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商人的交談也不影響玄空空兩人的趕路。
畢竟到了六合之境之后,只需要剝離自己的一個小世界放到別人的身上,就能夠悄無聲息的打聽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的確是?”
“我翻閱了上萬年的域史,各族的典籍,也沒有發現過這么多大勢力的詭異行動?就像是在布局一般。”
另一個人沉默了一下,開口道:
“域史萬年前,有個魔教勢力,你可看到過?”
“有過,不過只是短短的一句話。”
“天魔教滅于吾手,玄破天留”
另一個人閉目養神,似在回憶什么。
“你可知玄破天乃何人?”
那人搖搖頭
“域史中記載,十萬年前,天葬門第四真仙踏長門,取世俗令。”
這商人頓了頓,接著說道:
“汝可知第四真仙名號?”
另一個商人搖搖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妖界十萬年前傳記中有記載,妖主之子熾炎,曾遇一人攜世俗令拜訪妖主。”
喝了一口水,接著說道:
“兩人大戰數百年,結下深厚友誼。”
“妖界中盛傳,炎天至,妖族寧。”
“要知道十萬年前的妖界,那可是大能遍地的時代,要不是這邊著天葬門的震懾,只怕是那個時代早就被妖族給踏破了。”
“至此,妖土大太子也就坐鎮妖界,直至如今。”
另一個商人有些疑惑
“這與天葬門第四真仙有何關系?”
那商人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個典籍,看那破爛的封面,只怕是有了一定的年頭。
“吾乃山澗一白狐,自幼靈智早開,然,久久不能化形,順水而下,欲尋蓬萊之地,求仙問道。”
“一日,困乎,閉目于林間,氣息若游絲,宛若神游。微起清風,雙目朦朧,隱約見仙人溪邊品茶。”
“妖者曰:破天,為何天葬出世艱且難。人者道:炎兄,尊師有命,未知者不可知,能不及者自是不能。妖者見人者微嘆,換而言之!”
“破天可知妖界為何稱炎天者肝膽俱裂。”
“懼妖土之妖祖,恐天葬之門主。”
那妖者笑了笑,將口中茶水一飲而盡。
“我等也不過是有著祖上余蔭罷了?破天,為兄將于妖界修行,不到十絕不出妖界。”
人者別了別手,將口中茶水灌入口中
“聽聞有天魔出,吾當滅之,絕了后患。”
“若有需,告知為兄。”
……
兩者交談甚久,不覺已過十年。
白狐在其中聞道,實力突飛猛進,不覺身形俱大,口腹不覺饑餓。
乎有一日,二者告別,各行其道,瀟灑不已,舉手投足無不仙風道骨,仙氣飄飄。
留有兩座,一石臺,某日,石臺雙座,緩緩化為人形。
白狐驚,心神恍惚,暈死。
待到醒來,實力已達仙境巔峰,轉瞬即可人形,嫵媚動人,為人者姿,水中倒影,容顏絕代。
“恍惚若夢,將之記于腦海中,存一拓本,留于后世,自名曰:諾艾爾。其意為:仙者之諾,臺石皆成仙爾。”
“經之一夢,吾之實力突飛猛進,成諾艾爾國主,嫡傳之人皆名諾艾爾,其余者皆不為姓名,以求仙者庇佑吾國昌盛。”
“時光轉瞬即逝,吾萬載有余,終迎歸墟之日,此書存于諾艾爾手中。”
那商人念完之后,另一個商人還是有些不明白,又有幾分明悟。
“如此說來,玄破天乃是天葬門第四真仙?”
此刻那商人一拍大腿,瞬間大叫
另一個商人給他下了一跳。
“正解”
“那第四真仙最后去了哪?”
拍大腿之余,他又有些好奇第四真仙的去向。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這還有關于第六真仙的故事?”
“想不想聽聽?”
那人明顯是想要勾起對方的興趣。
“別藏著掖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兩個的興趣,我也知道關于第七真仙的一些記錄,你先說說,我再說?”
兩個人的饞蟲都被勾引出來了,索性直接開擺:
“大概九萬年前,天葬門又出世一弟子。”
“其實力之強,打遍三流勢力,揍遍九教教主,甚至二流勢力更是關閉山門…”
“別人皆不知那人來歷,只知手中的一支玉笛,若是與之為戰,若破不了其聲,必將困于聲中,無法自拔。”
“故稱之為:瀟湘玉笛,控人控仙;尸轉回還,神困音韻。時有人稱:酆都郎君”
“要說別人知道他,還得從九萬年一場怪異的現象說起?”
還不等他說,另一個商人插嘴道:
“這我知道?”
九萬年前,再有一個年頭里,被切掉半個身體的魚,還痛哭的活著,那些病痛纏身的人,多經歷了幾個年頭的痛苦。
甚至剛剛下葬的人,直接跳出了棺材蓋。
天空被暗月遮蔽,生機慢慢的隕滅,即將化為鬼域。
不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不錯,這是只要了解域史的都知道的,不過接下來我說的,是域史沒有記錄的。”
那商人拿出一本破爛的小書,上面的文字忽明忽暗,就像是靈魂一般飄忽不定。
另一個商人看了一眼,頭痛欲裂
“你別看了,這是我家族傳承下來的,就算是我,也只能勉強讀懂一二,這還是數千年研究得來的。”
“要不是我對第七真仙的故事好奇,我也不會和你分享的。”
在趕路的玄空空感應到:
“幽冥文?這東西不是魔魅之都才存在的東西?怎么這商人會有?”
只聽那商人細細道來:
“老朽本是鬼谷谷主,正是彌留之際,忽見黑白二女左牽右引,欲往往生。”
“忽見花海一女子取花熬汁,置于一翩翩公子前,聞聽其說:‘玄知締,即入魔魅,先取忘情,再輪回。’”
“那名曰‘玄知締’眼神微閉,腰間玉笛不知何故,音起波瀾。”
“待吾神醒,自然困于棺中,奈何四肢僵硬,不得行動。”
“腦中細細回想,那時花海煉獄骷髏盡皆化為人形,頭上皆有花一朵,下一瞬,一人兩面之人大手一揮,吾便入了腐朽之軀。”
“在余回味之際,又一笛聲驚起,余之四肢不聽從余之使喚,浪跡于天地?”
“而余之意識清醒,仙識愈加強大。”
“奈何仍無法脫離腐朽之身,在閑時之余記錄余之經歷,奈何無法再現人間字,只識幽冥文?”
“所謂人間一日,陰間百年,余不知是與否,然,余在萬年間,仙識反反復復,竟欲堪比九幽之境?”
“余之眼中,世間昏暗,鬼物繚繞,嬰兒啼哭惹鬼神。人之聒噪引舌鬼,人之欲念來影魅。也存無垢之人,鬼怪不近,正氣浩然。”
一日
“余心有余悸,見黑白面之人顯于黑夜。”
“其言:你可知魔魅之都若是毀壞,于世間災難?縱是漫天仙佛也不敢創吾之都。”
“在下只想借道地府,尋吾師兄?”
“汝師兄?名甚?”
“玄破天。”
“只見那黑白面之人手持花名冊,閱盡其中姓名者。”
‘魔魅之都未曾遇過玄姓之人。’
‘所以才借道地府?魔魅之都無法知天葬門徒。’
‘那你可知入地府規矩?’
‘十八層地獄,一年半年足以。’
那黑白面一臉不死心,隨后接著說
‘你可知這一年半年對人間而言?’
‘浮尸千里,孤魂無數;奸詐之徒,鬼怪纏生;人間無寧日,仙人難成時。’
‘你既然知道?為何?’
‘命數已定,天葬門徒不懼。告知汝之后者,若是遇到天葬門徒,勿要為難。’
“余觀之面色吶然,恍如磐石,又似枯草。”
“只見黑白面之人無奈,手指掐訣,憑空出現黑洞,余只感覺余之心神懼怕,不由得后跳了幾分。”
“那白玉偏偏公子入時,回眸看了余一眼,余之心神恐懼,不知為何,余之力量慢慢減弱……”
到了這里之后,那商人再也無法解讀了。
那商人眼中已經是滲透出了鮮血,仿佛是在用生命讀取這些文字。
另一個商人驚嘆道:
“怪不得九萬年其中有一年被稱為永夜之年,還真是可怕…”
“仙人無法成為仙人,人間不似人間。”
那眼中帶著鮮血的商人此刻開口:
“第六玄知締知道了,那么你說說你知道的第七真仙?”
說話都抖動著臉龐,只怕是這種疼痛已經影響到他的精神狀態了。
“還是等你再恢復一點吧!畢竟第七真仙的故事挺耐人尋味的。”
那商人也沒有反對,只是坐下來盤腿恢復。
另一邊的玄空空聽到他們的對話,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
天葬門之中,玄空空熟知的也就是四師姐還有小師妹,其余的人…
除了天葬門之中的大師兄,其余的師兄,師姐,都未曾見過。
就算是師傅,收他入門之后,也只是指點了他幾年,就消失不見了。
他自己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自行藏書閣自學,已經找長老討教。
直到他取到了世俗令,遇到了熾烈那只九天神凰,才有了后續的很多事情。
現在想來,這一件件事情之中透露著各種詭異。
甚至天葬門本身就挺詭異的,天葬門的執法堂的弟子,實力都是五合之境以上的。
就算是普通的弟子,也是有著一個法則世界之力的人。
如今細細想來,只怕是他被瞞著一些東西。
或者說他的實力沒有達到一定的境界,一些事情無法得知。
可如此一來,為何他能夠以六合之境的實力拿到世俗令的,這一切存在著不可思議。
還有就是玄空空背后的這把鍛界,他能夠感覺到,這把劍隨著自己的實力增強,就像是解除了封印一樣。
越來越感覺到不平凡,氣息更是流露著滄桑,又有一絲關切,這種感覺是真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