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去的早，辦公室里只有李立一個人。

李立看見凡凡就笑了：“昨天晚上熬了很長時間？”

“有點晚。”凡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年輕人還是要注意身體。”

“文件我給您傳過去了。”

“哦哦，看到了，這么快就敲完了？”

“也沒有很快，就是一直在做……”

“怪不得熬夜。”李立一邊翻凡凡發給她的文件，一遍感嘆，年輕真是好。

凡凡更不好意思了，干笑一聲坐下。

趙然剛好走進來，她看一眼凡凡，再看一眼手機上的照片，頗有些不敢置信：“夏凡凡？”

凡凡扭頭看趙然：“怎么了？”

趙然再低頭看手機上的照片，她忽然就有些心虛：“沒什么。”

真的是她，她的一位老師在朋友圈里發了一個wollen發布會的照片，她羨慕極了，仔仔細細的看照片，卻忽然發現凡凡的身影，她當時不敢置信，以為是自己搞錯了。

又在網上查了查夏凡凡這個名字，是一個側面照，看著后邊的人物簡介，她簡直震驚瞳孔。

今天再仔細對比對比，發現還真的是她，她的同事，一個年齡小于她，而且還被她欺壓好幾天的大佬！

趙然心里有點發怵，不知道現在搞好關系還來不來得及。

當初就應該相信公司的……，哪里那么多走后門的！！！

凡凡對著電腦，有點莫名其妙，趙然今天怎么了？

等辦公室的人都到齊了，凡凡又開始了一天無聊的打工生活。

中午吃飯的時候，凡凡剛出門就看到那位看起來就很精英的王秘書。

王秘書聲音正經嚴肅：“柏總讓你去一趟他的辦公室。”

凡凡繃著臉上了電梯，他們和總裁辦公室的樓層只有一樓之差，很快就上來了。

凡凡敲了敲門：“柏總。”

“進。”

凡凡進了門，然后就看到面前的清雋的身影。

“……”老天哪。

“給你帶了午餐。”

凡凡覺得她好不容易才擺脫林如碩的飲食兩三天。

凡凡看了林如碩一會兒，說實話，有點無奈，有點煩。

“怎么不過來。”

“林如碩。”她沒動，聲音微沉，一錯不錯的看著他。

林如碩睫毛顫了一下“是我讓你感到困擾了嗎？”

“……也沒有。”凡凡輕嘆，算了，她最近應該是快到姨媽期了，耐心已經這么不足了。

“……先吃午飯吧。”

“嗯。”凡凡走到了林如碩身邊。

飯盒里小米粥已經換了，換成了銀耳、梨、山藥，紅棗一起煮成的藥粥。還有些看起來就很可口的小菜。

凡凡沒注意那些菜，只是在看見粥的時候松了口氣。

“唔，我換了樣粥。”他似乎沒受剛剛插曲的影響，表情自然。

“你煮的粥？”凡凡聽他的語氣，驚奇。

“嗯。”

“你會做飯啊。”

“嗯。”林如碩點頭，最近學會的。

“那這些都是你做的嗎？”凡凡指了指菜。

“是。”林如碩一直注意凡凡的語氣，看她真的沒有生氣的意思，懸起的心終于緩緩放下。

“很厲害。”凡凡覺得她剛剛有點過分，這會兒便故意挑起話題，讓氣氛放松。

“你不吃嗎？”

“我，等下再吃。”林如碩指指放在另一邊的盒飯。

“不然，現在一起吃？”

“啊？好”

他似乎不敢置信，本以為凡凡會不喜歡他跟她一起吃飯的。

凡凡咬了咬唇，她好像把林如碩嚇到了？怎么感覺他的語氣小心翼翼？天哪，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她覺得除了今天有點過分之外，其他時候都很有禮貌啊。

林如碩拿起了放在遠處的白色餐盒，凡凡用的是藍漸變白的一套，這種餐盒是一個系列。

他的是白漸變藍，這種是專門設計情侶款，一般看不大出來，他才敢拿出來的。

凡凡吃飯很快，她胃口小，一般不能吃太多，如果吃太多的話，會肚子疼。

她看旁邊林如碩還在吃飯，又看了看手機的時間。

還早，凡凡決定等林如碩吃完。

“吃好了？”

林如碩余光里一直注意著凡凡，他也放下筷子：“要去忙？”

“我還有時間。可以……”

凡凡想說‘等你一下’，又反應過來他也不和她一起工作，頓了頓，又說：“我先走沒問題嗎？”

“嗯。”林如碩垂下眼。

“那，我要把這個拿走嗎？”凡凡看桌上的餐具。

“我收拾就好。”

“這樣……不好”凡凡撓撓頭，這樣很不好。

“沒關系，你走吧。”

“這個是一次性餐具，等下把它扔掉就好了，不用清洗。”

“一次性？”凡凡皺了皺眉，她不太相信。

又看一下手機的時間，凡凡妥協了：“好吧。”

等辦公室的門再次關上，林如碩拿起筷子，夾起一塊兒凡凡餐盒里的土豆，他小心翼翼的放到口中。

咽下口中的食物，林如碩清醒過來，他搖搖頭，欲蓋彌彰的蓋上凡凡的餐盒蓋子。

再不看旁邊一眼。

他這樣……太可恥了。

凡凡要到上班時間了，趕快下了樓。

趙然奇怪的看她一眼，又想起前些天柏樹走前和凡凡悄悄說的話，忽然明白了什么。

凡凡把手頭的工作干完，扭了扭脖子，他們的工作有時候會閑的一個月的沒事干，有時候又會忙的昏天黑地。

這幾天正是最忙的時候，臨近過年放假，他們要把很多項目收尾。

凡凡起身去飲料間喝水，工作這么長時間，她太渴了。

“凡凡。”

凡凡把飲水機的水龍頭關掉，她看一側的趙然：“趙前輩？”

“不要叫前輩了，叫我趙然就好。”

凡凡眨了眨眼，今天又是哪一出？

“趙然？”

“嗯。你也來喝水？”

“嗯。”凡凡點頭。

凡凡把茶杯中的水一飲而盡：“我先過去了。”

“嗯。”

凡凡剛走出咖啡間門口，就聽到趙然喊她。

“怎么了？”

“那個，你能進來說嗎？”

趙然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建設，她不是討厭凡凡，她只是討厭不憑實力走后門，還工作不認真。

剛開始的時候她不認識凡凡，而且公司給凡凡的優待也頗多，她便有些不滿，主觀的認為凡凡是公司通過走關系塞進來的人。

“我……前段時間……多有，多有冒犯。”趙然說的啃巴，雖然她現在知道凡凡的真實實力了，但是畢竟凡凡是個小她好幾歲的姑娘，怎么也有點不好意思。

“那時候以為你是走后門來的……所以，現在給你道個歉。”

凡凡愣了一下，她手指點點額頭：“趙然姐，我覺得這沒什么，對我苛刻點是應該的。”

“你不生氣就好。”趙然笑開。

“嗯。”凡凡抿唇笑了笑。

最后趙然是挽著凡凡的臂彎回的辦公室。

李立看見了，有些驚奇：“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說什么呢？”趙然撇他一眼，李立雖然是個頗有資歷的老員工，但是也是最不正經，開開玩笑是常有的事情。

葛博聽見，抬眼看她倆一眼，又低頭忙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