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應的代價？

顧宜琛不能理解。

“宜琛，花瓶本來是初夏打碎的，但是你幫她擔起了責任，你就要代替她賠償?！?

顧宜琛不知所以然。

他沒有經濟來源，怎么賠償？

其實說沒有經濟來源不是很確切，準確來說是沒有收入的。顧宜琛的“經濟來源”，其實可以說是他每周五百元的零花錢。（你沒有看錯，是每周，不是每月?。?

“爸爸，你可以扣我的零花錢。”

顧宜琛還小，對于這種青花瓷的市場價格，并不是很清楚。

顧司夜叫了管家，讓他去查一下被打碎的青花瓷瓶的市場價格。

管家進來的時候，與顧宜琛對視了一眼，從這個顧家小少爺的眼里，他明顯讀出了一絲怨恨。

管家出去查賬的這段時間里，顧宜琛發現自己的父親眼神一直和平常有些不一樣。

大概是有一種叫做感情的東西在里面。

在顧宜琛的印象里，父親的感情向來很淡薄，甚至可以說是沒什么感情，但是今天……

手機來電鈴聲打斷了房間里微妙的氣氛。

來電顯示的聯系人備注上，寫著三個字：上官云。

沒錯，是顧司夜的妻子，顧宜琛很久沒有見過面的母親。

顧司夜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有些不滿電話鈴聲打斷他的思緒。

他接起電話，如同在公司里召開會議一般的語氣：

“喂，是我，顧司夜?！?

“喂，我是上官云。”

中國夫妻之間的相處模式有很多種，而顧司夜和上官云之間的這種模式雖然不常見，但是在上流社會也不是絕無僅有。

平日里無事不見面，電話微信備注都是全名，互通電話時都像例行公事一般互報姓名。

不像夫妻，不像朋友，也不像敵人。

更像是陌生人。

“聽說你們領養了一個小女兒？”

“嗯?！?

……

“季家那個季沉沉又買熱搜造謠了？”

“是，趕著這個節骨眼上，是想搶我們的商業機會?！?

“我和電影制片方在聯系，商量投資的事情，等……”

管家突然敲門進來。

看到顧司夜在打電話，他本想出去，但是顧司夜打了個手勢，讓他留在房間里。

顧司夜和上官云接下來談論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顧宜琛一點也沒有聽進去。

一直等到電話打完，顧司夜才把頭轉向管家，開口了：

“查出來了？”

“是，先生。青花瓷瓶的市場價是22400元?！?

“小少爺的零花錢是每周500元，如果從今天起全部用來賠償的話，需要約45周，大概十個半月?！?

“那個……”顧宜琛突然開口了。

“講?！?

“父親，能不能不要把所有的零花錢都扣掉，每周給我100元的零花錢，剩下的400用來還花瓶，可以嗎？”

“那就是需要56周，也就是一年零一個月可以還清?！?

“沒問題。”

顧宜琛答應的很爽快。

顧司夜看著自己的小兒子，眼神復雜。

那天晚上。

顧宜琛回到自己的小房間里，開始查有什么價格相對低一些的玩具零食。

顧宜琛走后，顧司夜獨自靠著沙發背陳思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