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十年都可以沒有彼此，以為可以習慣沒有彼此。當分離，才知道，能夠每天看到你，已經成為了改不掉的習慣。

我早就不能習慣沒有你了。

01

“余生，高健和劉可兒分手了。”

郝錦察一邊敷著面膜一邊小心翼翼地張著嘴巴。

“高健告訴你的？”

“嗯！前段時間我還看到他們特別恩愛的逛街。沒想到就分手了。”

“他找你說了些什么？”

沐余生把頭發全部都挽起來，準備去洗個臉，可能是最近睡眠不好的緣故，額頭上長起了痘痘，臉還老愛出油。

“花言巧語唄！”

沐余生笑了笑，說：“聰明了，知道他現在是在花言巧語了。”

“我什么時候不聰明了！反正他們剛在一起時我就不怎么看好，先說明不帶任何的私人情感。高健沒有什么上進心，而劉可兒卻是特別好強的性格。”

沐余生聽著，走到了陽臺上。

郝錦察叫著她，“余生，你覺得呢！”

“你說得對。她想當公主和女王，而不是灰姑娘。”

空中有一架飛機在夜航，聲音越來越近，然后又越來越遠。這架近在咫尺的飛機讓她開始思念他，總覺得心里面少了一樣最重要的東西，一點兒也不踏實。總以為自己早就習慣了沒有他的生活，原來沒有。

最后再也聽不到飛機的聲音，只有水在嘩啦啦地溢出來的聲音。沐余生低頭一看，水不知道什么時候早就滿了。就像他一走，她才發現自己早就不能沒有他了。

望著眼前有些起銹的護欄，沐余生覺得自己像極了一只被久困在籠子里的小鳥，可能是無意中愛上了一只從旁邊飛過的鳥，便開始渴望飛出去。

她要等待鐵門的打開，還是設法自己飛出去呢！

02

那天晚上郝錦察拉著沐余生一起看《泰坦尼克號》看到了凌晨兩點多，第二天兩個人都睡到很晚才起來。沐余生做了個很長的夢，有關杰克和露絲，在她的夢中杰克活了下來。大概自己是太希望他活著了所以才會做了這樣的夢。追根究底，又有幾個人瀟灑到不在乎結局。那些嘴巴里說著不在乎結局的，不是不在乎，就是已經得到過或者根本得不到。

夢是神奇，也是偉大的。它可以成全所有的不可能。在露絲的夢里面，杰克一定是活了下來的。

沐余生揉了揉眼睛和眉心，大概太晚睡的緣故，頭有些疼，人依然很困，全身無力。她閉上眼睛，頭靠在墻壁上又睡了過去。

直到聽到開門的聲音和蔣思的叫喊聲，沐余生和郝錦察才起來了。

郝錦察瞇著眼睛拉開床簾，用非常慵懶的聲音問：“蔣思，你怎么來了？”

“姐姐，你們怎么才起床？昨晚偷牛去了。”

“箱子都沒帶，這學期不住寢室呀？”郝錦察問。

“不住，挺麻煩的。我實習的地點離學校太遠了點。你和余生真好，實習的公司離學校這么近。”

蔣思在寢室里轉了一圈。

“那你是在外面租的房子？”

“嗯。”

“哇！和許凱一起租的？同居的節奏呀！”

郝錦察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

蔣思面帶羞澀的笑了笑。

“沒有，我們只是合租。兩室一廳。”

蔣思用手比了比，特意強調兩個房間。

郝錦察有些賤賤地說：“不要合租著就睡到一張床上去了喔！”

蔣思順手把掛在自己床邊的一個海綿寶寶的抱枕扔到郝錦察的臉上。

“郝錦察你這個孤寡老女人一天想什么呢？”

三個人那天晚上去了她們以前常去的學校后面商業街的一家燒烤店吃燒烤。誰都沒想到時間會過得那么快，朝夕相處的日子會越來越少，最后沒有了。

寢室人員從四人變成了三人已經許久了。她們依舊給劉可兒打了個電話，她絲毫不領情，說了些難聽的話。郝錦察罵了她幾句，把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劉可兒偷偷一個人去了商業街，站在她們看不到的地方看了她們許久。她既喜歡她們，也討厭她們。終究喜歡她們要多一些，只是她再也沒有勇氣和她們坐在一起笑著說話了。

那夜，她們在寢室打地鋪，三個人睡在一起說了很久的話。

在離別面前人會很脆弱，說著說著話就哭了。

最后只能把彼此抱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