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和云藝從云家出來后,給歐陽愷發(fā)了“完成”的消息。
歐陽愷正在和林氏現(xiàn)在的總裁,林曦和林初的大伯--林霜澗,談?wù)擁n升管理林曦一家的產(chǎn)業(yè),卻假報業(yè)績,虛開增值稅發(fā)票的事情。林霜澗一直都知道韓升是把黎海當做大客戶,一半以上的業(yè)績是和黎海合作而來,但是韓升屢次降低成本,去討好黎海,已經(jīng)觸及到公司利益。再者說,之前蘇二打理林家產(chǎn)業(yè)時是自產(chǎn)自銷,也開拓了好幾條銷售渠道。但是韓升一味依賴黎海,這樣下去,這幾家產(chǎn)業(yè)的命脈就要握在黎海手上了,這韓升是黎海的臥底吧?
林霜澗先后收到了這一份報告和徐樺雅與米蘭達有關(guān)林曦死因的對話,他是氣的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只好先封了韓升公司的財務(wù),然后突擊查賬。但是韓升是蘇二舉薦的人,林霜澗就是因為這個才氣的不行。如果沒有不顧及蘇二,林霜澗早就去韓升辦公室,當面把韓升送進監(jiān)獄。
可是,他也是顧忌到了蘇二,所以才憋了一肚子的氣,所以也答應(yīng)了和歐陽愷見一面。
歐陽愷一見面就笑呵呵的,先給林霜澗倒酒,接著一頓恭維,林霜澗是最了解歐陽愷這張嘴的,他趕忙打住說:“你要是為了給韓升求情,那你就不要說了,我做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是很給蘇二面子了。”
歐陽愷嘿嘿一笑,道:“你看你啊林叔,我怎么能是來求情的呢?我是來勸你寬心的。”
林霜澗嘿的一聲,“我這還寬心?我再寬心,我那五臟六腑只剩下心了。”
歐陽愷斂了獻媚的笑容,只是神神秘秘的瞅著林霜澗,問道:“林叔不想知道這報告和錄音是誰發(fā)給你的嗎?”
“難不成是你?”林霜澗歪眼看著歐陽愷。
歐陽愷笑而不語,只道:“我來呢,是做補充說明的。關(guān)于韓升和黎海呢,其實是你花點心思就可以解決的事。真正的麻煩,還在你們林家。”
林霜澗不明白了,二人趴在桌上,歐陽愷又對林霜澗說:“你的侄女婿,梁喬,也和黎海有關(guān)系。”
“不可能!”林霜澗脫口而出,堅定不已,可是歐陽愷卻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他發(fā)笑,笑得他自己都一時沒了主意。他伸手抓住歐陽愷的領(lǐng)口,問道:“你說明白!”
歐陽愷握住林霜澗的手,還是嬉皮笑臉的搪塞道:“話到這里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限度了。我這還是替蘇二來向你請罪,作為舉薦有誤的補償。”
“瞎說!蘇二要是早知道這些,還向我舉薦什么韓升?”林霜澗反駁說。
歐陽愷臉色突然正經(jīng)嚴肅,“你怎么知道,蘇二不是剛知道的呢?”
林霜澗忽然沉默,如果蘇二也是剛剛知道,并且托歐陽愷來做“補償”,那豈不是說明,發(fā)給他消息的人,就是蘇二。
歐陽愷看林霜澗眼里時隱時現(xiàn)的光芒,就知道這件事情成了七八分了,他接著追擊說道:“不想明說,是有難處,還請林叔體諒我們做小輩的不容易。”
林霜澗冷了臉,盯著歐陽愷看了許久,斥道:“還不上菜?”
歐陽愷噗嗤一笑,趕緊去催菜。他剛走出幾步,就看到蘇二來的消息:完成。
歐陽愷會心一笑。
云藝送蘇二先回家,然后再開車走,蘇二先給肖謐打電話,確認賀母是否安頓下來,然后又給賀母打電話,二人淡淡的聊了兩句。蘇二在C市安排了人照顧賀母,所以肖謐和安宇在那邊交涉好了之后,第二天就會回來。
蘇二現(xiàn)在要準備的就是怎樣給米蘭達重創(chuàng),讓米蘭達自顧不暇,無法抓著她。她坐在二樓的書桌前,看著桌上蘇淵的照片,露出舒心的笑容,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
第二天清晨,米蘭達便急不可耐的趕去公司,她是一夜沒睡。因為收到了韓升的消息,稱林氏突然襲擊,檢查財務(wù)。米蘭達便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在林氏沒有發(fā)作之前,安排下面的人,第一時間去和林家?guī)淼目蛻艚佑|,保證和林氏終結(jié)合作后,還能留下這些客戶。
就在米蘭達全力去安排,想把損失降到最小的時候,一個又一個壞消息接踵而來,林氏突然終止了和黎海的所有合作,并且她安排接觸的那些客戶,居然一個都沒有留下,好像是事先約定好的,就等著毀約似的。
米蘭達坐不住了,直接去林氏找上林霜澗。林霜澗就知道米蘭達要來,他也是憋一肚子的話要說。二人大會議廳里,外面的人都知道接下來是一場怎樣的刀光劍影。
米蘭達還是笑呵呵的,和林霜澗談起舊交情:“我們認識也幾十年了,有什么話不如攤開說。如果有什么誤會,導(dǎo)致事情變得嚴重,壞了交情,都不好。”
“和你沒什么好說的,是我們林氏內(nèi)部出了問題。”林霜澗說道。
米蘭達心中冷笑,這一夜之間,合作全部取消,你不是臨時吞了鐵,哪有這魄力?
“終止合作,林氏是要賠付高額的違約金的。”米蘭達威脅說。
林霜澗冷哼一聲,這女人還是露出真面目了,什么舊交情,都是屁話。
“我能這么做,肯定是有萬全的準備,違約金是你該考慮賠付給林氏的。”林霜澗冷笑,心中還有些小得意。
米蘭達被這話弄得有些糊涂,頓時不敢擅言,那林霜澗這下高心了,笑呵呵的對米蘭達說道:“我們林氏的工作效率的確比不上你們黎海。但是只要定死了期限,再難的事情,我們也完的成。而且,我林氏在這的根基比黎海深,黎海想撬走我們的客戶,不可能。”
米蘭達倒吸一口涼氣。
“我們只有在法庭上見了。”說著林霜澗便不多待,推開門出去了。
而米蘭達,她今日在這里受了這么大的屈辱,還不知道對方哪里來的自信和勇氣,她已然不能平靜,抓起身邊的包,疾步從林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