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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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覺得你真惡心，一邊胡博文一邊陳武亦的，腳踏兩只船，不是嗎？”

周珈憶的話響在耳邊。

說這話的人本身就惡心。

“還有，天天跑去天臺仗著自己成績好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借愚公的話來說：汝心之固，固不可徹。

“我接近你是因為，你成績好能幫我。還記得√3嗎，傻子才不會做，這么簡單的題還要講嗎？”

葉雨韓面無表情，外觀上看不出似絲毫情感。無聊……

少女，呃，真不想這樣稱呼你，在我眼里你只是……多情。

想這么多干嘛，簡簡單單不好嗎？它不……網絡用語我真是鄙視！

還是家溫暖，這天爸爸回來了。

葉子皓手提禮盒，一見女兒就神秘地笑了：“驚喜。”

“我不care。”葉雨韓酷酷地說。在學校她沒的這樣，還是在家會，呃，釋放本性？

“放假了吧，整理整理明天去我同學家做客。”

記得家長會，葉子皓好像跟某位家長寒暄得快活？

哦，是周珈憶。

我不care。

“嗯。”我說。吃完飯，我把禮盒放一邊用電話機先給陳武亦打了個電話，因為手機沒電。

正在接通中...

“喂？”陳武亦看到來電顯示有點意外。導致顫音的出現。

葉雨韓才不會放過：“很驚喜？”

“別提了。有什么事？”

“你認識周珈憶嗎？我們班的。”

“我不是你們班的啊。”“你腦子做題挺靈光的，這下怎么了？”“我很欣慰你有了集體意識。”

他指自己說了“我們”而不是“我”。

但是你想想：我班的。

這難道不有點牽強……？

“哦，不認識。見過。她對我說‘葉某看起來人挺好的，但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就尋思，我認識的人只有你姓‘葉’。怎么了？”

我等你的解釋，又名想法。

“我沒怎么想啊，誰沒有秘密。”陳武亦說。

“哥們，若兄弟有難你會不會幫我？”

電話那頭一愣，隨即笑道：“你都說是兄弟了，忙我還不能幫啊？”

奇怪于葉雨韓的反常。

“好，沒事了。”女生說完就掛斷。

陳武亦放下Vivo，右手轉筆：她是怎么了？

罷了，她這么堅強的女孩，不會想不開的。

剛與葉雨韓相識，他覺得她有一種強大的能量會讓人退避三舍，不過隱藏了60%，常人能感覺5%～11%。

自己就不一樣了，百分之十三。

不吉利的數字。

事實證明，這個女孩有點不好相處，有點硬核。不過，她對自己的態度還是好的。

就是，“不像你”——？？？

哪兒不像我，我怎么樣我不知道？

是的，你不知道。陳武亦對自己說，打自己臉，一點也不爽。

他帶上耳機，開始下一場排位。剛才葉兄的電話讓游戲中止，但隊友好樣的，那局勝利！開麥：“給力！”

隊友：“一般一般，你離開系統自動掛機，也挺給力。”

“呵呵。”

陳武亦不會因為這樣而給他送皮膚。

“胡博文，你期中考怎么樣啊？”

聽到自己的大名，胡博文有點變扭，他說：“還好。”然后把麥關了。

云深不知處：小學生？

把你埋起來：初中生？

你母親，原來他們開著麥。果斷退出。

寒假的到來，學生們歡呼雀躍。不過他們很乖地沒有在休學式那天請假。那天下暴雨，于是廣播開始工作。

倒是很認真聽著。

初二，過了暑假就初三了，體育老師說，很快的。初三體育中考一過，我們就九年級了。

中考英語還有二十五分人機對話，課上叫你們演conversation聲音跟蚊子一樣細，不是為了鍛煉你們嗎。

科學，還有實驗的分數，他們看你們的操作過程，按步驟扣分的。

現在不好好背，考試去蒙題啊，歷史道法從你們這屆起就閉卷考了。

得作文者得天下，中考作文六十分。

每一科每一題比分都因為總分一百多會擴大，一題選擇至少三四分，你們丟得起嗎？

葉雨韓今天自己騎自行車回家，媽媽找了份工作，沒有時間，爸爸待了兩天就走了。她才知道自己和陳武亦是順路的。

“你那天說，周珈憶。”

“哦。”她眉頭沒有皺起，“我和她發生了些不愉快的事。”

逆風向前，女生的長發飄曳空中。

陳武亦問：“怎么個不愉快？”

男生側臉。她的一舉一動收在眼底。紅燈，葉雨韓發現對方在看自己，微笑：“看前。”紅轉綠。

她很少笑，她自己知道。

下一個路口，兩人分手。

嘴角牽強地揚起，一定十分丑陋。

這邊，陳武亦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發信息問：我到家了，你安好。

三分鐘后，回復是個放心的顏文字。

ok，他點開王者榮耀的圖標，邀請胡博文。

胡博文，是葉雨韓的同班同學吧？

沒介紹我認識。陳武亦微微不滿，也只是玩笑似的吧。

對的，畢竟她，莫名地有種讓人避開的感覺。

胡博文選擇開麥，但不說話。

云深不知處：是你們兩個……初中生？

陳武亦冷冷地說道：“他打輔助，輸出位置給我一個。”

把你埋起來不樂意：憑什么？

回答讓他氣死，讓自家隊友哭笑不得，這該如何作答？——“憑我是初中生。”

……

屏幕上方顯示：國服倒數拿到第一滴血。

然后，胡博文把隊友，那倆道友殺了。

不懂王者榮耀的我，弱弱地問一句這可以嗎？

最近霧霾很很很嚴重，不管什么時候往窗外看都是白茫茫。賦予藍天朦朧之氣。城里見鳥不容易，因為極少有人會注意。每一個人都在為自己的理想而奮斗著，或為別人而活。毫無疑問，誰也不想是后者。于是他們開始鍛煉自己，有獨立的思想與堅強的人格，一步步建立起來。

抑郁癥患者可以嗎？

時常個人，孤獨的人呢？

游戲固然放松，玩玩也就過去了。排位升了手抖買了個皮膚，事后用“獎勵”字眼解釋。

好了，一天過去。

葉雨韓不擅長交際，又擅長交際。在父親朋友家，周珈憶把討厭盡表現在臉色上以及行為。

少女，呃，真不想這樣稱呼你，你這樣一定很累。

“叔叔好。”

周珈憶面帶微笑，對我父親說道。

吳婭周一到周六都要工作，只有我父親來了。他朋友是位滿胡渣的男人，女人不在，女兒在。房間擺設是歐式的。周珈憶換下校服穿上了洛麗塔裙。我曾經在淘寶瀏覽到過，可貴了。不是幾次普通的獎學金所可以的。

“你好。”葉子皓說。

葉雨韓嘴角牽強地揚起，一定很丑陋。“叔叔好。”她略微諷刺地笑了笑。對方察覺不出，珈憶也沒有。這怎么能讓人看出來呢！

世態炎涼啊。

葉子皓和朋友聊起來，談到自家孩子。

“周浪，這次期末考珈憶怎么樣呀？”“一般般，班級第十。”“哦。現在孩子壓力都大，我們做家長的……”“是呀。葉雨韓呢？”“發揮穩定啦。”

“哦。”周浪撓撓頭。

她被請到她的房間。

“葉雨韓，你臉皮真厚。”第一句周珈憶就說。

“你以為你們是順路的嗎？胡博文不過是選擇了遠路！”

那個，小女孩，我有權認為你在瞎編。

奇怪，我此刻好想接到……等等，不是陳武亦么？

累了，我似乎是累了。

“有陽臺么，帶我去。”葉雨韓極其平靜，心跳緩慢。

下午兩點十四，二位女孩出現在陽臺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