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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戰士之家的惡戰

  • 靈魂聯結
  • 丘與木
  • 3387字
  • 2019-12-07 23:05:25

羅修舉著斧頭逼近亞歷山大,少年們只好都抽出武器。穿襯衫的騎士拿起身邊的劍盾,站到亞歷山大側面。

隨著羅修揮出第一斧,屋內陷入一片混亂。

亞歷山大保持著直挺挺的姿態,細劍的銀光在空中優雅地閃爍。

在亞歷山大面前,羅修幾乎沒法還手,身上的傷口一道接一道地出現。亞歷山大不停地搖搖頭。

隨后藍山也逼近了,在二打一的局面下,羅修身上的傷口不再增加。但藍山同樣無從出手,只能憑著非凡的反應力與天線信息加持,勉強招架亞歷山大飛快的細劍。亞歷山大的注意力漸漸被他吸引過去。

“把拿斧頭的趕走。”亞歷山大突然說。

襯衫騎士突然前進,一個盾撞頂開了羅修,羅修爬起身來就要從他身側鉆過去,卻被他立即用闊劍逼退。

騎士拿著劍盾站三個少年面前,從容地以一敵三,明明只有兩只手,卻輕易防住了六只手的攻擊。他就像一堵沒有死角的銅墻鐵壁,把藍山和亞歷山大擋在身后。

三位少年被盾牌拍得毫無還手之力,而這位騎士也沒有要下重手的意思,只要不靠近他他就不反擊。

羅修仍是不停上前纏斗,不停地落敗。

凌昊的肉搏能力較弱,顯然有些懈怠了。在缺乏土壤的戰斗環境里,他似乎不能施法。畢竟腳下是木地板。

藍山在單挑中顯然落于下風,亞歷山大直挺挺的身姿和有節律的步伐就像是在跳舞。他從不招架藍山的攻擊,而是始終把細劍舉在有威脅的角度。而他的攻擊總是快藍山一步。

李果手里的長槍面對騎士毫無用武之地。他索性退到一旁,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門邊還有三個騎士,已經擺好了戰斗姿勢。他們沒有要上來幫忙的意思,但一定不會讓他們出去。門外還圍著一圈帝國商人,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屋里的戰斗。

逃是逃不掉的,李果想,何況地上還躺著個快沒命的人呢。

他們必須繼續戰斗!

*藍山,永冬長劍!*李果提醒道。

*握不住。太冷。*藍山后撤一步之后傳聲道。亞歷山大沒有追擊,舉著細劍等待著他。

*不用握。除去劍鞘,掛在腰上。聽我的。*

藍山照做了,把厚實毛皮包裹的劍鞘放到地上,黑色的劍身暴露出來。亞歷山大站在一旁,看著他把動作做完。

“你不打算用那把劍?”亞歷山大用劍指了指藍山的腰際,他顯然對這把劍有十足的興趣。

“不。”

“你手上這把破劍都有缺口了。”亞歷山大說。

藍山不理會他,再度揮劍上前。這次,亞歷山大意外的舉劍迎擊,似乎打算招架這次揮砍。

劍刃在半空發出讓人牙齒發酸的尖嘯,藍山手上一輕,斷刃應聲落地。藍山驚訝地看了看劍身的斷面——亞歷山大精準地劈中了劍身上的缺口。

利用天線溝通后,凌昊將自己的長劍拋給藍山,凌昊則拾起癩胡子的短柄斧。

“注意防御,我們需要時間。”李果沒頭沒尾地說。

“打不過就等人幫忙。很實際的想法。”亞歷山大一邊戰斗,一邊調侃道。

藍山像是聽到了什么似的,突然發動進攻,亞歷山大用細劍逼向藍山的手臂,試圖化解這次攻擊。

此時,騎士恰好與羅修纏斗著,李果陡然刺出長槍,長槍穿過騎士身邊的空當,向亞歷山大直射而去。

只見亞歷山大猛地一抖手腕,細劍突然在空中畫出一個正圓,削掉了槍頭,劍身繼續前進,擋開了藍山的長劍,逼退了藍山的進攻。

“太容易被挑釁!”亞歷山大笑了笑,用劍尖輕巧地挑開粘在臉上的金發,沒有因此劃傷臉頰。

“你的唾沫可真夠多的。”李果嫌惡地說,順便瞥了瞥他的睡衣。

亞歷山大嘴角一撇,表情陰沉下來。

他一把扯下沾有癩胡子的唾沫的絲綢睡衣,敞露出適度鍛煉的強韌軀體。

戰斗仍在繼續。

羅修的手臂和臉上的瘀傷越來越多,都是騎士的盾擊造成的,騎士不愿出劍。而羅修仍然不知疲倦也毫不退縮地繼續戰斗著。

藍山手臂已經皮開肉綻,然而每道傷口都淺得恰到好處,剛好割開皮膚,卻不傷及肌骨。他的腿上也留著血,只是傷口被兩層裘皮大衣遮蓋了。

此時,藍山竟又一次展現出驚人的適應力。在一次成功的招架后,他迅猛地展開反擊,一刺,一掃,便讓亞歷山大失去平衡,連連后退。

亞歷山大站穩后再次擺出挺直身板雙腿并攏的傲慢姿態,但他的表情開始變得嚴肅。

藍山向他發動連續攻擊,沒有縫隙的劍路仿佛一張耐心收緊的網,逐漸將亞歷山大逼入絕境。亞歷山大惱怒地防守著,卻發現他已經沒有反擊之力了……

而另一邊,面對體力無窮無盡的羅修,騎士也不再游刃有余,動作明顯遲緩下來。

局勢向少年這方傾斜了。

在之前看來,這樣的情形是不能想象的,雙方的戰斗技巧天壤之別。

但此刻,騎士打了個寒噤。

亞歷山大更是眉頭緊皺,嘴唇發紫。

激烈的戰斗、熱量與腎上腺素大量產生,一時間讓亞歷山大和他的侍從忽視了房間內不正常的低溫。也可能是南方人對北方的寒冷缺乏理解,以為這樣的低溫也是正常的。

其實,不僅是在門邊待命的三位騎士牙齒打顫,李果的四肢也開始發抖了。

他還是穿著裘皮衣的。

而此刻,騎士穿著亞麻衫,亞歷山大光著上身。永冬長劍的寒氣已經壓過了他們身體的熱量,向體內蔓延。他們的動作正在迅速變得僵硬。

亞歷山大在藍山的進攻中陷入了絕境,在一次勉強的格擋后,他全身一陣哆嗦,防御姿態沒有復位,而藍山的下一劍已飛速襲來。這將是終結戰斗的一劍。

而亞歷山大竟放棄了防御,也向藍山刺出細劍。

毫無疑問,藍山的劍會先刺入壓力山大的身體,這會削弱亞歷山大后擊的力量。另一方面,長劍的劍身更寬,無疑能比細劍造成更大的傷害。

藍山已經贏了。但亞歷山大沒有認輸。

如果亞歷山大不收劍,他的劍也絕不能停!

長劍刺中亞歷山大胸口時,劍尖亮起一陣金光,一陣細密的爆破聲響起,仿佛無數枚小炮仗密集爆炸。

劍刃被金光阻擋,竟無法再前進半分!

在一旁的凌昊不知何時已放下短柄斧,右手劃出一道白霜軌跡,念出一句準備已久的咒語。

永冬長劍發出一聲金屬尖嘯,向前噴發出一陣雪白的寒風。又是一陣嗶啵作響,亞歷山大的前身亮起一片金屑般的閃光。

亞歷山大的動作沒有絲毫遲滯。

銀光閃現,向著藍山鎖骨下方襲去——正是癩胡子被刺穿的部位。藍山已無余力躲閃,他咬緊牙關,準備承受刺穿身體的痛楚……

房間里響起一聲悶哼,李果看到鋒利的劍刃從藍山背后的裘皮中穿出。伴隨著一聲短促的咳嗽,劍刃又消失在他背上。李果立即上前扶住他,他的裘皮衣漸漸變得溫熱。

亞歷山大面對著三個人的怒視,徐徐擦干劍刃上的血跡:

“你們該走了。這個愛吐唾沫的已經快被凍死了。”

***

在茵古娜的草藥間里,有兩個男人正在聊天。

李果、凌昊與羅修守在門外,沉默地聽著草藥間里的談話聲。夜晚的蟋蟀聲此起彼伏。

“他們倆的貫穿傷居然在同一個地方,就在動脈和肺之間,真是奇跡……”

“不是奇跡。”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

“哦。我該替他倆感謝亞歷山大的不殺之恩?”

“得了吧埃爾維斯,你知道我的立場。亞歷山大是我的學徒,但僅限于冬宮之內。”

“你就算不是他的老師也可以阻止他吧?算了我懶得和你說這個……你這次來看上誰了?”

“就這個,和那個皮膚黑的,還有那個瘦高的。”

“眼光不錯。怎么看上的?”

“他們在戰士之家打架的時候,我就在門外看著。三個都有過人之處。”

“那你還讓亞歷山大刺他?還是說,你知道亞歷山大這一刺不會致命?”

“不知道。亞歷山大是喜歡這么干,但不是每次都能保證精準……死了就死了嘛,你也知道冬宮的規則。外庭學徒的命是不太珍貴。”

“又來了。拿冬宮當擋箭牌,其實你也贊同那一套。”埃爾維斯頓了頓,說,“當心,那些教條會讓你心安理得地變得冷酷。”

“我要是有你這么逍遙自在,我也會有閑心說教別人。話說回來。跟我介紹一下這三個小子吧。”

“他們都是降臨者,一共有四個,就屋里那四個,你都見過了……”

埃爾維斯說了說少年們先前的經歷。

渾厚的聲音接著響起:“……我知道那個瘦高小子學過法術。他會一點元素親和,我看到他引導冰霜了,想法不錯,但是技巧太差。還有一個呢,那個長頭發的矮子?”

“似乎沒有什么長處。”

“我也沒看出來。那他就算了。”

“弗里喬夫和茵格麗德怎么樣?”

“他們當然能去冬宮,但得看他們的意愿。內庭的學費很貴,你們未必付得起,當外庭學徒又太艱苦。”

“嗯。讓他們決定吧。”

屋內一陣沉默。

“弗拉德。”

“嗯?”

“帝國北部邊境,真駐扎著金馬騎士團嗎?”

“是的,我看到他們金光閃閃的駐軍了。駐地離要塞峽谷就二十里遠。”

“你看到?你不是傳送來的?”

“有時間走走對身體好。外庭學徒,在哪招不一樣?”

“金馬騎士團有多少人?”

“兩千以上。”

“啊。來真的了……你真不能幫忙?”

“不合規。老兄,你在冬宮待過,你知道的。”

“唉……”

“你怕了?”

“他們只要敢踏出要塞峽谷一步,就一個都別想回去。”

“對了嘛。”

“真打起來,我們一定不會輸……但又能剩下多少呢?到時候誰來打獵,誰來種地,誰來喝酒打架?這個冬天一到,白麓族人都會被白雪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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