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是你自己走過來的。”
“打你了哦!”
“不打我,就放你。”
“再不放,生你氣了。”
“好了好了,再抱一下。”
“你······”
一小會兒過去了,盧卡德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云鈴。
只見云鈴頭也不回,氣沖沖的往前走著,思芙珮急忙追上去一邊道歉一邊說著好話······
安城站在樹枝上靠著樹干望著花海走神,微風吹起他的白發,數片葉子在空中飛舞著飄向遠方。
云鈴靠近安城坐在樹下閉目休息,思芙珮見云鈴睡著了慢慢挪了過去挨著她,頭靠在她肩上看著眼前的花在風中搖曳。
云音靠坐在安城左上方的樹枝上,看著下方的弟弟妹妹,風拂過樹葉發出一陣陣沙沙聲。
云之崖上,旅者、獸族、半獸族等三三兩兩的或坐著或站著,望著天邊緩緩下落的夕陽。一朵又一朵火燒云,在風吹下,悠悠的前行著。
被夕陽染紅的天空下是被霞光照耀的眾族,思芙珮捧著一杯暖茶靜靜地坐在父母身旁。
安城坐在崖邊,晃著雙腿,看向崖下,在這里似乎可以聽到從下面傳上來的風聲,其中甚至還夾雜著一些難以描述的奇異聲響。
“下一站,去哪里呢?”,云鈴問道。
“嗯~~雨城”,安城道。
“不行。”
“為什么呢?”
“直覺。”
“......是這樣啊......”
“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東方兄”,蘭伯特有些意外。
“久違了,蘭兄別來無恙吧?”,東方鏡道。
“近來無礙,只是微憂。”
“不知兄臺所憂事,可否明示?”
“有敵時擾,心甚煩躁。”
“是何方敵,敢擾貴地?”
“來歷尚不明。”
“愿助君伐。”
“其勢漸頹,兄且安心。”
“需時喚我,定來相助。”
“承君情深,不勝感激”
………
雨家,“該不會已經在境外了吧?”,雨佑攸猜問道。
“已經派人出境了,除了林德斐爾外”,執事答道。
“林德斐爾······”,雨佑攸沉吟著,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會是去那兒了吧?”,雨佑薇猜測道,“要是去了那里......”
“那就麻煩了,我們沒法入境尋人啊”,雨青眉頭微蹙。
議事廳里,眾人正苦苦思索著該如何應對這件煩心事和緩解來自月家的壓力。
帝城,紫家,蕭怡頭枕雙手躺在屋頂上觀望著星空。紫發少女的眼中仿佛滿盛著星光,漫天輝芒映照之下,那雙棕色眸子似乎顯得越發明亮了。
霞城,阿羅薩爾大道,安城他們正陪著盧卡德一家一起逛街、賞燈、猜謎。
月雨熙行走在赫卡羅德的路上,滿天星光照耀下的青石板路面折射著淡淡的綠光,街道兩旁的店鋪與民宅大多已經打烊、歇息了,只有少數門窗還向外透著燭光。
“姐,尋了這么久也沒有絲毫蹤跡,會不會安城并不在赫卡羅德?”,月雨熙看向姐姐問道。
“若他不在,又會去哪里呢?”,月凝熙皺著眉頭。
“要不我們去林德斐爾看看?”
“林德斐爾······”,月凝熙喃喃自語著,“有點麻煩呢。”
“可不去看看怎么知道他在不在?這小子,居然連去哪兒都不和家里人說清楚,害人擔驚受怕的,找到了非得好好訓他一頓不可。”
“那今晚先找個地方歇息一下,明早去林德斐爾。”
拂曉之前,安城他們便跟在蘭伯特一家身后共赴云之崖坐等日出……
月氏姐妹來到了密林某處結界前,與守界精靈簡單交待了幾句,便被放行了,由一名精靈領著通過結界來到嶺上。
安城與云鈴便是在這里相遇的,不遠處有棵樹,枝椏上系著風鈴,是云鈴小時候親手掛上去的。
當風拂過,風鈴便發出陣陣清脆之音,和著葉子的沙沙聲,聽起來還算悅耳。
“在下月凝熙,來自月都月家,這位是舍妹月雨熙。不知諸位長老可曾見過小兒月安城?”,月凝熙問道。
“不曾”,綠袍老者答道。
“之前見過,只是他已不在此地”,青袍老者道。
“長老可知去了何處?”,月雨熙追問著。
“隨族長一家拜訪故友去了,現在何處只有天知道了”,紫袍白須老者道。
“那他們何時歸來呢?”,月凝熙問道。
“約是幾日之后”,藍袍道。
“安城無事就好,姐,接下來是留此等候,還是......?”,月雨熙試問道。
“不知長老們是否介意我倆在此多留幾日以待子歸?”,月凝熙試探道。
“否”,橙袍道。
“多謝”,月凝熙道,“煩請諸位派靈向月家傳一下話,就說安城已尋著,我們不日便帶他回去”······
沒過多久,月家便收到了在赫卡羅德的族人傳來的消息,又將消息轉達給了雨家。
雨佑黎這才放下心來,回到了雨城,一心處理起族中事務來。
霞城,云鈴一行四處閑逛著,難得來次霞城,不多轉轉買點什么便回去的話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安城在一家飾品店前停了下來,直直的望著一個風鈴,“店家,這鈴多少錢?”
“六兩。”
“打包一下。”
“好嘞!”,店主連忙用盒子將風鈴裝起,收過錢,才把它遞給了安城。
安城轉身向前方的她們追去,快到身后了才慢下來,把盒子藏在背后,一步步向云鈴靠近,然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云鈴回過頭來不解的看著安城:“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想拍你一下”,安城道。
“是不是最近沒打你,你就開始膨脹了?”,云鈴有些生氣的樣子。
“為什么老想著要打我?”,安城一臉不安加疑惑的問道,身體不自覺地后退了幾步。
“弟弟不就是用來打的?”,云鈴邪笑著逼近他。
安城有些慌了,目前為止是打不過她的,跑也不知能不能跑掉,內心逐漸著急起來。
“身后藏著什么呢?”
安城愣了一下,“身后?”,這才想起自己剛買的風鈴,“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