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逼近年末,新學期已將大半,紀沫兒只來了學校一兩次,要熟悉通靈珠寶并非一時之事。從一個多多前,羅茵逐漸的給紀沫兒熟悉她手里的客戶。
白妙婷在得到李行予的請假許可后,她飛奔著和紀沫兒在聊天。哦不,應該說互吹彩虹屁。
【淺笑婷婷】:“我家沫沫怎么能這么可愛呢,可愛JPG。”
【美麗的泡沫】:“我家的婷婷最卡哇伊啦,卡哇伊卡哇伊卡哇伊,卡哇伊JPG。”
【淺笑婷婷】回:“我發的是表情包,你怎么給我發假的卡哇伊JPG呢,假的!”
【美麗的泡沫】:“我可愛,我說了算。卡哇伊JPG卡哇伊JPG卡哇伊JPG卡哇伊。”
【淺笑婷婷】:“嘻嘻。”
當上課鈴聲響起的10秒后,白妙婷看見了:【李行予】:“以后,不許給男人發么么噠,女人也不行。”
白妙婷沒有選擇立即回李行予的微信,她將手機收起來。45分鐘后,第2小節的高數課鈴聲響起,她繼續處理了手機上新進來的信息,磨蹭了10分鐘收起雙肩包。
下午沒有安排,白妙婷打算去摯愛小區,完成畫作。
哪知道這時——李行予從講臺下來,他腿很長,他他他…居然坐到了她放課本的課桌上。
不待白妙婷反應,李行予纖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滑過白妙婷的左耳,撩起了遮住她秀氣眉眼的一縷碎發:“等下是回小區嗎,我開車送你。”
“茲”觸電一般,她拿起書包,驚的退避三舍:“!!!”
如此曖昧的舉止和話語!
不好!這個老男人要作妖!這是白妙婷反應過來的第一感覺。
這幾個月,李行予對她是很照顧的,白妙婷也很感激李行予這么聽祖母的話,放下總裁的身份來學校陪她。
在某一方面,二個人有驚人的默契,或者說相互掣肘著。
那就是不在公共場合做出暴露小叔叔和侄女的關系的舉動,以及提及李行予總裁的身份。大家都知道這一說出來,簡直了,沒安生日子過了。哪怕去圖書館,白妙婷都特意給李行予準備了口罩,遮住他的盛世美顏。
正因為如此,這半個多學期過得還算平靜愉快,她的學業也突飛猛進。哪怕旁人有所猜測詬病,她只說是他的數學科代表,僅此而已。
現在,可是現在,沒有人還好,教室還有20多個人在,眾目睽睽。白妙婷隨處可見,女孩子們那眼神跟下刀子似的。
也許是當了男神歐巴的科代表,全班女生都認識她白妙婷了。
路人甲女生問:“白妙婷,你和老師是什么關系?為什么你們…你們舉止這么親昵,老師還說要送你?”
這女生一問出,路人乙女生跟著起哄:“對啊對啊!為什么你曠課居然還當上了男神的科代表,給個說法啊你!”然后白妙婷斜了眼罪魁禍首李行予,他優哉游哉心情很好,他還找了個空位坐下了…
李行予他,怎么這么賤啊他!
再次發話的是第1天上課的波點裙女生:“白同學,我表姐和男神老師是同事,她有次見你很晚從老師的公寓出來,你該不是仗著自己有一點點姿色就那啥吧…”
路人丙女孩幫腔:“全校的人都知道你上學期和那個出國了的于大渣男有一腿,想不到現在又勾搭上了我們的帥老師,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啊你!”女孩說的義憤填膺,幾乎想要上前推白妙婷。
白妙婷習舞之人,算得上身手矯捷,沒讓女孩得手。
李行予坐的不遠,他靜靜瞧著白妙婷,此刻他非常想要知道,這Y頭,她對這種困境是個如何的應對法。
3個女生:“你說啊你!”
5個女生:“你到底使了什么狐媚妖術啊你!”
在沒有更多不堪的話出來之前,白妙婷喊了一聲:“你們冷靜點好不好!”
她回:“我對于成為你們口中的狐貍精木有一絲一毫的興趣OK?我在這里鄭重地重申一下:本人白妙婷和于大渣男沒有一丟丟的關系,不管他出國了是沒有出國,我——白妙婷——都和他木有半點關系!聽明白了嗎!”
“至于你們的男神老師,你們想知道我和他的關系是吧?”
白妙婷見回望李行予的招牌撲克臉上竟不見了,他還笑,如今唯有自救。
而八卦女孩們無一不沉默望著白妙婷,這不是廢話,說這么多就是要知道你們有什么貓膩嘛。
白妙婷:“好,那我就告訴你們,其實我和他是叔…”
在她的【叔侄關系】未說出時,一聲沉穩有力、堅定帶磁的男聲,聲音略大白妙婷一些,中斷了她的話。
李行予:“她,是我未婚妻!”李行予自然的拉起白妙婷的手,將她拉在了身后。
眾人:“!!!”白妙婷也是懵的一圈。
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李行予的嗓音夾雜著怒氣,明明生氣的人不應該是她嗎?
李行予答:“我和她很早就認識,你們眾人口中的渣男配介入我和婷婷的關系嗎?還是你們覺得我比那個人還不如?”眾人一致搖頭否認,其間還有人拿手機出來拍照的。
眾人:婷婷?叫這么親的嗎?
路人乙女生不死心的問:“老師,您是認真的嗎,沒開玩笑嗎?”
李行予握緊她的手:“我的話不說第二遍。在座的各位,希望你們今后不要再將于波這兩個字和我的未婚妻劃上等號。”
“以前關于她的不實的流言,我不在她身邊可以放過!如果以后,你們誰敢再來傷害她,污蔑她或者誹謗她,那就別怪我對造謠者趕盡殺絕。”
“希望,你們都給我牢牢記住這句話!”
李行予說完,就拖著白妙婷離開了108大教室。她整個人如幽魂一樣被李行予拉著,上了李行予的白色賓利。
一個小時后,白妙婷被李行予送回了摯愛小區,久久未回神過來。
5分鐘前,下車時白妙婷問他:“為什么說我是你未婚妻,明明說是小叔叔和侄女的關系就可以堵住悠悠眾口了。”
她回眸一望,李行予的臉色沉的怪嚇人的,大約過了5分鐘他回:“白妙婷,這么久了,我對你是什么感情難道你一點都分辨不出來嗎?”
白妙婷:“感情?什么意思?”
他的面色更加差了:“我為什么會來學校,為什么給你當數學老師,為什么特意給你輔導功課,為什么三個多月前我明明可以出手將區區綁徒打趴下卻放棄了。這些,你就從沒好好想過?”
最后,她選擇坐在了那一幅宣紙畫前,盯著畫中她創作出來的那個男孩,看著看著一直看著。
她總是這樣,越想清楚的事情,越想反而越想不清楚。所以以往的大多時候白妙婷是拒絕和自己死磕的。
白星河生前常常調侃白妙婷:“我這女兒除了畫畫時腦子通透,其余時候啊,和那愣頭青,呆頭鵝沒有二般。”
晚飯后白妙婷和周楓爺孫看了會兒電視,11點預備睡覺。
她躺著,依舊睜著眼睛,數羊:“1只羊…2只羊…10只羊…17只羊…66只羊…70只羊…130只羊…300只羊…423只羊…588只羊…600只羊…666只羊…800只羊…888只羊…999只羊…”
凌晨2點,白妙婷在心里恨死李行予了,干嘛和她說一堆莫名其妙的話,一閉上眼睛就是他上午說的話,唉,明天起床又得是兩只熊貓眼了。
白妙婷不知道的是,除了她,她的哥哥李浩澤同樣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