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沖著褚陽尷尬的笑了笑，“別介意，個人的一點興趣，那個……”

褚陽哼了一聲冷笑的說道：“你知道冬港山區離市區的距離嗎，整整100公里，你這個個人興趣可是真夠獨特的啊。”

阿芙嘟了嘟嘴打算萌混過關，“哎，你這個人怎么這樣，你對我態度好點行不行，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褚陽沖著阿芙說道，“你是說將我從公路撿回來的事情？如果是這種事情，路過的貨車司機也能將我撿回來吧。”

阿芙有些生氣的說道：“才不是那種事情，當然是我將你那個帥氣的背影發到網上的事情。你以為你昨天晚上為什么會擁有打敗那個怪物的能力，背后肯定少不了我的功勞好不好。”

褚陽將有些疑惑的說道：“你是說因為你昨天晚上的直播，才讓‘魔刃’的力量附身到我的身上。”

“沒錯！”阿芙拍了拍胸脯，打開了昨天晚上的直播記錄，“昨天夜里，你暴起砍那只大家伙的那一段，觀看人數足足超過了100萬人次，要是看的人數再多些，說不定能把魚丸直播的服務器給撐爆了。”

褚陽覺得自己被阿芙的邏輯驚到了，因為阿芙的言論和他腦中的猜測相符，只不過這件事簡直荒唐到連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罷了，“你是說這一系列的事件的發生跟那些觀影的觀眾有關？”

阿芙笑著沖著褚陽說道：“沒錯，”她將爪機的屏幕劃了幾下，遞到了褚陽面前。

爪機屏幕當中是一張數據調查，褚陽疑惑地看向了阿芙，“這是？”

阿芙得意的說道：“千度搜索的搜索引擎，在王國有著超過百分之八十的人使用它搜索信息，它的關鍵詞頻率一定程度上能夠說明，王國市民的關注朝向。”

褚陽看向了關鍵詞排行第一的關鍵詞，不出他的預料，第一關鍵詞就是“紅伯爵史詩”，要知道卡卡家族為了拍這場電影做的宣傳可是不遺余力啊。

阿芙斷言的說道：“沒錯，為什么電影當中的‘沉淪魔’‘暗黑巨蜥’會出現在現實當中，而你昨天晚上擁有這么強的魔力，都是因為關注的力量。”

褚陽看著阿芙一怔，隨即沖著阿芙大笑出聲，言語中荒唐的說道：“你是說那些怪物，是通過人的幻想誕生的。是通過那個電影宣傳片，引導的人類幻想的產物。就算是一個中學生也應該知道，客觀事物是不能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

聽到褚陽的言論，阿芙噗嗤一笑，捋了捋自己的頭發，沖著褚陽露出一個壞壞的微笑：“這套言論如果放在現代社會的確是這樣沒錯，但是你不要忘記了，這個世界是有魔力存在的，你覺得魔力的本質是什么呢？”

褚陽伸手捏了捏阿芙的臉，嗯，軟軟的，“如果說是不可思議的話，比起魔力，你這只精靈的存在就夠不可思議的了。所以說你究竟想表達什么。”

阿芙推開褚陽捏著自己臉的手，“哼，你這個呆瓜，不跟你說了，反正說了你這個笨腦子也接受不了。”

“還有！”阿芙氣鼓鼓的沖著褚陽說道：“之前怕傷害你幼小的心靈才沒告訴你，現在的你真的好臭啊，嗯，就像是一團不可名狀的蛋白質腐爛的味道。”

看到阿芙想要轉身逃走的模樣，褚陽疑惑地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可卻并沒有聞到什么特殊的味道。

阿芙從這褚陽說道：“是靈魂的味道啦，我可以絲毫不夸張的說，你的靈魂已經從深處腐爛掉了。而且按照這個腐爛的速度，大概三個月的時間，你就會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褚陽疑惑地看向阿芙，“按照你的那個理論，只要紅伯爵史詩的熱度不降，我作為紅伯爵史詩的男演員，就會收到幻想力量的侵蝕，從而完全轉化成魔刃對嗎？”

阿芙點了點頭，“只要你停止拍攝電影，紅伯爵史詩熱度就會下降，‘魔刃’對你的侵蝕程度會下降。”

褚陽無奈的沖著阿芙笑了笑，“就算我不擔任紅伯爵史詩的導演，為了這部電影消耗了大量廣告費的卡卡家族也會重新找新的導演拍攝。”

阿芙敲了一下褚陽的腦袋，“誰讓你不當導演了，只要你換一個男演員來演的話，那些幻想之力就會換一個宿主。”

褚陽有些嚴肅的說道：“不行，且不論由誰來演，這部電影的男演員都會死于侵蝕。而且魔刃具現到了現實會發生什么，要是電影中的怪物又跑出來該怎么辦？要是魔刃不是選擇宿主，而是像是那些怪物一樣具現又會怎么樣？”

阿芙沖著褚陽說道：“那你又能怎么辦，真是搞不懂你。你都自身難保了好不好。”

褚陽用著鄭重的眼神看著阿芙，將右手伸了出來，右手張開，昨天夜里，由侏儒死亡之后幻想之力具現的銅幣出現在了他的掌心，“或許我們并不是沒有辦法。”

阿芙看著褚陽伸出的手掌，一臉的問號，“你干什么，我可沒有什么東西可以給你。”

褚陽有一些意外，“你看不到我手上的東西？”

阿芙就像是看智障的眼神看向褚陽，“難道是昨天晚上你頭摔倒地上，摔成智障了？你的手上明明什么東西都沒有啊。”

褚陽一臉的不相信，“那你伸出手來，”見到阿芙疑惑地伸出了右手，褚陽將硬幣放到了阿芙的手掌心上，令褚陽意外的是，銅色的硬幣在觸碰到阿芙的右手的一剎那，就好像落在一團空氣一樣，從阿芙的右手穿了過去。

褚陽抓向阿芙的右手，一股綿軟的手感傳來，“奇怪，明明是擁有實體的啊？”

阿芙一臉嫌棄的將右手抽了出來，“雖然我知道自己長得很可愛，但是也請你不要老是想著占我的便宜好不好。”

沒有理會阿芙的抱怨，褚陽將地面上的銅色硬幣撿了起來，觸摸著硬幣堅硬的質感，看向硬幣正面猙獰的地精紋路，怎么看都不像是虛幻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