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娘。我抓回來的那些人您幫我審問一下。這些人的來歷我很好奇。”
過了幾日,顧長恨就瞞著所有人偷偷駕了一輛馬車前往江南。
只有一個侍衛,還有一個翠玉跟著顧長恨。
行至一半,突然聽見前面不遠處有兵刃相接的聲音。
“小姐前面有人好像在打斗,咱們要繞道嗎?”
“繞吧。”
顧長恨撩開簾子向著那個方向看去,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蕭權煜?
他為什么會被人追殺?
“停車。柳七你帶人去幫幫忙。”
柳七應了一聲是馬上就去了,翠玉反而不解“小姐,大夫人就給咱們派了幾個暗衛,您還要在路上救人...”
顧長恨制止住她的話頭,一動不動地看著那邊的動靜。
只見那幾個圍攻的黑衣人看有救兵來了,迅速逃走。
蕭權煜也吐出一口鮮血,暈倒在地上。
“看看地上還有沒有活口,一并救回去。”
“小姐還活著個侍衛。”
“帶走。”
狹窄的馬車里因為躺了兩個大活人而更顯擁擠。
翠玉給侍衛包扎好,看著蕭權煜胸口上的那一根箭,不知道如何是好。
“東西給我,你出去吧。”
顧長恨看著蕭權煜胸口上的箭其實也發愁,但是她不得不把它拔出來。
“忍著點啊,不要怪我太粗暴。”
顧長恨解開包袱,從里面拿出一袋銀針。深深扎在傷口附近的穴脈上。
顧長恨你用一方手帕包住箭,另一只手拿著更加厚實的布,旁邊還放著一瓶止血散。
顧長恨在那些倒數的321,然后直接把箭弩拔了出來。另一只手快速捂住傷口,把箭扔在旁邊,換了止血散撒在傷口上面,然后仔細的包扎好傷口。
“可算是完成了,累死老娘了。”
“哪個姑娘家家會像你一樣自稱老娘?”
蕭權煜睜開眼睛,看著面前這個根本沒有男女大防的顧長恨。
“你怎么這么快就醒啦?你是人嗎?”
前世的顧長恨身體素質那么好,這種傷她都要休息一陣子,他竟然一會就能睜開眼睛。
“你那么用力我再沒點痛感,就真不是人了。”
蕭權煜認出這就是那日在大殿上“發瘋”的女子。
那日雖然瘋癲,卻瘋的有章法,看似手舞足蹈實際上讓所有人都看清她口吐白沫。
“你要去江南?”
“與你何干?”
顧長恨對這個王爺沒有半分好感,自己明明救了他,他卻一句感謝都沒有,還諷刺她粗魯。
“本王正好也要去江南,一起吧。”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好好休息,氣的顧長恨想把他扔下去。
王爺了不起啊,我真是瞎了眼救了你。
“走吧。”
翠玉聽著馬車里顧長恨的聲音,和柳七坐在了一起。
一行人晃晃悠悠的前往江南水鄉。
“什么人,下車!”
幾個人又走了一日,再要進一個城鎮的時候,突然被人攔住。
顧長恨睜開朦朧的雙眼,撩開簾子看著前面全副武裝的士兵。
“這是柳家嫡系的馬車,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攔我們。”
翠玉看著面前這個笑容猥瑣的士兵,頓時心生厭惡。
“柳家嫡系?可是那個江南富商?”
柳家嫡系只有一個兒子和女兒,女兒嫁進了京城顧家,兒子則留在江南經商。
看這是從京城方向來的,應該就是那個出嫁了的女兒的馬車。
“下車,我們要檢查。”
剛才那個笑容猥瑣的士兵笑得更開心了。要說柳家的那個女兒天姿國色,就算現在生了女兒照樣不減分毫。
“什么人?”
一到冰冷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來。笑容猥瑣的士兵頓時臉色一驚,腳步不由得停住。
這氣勢讓他絲毫動不了。
但是士兵轉念一想,這聲音分明就是一個少女的聲音,難不成....
說完就要強硬的上去撩開車簾,柳七一把將劍擋在士兵的面前。
“你敢對小姐不敬。”
后面的士兵一看柳七拔了劍,也紛紛拔劍向著他們。
“怎么,鬧成這樣你都不出去嗎?”
蕭權煜早就已經醒了,靠在靠墊上,顧長恨反倒是一臉冷漠的看著書。
“為什么要出去?在這兒待久了,自然會有人過來。”
果不其然,馬上就有人跑了過來,在那個領頭的士兵耳邊說了幾句話。
“原來是顧小姐,失敬失敬。”
士兵一臉諂媚的望著馬車,頭上跟背上倒是冷汗涔涔。
幸好當時自己沒做什么出格的舉動,這可是顧宰相的嫡女,三皇子未來的三皇子妃。
“你用人用得到及時。”
“不用人,就你跟你侍衛這一身傷,咱們誰也進不去。”
一行人進了主城,發現里面的士兵守衛特別森嚴。
“翠玉,去打聽一下發生了什么事?”
翠玉點了點頭,趁著一個沒人的街角跳下了馬車。
“不用打聽了,他們是來抓我的。”
“奪嫡之爭,關你一個王爺什么事?”
蕭權煜看著顧長恨,覺得這個本應該身處在閨閣之中的女子懂得實在是太多。
像是普通的女子,看在前面刀光血影肯定繞道而行。
她倒好,讓侍衛把他救下,還十分果斷得給他拔箭頭。
“可能還要麻煩你一段時間。”
蕭權煜背過身去,從袖子中掏出了另一半面具,換到了臉上。
“從現在開始,我叫顧西風是你的侍衛。”
顧長恨不知道蕭權煜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畢竟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更何況外面的那些人是來抓他的。讓他輕易暴露身份,難免自己不會被查到。
“小姐,天快黑了,咱們在城里找一家客棧留宿吧。”
顧長恨他們來到城里最大的客棧。
“三間上等房。”
顧長恨扔給掌柜的一個銀錠,就跟著他上樓找房間去了。
“你們自己住一間,柳七你住一間,我跟翠玉住一間。”
蕭權煜點點頭并沒有為難他,卻是推門,找了一間最好的住了進去。
“顧西風,下來吃晚飯。”
蕭權煜正在休息,聽著門口顧長恨的聲音挑了挑眉。
“知道了。”
一樓的大堂中,不少客人在這兒飲酒作樂,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