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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歐陽豐,今年32(虛歲),是家里的獨子(計劃生育惹的禍),自由職業者(找不到工作),未婚(看上我的,我看不上,我看上的,看不上我),平常喜歡聽聽音樂,寫寫小說。
這里我要重點說的是我姓“歐”,不姓“歐陽”,我這個“歐”后面的“陽”是家譜中的輩份的意思,我們“歐”家的家譜是按照唐朝詩人李商隱的《樂游原》序的家譜,“萬樹鳴蟬隔岸虹,樂游原上有西風。羲和自趁虞泉宿,不放斜陽更向東。”我爸就是“斜”字輩,歐斜雨,我爺爺是“放”字輩,歐放鷹。而我,就是歐陽豐。
自從出生到現在,名字上的事就烏龍不斷。尤其是上了小學以后,我就得了個“西毒”的綽號,無它,金庸先生筆下的“西毒歐陽峰”,就成了同學們調侃我的資本,曾經一度郁悶的我準備要改名字,不過后來習慣了就不了了之了。
我不是壞人,因為我從不做壞事。
但是,我也不能算是好人,因為我也沒做過什么好事。
直到一年前,一切都改變了,突然間,我就成了“做好事的壞人”,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我想我一定會裝作看不見轉身離開。
……
時間:2018年7月7日傍晚(陰歷,中國情人節)
地點:JS省肅州市襄城區西安公路(小外灘路段)
和往常一樣,從市里開車路過此處回家,一邊開車,一邊心里正琢磨著用什么樣的方式來面對父母的催婚與嘮叨,只看見對面車道兩輛電瓶車撞在了一起,騎電瓶車的一個是中年男人,一個是頭發都白透了的老大爺。要是按照以往,我肯定是不會減速停下來的,因為事不關己,但是今天正愁不知道怎么應付父母的啰嗦呢,索性就把車停在了路邊的停車位上,停車當一下目擊證人吧!
沒想到的是,就是這鬼迷心竅的一時興起,把自己徹底的放在了火上烤了。
當我把車停好之后,就發現那個逆行的中年男子扶起電瓶車準備開走,我這時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傻氣,推開車門,就要準備跑到路對面攔住那個中年男子,也許跑的太快,滑了一跤(我認為這是是上天給我開的一個最大的玩笑),腿部和手肘都摔破皮了,一瘸一拐的就要抓住那個準備離開的男子,沒想到他突然加速跑了,誑了我一個大馬哈,沒想到老子第一次想做好事,還這么艱難坎坷,看樣我就不是做好事的料。
老大爺還躺在地上,我沒敢動他,趕緊撥打120急救電話,緊接著撥打110報警。120急救車和110出勤交警幾乎前后一起到的,我趕緊把現場的情況給民警和急救人員大致說了一下,留下身份信息就準備離開,就是此刻起,麻煩接二連三地發生,網上盛傳的扶不扶的問題在我身上流淌了一遍。
準備離開時,120的急救人員叫住我,不讓我離開,好說歹說我這個見義勇為的人必須跟著去醫院交治療費用和押金,不然他們不放我離開,我心里想著,既然都多管閑事了,那就跟著去一趟,我心想著反正我不準備再交錢了,有本事你醫院就不要治療,萬一在你們醫院真出事,看你們怎么辦?抱著這個想法上了救護車。
到了醫院,我沒有去辦理付款,醫生護士催了好幾次,我都強忍著沒去辦理,因為我在網上看到過很多那種你交過錢后就被懶上的案例,所以我打死也沒有交錢。
就在醫院以不付費不治療給我這個見義勇為的人扯皮的時候,警察和老大爺的子女也到了。那個大爺的兒子一過來就跑過來扯住我的衣服,朝我吼,“就是你撞的我爸?”警察拉都拉不住,我和警察都告訴他不是我撞的,他就是不管不顧的撕扯我,后來加入戰斗的還有那個大爺的兒媳婦,以及他女兒,一邊撕扯一遍叫喊,“不是你撞的你會好心報警救人?不是你撞的你干嘛跟著來醫院?不是你撞的你身上哪來的傷?”好家伙,靈魂三問啊!那個大爺的一家子七嘴八舌加上撕扯,把我都搞暈了,直到醫生再次過來催繳治療費用和保證金的時候,他那一家子才停了有十秒鐘的手和嘴吧。
停頓之后的撕扯和靈魂三問更加的恐怖,說我良心被狗吃了,撞了人還不去繳納費用,那話是,怎么難聽怎么來,一群人就要推推攘攘的讓我去交錢,這時候一聲天籟般的聲音傳來,“這里是醫院,你們這么吵讓病人怎么休息?”在這之前我是真的討厭死醫院的護士醫生,因為他們一直催我交錢,和現在一對比,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護士吼完后,那一家子收斂了許多,聲音和撕扯的動作都小了很多。
這時我才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用手摸了一下,都是血。剛剛的暴力撕扯,我的臉破相了,衣服撕扯壞了,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下,而我們的醫院保安只是象征性的勸阻了一下。
一家子拉我去收銀臺,這時的我越想越委屈,真是好心沒好報,我就拒不付款,那個警察,也就是出現場的交警過來了,說:“歐陽先生(提供身份證的時候沒有說自己姓歐),你提供的證詞我們沒辦法證實是真的,因為我們去調該路段視頻的時候發現監控設備是壞的,沒法證明人不是你撞的,根據你身上的擦傷,我們有理由懷疑人是你撞的,所以,你說的那些可能都是你對我們撒的謊,這位老人的治療費用你還是要先墊付的,后期如果事情調查清楚不是你的問題,我們在協商退還你現在支付的所有費用,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好吧,咋聽上去,有理有據,很有條理,但是實際思考后就有點條理不通,現場有很多證明我和這件事無關,我心里很是疑惑,他們為什么不去尋找證據?而是揪住我這個“報警人”當作肇事者(后來才知道,因為攝像頭壞了,他們一時沒有證據證明我說話,我現在就是肇事嫌疑人,在沒有新的證據之前,我就是嫌疑最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