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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第196 江寒殺人事件(二)

  • 我真不是江湖敗類
  • 紅塵葬月
  • 5159字
  • 2020-03-14 07:40:04

劉志恒此前并不完全了解江寒的身份,他只知道江寒和丁竹娘之間關系匪淺。

而丁竹娘又是黑衣使千戶秦無情的徒弟,如此,江寒算是和黑衣使扯上了一丁點關系。

劉志恒所在的朝中文官集團常年和黑衣使不對付,比起說是秉公辦案,不如說他是在對付黑衣使。

當然,這種說法有些牽強,但或多或少可以討好一下文官集團,也順便惡心一下老對手。

劉志恒心想,反正撞到他刀口上了,不給自己加戲,都對不起死去的那個潑皮。

至于那個潑皮是誰?管他呢,干就完了。

少年俠士沖冠一怒為紅顏,為維護黑衣使千戶的徒弟,殺人放火,伏法受誅。

嘿嘿,真是一個好故事!

不知道那位秦千戶聽了會如何?其他黑衣使聽了又如何?

理想很豐滿,然,現實中的客觀事物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劉志恒怎么也沒想到,他打算用來惡心黑衣使的犯人,卻和當今“火的一塌糊涂”的白大人有關系。

劉志恒沉思了許久,理智告訴他,自己最好不要和那個敗類產生任何瓜葛,可政治嗅覺告訴他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劉志恒考慮的很清楚,這個敗類如今不止在江湖上人人喊打,經過上次在朝堂上的事,在幾位有份量的大人眼里也是眼中釘肉中刺,只要自己能讓這位白大人吃個大虧,自己在江湖朝堂皆可名利雙收。

劉志恒看了一眼文師爺,大概已經猜到他心中所想了,可他還在糾結,到底該不該見白磊。

劉志恒終于開口道:“他和犯人是何關系?”

文師爺道:“學生昨晚特意打探了一下,犯人和秦千戶的那個徒弟,都是那個敗類從外地帶回來的,想必應該是他家里的下人。”

“一個下人?”劉志恒有些迷惑。

僅僅是一個下人?

會有家主來探視一個犯了死罪的下人么?

文師爺道:“大人不必糾結,不管犯人和那位白大人是何關系,他既然親自來,大人何不把他當成踏腳石?

大人也無需理會他是何目的,只需用力踩上去,踩得越狠,大人自然登得越高。

相反,大人若是不肯見他,事情傳出去后,難免遭人口舌,說大人與那個敗類同流合污。到時,大人恐怕會落得一個昏庸無能,狼狽為奸的名聲。”

劉志恒再次陷入沉思,說起來他只考慮了是否將白磊當成踏腳石,卻沒考慮不和白磊正面過招的后果,經過文師爺這么一分析,或許真應該見見這位白大人。

劉志恒笑道:“文師爺之言在理,那本官就見見這位白大人。”

“大人英明,這白大人不僅要見,還要聲勢浩大的見。”

寧安府衙外。

因為去寧安府衙大牢探監被拒,白磊等人不得不來到府衙找寧安府尹,可這一等就是小半個時辰,幾人都感覺有些不對勁。

或許是急著去紅塵歌劇院浪一把,白俊等得不耐煩,嚷嚷著直接殺進去,討個說法。

被老三白子訓了一頓,這小子終于安靜下來了。

付斐趁著這個空閑時間,再給白磊介紹劉志恒此人。白磊則有些心不在焉,他有十足十把握搞定劉志恒。

又過了幾刻鐘,府衙門口突然涌來不少好事百姓。

大概是因為府衙重地,這些百姓都比較矜持,沒敢像往常一樣用藍菜葉子、臭雞蛋等招呼白磊,但指指點點的唾棄聲卻少不了。

終于,府衙大門打開,通報的小吏回來了,“白大人,府尹大人有請。”

白磊等人準備進入府衙,小吏攔在門前道:“府尹大人只準白大人一人進入公堂。”

幾人神色一怔,不約而同停下腳步。

白俊跳過去,一把抓住小吏的衣領,厲聲道:“你怎么說話的,我家老板來找府尹大人是有事,又不是來受審,為何要上公堂?”

小吏顫顫巍巍道:“這位好漢,小的只是一個傳話的,府尹大人說了,白大人身份特殊,為了避免流言蜚語,接見白大人的地方就安排在公堂。

府尹大人還說,寧安城的百姓皆可在公堂外圍觀,一言一行皆可流傳出去,以示公正廉明。”

“老板,這……”白俊一時間無法理解小吏的話。

其他三人卻心照不宣,紛紛皺起眉頭。

身份特殊,無非是嫌棄白磊名聲不好;公正廉明,無疑是自命清高。

說到底,劉志恒無非是想通過羞辱白磊,來達到提高自己名望的目的。

付斐道:“莊主,劉志恒的做法有些過了,這是在有意羞辱莊主啊。”

白子道:“確實過分了,府衙公堂乃律法重地,劉志恒為了求名聲,居然做出如此行徑,不僅是在侮辱朝廷命官,還有公器私用,徇私枉法之嫌,老板大可上奏彈劾此僚。”

說道羞辱,寧安城的這群可愛百姓,無疑是羞辱他的主流。時至今日,經過一年來的摧殘,白磊早已習慣被這些百姓虐待。

與其讓劉志恒獨樂樂,不如與百姓們一起眾樂樂。

呵呵,老夫就是這么豁達。

想到這,白磊掃了一眼周圍起哄的百姓,皺起的眉頭逐漸舒展開。

白俊終于弄清楚了當前情況,勃然大怒道:“好你個劉志恒,看小爺我不錘爆你脖子上的那團牛糞。”

白磊笑呵呵的攔住他道:“留著力氣,等會兒去幫老夫把江寒那黑小子錘一頓。”白磊說著邁步走向府衙大門。

“莊主……”付斐想說什么,被白磊伸手制止。

白磊踏入門口,周圍膽大的百姓隨即跟了上去,發現沒有人阻止,涌向府衙的百姓越來越多。

白磊風輕云淡地走入府衙,穿過前院,一眼就能看到公堂上掛著刷了金漆的“明鏡高懸”的匾額,心中頓時涌現一股莊嚴的感覺。

但,第二眼看到正襟危坐的劉志恒,以及兩排握著水火棍,不茍言笑的捕快時,這種感覺馬上煙消云散了。

真他媽能裝了。

白磊正在考慮給這個逼幾分時。

啪——

劉志恒拍著驚堂木,發出一聲炸響,差點將他驚得一哆嗦。

威武——

咚咚咚——

兩排捕快默契的發出一道拖長音的喊聲,同時,手里的水火棍使勁兒的敲打著地面,儀式感十足。

只聽劉志恒裝模作樣的喝道:“堂下何人?”

臥槽,這特么哪是蒂花之秀,造化鐘神秀啊,這分明是,夫何瑰逸之令姿,獨曠世以秀群啊!

“劉大人,這樣好玩嗎?”

“放肆,本官在問你話,還不如實招來。”

我去,你特么上癮了是吧?

“既然大人誠心誠意的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正事兒要緊,白磊也懶得和他皮,改口道:“本官白磊,乃黑衣……好吧,我就是你們口中的那個江湖敗類,相信不需要過多介紹了吧。”

門外一個百姓道:“切,江湖敗類,恬不知恥。”

馬上又有人叫囂道:“江湖敗類,卑鄙無恥,忘恩負義,賣主求榮。”

接著,更多人一起指著白磊的脊梁骨謾罵,好不熱鬧。

這種情況,白磊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是,眼看好事百姓越來越起勁兒,劉志恒這王八蛋也沒阻止的意思,他便開口道:“都夠了啊,還想不想看戲了?”

圍觀百姓看熱鬧不嫌事大,頓時叫喚得更歡樂了,頗有提前過年的感覺。

“夠了,都給老夫閉嘴!”

白磊運轉勁氣,發出一聲怒吼,公堂被震得一顫,余音回蕩,經久不息,門外頓時鴉雀無聲。

劉志恒厲聲道:“白大人好大的威風啊,是不是要把這公堂也拆了?”

經過圍觀百姓這么一鬧,再對著劉志恒這張嘴臉,白磊再佛系,也禁不住燃起一絲怒火。

白磊反問道:“劉大人也知道這是公堂啊,不知本官所犯何罪,要被帶來受審啊?”

劉志恒道:“本官身在公堂乃是例行公事,時刻準備為民伸冤。到是白大人,無緣無故來到公堂在前,又此地無銀三百兩在后,莫不是真的行了作奸犯科之事?”

白磊算是明白了,能做到這個位置的官員,都他媽沒一個省油的燈,懟起人來,真特么上頭。

“劉大人,本官為何在這里,你比誰都清楚,廢話不多說,本官是來探監的。”

“白大人要探視誰?”

“江寒。”

“本官沒聽過此人。”

你大爺的,還跟老夫裝。

白磊道:“本官去寧安府衙大牢時,獄卒說是府尹大人親自下令,不許任何人探視,劉大人卻現在不承認,那么,是獄卒欺上瞞下?還是劉大人故意想刁難本官?”

探監被拒時,白磊還拿不準,但現在用屁股想都知道是劉志恒這孫子故意刁難。

劉志恒裝模作樣沉思了片刻,道:“本官記起來了,江寒是昨晚殺豬巷殺人縱火案的兇手。

殺人縱火,毀尸滅跡,大火燒毀了十幾間房屋,若非老天開眼,整個殺豬巷,整個北郊都要變成煉獄,如此手段簡直惡毒到令人發指。”

外面的百姓發出一陣騷亂,紛紛指責此番惡毒行經,要求嚴懲兇手。

劉志恒又道:“本官很奇怪,一個少年為何如此大膽,敢犯下此等滔天大罪?

以本官多年的辦案經驗來看,此事很可能是受人指使。為了查出幕后真兇,本官這才下令,提審之前不許任何人探視,以免真兇殺人滅口。

敢問白大人,本官所作所為有何不妥?”

呵呵,果然官字兩個口,要不是老夫注意力集中,保持智商不掉線,說不定還真被你給忽悠了。

白磊笑道:“劉大人辛苦了,你看本官像幕后主使嗎?本官親自去探視總沒殺人滅口這一說吧?”

劉志恒嘴角翹起,似笑非笑道:“白大人是朝廷命官,當然不會干出如此齷齪之事,但是人言可畏,本官聽聞,人犯是你家下人,白大人還是避嫌好。”劉志恒故意將“下人”二字咬得很重。

此言一出,門外百姓頓時炸了鍋。

有劉志恒的煽動和引誘,加上這些百姓本就對白磊有偏見,想不以惡意揣測都難。

有甚者更是先入為主,喊道:“大人,這個敗類就是幕后主使。”

有人附和道:“對啊大人,這個敗類忘恩負義,賣主求榮,什么壞事兒都干的出來,快把他抓起來。”

“抓住敗類!”

“抓住敗類!”

“……”

整齊響亮的口號聲持續半晌,劉志恒很滿意,裝模作樣的義正言辭道:“各位稍安勿躁,本官承諾,一定會找出真兇,還大家一個朗朗乾坤。”

口號聲落下,劉志恒陰笑道:“白大人若是知道內情還請告知本官,早日破案,也好幫白大人洗清嫌疑。”

“本官還真知道一些消息,第一,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殺豬巷的殺人縱火案是江寒所為,幕后主使之說也只是憑空猜測,請劉大人慎言。

第二,殺豬巷只被燒毀了四間房屋,遠沒十幾間那么夸張,請劉大人不要危言聳聽。

第三,江寒不是我家下人,而是我兄弟,劉大人的情報工作還要加強。

就這三點,劉大人若想知道更多,本官探視完,再來和大人促膝長談。”

劉志恒臉上笑意漸濃,壓根沒理會白磊的一二三,“本官已經說了,白大人要避嫌。”

白磊皺眉道:“劉大人若是不放心可隨本官一同前往。”

雖然并不抱希望,但白磊還是先禮后兵,若是劉志恒不識趣,他只好給他爆點料了。

“哈哈……”劉志恒發出一陣暢快的大笑,道:“君子求諸己,小人求諸人,果然沒說錯。白大人不愿約束自己,反而強求本官,哼,道不同,不相為謀,本官急著破案,白大人好自為之。”

白磊氣極反笑,道:“說到破案,本官想到一些消息,聽聞外城的白紙坊里住著一位姓蔡的婦人,膝下有一子一女……”

白磊話未說完,劉志恒蹭的一下占了起來,驚呼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咦,劉大人如此激動,難道已經猜到這戶人家和此案有關?”白磊說著,給了劉志恒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劉志恒雖自知失態,卻再也坐不住了,三兩步走到白磊跟前,神色莊重道:“白大人,下官以為此事事關重大,請白大人移步后堂說話。”

寧安府府尹官職正五品,比白磊鴻臚寺少卿的從四平還要低一級,不過兩個衙門沒有任何交集,他這一聲下官,很顯然是在討好白磊。

“好啊!”白磊笑道:“不過,若是這消息有價值,還往劉大人行個方便。”

“好說,好說!”劉志恒不自覺的低下了頭,腰也哈了幾分,伸手示意道:“嘿嘿,白大人請!”

白磊所謂的消息,跟殺豬巷的案子沒半毛錢關系,但這則消息和劉志恒的關系大了去了。

白磊為什么有恃無恐,只因為郭四海留下的“生死簿”上記載了一段劉志恒不為人知的往事。

此事還要追溯到七八年前,當時的劉志恒還在刑部擔任清吏司。

話說當時的刑部左侍郎,不知造了什么孽,前后生下兩個兒子都夭折了,第三個兒子好不容易養大,卻腦子有問題。

三番兩次的打擊,沒有磨滅掉侍郎大人要生兒子的雄性,但自己媳婦卻瘋了,說有壞女人要害她兒子,一見女人就又撕又咬,家里的幾個小妾都被打跑了。

媳婦兒瘋了,生不了兒子,小妾沒了,還不敢再納,侍郎大人沒辦法,最后想到在外面養一個外室。

本來這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兒,要是被人知道了還會扯出一大堆的家丑,侍郎大人決定找一個可靠的人來辦這件事兒。

不找人不行,他也沒這經驗,總不能去找個煙花女子吧,那……那該有多少戰友啊。

這事兒最后落到劉志恒的肩上,老司機劉志恒讓侍郎大人很滿意,成功拉了一次高質量的皮條。

蔡氏不僅長得好看,屁股也大,一看就是生兒的好材料。

后來,經過侍郎大人辛勤的耕種,蔡氏成功誕下了一個小丫頭片子。

此后,不管侍郎大人是如何的排除萬難,不怕犧牲的努力,蔡氏愣是一個鵪鶉蛋也不下。

眼見上司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黑,劉志恒感覺自己的前途是一天比一天暗淡。

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的劉志恒,就差將自己的兒子送給侍郎大人,甚至干脆給侍郎大人當兒子。

蔡氏也急,生不出兒子,別說這么好的屁股,就是她這人再侍郎大人眼里都沒用。

劉志恒絞盡腦汁,最后想到一個樂于助人的好主意。

侍郎大人不就是想要兒子嗎?老天不送,我可以送一個給他嘛。

就這樣,在劉志恒的拔D相助下,侍郎大人成功生了一個兒子。

因為老婆還是瘋瘋癲癲,最后孩子還是蔡氏在養,一家人就住在城外的白紙坊。

劉志恒不知道白磊對這段荒唐的往事了解多少,但事關他和那位如今已是刑部尚書的戰友,劉志恒不敢賭。

無論如何先要穩住白磊。

半個時辰后,白磊大搖大擺走出公堂,帶著一行人直奔府衙大牢。

白磊被穩住了,穩的一逼,劉志恒卻倒下了,全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氣,癱倒在椅子上。

原以為白磊是一塊穩穩當當的踏腳石,卻不想自己還沒踏穩,就搬起石頭砸傷了自己的腿。

不僅如此,自己今后還要時時刻刻背著這塊石頭,想到這,癱坐的劉志恒又望下滑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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