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樺雅這邊拿到黎海的商務用地后,立刻就開工,她原本還想著怎么應付云家,結果還是云家連個泡都沒冒。
濱口的地最是金貴,地段最好,交通便利發達,徐家這次居然繞過了蘇家和云家,在濱口扎了營,多少人等著看笑話。徐樺雅這次不敢大意,連著幾天都親自去跑工地。
蔣小念也陪著跑了幾圈,晚上就去濱口的一家會所放松放松。叫了幾個小姐少爺后,蔣小學又叫了平日里的幾個兄弟過來。
一波人喝的昏天黑地,突然聽到外面有吵嚷聲,這些人立刻醒了酒,就要叫人來問出了什么事。
這個動作還沒有發生,就被在場的小姐們慌張攔了下來。
“蔣老板不用擔心,馬上就過了。”蔣小念懷里的姑娘安慰說。
“聽你這話,這是常有的事了?”蔣小念笑問,頗有幾分不可思議的意味,“這濱口可不是常人敢鬧事的地方,莫非是你們老板自己有什么癲癇病,在外面發作了?”
此話一出,蔣小念帶來的幾個人都笑了。那些少爺和小姐可不敢笑,都默然不語。
蔣小念看懷里的姑娘沒笑,又轉頭看了一圈,這些人竟然沒一個買他的賬,那臉色和腌黃瓜一樣。蔣小念登時氣惱,加上喝了酒,直接翻臉,一把推開懷里的姑娘,那姑娘被推倒在一邊,竟然也沒有申辯兩句,反而像只小白兔一樣,就在原處,乖乖坐好。
“哐!”
蔣小念更是氣急,一腳踹翻面前的玻璃幾桌,一陣巨響后,又聽到啪啪啪的幾聲,那幾桌上的酒瓶子一溜水的被摔得稀碎。蔣小念這一腳踹完,就不管不顧的順勢往后一躺。
眾人更是不敢言語了,不過這房間里的動靜比起外面的喧鬧聲,可真是不值一提。
“愣著干什么?還不讓爺消消火。”蔣小念帶來的人出聲打圓場,笑著起哄。
可那些少爺小姐都不敢說話,還是最開始,依偎在蔣小念懷中的姑娘抬起頭,小心翼翼的湊到蔣小念身邊,帶著哭腔說道:“蔣老板也不要生氣,這里是濱口云家的場子。所以笑爺的人每次來都要鬧一鬧,要是有人冒頭,那些人更是要把這都掀了。”
“爺也不要生氣,過一會兒就好了。”其他的小姐也出聲勸了。
蔣小念一聽是張名聲的人,心里立刻起了殺意。
“看你們這個樣子,平時也沒少被欺負吧?”有人這么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一個小姐苦笑。
“媽的,真是草包,居然欺負女人。”蔣小念的人大罵。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蔣小念的人見了這些女人個個愁容滿臉,就心疼得要去冒頭,做這個英雄。
蔣小念瞥了一眼那個要沖出去的人,被一眾小姐,少爺拉扯著,勸著。他的酒一下子就醒了,當初蔣小學死的莫名其妙,在云家,自己的人那樣指認張名聲,云江淮都護著張名聲,害得蔣小學死的不明不白,他怎么不恨?
“的確該死!”
蔣小念看著那滿地的碎玻璃,語氣冰冷的駭人。
“張名聲也會來這?”蔣小念轉過頭去問那姑娘。
那姑娘點點頭,卻又說:“笑爺來是來,可是來的次數很少,也不確定。”
蔣小念陰森一笑,“不打緊。”
“蔣老板,認識笑爺?”姑娘小心翼翼的試探。
蔣小念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不熟。”
姑娘輕輕的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蔣小念看他那群拉扯在一起的人,他是一點都不頭疼了,反而笑意盈盈的起身往外走去。
“真要去打一架?”跟著蔣小念來的,又在勸架拉扯的人,看蔣小念往門口走,有些難以置信的高聲問道。
蔣小念頭也不回的背對著他們擺擺手,說道:“結賬,回家!”
“結賬?”眾人迷惑,“還回家?”
“是!”蔣小念高興得像個小孩子。
眾人不解,只得紛紛撒開手,跟了上去。
蔣小念回去后幾天,安安心心跟著徐樺雅跑了幾天工程,常在濱口這一帶玩。他早就派人盯著張名聲,只可惜張名聲來濱口除了是公司的事就是去云家見云江淮。這樣一來,蔣小念在濱口待的時間就更長了。
直到過了十多天,蔣小念手下的人打聽到,張名聲有個老相好,叫海茵的,住在濱江口一個叫“世紀竹青”的小區。張名聲沒有結婚,幾乎每天都往那里去。
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蔣小念盯上的十六天,張名聲從公司里出來,司機來接他,還是老樣子,送他去了“世紀竹青”,海茵那里。
海茵原來是濱口里的一個小姐,還和蘇二身邊的lesis是曾經密友。后來她被張名聲看上,lesis跟了蘇二,兩個人各自過上了不同生活。
海茵現在每天都生活就是像個富太太,每天逛逛街,做做美容,等著張名聲,不用擔心被出軌。
張名聲到海茵這里來的時候,天都要快黑了。就是這個時候,小區外邊,監控拍不到的地方,突然停了好幾輛黑色轎車,十幾個人從轎車里竄出來,各個體型高大,穿黑衣,直接從小區的電網下翻了進去。
這十來個人從車里拿出好幾桶汽油,從各個方向摸到海茵的那棟別墅外。踩點的人早就把監控的地方標記了,這些人跟著蔣小念繞過監控,從別墅后面的松樹跳到二樓下的空調上,順著窗沿,蔣小念先探頭看了看,確定二樓那個房間沒人,才一躍而上,跳到窗臺上。
蔣小念舔著嘴唇,慢慢的把留了一條縫隙的窗戶輕輕推開了二十多厘米,他側身小心的鉆了進去。
蔣小念先四處看了,然后揮手叫人上來,他則走到半掩的門后,透過門縫往外看了看。
二樓黑漆漆的一片,樓梯口有一樓投上來的燈光。
蔣小念確定無事后,轉頭看了看,見房里又多了兩個人,一人已經提了汽油走過來,蔣小念沒說話,只對他做了一個手勢,那人便提著那桶汽油,弓著腰小心翼翼的穿過走廊,去到了對面。
剩下的那人接了下面的人遞來的汽油,蔣小念數了數,都齊了。他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幫著那人擰開蓋子,提著桶,對著那廊道一傾,液體就如附著在礁石上的藻類一般,緩緩的,一層一層的向前緩慢蠕動。
蔣小念二人手腳不停,很快就把汽油倒盡,最開始到對面的人也踩著滿地的汽油回來,三人重新順著窗臺爬下去。
蔣小念特意將那扇窗戶全開,等到他下去時,其他人都準備好了,一人手上一個玻璃瓶子,里面裝著未知的液體。
“張名聲,你不是很喜歡燒嗎?”蔣小念微微一笑,拿出打火機,打出一簇明黃色的火苗,“我今天就送你歸西!”
說著,蔣小念朝那窗口奮力一擲,緊接著,十幾個人都學著蔣小念的模樣,把自己手里的玻璃瓶砸向別墅的墻面。
“砰砰砰”的響聲后,火焰瞬間傾吞這棟別墅,在風里搖曳的明黃火焰像墻上生長的爬山虎一般,本來黑寂安靜的別墅區,頓時火光沖天,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