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開完了后,大家都各自去忙了,只有趙電生一個人在辦公室等人。
“生哥,讓你久等了,今天我在京大有點課。”楊三生急匆匆地跑進了辦公室。
楊三生是一個孤兒,十二歲時父母意外雙亡,他父母是高級知識分子,他從小受過很好的教育,能說一口流利的英文,后流落到三合鎮陶瓷廠打小工,大伙只知道他姓楊,不知道他的名字,便給他取了一個楊二狗,17歲時趙電生把他送到港城,走的時候,他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楊三生,以紀念三合鎮這個讓他獲得新生的地方。他本人也很上進的人,后來莫北山利用港城的關系給他搞了一個港城的身分,再后來港城商貿公司成立后,就把公司登記在他的名下,經過這幾年鍛煉,成熟了不少,他利用在京城的空余時間報了京大研究生。
“三生,你是越來越精神了哈,時間過得真快啊你都港城快四年了。”趙電生感慨道。
“生哥,能有今天全是你給機會,想當年,我只是三合鎮陶瓷廠一個泥瓦匠學徒,每天只與泥巴打交道,那想到會有今天,去年我在港城的夜校,拿到了本科,今年又能在京大讀上了研究生。”楊三生道。
聊了幾句家常,趙電生開始說起了正事。
“陳國榮走的時候,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趙電生問。
“他……”楊三生仔細的回憶了一便,也沒想出什么特別的。
關于陳國榮的事,趙電生多次叮囑過要防著他,那怕是莫北山本人也不行,絕不能讓他們看到公司的資金情況。這方面楊三生也是堅決照辦,有好幾次為了這事他跟陳國榮還干過架,也就是今年的事,只是礙于莫北山的面子沒有將陳國榮趕走,這些事楊三生都會及時的告訴的趙電生,而且陳國榮走的走時候,楊三生還親自盯著,并給趙電生匯報了,難道陳國榮搞出什么事來。
“三生,你也別多想了,陳國榮找到一家玻璃廠,并且通過硅酸鹽研究所把我們的配方搞走了,樣品已經做出來了,我估計陳國榮的思路跟咱們一樣,想從京城向四處鋪開,而且他已經來了京城。”趙電生道。
“你這么說,我倒想起一件事,他走之前,跟趙三叔咨詢了不少事,打聽過硅酸鹽研究所,還有就是常興玻璃廠的事。”楊三生經趙電生這么一提醒想起來點什么。
當時見陳國榮沒打聽財務的事,楊三生也沒多想,現在經趙電生這一提醒,便想起一些異常的事。
趙三是趙電生的同族的堂叔,趙文軍的老爸。現任三合鎮陶瓷廠廠長。
果然這事出在陳國榮身上,趙電生現在想想,國內的玻璃的價格陳國榮只要有想,應該可以打聽到,沒想自己日防夜防還是被他嗅出些秘密,看來這個陳國榮,還是有點頭腦的。
“對了,我叫你做一另一件事,你辦的如何?”趙電生問。
陳國榮的事發,讓趙電生感覺他們這艘船的破洞太多了,要是再不被的話,遲早會傾覆。
“從去年,開始已經生新在英屬群島注冊了公司,然后把港城商貿公司變成其子公司,相關的資金也都有序的轉移中,再過一個月應該可以完成。”楊三生道。
“三生,陳國榮的事不怪你,沒陳國榮,還是會出現另一個對手,你把手上的事做好就行了,米國之行要加快進度,估計等不到你在京大的研究所畢了。”趙電生道。
“好的,我會盡快處理,至于不能畢業也無所謂,我只想學點知識。”楊三生道。
“沒辦法,咱們這艘船現在還不能停,十年之約,我給你記著,你再辛苦六年我一定會履行諾言。”趙電生道。
當年楊三生走之前趙電生給他承諾,十年后給他自由身,并給也10%股份。
楊三生很想說,這根不不辛苦,十年之約他不在乎,可是趙電生阻止了他再說什么。
趙電生最后給他安排了一件事,港城商貿公司也該走到了他的盡頭了,等資金轉移完成后,新的公司正好趕上三江市電視機廠的股份爭奪大戰。
“喂,你好請問簡老師在家嗎?”一個小孩在電話里問。
“簡老師?好像沒……,你等一下!”齊小蒙放下電話。
她回頭問,“師姐,找簡老師的,聽過沒?”
“沒啊,估計是打錯了。”俞非雪想了一下,以為是打錯了。
“你打錯了,這里沒有叫簡老師的。”齊小蒙道。
“這樣啊!”趙電生以看了一電話薄,自己沒記錯啊。
“小蒙,你等一下,剛才我三姐好像說他有個學生要給她打電話呢?”俞非雪突然想起了什么。
齊小蒙還沒開口,便聽到沒有死心的趙電生說了一句,“我是從東望縣一小來的?麻煩你在問下。”
“他說他是東望縣一小來的。三姐不是才從那里回來不久。”齊小蒙道。
一聽到東望縣,俞非雪就有點耳熟的感覺,但一時又記不起來了。
“喂,姐姐你在聽嗎?”趙電生見電話里沒了聲音便,便又問了一次。
他心理還在想,這接電話的人反應有點慢啊。
突然俞非雪想了什么,她拿過電話,“東望縣是不是有個東望玻璃廠啊?”
“姐姐你知道,那肯定是簡老師告訴你,那你能請簡老師聽電話嗎?”趙電生問。
“我姐她暫時不在,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啊?”俞非雪問。
“我叫趙電生。”趙電生道。
“趙電生沒這么巧吧?”俞非雪開始有點懷疑,她三姐的學生便是今天在光學研究所,讓她出丑的趙電生。
她又接著問,“你東望玻璃廠了解不,你在那里啊?”
趙電生聽到電話里人這樣問,也覺得有點奇怪,不過既然對方知道東望玻璃廠,想必應該是簡老師跟他們說了的,便沒什么顧忌說了起來。
“可熟了,我這次就是跟廠里的叔叔來了京城,順道來看一下簡老師。”
“這樣啊,那你想什么時候來啊?”俞非雪問。
“我這幾天都在,不知道簡老師什么時候方便。”趙電生順口答道。
“那明天下午,怎么樣啊?”俞非雪道。
“可以,可是簡老師……”
“地址你聽好了,記得按時來哦?”俞非雪說完便將電話掛了。
她已經聽出趙電生已經起起疑,知道他是個滑頭,要是再問肯定要穿幫。
趙電生也是很好奇,簡老師家里的人真有有趣,自己還沒跟老師通話,就把拜訪的事給定了,不過趙電生時間有點緊,也來不及想那么多,他看過簡凡后,還要去西北呢,趙電生通過電話得知,平化工已經跟輕化學院聯系好了,他本人也已經前往安西,他會在那里等趙電生會合。
“小雪,小蒙,你們在跟誰通電話啊?”簡凡從屋里走了出來。
簡凡其夫出國留學,長久的分離讓她們夫妻二人帶來了婚姻危機,后來她化名簡凡,來到大西南,在東望縣小學做調研,并代職副校長。
“沒,沒什么……”俞非雪有點心虛,“對吧小蒙,是我同事打來的。”
“對,對,是俞師姐同事打來的。”齊小蒙也跟著點頭道。
“那你們倆鬼鬼祟祟地干什么。”簡凡見俞非雪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又想起一個事,“上次給你說了,我有個叫趙電生的學生,可能會打電話給我,要是接到了,記得通知我一下。”
“趙電生?”
“怎么你們聽過了?”
“沒,沒。”
“沒,沒。”
看著簡凡離開,俞非雪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她向滿臉疑問的齊小蒙點了點頭,兩人心照不宣地擊了一下掌,預示趙電生的惡夢即將來臨。
趙電生當不知道,即將有人闖入他的命運之中,攪得他不得安寧。只不這會他沒時間去關心這個,當晚他帶著楊三生買了一些禮物,并把他提前寄到京城的禮物也一并整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