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桐,聽了電生的解釋,我才知道你這個池子,原來還有這些門道。”將遠航笑道。
趙電生一看這老夫人,估計是將遠航的愛人,知道自己的話說到點子上了。
這夫人的確是將遠航愛人,名叫凌熙桐,是華清大學建筑系的教授,專攻園林設計,在業內有很高的知名度。
“老將,今天這位客人可真年青,一看就是青年俊才,快里面請。”
正如趙電生所料,凌熙桐對趙電生話很受用,同時她還對趙電生夸獎了一番,算是留下了一不錯的印象。
晚飯很豐盛,趙電生一上桌,發現白灼大蝦,獅子頭等,這些菜趙電生在江城也吃過幾次,知道這些是本幫菜里傳統名菜。
“凌奶奶,你這本幫菜做得很地道啊,濃油赤醬。”趙電生道。
“誒,電生對本幫菜有了解。”凌熙桐高興問。
“談不上了解,在江城有些朋友,去過幾次。凌奶奶是江城人,儂好啊!”趙電生問。
“電生還會滬語啊!”凌熙桐被趙電生給逗笑了。
“電生你還真說中了,你凌奶奶真是江城人。”將遠航笑道。
大家都是有說有笑,可把一旁的孔亮羨慕壞了,他平時在將遠航家也是挺受歡迎的,沒想到,比起這個才第一次登門的趙電生,自己差了不少,他下定決心要是有機會得像他取經。
“將教授,凌奶奶,孔師兄很高興認識大家,我先干為敬。”趙電生電把一杯啤酒干了。
啤酒是他帶來的禮物之一,只是這些啤酒包裝更為精致,也不常見的鐵蓋,而是類似紅酒的木塞子,還自帶一個啟塞的人字開拉器。
“電生,你這酒味道很怪啊,有點苦,還一種怪怪的味道,有點像……”孔亮喝了一口道。
“小孔,這么快就忘了,上次你老師的同學帶回來的威士忌!”凌熙桐提醒道。
“對,對。”
“有些年沒喝過這種過了威士忌橡木桶的啤酒。”將遠航道。
“還有這種啤酒花的味道很特別。”凌熙桐喝過后也想起起了一些往事。
趙電生一聽,就知道將遠航夫婦果真是老派留過洋的學者,無論是學問,還是見識都是他們這些后輩值得學習追趕。
“說起這事,顧叔,上次喝這酒的時候,還提起你當年你給他講啤酒的事呢。”趙電生道。
“哎,一晃都二十來年了,小顧還記得,我當只當年提了一下自己留學時,在國外的見聞,沒想到他還記得。”將遠航道。
“老將,誰說不是呢,想想當年咱們留學那會距現在已經三十多年了。”將遠航的話也勾起了凌熙桐對當年的回憶。
她看一下酒瓶,印著“三合啤酒”,便問,
“電生,這酒是國內產的?”
“是我釀的,酒和啤酒花是我在老家東望縣搞的,威士忌的橡木桶是我從國外搞來了的,要是凌奶奶覺得可以,下次,我再多帶點來,我們在京城有辦事處,很方便的。”趙電生笑道。
“那倒不用,你有這分心就行了,你們居然在京城有事處?”凌熙桐有些好奇。
“你這就小看電生了,他在京城還有掛黑牌的轎車接送呢!”
將遠航的話讓屋里的氣氛有點變味了。
晚上,今晚將遠航破例沒有待在書房里看書,而是與凌熙桐聊天,趙電生雖然走了,但是關于他的話題依舊繼續。
“老將,你今天難有空跟我喝個茶啊!”凌熙桐笑道。
“還不是因為小顧介紹的那個小朋友!”將遠航有些疑慮道。
“我看這趙電生不簡單啊,他是還是有事相求啊?”凌熙桐問。
“是,也不是。”將遠航道。
接下他又將從顧衛民那里得知的消息,給凌熙桐講了一便。
“今年這經費是挺緊張的,我們建筑系比你們更慘!”凌熙桐也身有同感,“合作是好事,那你還在那里疑神疑鬼的。”
“今天這個趙電生還真和別人不一樣,一句正事也不提,他就和我聊天,最久的事都扯到教研室前改名前了,算一算都快十年了。”將遠航道。
“哦,那是有點奇怪,但我看趙電生是一個很見識的人,怎么提起你科室的舊事,難道你們十年前有什么很特殊的發明,只是你們還沒意識到?”凌熙桐問。
她在這人心思細膩,對外來的事物比較關注,沒少聽同事提起科研上的發明,很多是在多年后才被有心人發現。
“我也是這么想,我就理出幾個事來,最有可能的就在液晶屏幕和集成電路彩色電視機上。”將遠航道。
“那你先別聲張,你可以問一下你的同事,再打聽一下,這兩項技術目前的發展,可別讓人鉆了空子。”凌熙桐分析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只是這個趙電生的路數有點鬼。”將遠航有些擔憂道。
他其實對這兩項技術有很多遺憾,還真希望有人能重啟研究計劃,只是任何時候都離不開一個利字,現在什么都在朝錢看齊。
就這時傳來了,將遠航小女兒的聲音。
“媽,你今天親自下廚了啊!”
將遠航的小女兒叫將欣,是京城日報的記者。
“你顧師兄介紹的朋友,我當然要親自下廚。”凌熙桐道。
“難怪了。”將欣邊吃說邊吃,突然她發現一件事,“爸你們今天居然喝起茶來了!看來今天客人的影響不小哦?”
“比小還小上不少!”凌熙桐喝了只茶又說,“你要像他一樣穩重一點就好了,整天到處跑,就像一個野丫頭。”
“不會是他吧?”將欣小聲嘀咕道。
“什么是他?”凌熙桐問。
“沒什么,剛才在巷子里遇見一同學,我見開車從我們這邊出來。他不會就是你們口中的客人吧?”將欣道。
“一輛桑塔納,掛的黑牌,車還有兩個,一個西裝,一個中山裝。”凌熙桐問。
“是啊,真沒想到這么巧。”將欣道。
她最近想提升一下學歷,報了一個班,認識了一些同學,同桌正好就是楊三生,楊三生這人寡言少語,將欣對他的背景基本不知道。
“那你對你那同學了解嗎?”將遠航問。
“很低調一個人,要不今天遇見他,還真不知道他還會開車,還是掛黑牌的,還穿了一身正裝,比平時一身休閑服看上去精神多了!”將欣道。
她此時也在納悶,今天遇見的楊三生像變了一個一樣,由于工作的原因,她對黑牌還是有一定了解的,要外企才能辦到。
“那你看看你同學的名片吧!”凌熙桐道。
將欣接名片,仔細一看,上面豁然印著,“三巴斯集團亞太區首席執行官”。名片是中英雙語。
接下來,凌熙桐把晚上的事說了一遍。
飯后趙電生又跟將遠航夫婦聊了一會,便主動告辭,將遠航親自將趙電生送到了門口,這時楊三生已經把車停在那,候著了。原來下午趙電生取禮品的時候,就問了一下將遠航的地址。最近幾天,楊三生他們要去三江市,所以今天給周順幾人訂衣服,干完這一切正好來接趙電生。
“將教授,這位是我們東望玻璃廠外方股東楊三生,這位是周順,他是楊三生在大陸的代表。”趙電生把兩人介紹了一下。
“電生,你的這些朋友都些很杰出的年輕人。”將遠航道。
他心里其實很震驚,因下午的時候,他見過楊三生,雖然他和趙電生說話的聲音很小,可將遠航還是聽見楊三生叫趙電生一聲生哥。楊三生的身分擺在那,可想而知趙電生在外方股東中的地位。
本來趙電生是沒打算介紹楊三生和周順給將遠航認識的,經過今晚的了解,他發現自己在京城應該有一個傳話的人,這才借機介紹了兩人。
“將教授,要是國外有什么事,可以讓楊三生幫一下忙,他擁有港城身分,也即將去米國常駐,有些事情方便。”趙電生客氣道。
“電生你太客氣了,沒想到小顧還有你這樣的朋友。”將遠航道。
后來,楊三生和周順又遞上了名片,又聊了幾句這才啟動車子離開。
“搞了半天,楊三生這小子居然不是還是港城的,平時見他普通話說很好,一點粵語的口音都沒有,還真沒看出。”聽到最后,將欣終于明白。
“這下知道了,人要低調穩重。”凌熙桐道。
“楊三生,我經常見沒啥好奇的,我是好奇那個趙電生,我可聽楊三生叫趙電生生哥呢!”將欣狐疑問。
“你沒聽錯!”凌熙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