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一慌模慌張地總算在上課最后一刻跨進了實驗室。和往常一樣，這里面的空氣一點也沒有變好。地中海要愛關死門窗。大家都敢怒不敢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地中海帶著一幫后生在秘密制作炸彈。

里面到處都是碎片。從里面流出各種令人作嘔的怪味。

龍一吃驚地發現講臺上跪著一個熟悉的人。他的脖子上有皮靴的黑印。這是妖靈社的黑飛機（龍一聽那些人這樣叫他。）

龍一在地中海憤怒地目光下老實地做好。大家都在竊竊私語地咒罵地中海，在叮鈴鈴地上課鈴安靜下來前。

胖達幾乎沒有動舌頭，支支吾吾地就說出了前因后果。

“這小子在自習時間唱歌，大家哄鬧時被地中海撞進。他今天絕對是喝錯了雞血，無緣無故就亂發脾氣。諾，他就成了發泄的犧牲品。用腳喘，對著臉就上腳，都不用瞄準的。”

龍一不可思議地向黑手機投去同情的目光。黑飛機低垂著頭，一言不發。他的口水一絲絲地往外流。地中海還在罵罵咧咧。

“爛施兒的些，腦殼闖鬼了，叫你們調個藥劑都不會，一天就知道吃干飯。還好意思唱歌。”他突然沖上前去，一把揪住黑飛機卷曲地黑發。啪地一耳光。所有的女生都尖叫著捂住了嘴。男生們則一個個咬牙切齒。

一直以來。地中海打得最多的就是妖靈社的學生。人靈社的都比較忍氣吞聲。胖達的群頭攥得咯咯噠，大家都恨不得沖上去把地中海按在地上狂揍。

可那該死的辦公府，就有這么一個狗屁規定。學生膽敢對老師指腳動手，馬上通知家長，開除璐璐瑤。而對有些老師的惡習視而不見。

自始至終，黑手機一句話也沒說。被地中海狂扇耳光時哼都不哼一下。大家有開始佩服他是個爺們。

“還有，剛才是誰在黑板上用法杖亂涂亂畫的。”地中海怒氣沖沖地說。他兇狠地審視教室里的每一個人。大家都冷不防地打冷戰。但沒有人說話。龍一這時才發現黑板上潦草的涂鴉全是惡搞地中海的。地中海的一個遠房親戚的小舅子安福山高做在靠窗的位置，每次只要他聽到一串金屬鑰匙叮叮當當的聲音，趕緊做個手勢給大家通風報信地中海老光棍即將到達現場。

但今天他卻跟大家保證地中海在過年時被一只狼狗咬破了腳跟。大家一時高興過頭在黑板上畫了烏龜地中海，豬鼻子地中海，肚子上長草的地中海，一個回馬槍殺來。那里有時間毀尸滅跡。

“全部給我站著上課。”他把法杖一揮，所有的凳子唆地一下滾在角落里。胖達被摔得人仰馬翻。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拿你們沒辦法了。我告訴你們，你們的法杖是有短時記憶的，要是讓我主動去激發出來，誰的法杖剛才在上面畫了什么，我會毫不猶豫地折斷它扔到硝酸盆里。而且我會把那個人的頭發全部扯下來給我的漏斗加熱。”

大家雖然害怕地東張西望，但還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傻子才敢呢？

“那么我們這節課就不用上了。你們這幫家伙，不見棺材不落淚。看我不一個個地把你們揪出來。把你們的法杖放到桌子上。”

龍一看到巫云雨明星全身控制不住地發抖。胖達用口語暗示他也參與了。他指了指那只戴綠帽子的烏龜。

這的確是巫云雨的風格。和上次貼在龍一背上的寫著我是王八蛋，不服來干我沒有戴帽子的烏龜一模一樣。

地中海眼睛一瞟，心中已經有了一些定數。

“把你們的筆和紙拿出來。悄悄地在上面寫下他的名字。我向你們保證。如果一個名字都沒有，那你們就全部去古城堡蛙跳，來回十次。”

他如愿以償地收到了。

“好吧！我已經看到了答案。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那些做了的人現在站出來可以減少懲罰。”他在跟大家玩心里站。顯然有人已經站不住腳了。

胖達向龍一伸手表示一共有五個人。他的眼神停留在兩個妖靈社上。其中一個就是黑飛機。又停留到萬杰龍身上，龍一認為要是萬杰龍再不控制一下他發抖的頻率，他就不打自招了。然后是臉憋成一塊香蕉皮的巫云雨。讓龍一沒有想到的是，最后一個人竟然是安漫玉。此刻她正忐忑不安地捂著胸口，她的身體抖得甚至都把桌子弄出聲音了。

好了，我這里已經有答案了。

“黑飛機。我知道有這個家伙。”地中海顯然也不知道那個跪在他面前陰沉著臉的名字。

萬杰龍被他叫了上去。地中海抬手抓著一本書狠狠地砸在他臉上。龍一恨得牙根癢癢。萬杰龍低垂著頭，眼淚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

地中海用他的法杖，不知從什么地方召喚一根尖細地荊竹繩。他劈頭蓋臉地往萬杰龍身上抽，把他打趴在地上，一路打出門外。即使是經常欺負萬杰龍的巫云雨，這一刻內心也不是滋味。他突然撞到地中海嚴厲地審視，趕緊移開目光。

砰地一聲。萬杰龍被關在門外。整個一天，龍一都再沒有看見萬杰龍，直到晚上睡覺時，萬杰龍還在床上抽泣，他全身蜷縮成一團，瘦得可以用一個蛇皮口袋打包。

大家對地中海的憤怒與日俱增。他們已經完全淪為一群沒有尊嚴的發泄對象，如果再不反抗。地中海大概會以為打個學生天經地義。出再大的事也有辦公府為他撐腰。

龍一不想告訴萬杰龍，他在垃圾桶里找那些紙條上，有萬杰龍，安漫玉。但地中海只拿他一個人殺雞儆猴。

很快，地中海的報應就來了。

在他下一堂課上時，他一進屋立刻從門縫里竄出一條黑蛇狠狠地咬中他的鼻子。他以為這只是意外。因為他認為沒有人敢惡搞他。所有的人都對他服服帖帖。他的鼻子也腫得擋住了眼睛。

下一節課他被天花板突然掉下的石塊砸中腦袋。他依舊不相信有誰敢有這樣的熊心豹子膽敢算計他，大家跟跟他說話都是戰戰兢兢，生怕那句話惹得他發脾氣。

之后大家都在傳他差點被僵尸叔叔吸血，因為他懷疑僵尸叔叔還對上次糞便的事懷恨在心。后來有人在快遞先生斑鳩給他的生日蛋糕里放了消音器炸彈。地中海之后上課都陰沉著臉，警惕地打量大家，仿佛認為誰會在他背對著他們時向他扔一堆狗屎。

他的擔心并不多余。當天下午就有一堆狗屎從天而降，在他踏出古城堡時掉在他的頭上，這讓他正中間的頭發由三十二根減少了兩根。

之后的一節課，地中海居然沒有來，不知道向艷春有沒有扣他的工資，上次屠多吃了隔夜的洋蔥拉肚子，結果硬是被向艷春說成是曠課，向艷春就是這么一個讓人討厭的人，不知道她是在哪里學的這一套，只要有人敢反駁她，她準給你一個蒼蠅眼睛。大家在自習課上猜測地中海多半又遭到了那個神秘人的偷襲，要么是腿折了，要么就是臉上被洗不掉的墨水畫了一個豬屁股。

當然，他們討論這件事是都是幸災樂禍地神情，好像比自己的社團獲得了今年的冠軍杯還興奮。這件事最值得慶祝的是萬杰龍，不過他似乎對這樣的事漠不關心，自從他上次被地中海狠狠地教訓后，他每天都渾渾噩噩地，神經緊張，不和任何人說話，萬杰龍一向很神經質，他看起來和大家一樣四只胳膊健全，但他的精神狀態好像一直很低迷，龍一經常在半夜被狂風暴雨的轟隆隆聲驚醒或者因為一個噩夢嚇醒后都會看到萬杰龍焦爐地在屋外漆黑地走廊里踱步，他躡手躡腳地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大概是怕吵到大家。

開學的一周里，他一定會在廁所里悄悄抽泣，龍一看在眼里，但他什么都沒有說，也許只是想家了。

自己以前也有這樣的感覺不，不過他不知道他的家具體是個什么樣，大概已經長滿狗窩尾巴草和各種發爛的衣物，被蜘蛛網纏繞的舊家具。中午在去古城堡外面的水橋上，大家全部打著口哨，歡呼著往一個拱橋的中間吆喝。龍一和胖達好不容易才從高年級的胳肢窩里擠出了一條縫。是地中海，龍一吃驚地嘴巴久久放不下拉來，這簡直就是太陽當真從他的腳底下冒出來了。大家擠破腦袋都要看的西洋鏡就是地中海。

他既然把自己打扮成一個中年婦女的，滑稽而丑陋地穿上了一條紅色的緊身短裙，這幾乎讓大家把大牙笑飛了，他的腦袋上蓋著的兜帽是他的紅褲衩嗎、他的一肚子的毛去哪兒了、他的胸膛里揣著的是兩個洋蔥嗎、這老家伙在發什么神經，胖達咕噥道，他一邊被地中海奇葩的打扮惡心地直反胃，一邊又被他怪模怪樣地舞蹈笑得直不起腰。

大家都發出歇斯底里地喝彩聲。地中海好像中了邪一般，不管大家怎樣對著他大喊大叫，他永久目無表情地重復同樣的動作。大概是每年的花燈節他都有觀看，不過顯然比鹽市街城墻上不服老地大媽們差得遠。大家叫嚷著給目無表情地中海唱著一些老年歌曲伴奏，歌聲雜七雜八，里面夾雜著大家笑的抽了筋的呻吟聲。

突然，一陣刺耳的呼嘯聲震得大家痛苦地捂住了耳朵。向艷春高舉著法杖，怒氣沖沖地從人群中轉了出來。等她看清楚現場的情況后更是咆哮著向聚攏成堆的學生發射各種讓大家眼睛流淚，耳朵生疼，鼻子發酸的煙霧彈。大家混亂地向四處逃竄，龍一看到在云霧繚繞中不斷有射向向艷春地激光，向艷春有好幾次躲閃不及，被狠狠地掀翻到空中，。

胖達找準機會，正準備舉起法杖對準剛從地上搖搖晃晃站起來，頭發已經亂成了一把爛掃帚，臉上到處都是黃泥巴的向艷春。龍一趕緊阻止了他這個危險地舉動，因為他看到了靈犀浦火急火燎地沖他們跑來、龍一想悄悄地躲開他，但被他粗魯地一把拽住了后頸。跟我來，他甚至都不打算跟他們解釋什么，胖達不情愿地賭氣嘴巴，翻白眼。

他們徑直來到地中海。他真的著了魔了。靈犀浦迅速地抽出法杖，一陣藍色的光芒正中地中海地腦門兒。他像被電擊一樣全身抽搐，口吐白沫，然后一聲不響地暈了過去。騷亂也停息了。向艷春艱難地撐著腰，步履蹣跚地走來，看她那痛苦地扭曲的表情，好像腰桿隨時都會散架一樣，她似乎是故意裝出自己遭到了很嚴重地攻擊給靈犀浦看，龍一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他怎么樣、向艷春呻吟著問道，不過看起來他并不在乎地中海受到了什么傷害。她突然把那雙恐怖而虛偽地眼珠子惡狠狠地打量著龍一和胖達，胖達仿佛隨時都會忍不住笑出狗聲。他攤攤手，表示他們對這一切都并不知情。向艷春的臉變得更可怕了。幸好西非而及時趕來，不然龍一會任務向艷春會像一只母老虎露出她血淋淋沾滿唾液的獠牙向他撲過來。

西菲兒像那么一回事地從她的醫療箱里拿出各種包扎布和各種顏色的藥瓶。但是個人都看得出現在需要被包扎的是向艷春，盡管龍一和胖達心里都想她能多疼一會兒。比起她對學生的體罰，這點痛實在不能解大家心頭之恨。他被人算計了。不像是高級地魔法，這種現象我在書里粗略地看到過，靈犀浦冷冷地說，他又恢復了以前那種對什么事都漠不關心，的冷酷面孔。

西菲而仿佛也從地中海紊亂地脈搏里察覺到了什么異樣。

是一種擾亂人心智的藥，藥的抗魔法性恒強，好像里面參雜了大量愛的龍牙培根。要知道，這種魔法藥材很稀少，整個璐璐瑤可能就地中海那里存放了一點，這種藥材是被魔幻司列為禁藥，因為，因為他能控制大多數有魔法的精靈人，當然低能兒除外。向艷春接過話說，她現在不再歪著嘴巴呻吟了。

只要到最高年級的土戊靈學生的課本里才有這種藥材的使用說明。通常他被普遍地用于一種配藥的材料。你說的是聽話水吧，向艷春又插口道，他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好像對自己記得這種藥水感到很自豪。難道你的意思是說是某個土戊靈干的蠢事。我并不認為這么有趣的事是一件蠢事、靈犀浦說出了龍一和胖達的心聲。

相反，我認為當時你不分青紅皂白地就向學生們像瘋狗一樣亂發射魔法，我簡直不敢想象所謂地辦公府的執行官會像一個潑婦一樣。龍一和胖達認為下一刻向艷春會歇斯底里地向靈犀浦發起攻擊。她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的人，但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事實上，這太不尋常了，向艷春居然目無表情。

好吧，你說得對。當時我確實做得不對，但那些混蛋居然敢向襲擊我，這件事你怎么說。

那也是你自找的。

龍一突然認為靈犀浦說話簡直太好聽了。而且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有一種不容置疑地強大氣場，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向艷春才在他面前像個泄了氣地母猴子。還是說他們之間有點特殊的故事。

接下來向艷春盤查了整個土戊靈的學生，可一無所獲，大家都在暗地里猜測那個人很可能就是最近被地中海整的很慘的。于是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那個妖靈社的黑飛機，地中海被人下了藥，是魔幻司的禁藥，而且是對魔幻司親點的三級魔幻勛章，這件事的性質已經變成了犯罪的地步，要完全去除聽話水至少得一個星期。

這件事已經在烏江河對岸的璐璐鎮傳的沸沸揚揚，大家都說這么邪惡的東西，在最近好多年來就天殺在以前用過，因為總有勇敢的人不服他的暴行，他就用這種藥來奴隸和控制大家成為他的傀儡。上官壽天得知這件事后，怒不可遏，他無法想象，老師和學生的關系既然已經惡化成這種地步了。

他當然知道地中海的行事作風，他的孩子以前就曾是他的學生。可地中海受到了張天貴的重用，除了他和他正面交鋒，他也最多只能口頭警告，因為體罰學生向來就是他深惡痛絕的。他叫來龍一和胖達了解了當時的情況了。龍一把他見到的一五一十地跟上官壽天說了，不過他以選擇地保留了胖達準備給向艷春一下和他們對于始作俑者的猜測，這一下所有去上過地中海的金甲靈全部保持沉默。

龍一突然覺得大家不管是那個==哪個社團的，雖然平時互相看不順眼，哦而還有一點小摩擦，但在大是大非上大家都很默契地團結在一起。龍一甚至期望那個聽話水哦，還有讓人腦子短片的功效，這樣地中海就不會在醒來時耿耿于懷。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至少在接下來的很多年，他穿著花邊紅裙子，拿著兩把緋紅色的扇子翩翩起舞的畫面會被以各種夸張的版本流傳

。我知道，我知道，上官壽天滿不在乎地說，我想現在事實明擺著，要是在這件事上沒有一個交代，地中海是不會善罷甘休地，搞不好，以后他可能會變本加厲地向學生們報復他。

龍一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大概是你是璐璐靈的老大，直接把他撤職了得了。

當然，我不相信真正犯下這個愚蠢而大膽的錯誤的人會站出來主動自首，要是這樣，這不但不符合常理，而且太沒有趣了。靈長是在開完笑，嗎。他現在的語氣聽著像地痞流氓。

為了讓這段事有個結局，我認為我們可以想個辦法找個替罪羊。龍一越來越反感上官壽天話語間里的那種戲謔意味。看起來今天他的狀態有點糟糕。但龍一還是配合他。替罪羊，龍一故意作出一副下巴都要被驚到了的樣子，上官壽天是話里有話他沒有聽出來還是一語雙關他腦子遲鈍。我們要找誰。

誰會答應這么荒唐的事呢，你都說了是替罪羊就不可能是他干的，以為只要他承認，轉身就會收到一封來自辦公府的開除書，搞不好還要到魔幻司去吃幾周的監獄伙食，魔幻司不是很忌諱3有刁民敢以下犯上，偷襲他們的人嗎就等同于要造魔幻司的反嗎，哪個腦子再不靈活，就算被門壓扁了腦仁也肯定不會被這個黑鍋，上官壽天笑著抽煙斗啊什么話都沒有說。最后他終于輕描淡寫地回復龍一對這件事的關心程度，你說的都對，事實上，可我從來都沒有要求一個人來當替罪羊，像你說的，大家都不是傻子，這件事比要叫一頭老牛開口和自己對歌還難。

所以說你準備來強硬的了。龍一覺得今天的上官壽天整個人都怪模怪樣的。那么能告訴我那個倒霉鬼是誰嗎。龍一粗聲粗氣地沒好氣地問。上官壽天若有所思地打量他，他的眼神看起來好像是第一次看到龍一這個人。然后歪著嘴巴，惡作劇地點點頭，朝龍一吐出一口煙圈。當然，很快大家都會知道這個人，當然，你最熟悉這個人了。

他故意留出一點沉默的時間讓龍一在心里揣摩，龍一想到了胖達，然后是他所在竹屋里的每一個人，之后才勉強是阿迪，女生向來是一個很復雜的物種，這是胖達背著阿迪偷偷和龍一商量的真理，尤其是阿迪反復無常的時候。上官壽天輕聲地咕噥了一句。

對不起，靈長，你剛才說的什么。

那個人就在我的面前。

龍一真的不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是個新鮮出爐地上官壽天的玩笑。上官壽i天幾乎是一瞬間看出了龍一心里在嘀咕什么，

好吧，我承認，有時候我確實喜歡冷不防地來個小玩笑，但我認為現在我所說的完全沒有那種意思。

龍一驚訝得眼皮直跳。終于，他想起了他必須得問個清楚。

我不明白，為什么是我，你知道的，這件事不是我干的，我爵根藥劑學差得要命。

因為我們關系好呀，我就能想到你能夠毫無怨言地幫我這個忙，龍一差點站不穩腳。

大家都說你脾氣好，就算有人指著你腦袋上吐口水你都能忍，所以我想這個忙只有你能幫我了。當然，我可能很快就會把這件事情公布出去。

龍一已經有點生氣了。如果確定上官壽天沒有跟他開玩笑的話。他怎么能不經過自己同意就私自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是自己在哪些方面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嗎，說起來他還要感謝自己呢。當初可是他冒著生命危險幫上官壽天去吊腳閣拿出死神心臟，怎么他翻臉就不讓人了。

一個想法突然從他心里冒到了頭腦里。莫非上官壽天是想過河拆橋，是他看錯了他嗎，他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在他把他當成罪人向璐璐瑤乃至遠在天空之城的魔幻司之后就要他交出死神心臟，然后從哪里來的就回哪里去，這樣反正自己在璐璐靈也沒有個關注自己的親戚，而上官壽天也不用再為他支付上學費用了，因為他已經沒有利用的地方、也許當初上官壽天就是看在龍一是個沒有人關心他死活的可憐蟲才裝個樣子讓他來當自己的炮灰。

龍一痛苦地搖搖頭。

他不愿意把上官壽天想得這么邪惡。他又想起了上官璐璐，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里。我認為你現在應該去做好準備了。上官壽天還是一副讓龍一很反感的口氣說話，他完全沒有理會龍一現在有多痛苦。因為你也知道地中海的為人，他很可能會在你落單的時候在漆黑地走廊里襲擊你，還不是因為你，龍一終于沒好氣地說，但上官首天一笑了之。還有向艷春。盡量不要和她碰面，她很可能會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

要是你被5他拉去教務處審問。你可不要說出今天在這里的事哦，龍一憤怒地朝上官壽天瞪了一眼，他現在簡直氣壞了，但他當然不會說，那可是會在現在莫須有的罪名上加上一條誹謗和損毀擁有一級魔幻勛章，在璐璐靈的領袖上做的有聲有色的上官壽天靈長的名譽。

在向艷春的眼里。龍一就一種顏色，一個虛偽的騙子和讓她討厭的比臭狗屎還臭的不是東西的家伙。龍一語無倫次，憋了半天，正當嗓子眼里的一些無力的疑問跑到了舌頭上，正準備脫口而出時，上官壽天下達了逐客令。龍一百思不得其解，漸漸地陷入了一種自我懷疑的痛苦中，忘了要按時完成作業，也忘了吃飯，在接下來的幾天里，他先后被罰了二十多分，被驅逐出教室五次，被靈犀浦用書扇腦袋，被史珍香扔粉筆，這可把巫云雨高興壞了，史珍香的老化眼鏡足有一個指頭厚，這可是他這個學期第一次扔在學生鼻子里。

但龍一似乎對這些毫無察覺了，就算讓巫云雨扯著他的耳朵像豬一樣嘶叫龍一是個吊死鬼。他認為自己都不會有什么反應了。每天下課后埔，他迫不及待地往竹屋里趕，他不想再遇到任何人。

忘記了訓練沙衣球，忘記了去藏經閣做家庭作業，甚至忘記了吃飯，要不是胖達幫他帶飯到竹屋里來，他簡直要瘦的皮包骨了、

那一天果然還是來了，上官壽天并沒有心情跟他開玩笑。他在一次伸精靈旗后很嚴肅地在全瑤師生面前宣布了這個消息。他那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讓龍一過目難忘。

大家都知道龍一應該是他的得意門生，至少在上個學期是這樣的。龍一周圍的金甲靈都向龍一投以懷疑和難以置信地目光，大家都心知肚明地以為這是那個黑飛機報復地中海，本打算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老天。怎么會是龍一，他真偽裝得好，。

可想而知，當時地中海就在龍一旁邊，他那惡毒的眼神恨不得馬上把龍一吃了。龍一迅速地逃離了現場。大家都爭先恐后地向他這個方向涌來，好想他們還不知道龍一到底是長得什么樣的有一個人還是什么西洋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