魯劃開手機,他想看看老白的信息,但是他點了瀏覽器的圖標后沒有反應,發現還是沒有恢復大橋內的網絡,都幾天了?不知道兩位朋友情況如何?外面發生了什么?家里人也沒法聯系,肯定很著急,會不會以為自己出事了?但是沒轍,只能翻了翻手機里存的老白的老照片...要是老白不是明星,自己這輩子會有機會認識她嗎?吉魯想這概率比哈雷彗星正面砸中自己腦門都低,但是也不一定哦,老白說過如果自己不當明星的話可能會做護理工作,說不定自己無意去老白的故鄉旅游,然后意外受傷,被醫院安排給老白照顧治療,這不也可以認識老白嘛?但是那會是什么場面,自己害羞不敢開口,每天老白來照料自己的時候,只會對著老白傻笑...然后無意發現老白已經有了一個帥氣的男朋友了...哈哈,一定是這樣的,吉魯等著菜肴上來前自己發著呆想象著各種這樣的奇怪假設劇情...

“先生!先生您好,上菜了.”服務員打斷拿手撐著桌面拖著腦袋的吉魯的遐想道.

“哦,不好意思,走神了.”吉魯反應過來有些歉意移開右手道.

“馬賽魚羹.”

“好的,謝了.”

吉魯剛拿勺子往嘴里放了幾勺時,一個穿著整潔西裝帶著方形鏡片眼鏡的中老年人突然從一旁起身走過來用法語對吉魯說:“你好,小伙子,我能坐過來聊聊嘛?”

“......”吉魯有些懵,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老男人我并不認識啊,怎么突然過來要聊天啊?

“哦,不好意思,有點不請自來了,我叫布魯諾,看你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你?”布魯諾說.

“...這一般是把妹的話吧,但我告訴您,我一沒錢,二沒關系,你詐騙我或是跟我套近乎沒有什么好處的...”

“哈哈,我不是什么壞人,對你有什么企圖,我只是真的覺得我們好像見過,就過來打個招呼.”

“哦...你是覺得一個人吃飯太無聊了,就過來拼個桌?”

“也可以這么理解吧.”

“那請便吧...”吉魯再次仔細打量了這位老先生,看起來是很平常,也不像什么問題人士,但因為從上橋以來遇到的事情使他現在有些警覺...

“謝謝.”布魯諾禮貌道后便坐下來隨便點了幾個菜.

“您哪里人?”吉魯問道.

“你覺得呢?”

“不好說,我聽不出您的口音,威爾明頓這附近的?”

“不,巴黎.”

“哦,不是說外國人是不能隨意上橋的嘛?”

“法國與美國是盟國啊...”

“您不說我都快給忘了.”

“哈,你真幽默...還是?”

“還是在諷刺您的話語?你是想說這句話吧?”

“哈,是的,我不否認.”

“在某種層面上來看,現在的美國和歐洲其他國家的關系可能還在,還是盟友,跟法國的,怎么說呢,不比過去了...”

“嗯...我不這樣認為,坐在對面的我,不就是一個證明嘛?”

“確實,但是也許你比較特殊...”

“特殊?不,我只是蕓蕓眾生一員而已.”

“是嗎?反正上橋的人們都這么說...”

“你在橋上遇到了很多人?”

“還好吧?怎么了?”

“感覺你有些慣性思維了.”

“沒辦法,我也不想.”

“人與人的信任或者說男人之間的交際果然是當今社會的一大課題啊.”

“我也不是不信任別人了,只是,該怎么說呢...”吉魯想找一個詞來形容道.

“運氣實在是好過了頭?”

“對!你怎么知道?”

“如果是霉運的話,你可能沒有心情會愿意和我拼桌閑聊,早就拒絕了,你肯答應但又有疑慮的話,我想只能是這樣了.”

“我還以為你認識她呢.”

“她?”

“我剛剛認識的一個大美女朋友.”

“哦?”

“看來你應該是不知道了,要不然真就是個沒完沒了的局了.”

“沒有,你想多了.”

“嗯,可是那爆炸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嘛?”

“我知道,應該是反抗組織的行為吧?”

“他們傷害平民干什么?”

“平民?不都是平民吧?”

“你什么意思?”

“能上這橋的人都是有點門面的.”

“是嗎?不是只要資料通過就都能上橋嘛?”

“你也知道是需要資料的...”

“我的天啊,這還需要背景啊?”

“用你剛剛的話來說,現在的美國可不是當年的美國了.”

“嗯,是的,每一個朝代,每一個國家都會有它不盡人意的一段時間,可是現在的美國是可以改變的.”

“每次遇到問題,大家都想改革,可是不把蛋糕做大哪里有那么容易分的好啊.”

“像是一種競選口號,都不兌現,也沒人監督.”

”你手中有家伙,當然敢這么做了,誰敢管你啊.“

”軍隊里的人都是些沒有追求的人嘛?民眾被壓榨著,他們只知道擁護擁護再擁護,鎮壓鎮壓再鎮壓,沒有自己獨立的思想嘛?”

“他們不是沒有想法,沒有認知,只是害怕大平洋對岸的異己國家乘亂打美國的主意,所以不敢輕舉妄動,再說他們的待遇也不差.”

“但我覺得如果美國現在要變革的話,缺的其實可能是一場敗仗.”

“你這種想法很危險,萬一國將不國呢?”

“是的,那樣民眾會更加悲慘,所以只要生活還過得去,大家的考量和顧及就會很多.”

“這就像一場危險游戲.”

“游戲人生輸的只是個人,但是游戲國家輸的可就是一個時代一整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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