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念辭這邊從山上跑掉后,快馬加鞭的往西邊趕去追上了程羽的部隊。五天之后,程羽帶著一眾緹騎漸漸尋覓到了關郃冷一行人的蹤跡。
當然這么聲勢浩大的追兵關郃冷早就知曉了,他算了算這追擊的速度,估計不出明天日落他們就會被后面的紅衣緹騎包圍并趕上。
孟子車當晚秘密找到了關郃冷對他說:“二爺,后面的追兵馬上就要到了,你趕緊拿著東西帶著韓姑娘走吧。兄弟們會幫你擋住的。”
“我知道后面的追兵要來了。我不會走的,你的這個辦法只是白費了兄弟們的性命,我就算跑了也跑不出宋國的邊境。”關郃冷拒絕了孟子車的提議,他知道敵我雙方的數量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不像上次一樣可以打伏擊,在絕對的人數優勢面前什么計策都沒有用。
而孟子車的提議更加不可取,他們留下來就像螳臂當車,拖延不了多長時間,還會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敵人,讓程羽明白自己手上確實沒有兵力來應對后面的追兵了。現在趁著吳念辭帶回去的消息還能讓他們畏首畏尾不敢貿然進攻。
關郃冷見孟子車還是一副擔憂樣子就開導他說:“你不要擔心,我心中計議已定。敵人來了我自有辦法。”聽關郃冷這么說孟子車稍微寬心了一些,因為他知道關郃冷素來足智多謀應該有什么妙計退敵。但是此事關郃冷真的是在寬慰他,對于前路關郃冷只能指望著自己的求助的援軍早點兒到來,不然這就是一個無法解開的死結。
第二天中午時分,前面的探馬來報路口已經被紅衣緹騎攔住了。孟子車趕緊到馬車旁先關郃冷報告了這個消息。
“我們要不要往后探探路,要不退回去。”孟子車建議。
“既然他們已經封鎖了前路,后路更加不要想,肯定是堵上了。”關郃冷淡淡的解釋,然后命令說:“在找一個小丘就此扎營。”
孟子車按照關郃冷所說的帶著士兵找了一個小山頭,扎營之后關郃冷又命令士兵埋鍋做飯。“多燒些生煙的柴火。”關郃冷特別指出。孟子車想這不是故意暴露自己的位置嗎,但是關郃冷既然下令了也只好按照他說的去做。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山下來了好幾撥紅衣緹騎的哨探,又過了一個時辰浩浩蕩蕩的幾百緹騎將這個小山包圍了個嚴嚴實實。
一只羽箭射到了山上來,上面是程羽的親筆書信:“賊將授首,余部不殺。”,關郃冷冷笑著看了一眼孟子車遞上來的信。孟子車最很這種離間的行為,大喊道:“二爺,讓我們下去和他們拼了吧!”
“不可,那豈不是白送了性命。我還要帶著你們安安全全會北地。”關郃冷回答,又繼續說:“來拿紙來,我也給程羽大人回一封信。”
關郃冷向程羽說明,如果自己死了那么他偷到的東西會大白于天下,程羽也得跟著遭殃,不如他們到一起談一談。程羽收到信后,看完知道此人素來狡猾,為了維護晉王的聲譽他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先答應關郃冷提出的和談條件。
程羽帶著吳念辭來到半山腰,帶上吳念辭是關郃冷特別提出的要求。
兩方在半山腰見面了,關郃冷只是一人前來,身上沒有帶任何兵刃。
“關大人倒是坦誠。”程羽譏諷說。
“為了能活著離開我覺得還是坦誠些好。”關郃冷笑著回答,看了看程羽身旁的吳念辭問:“程羽大人幸好還留著此人,不然今日的和談我就沒辦法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程羽問,關郃冷沒有回答,“你把圣旨和虎符藏在那里了?”程羽繼續問。
“別這么著急嘛,我現在說出來你不就立刻命令部下沖上來取了我的項上人頭了嘛。”關郃冷指明說。
“那就沒什么好談的了!”程羽說著轉身就走。
“等一下,程大人!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告訴你圣旨的下落。”關郃冷叫住了已經上馬了的程羽說。
“你問。”程羽說,但是絲毫沒有相信關郃冷,都沒有從馬上下來。
“你們中是誰陷害的韓真義?”關郃冷直接問道。
“還能是誰,我之前只是聽說過這個人名字。”程羽將矛頭指向了吳念辭,吳念辭也只能承認說:“是我舉報的韓嬋和韓真義,這和你說的圣旨有什么關系嗎?”
“我猜到就是你小子。”關郃冷咬牙切齒的說。
“圣旨呢?”程羽打斷他問。
“就在您身邊,可惜您一直沒有察覺到。”關郃冷笑著說,“把你的佩刀抽出來,將刀鞘砍斷。”關郃冷對吳念辭說。
吳念辭照著他說的去做了,砍斷自己的佩刀刀鞘,里面果然有一副黃絹紙。
關郃冷看著對方將信將疑的樣子就慫恿吳念辭說:“你不信的話可以當眾打開念一念。”
吳念辭打開了這副所謂的圣旨當眾念了起來,圣旨是先皇也就是晉王的哥哥寫得,意思是讓晉王接到圣旨后去洛水旁興建新都和宮殿,圣旨的落款時間是先皇駕崩的前一天。
“是真的圣旨。你們且在這里等一會兒,我去山下讓衛隊散開。”程羽從吳念辭手中接過圣旨,示意吳念辭和其他衛士在此地看住關郃冷。
關郃冷見程羽離去會心一笑說:“程大人我去山頂上給你取虎符。”
程羽滿口答應的下了山,兩人分別回到了山下和山上的隊伍里。留下吳念辭和一眾衛隊在半山腰。
程羽回到山下后就立刻命令眾將士說:“往山腰上放箭!”,理由是吳念辭暗中通敵。
關郃冷回到山頂就立刻命令孟子車架起盾牌防御。他明白他已經把晉王的秘密說了出來,程羽肯定是不會讓他活著離開了,不過吳念辭這個小人肯定會被程羽先處理掉。
吳念辭還不明所以的在半山等著兩位頭領會面的時候,只見山下箭雨如蝗。密集的箭雨過后,吳念辭和身邊的知道圣旨內容的衛士全部喪命于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