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敏兒！你怎么在這里？”趙衛國剛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就看見了趴在床邊睡著的于淑敏。

“嘶……”趙衛國剛想用手去拍拍于淑敏，就感覺到傷口一陣猛烈的疼痛，使得他不得不把手收回來。

趙衛國把衣服掀開看了看自己的傷口，然后嘆了一口氣。

“居然傷得這么嚴重啊，什么外國槍子，這么厲害。”趙衛國只能無奈地撓撓頭看著仍然還在熟睡的于淑敏。

“守了我一個晚上嗎？真是難為你了。”趙衛國的眼睛里充滿了溫柔。

“嗯？……你醒了？”于淑敏仿佛聽到了趙衛國說的話一樣，慢慢的抬起身子睜開眼睛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哎呀！”于淑敏趴了一整個晚上，等到她起來之后，一股腰痛席卷了她的身體。

“怎么了！”趙衛國看著于淑敏突然地驚呼，心里立刻抽了一下。

“沒事沒事，我沒事，你千萬可別動，我只是趴了一個晚上腰有點痛。”于淑敏一只手揉了揉自己還在發痛的腰，另一只手搖了搖用來制止趙衛國的行動。

“不過你可算是醒了，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于淑敏坐直身體，詢問著趙衛國。

“啊？”

“你前天晚上答應過我什么，你不會都忘了吧？”于淑敏貼近趙衛國的臉，表情十分嚴肅，弄得趙衛國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這個……敏兒這是個意外……”趙衛國心虛地用余光看著生氣的于淑敏。

“意外意外！上戰場，到處都是意外！你連自己都保護不好還怎么帶兵打仗？還有什么資格向我保證？”于淑敏看起來是真的氣壞了，她緊緊地攥著床單，眼睛連眨都不眨的盯著趙衛國。

“別生氣，別生氣，我這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趙衛國自然知道自己已經違反了當初的承諾，所以只能心虛地試圖去安慰正在生氣的于淑敏。

“好什么，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大出血割掉了你的膽！”于淑敏似乎急得連眼淚都快要出來了，她紅著眼睛大聲地質問著趙衛國。

“啊，原來是這樣啊。難怪這么痛呢。”趙衛國聞言眼神黯淡了幾分，然后低著頭輕輕地摸了摸自己膽的位置。

“下次不準這樣了。”于淑敏看出來趙衛國的表情變化，于是小聲的緩解現在的氣氛。

“什么？”趙衛國好像剛才聽見了于淑敏的說的話，但是沒有聽清就抬起頭來再次詢問了一遍。

“我說你下次不準這樣了！明明自己都保護不好自己，還有臉跟我討價還價……”于淑敏的聲音越來越小，但生怕自己的某一句話會傷到現在正在重病的趙衛國。

“好啦，好啦，我答應你，你不要再生氣了。”趙衛國微笑著看著氣鼓鼓的于淑敏，強忍著疼痛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還有心情哄我，傷口不痛嗎？”于淑敏連忙躲開他的手，然后把他的手放回，它剛剛在的位置上。

“疼啊，肯定是疼的，但是看見你又難過又生氣的模樣，我的心里更疼。”趙衛國咧開嘴，笑了一下。

“貧嘴……”于淑敏別過頭，不服氣似的。

“好了好了，我的長官我好餓啊。”

“餓死你算了。”

——

“司令……您怎么來了……”陳參謀長像一只狗一樣畢恭畢敬地跪舔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目光冷淡有著司令該有的氣度，毫無疑問的震懾住了陳參謀長。

“來看看你們最近怎么樣。”司令翹起了二郎腿，搖晃著酒杯看了看畢恭畢敬的陳參謀長，吐了一口唾沫。

“這點小事，您發個電報就行了，何苦您親自過來呢。”陳參謀長不僅對于司令的侮辱視而不見反而還特別高興一樣。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對于淑敏有什么思想。她最近怎么樣，你沒被她發現什么吧？”司令一腳把那個阿諛奉承的陳參謀長踹翻在地，而陳參謀長只是笑著爬起來，繼續露著他的職業假笑。

“放心司令，我的嘴可嚴著呢，不過司令啊，最近我們這里來了一個復興黨的特務！他跟于淑敏還是老鄉兩個人特別親密，最重要的是那個特務啊，他知道當年的事！”陳參謀長本來打算夸獎一下自己的豐功偉績可是當他想到那天被趙衛國威脅的場景，就偷偷笑了一下。

“什么！復興黨的人，這可不行找個機會解決了他，不能讓他把于淑敏帶到復興黨去！”司令聽完陳參謀長的話立刻坐直身體，表情嚴肅地看著陳參謀長。

“是司令，不過當年的事，您覺得為什么那個復興黨的特務會知道？”

“當年，是我們跟復興黨合作共同應付外國的侵略者的第一個年頭。我們趁著這個動蕩的時候殺了這個阻礙我飛升的于峽，這事你也是知道的，可能是被某個復興黨的黨員看見了，然后告訴那個小特務的吧……”

此時的于淑敏，為趙衛國送完飯以后經過了陳參謀長的辦公室，她發現一向大大咧咧的陳參謀長現在居然辦公室門緊鎖。

“一定有鬼。”于淑敏趴在門縫了地方，全部聽完了二人的談話。

“怎么會，原來真的是這樣……”于淑敏擔心自己再聽下去就會被那兩只老狐貍發現，于是就站起來匆匆地離開了。

但是于淑敏沒有聽到，二人已經定下了秘密謀殺趙衛國的日子。

——

“怎么又回來了，不是剛跟我告別嗎？”趙衛國正納悶為什么于淑敏剛走卻又回來的時候，于淑敏突然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知道真相了，你沒有騙我。”于淑敏語氣平靜，像是在說一個跟自己一點關系的都沒有的故事一樣。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辦。”趙衛國知道于淑敏現在心里一定不好受，就揉了揉她的頭發。

“我殺了那么多復興黨的人，我……現在居然想加入復興黨……我是不是跟神經病一樣……”于淑敏低垂著頭，甚至沒有膽量抬頭去看這個自己的愛人。

“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