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真是極好的視野，扭曲此界，一覽無余。”

“……”

觀測者X對于被觀測者的夸贊不置可否。

“你本不需要視野，你本不需要語言，你本不需要樣貌……”

列御缺看著眼前星塵袍帽檐下灑瀉飄蕩的銀絲，與數萬年前偏遠小星絕壁山谷中的身影，沒有一絲一毫的差別。然而究其古老程度，數萬年、數億年又何足道哉？

而有幸窺得大道之痕的凡人少年，而今卻從一個微不足道的擾動，擴散成了足以牽動全局的弈者，橫跨多個宇宙，見證緣起緣滅，熵增熵減。

從一開始，這位的存在本身，就代表某種答案。

“猜到了？”

“是的。”

“那又何必？”

“我答應過她，我允諾過證明。”

他一直沒有忘記，那個在遙遠歲月中逝去的，頂替他原本凡人妻子的，只因他一人而生的器靈的夙愿------列世界之缺。

“即使身死道消？”

“即便身死道消。”

“你猜的不對。”

“無妨，即刻我們皆會知曉答案。”

萬物書簡，列缺逐神錄的補足完全體，首次在這個世界以全功率運轉。

觀測者X并沒有阻止這個過程，包含所有宇宙所有律域的無界是否有缺，他雖然知道答案，但他也想知道答案，這個以生命為代價的最終計算的答案。一臺世界運算機器的最終訴求，當然是終極規律的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