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即去找嬴漣殤,并同她交談至夜晚。鐘敲過十點,嬴漣殤送李離非去休息,自己找個奴仆來說:“我晚上寂寞,想找姑娘來玩玩,”那些人自然不知道她就是女孩,找人是另有目的,“別人我不要,請太子妃來吧,她差一點就是皇后了,母儀天下之前,先讓我嘗嘗。”
仆人們從來都聽說過王爺大膽,連太子登基典禮都敢闖,更何況找個太子的老婆?他答應個“是”,急忙去了。太子聽到王爺要找太子妃,雖然十分氣恨,卻也不敢得罪,眼睜睜送自己的老婆去了,胸中憤恨不平,站起身來,問身邊人:“聞人杰汭被關在哪里?”
身邊仆人說是“頤心殿地下”,太子渾身發顫:那不就是自己當時藏匿龍袍、寶物,被父親發現的地方嗎?嬴漣殤居然把聞人杰汭藏在那里!他深深為嬴漣殤的謀劃所震撼,在憤恨之中,更添了幾分畏懼,穿上外套,帶上幾個護衛,往頤心殿摸去。
太子嬴之辛找到聞人杰汭時,他已經睡了,和獄卒的鼾聲此起彼伏。太子將手一拍:“哎呀!大俠就是大俠,連鼾聲也是內勁十足啊!”正趁著這一拍,將聞人杰汭喊醒,他轉身見是太子,不想理會,而太子卻靠近他說:“大俠!我若不是真有事,不會來吵你的!”
聞人杰汭翹上二郎腿:“什么事?說!”太子瞅見了機會,摒退護衛,又半跪在他腳邊:“大俠……”聞人杰汭見他又下跪求人,千萬個看不上,諷刺道:“我怎么記得,你昨天跪的是你爹啊?皇帝可以亂當,爹不能亂認!我教訓你,是讓你長記性,不是讓你認爹!”
“哎,哎。”太子急忙站直,“爹我是管不了的,但是我老婆我總不能放任她去陪客吧!今天,就夜里,被那嬴漣殤叫走了,天知道他有什么骯臟打算!”聞人杰汭聽了,先是不可思議地搖頭,后來也漸漸明白,嬴漣殤自己雖是女孩,而叫來太子妃也有別的用處。
“我不能容忍他了!他不讓我當皇帝,我忍;他不讓我掌權,我忍;現在他居然要我老婆陪他睡……”太子雙手掩面,再也不能說下去了。“大俠,只有你能助我了,殺了他,為我們父子,為我妻子,為我的子孫后代,把這個要人命的活閻王除去!”
聞人杰汭正好想去探個究竟,看嬴漣殤找那太子妃究竟有什么用。于是他答應下來,說:“好!其實我也早看不下去了,我們本身就有深仇大恨,只是一直以來沒有機會,時機不對,才不殺她。現在,有太子的指示,那就太好了!”這番假話,他講的一氣呵成。
聞人杰汭告別太子,聽他指了個嬴漣殤現在所居住的地方,繞過護衛,徑直來到窗下躲藏,很快就聽見她的聲音。“王專員,這個就是我說的,太子的女人了。別看她不算漂亮,地位在那兒呢。您和以后的皇帝同上一張床,也不枉風流一場!你們談,我走了。”
“好,好,我知道王爺不會虧待我這個老頭子,這樣的女人,我還算滿意,您去吧!”那要員揮一揮手,迫不及待地將她打發出去。嬴漣殤邪笑一聲,推門出來,還沒等聞人杰汭伸手抓住她,她倒先將手反向扣去:“小魔頭!別藏了,再聽也聽不見什么!”
聞人杰汭急忙將她拉到隔壁的下人房里:“你還好意思!把別人的老婆,用來伺候你的那些狐朋狗友!你不講廉恥就算了,你想沒想過,那些女人怎么辦,她們的父母、丈夫怎么想!她們的孩子怎么想?太子妃是要做皇后的,你難道愿意后秦皇后是個陪侍女?”
嬴漣殤盯著他,毫無愧疚之心,一只腳點著地,嘴里哼著歌。“你認真點!你不在乎別人的名聲,在乎點自己的名譽,行不行?你自己當老鴇,傳出去也好意思?”聞人杰汭才一問完,嬴漣殤反駁倒:“現在當官的、當王爺的,幾個不是老鴇啊?”
“你別來這套,要是你自己也這樣陪客,你受得了?有沒有點自尊心?”聞人杰汭句句進逼,嬴漣殤也不后退:“我還不是以身作則,陪了李離非。”說著,她從口袋里取出一丸艷紅的丹藥來,“認得嗎?”聞人杰汭看了半天,也不明白:“拿這藥做什么?”
“呵,這叫做毒狼丸,是用母狼尾部鮮血煉成,女人一旦吃了這藥,室女之身自破。我手下,凡是要參與政事的女人,通通吞這個,包括我!男人自然是喜歡室女的,如若不是,恐怕男人的興趣就少了大半,這樣,可以防止她們淪入愛情,無法自拔!”嬴漣殤神態自若。
聽過這恐怖的介紹,聞人杰汭覺得不僅是瞳孔緊縮,連皮膚也繃起來。“不過,你放心,溫姑娘冰清玉潔,也沒有參與政事,她自然是不會吃的。你大可放心,不要為這個就嫌惡她。”嬴漣殤搶先解釋道。“多謝。”聞人杰汭冷冷扔出這兩個字,鼻子里呼了次氣,靠在墻邊。
“我告訴你,我暫時不和你作對,只是暫時,現在,我又多了件要向你討還的事!”聞人杰汭恨恨地把這些字砸向她,想讓她清醒,她卻說:“來啊。你討還了,說不定那些女人對你以身相許!順便告訴你,你還要找我討還一件,你的父母,已經被我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