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破壞了規矩，不能算他勝！”

“你已經輸了，下去！”

已經失去理智的周柯似是抓住了方成的把柄，拿著劍繼續走向方成，完全無視旁邊執事的警告。

“你不可能贏的了我，你三個月前都還沒有引氣入體，怎么可能贏我，你作弊！你作弊！”

“怎么回事？”

高臺的長老發出詢問，那邊吵吵鬧鬧沒了秩序，很多弟子都圍了過去。

“合歡功？婉清，你不會和方成還做過這個吧！”

樂文她們雖然驚訝，有些打趣的意味，但不會懷疑方成，因為她們都知道方成這幾個月是怎么修行的。

只是，那種東西……樂文她們不懷好意的看著林婉清，讓林婉清臉都紅了。

“你們別瞎猜，我和方成怎么會有那種事，他還是個孩子。”

“你不也是個十六歲的小女孩兒嘛，咯咯咯！”

“肅靜！”

高臺上的長老們走了下來，這邊周柯叫囂的更厲害了。

“是方成作弊！他偷學合歡功，違反了規矩，應該被逐出學校！”

“你怎么知道方成偷學了合歡功？有什么證據？”

說話的是外門掌刑長老灰風。

“是她！”周柯用劍指著走過來的鄭曦。

“是她偷偷把合歡功交給的方成，她和方成有一腿?！?

“混蛋，你竟如此侮辱同門？”另一個執事大罵，鄭曦和他們是朋友，見周柯口出不遜他們不能無動于衷。

“婉清，她是誰?。俊?

“好像是方成常說的鄭曦姐。”

周柯看著周圍的這些人，沒有一個站在自己身邊，他看向光頭長老，大聲說道：

“長老，請您做主，三個月前方成還未引氣入體，怎么可能短短三個月內變得如此厲害，一定是有人幫他作弊，弟子聽說合歡功可以讓人短期內成功引氣入體，一定是她用合歡功幫助方成，所以方成才能引氣入體。長老！方成違規了呀！”

“方成，可有此事？”光頭長老看著方成，這個洪老頭養的野小子都長這么大了，一直覺得一個小屁孩兒而已，讓周柯對付就夠了。

“來，讓一讓啊，小子怎么回事？”灰風長老和天長老他們走過來，看了一眼光頭，光頭閉嘴站到了一旁。

“回長老，周柯在血口噴人，合歡功什么的弟子從未見過?！?

“他胡說，他在藏書樓就見過！”

一群人看向了周柯，內門弟子都知道合歡功這本雙修功法，一般都只有結合成道侶的一對修士由男方去借閱，在外門的藏書樓怎么可能會有。

“周柯？你怎么知道他在藏書樓里見過？你也看見了？”

“我…我是聽別人說的。”

“聽誰說的？”

“吳…吳良?！?

“吳良？”

灰風長老左右環顧，身邊的弟子也互相看看。

“吳良在哪？”

“長老，吳良就是那個月前私自離開書院的那個弟子?！?

人不在了，也就是證據不足，那邊灰風長老還在聽弟子繼續說一個月前的事情。

“…去了妓院？你確定？”

“當時朱長老提交過報告，上面是這么說的?！?

灰風長老忽然覺得事情不簡單，這事情似乎還有秘密。

“來人，去請十長老，朱長老他們過來，你倆去內門大荒塔看一看，那本合歡功還在不在，都有誰近期借閱過?！?

“是?！?

“好了，今天的比試暫停，明日再繼續?！?

灰風看了一眼周柯和方成，然后看向天長老。

“先這樣吧，把有關的人帶到明堂。”

“是?！?

方成總算明白了，原來當初的那本合歡功還真是周柯給自己下的套，只是不知道后來怎么樣了，怎么吳良那個忠實的狗腿子會跑了呢？難道是……

“哼！方成，你以為靠合歡功引氣入體后就萬事大吉了嗎？等著吧，書院的規矩會教你做人！”

“閉嘴！”

鄭曦已經忍了他很久了，就差一巴掌掄過去。

“方成，看來你這幾個月進步不小啊，洪長老知道了一定會高興的?！?

“鄭曦姐?！?

灰風長老示意他們跟著他走，后面的林婉清四個人也跟了過來。

“天長老，這……”

“讓灰風他們去吧，方成以武入道，不是引氣入體，明擺著沒有練那玩意兒，灰風這么做恐怕是為了揪出后面的人，我們走吧，靜等灰風消息?！?

明堂上，周柯渾身疼痛，但眼神死死盯著方成，他認為這次方成一定會被逐出書院，他都已經想好怎么折磨這個家伙了。

環顧明堂，看不到光頭長老，這倒讓周柯心里有點兒忐忑，他還指望著光頭長老能看在自己小姨的面子上幫自己一把。

“朱長老來了。”

“老朱?！?

灰風起身迎接，這位朱長老也是老前輩了，能這么快過來時真的給灰風面子。

“灰風啊，聽弟子說你找我？”

“是的，老朱，我想知道一個月前那個私自離開書院的人，吳良他的事情，還有這個人他下山都干了什么。”

朱長老一看，是那個叫周柯的小子，有些情況他也聽弟子們說過了，來這里他就實話實說，也不猜測什么。

“……當時我還打了他一巴掌，回來后就將事情告訴明堂弟子了。”

“謝謝你老朱?！?

灰風看了看那個滿頭大汗的周柯，旁邊站著的方成氣定神閑，兩者比較高下立判。

“十長老還沒有來嗎？”

“回長老，十長老說他馬上就到?！?

“長老！”

十長老還沒來，去內門大荒塔的弟子先到了，而十長老就跟在他們身后。

“灰風長老，合歡功讓人調包了！”

“什么？”

合歡功被人調包，這就是偷盜書院典籍的大罪，一旦查明就不是逐出書院就完了的。

“都誰借閱過這本功法？”

“回長老，最近的一次借閱是內門弟子張琿，但是弟子派人去找卻怎么也找不到張琿的蹤跡?！?

“張琿失蹤了？”

灰風表情非常嚴肅，此事非同小可，他不信一個普通內門弟子有這樣的膽子，偷盜書院典籍可是大罪，是要送到點刑臺處死的。

“繼續派人去找?！?

“是。”

弟子離開后，灰風看到了后面的十葉十長老。

灰風換了一張笑臉，仿佛剛才嚴肅的表情不是他的一樣。

“十葉長老，你終于來了，這個弟子剛才說在藏書樓見過那本合歡功，不知十葉長老見沒見過。”

十葉看了一眼周柯，眼底的殺氣電光般閃過，灰風敏銳的察覺到十葉的異常。

“灰風長老，合歡功確實在藏書樓出現過?！?

“哦？”

“不過那是老夫的私藏，和內門的合歡功完全不同，灰風長老請看?！?

十葉還真拿出了一本雙修功法來，封皮和方成之前所見一模一樣。

“的確不是書院之物?！?

“當時方成來到藏書樓選擇武技，我看他引氣入體多次失敗，所以想出了這個壞主意，但是當時方成當場就拒絕了?！?

灰風將手里的雙修功法還給十葉，別人私藏的功法能給他看已經是給足了他面子，再看下去就過分了。

“方成，當時是這樣嗎？”

“回長老，是的?！?

“胡說！”一聽十葉長老和方成統一了口供，周柯再也忍不住了。

“吳良曾經跟我說過，是他讓十長老從內門借了本合歡功陷害方成，我當時好言相勸，以為吳良打消了這個念頭，可是吳良忽然有一天告訴我，方成偷練了合歡功，我當時還嘲笑方成就算有了合歡功也不能引氣入體，那只是白白浪費好東西，誰想到方成真的偷練了?！?

“哈哈哈…周柯，你不覺得你的邏輯很有問題嗎？你的意思是方成練的合歡功其實是你和吳良設計陷害的了？”

“不，不是我，都是吳良的注意。”

周柯一句話說錯將自己、吳良和十長老全賣了，那邊十葉冷笑一聲，讓周柯感覺渾身起雞皮疙瘩。

“周柯，你是說本長老因為一個毛頭小子的一句話就違反了書院規矩，替你們借出了內門高級功法？”

“我…我…那方成引氣入體怎么解釋？”

大堂里的所有人都看著周柯，其中一名弟子忍不住反問道：

“你憑什么認為方成就不能引氣入體？還是說你覺得就你能引氣入體？”

“我…我…不可能的，我吃了那么多聚氣丹才成功引氣入體，他憑什么就隨隨便便引氣入體？一個野種怎么會有我的天賦高？一定是他偷學了合歡功，你們都在包庇他，都在包庇他！??！”

周柯撕心裂肺般的吼叫，始終不愿意相信方成能引氣入體。

“誰告訴你方成已經引氣入體？”灰風長老淡淡的說道。

“你連靈氣的內外道都看不出來還好意思說別人天賦不行？靈氣入體是內道修煉，可還有一種外道修煉你難道不知道？”

“什…什么？”

“以武入道，以外道靈氣修煉，難度比修煉內道靈氣還要高，從一開始我們就看出來方成使用的乃是外道靈氣，可笑你輸了不服還反咬人家一口，不過若不是你的愚蠢，我還不知道竟然有人敢偷盜書院功法，周柯，你以為我讓你們過來是為了主持什么公道嗎？我是為了調查營私舞弊的大案。”

“不過現在還要多加一個案件，偷盜功法?！?

“周柯，還不將你所知道的統統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