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來這里……”
這道聲音仿佛夾雜著某種魔力,從男子口中吐露出來,夾雜在惡魔狂想曲之中,隨著鋼琴的音符一邊邊傳入腦海。
身體與意識的多重攻擊,吳帝緊抿著嘴唇,全身一震,橙色光芒向外擴散,將周身的飄雪震得四散紛飛。
又是一腳結結實實的踏在地面之上,光波如水紋般蕩漾,碰觸到的寒冰全部粉碎。
所過之處再無冰雪,就連音浪觸碰到這光波,都不再能夠侵入半分。
克制,彩虹之戒獨有的克制能力,對系統之力全方位的克制,在成給對手的全方位壓制。
吳帝看著焦急彈奏著鋼琴的男子,說道:“你丫上次趁我睡覺進入夢境偷襲,這次,讓我看看你的系統有多厲害。”
“這是魔法,偉大的魔法!”
男子不再從容,絲絲汗珠從他額頭滲出,雙手瘋狂的在鍵盤上敲打著。
“還不是系統帶給你的能力?系統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操控你!”
吳帝一步步走進,走到距離對方七尺距離處,冰雪忽然放棄了對自己的攻擊,轉而將男子包裹在內,護的嚴嚴實實。
“無知的人類,這是神的旨意,這是上帝給予能量!”聲音從冰雪之中傳出,已經不如剛才那般清晰。
吳帝一拳轟在高速旋轉的冰雪之上,冰寒疼痛從手上傳來,震得他向后退了三步。
“你這是在自欺欺人,神會讓你殘害生命嗎?長壽村無辜的孩子就該死嗎?”吳帝毫不客氣的回應道。
“神重生之后,拯救世人,舍不得這幾個孩子,世人遭受劫難就不無辜嗎?”
“還有三個和我一般大的孩子被你藏哪了?”吳帝問道。
冰雪中不再有回應,告訴旋轉的冰雪漩渦開始凝結,結冰。
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太久的時間,就將化作厚厚的冰雕,就將那男人徹底護住。
“想認慫?做夢!”吳帝冷哼一聲,緊握的拳頭抬起,橙色光芒減退。
下一刻,一道紅芒閃耀而過,和它的主人一起,砸向冰雕。
“轟——”
這一擊地動山搖,冰雕轟然炸裂,巨大的轟鳴聲在狹小空間內爆發,震耳欲聾,滿腦子的嗡鳴聲。
吳帝強撐著短暫失聰的不適,身體騰身,在半空中一腳橫掃,將那男子打翻在地。
被吳帝近身之后,他再無還手之力,吳帝的飛天舞哪里是他能夠應付的,一縷縷數字信息能量通過彩虹之戒吸收。
這個人的系統之力,足足有2GB,不愧是能給他造成這么大麻煩的人。
吳帝看著他,問道:“說,你是什么人?”
“我叫牧林,我可是魔法師協會登記在冊的人,你如果敢動我,魔法師協會不會放過你的!”
此時,牧林還不知道體內力量的來源已經被他煉化了。
“怎么又出現個魔法師協會……你們魔法師協會成立多久了?”吳帝驚訝的問道。
牧林扯了扯身上的西裝,想要反抗,但又毫無辦法,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說感受到我是神的信徒,就邀請我加入了。”
“長壽村和我一般大小的三個小孩呢?”吳帝繼續問道。
牧林臉上露出慌亂的神色,說道:“死了,不過,神重生后會拯救他們的!”
吳帝憤怒的站起身來,狠狠在在他身上踹了一腳,怒道:“到現在你還敢胡言亂語?”
“人不是我殺的!他們是自己餓死的,這一切都是王鮮花做的,是那個女人求我將人藏起來的,跟我可沒關系!”牧林著急撇清關系,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指著一個方向。
那是一個女人,漂亮的女人,但是,她死了。
王鮮花死了?
“她怎么死的?”吳帝回過頭來問道。
牧林猶豫了片刻,知道躲不過去,說道:“她發現是我殺了他丈夫,也是我用魔法迷惑,讓她誤以為是別人欺辱她的,她依舊不依不饒的,我是在沒辦法才將她……”
四個孩子是王鮮花害死的,原因是她誤認為兇手是他們的父親,王鮮花在長壽村始終閉口不言竟然是為了保護牧林。
可牧林才是真正覬覦她,殺害她丈夫的真兇。
吳帝甩了甩腦袋,這真是個亂七八糟的糟心事,系統雖然被他煉化了,可這個牧林怎么辦?
※※※
常青山下,長壽村。
吳帝最終將牧林帶回來了,將他交給了村里的人,所有的事情真相大白,牧林已經失去了能力。
村子里如何處置牧林,他已經不關心了。
老村長感激的同時又是悲痛萬份,村里人紛紛對吳帝表示感謝。
翌日,天晴。
劇組一大早就集合準備返程,東西昨日已經全部搬到車上裝好了,大家都是歸心似箭。
老村長以及村子里的幾個主事之人,共同將他們送上了車,吳帝渾渾噩噩的在大巴車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吳帝的心情依舊低落,過去一晚上的時間,他也沒有從昨日的時間中走出去。
玻璃窗上泛起寒霧,這天氣越來越冷,快要入冬了。
“你怎么了?”旁邊響起熟悉的聲音,云彩不知何時已經在他身旁坐了下來,就連車子開動后都還沒發現。
聽到聲音后,吳帝轉過頭來看著她,一動不動。
云彩被他盯著充滿了疑惑,正要開口,吳帝先開口,說道:“我想學校里的同學了,江米青、左林夕、王小慧……”
“有些事終歸是要經歷的,既然有人選擇你了,以后你還會面臨更多不理解、不如意,甚至是讓你憤怒的事情,你都要撐下去。”
云彩說著一些他現在還聽不懂的話,可是每一字每一句都說的很認真,讓他不由自主的記了下來。
云彩也不在意他是否聽得懂,自顧自的繼續說著:“以后沒有我在身邊看著,你也要每天堅持練習飛天舞,不準偷懶。”
聞言,吳帝忽然意識到,這部劇殺青了。
車到站后,大家就該各自四散了,原本他不以為意的劇組生活,就要結束了嗎?
想起這些天來度日如年的練習,云彩不講道理的任性,拍戲時從懵懂無知到得心應手的一幕幕,離別的情緒涌上心頭,眼眶開始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