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婷馬不停的打字給紀沫兒時,被一個進來的電話給中斷了,見顯示白妙婷不敢耽擱的接起電話。
原來是祖母要白妙婷今天考完,立刻回到天地云墅,說是有要事相告。
大學一個學期課業結束,和寢室的其他同學一樣白妙婷接完木心慈電話,打開行李箱在收拾物品。
串寢的紀沫兒眼尖瞄到白妙婷書桌上的包裝盒,從頂層拿了下來:“婷婷,我說你怎么不喊著吃棉花糖,這是誰送的?”
白妙婷生怕紀沫兒拆開吃,頓時從紀沫兒接回棉花糖:“這個不能吃的,我要珍藏的…”
“婷婷桑,有情況哦…”
一不小心露餡,白妙婷只得低調向紀沫兒簡單描述,有流氓欺負她,李行予救了她然后送回學校將棉花糖給了自己,略過了欺負她的人是于波。
紀沫兒聽得笑瞇瞇:“我家婷婷轉桃花運了哦,枯木逢春啦!可喜可賀!”
李家的天地云墅與其說是別墅不如說是莊園,別墅分成三座獨棟。
中央是花園噴泉,春天的梔子花、牡丹花、玫瑰花,夏天的荷花、大麗花,秋天的菊花,冬天的臘梅皆有,四季常開。別墅的邊緣種滿了又高又直的銀杏樹,圍墻上攀爬著矮牽牛,爬墻虎等。
白云倒影在兩棟別墅的巨大的清水泳池,天、地、云融為一體,天地云墅的名稱由此而來。
白妙婷和紀沫兒進入大門時,來來往往的園林工人正從裝運車上搬著名貴的小灌木,觀葉類,觀花類的大盆,小盆到別墅。
紀沫兒見著了中間一個引路的熟人:“林叔,你們怎么又在添置綠植?”
“紀小姐,你也來了?這都是老夫人吩咐的從莊園搬過來的,別墅的主人要回家嘛,自然得像樣一些的。”
“哦哦,是這樣。主人?婷婷就是你說的那位吧?”
知道李行予要回來,白妙婷的第六感強烈的覺察到祖母說的事情一定會和李行予有關。
白妙婷簡單和林叔打個招呼后就進入了內院,母親傅清和老夫人在大堂的電視機前坐著。
白妙婷:“媽,祖母,什么事這么著急?”
紀沫兒:“太奶奶好,伯母好。”
木心慈:“沫兒也來了…傅清送了一條裙子在你房間,你待會兒看看合不合身?”
白妙婷和紀沫兒相視無語,額~把自己叫回來,就為了一條裙子?
“裙子晚點換,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木心慈和傅清兩兩對視后,五分鐘后她們所在的第一座別墅的傭人們都被派到了其他兩座空別墅打掃。
木心慈拿出一樣發黃了黃色信函,遞給了白妙婷:“婷婷,這封信你看一下。”
紀沫兒也覺得隱秘,自己來的仿佛不是時機:“太奶奶,我去上個洗手間?”
木心慈阻止道:“沫沫,你和婷婷的關系,我們對你是絕對放心的。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你就念給我們大家聽吧。”
“我念?!”
傅清:“沫沫念吧,行予回來,晚上你在我們家也會知道的。”
白妙婷帶著狐疑,拆開函件后遞到了紀沫兒手中。
“我念了啊…”
【親愛的行予:
今天早上我和媽媽下飛機后,中途搭乘輪渡回國,去看望爺爺。他身體不大好了,爸爸再過幾天就回來了…
本來想著當面和你說清楚,但是父親也忙,你課業重。父親從沒和你寫過信,母親說,不如用這種方式和你交流,日后也是一個美好的記憶。
在我們李家眾多的兄弟姐妹中,你一直是讓我和你媽媽驕傲的存在。
白世伯夫婦你前兩年見過,不幸的是夫婦倆英年早逝,甚是惋惜。只是他家還遺留了一個小女兒,比你小幾歲。聰明伶俐,才氣過人,頗有你伯父伯母的藝術風范。本想著等你們都大一些的時候再談這件事,不知道為什么近日竟有些多愁善感,也許是父親真的老了。
在李家的眾多兄弟姐妹中,只有把她交到你手上,我才能放心,你白世伯夫婦九泉之下才能真正安心。行予,請你日后務必代為照看。
待我和媽媽重回M國,一定帶著她一起回來讓你們認識認識。切忌平日不要太過操勞,注意休息。
父李誠書】
白妙婷:“祖母…這是?”
木心慈:“這是我的兒子李誠寫的…他和行予的媽媽搭乘的輪渡當年沉沒了,沒想到竟成了遺書…”
說到李誠,木心慈有片刻的神傷。
傅清安慰好老夫人,答道:“婷婷,行予今天會回家,祖母的意思是如果你和行予雙方都有意,我們就將兩家當年定下的親事辦下來。”
木心慈:“我那個孫子除了脾氣有點糟糕,性格、人品,學歷、能力各個方面都很不錯,是絕對配得上你的。”
天上掉餡餅了嗎?
為什么當年父母親逝世都沒和自己提及呢?
就連當年姑姑白微把白妙婷從M國送回國內時,都未曾提起?
白妙婷在木心慈說的時候,又拿過紀沫兒手中的信再看了一遍,當真是一個字不差。
紀沫兒:“太奶奶,不好意思啊,我有點不懂誒;‘才氣過人,頗有風范’是什么意思呀?婷婷當初聽我的建議學她從小就感興趣的美術,我倒勉強能承認這八個字…”
白妙婷長得美,紀沫兒是認可的,但是才氣?
紀沫兒和白妙婷相處的七年里,她真是沒看出來。白妙婷的一切表現都在正常值域內,似乎從沒有展現什么出類拔萃的才華來。
木心慈明白的笑了笑,答:“婷婷哪里還需要學習畫畫,她當你們學校美術老師的老師都綽綽有余!”
什么意思?
“婷婷,記著切記不可張揚,好啦,你們去樓上換衣服去吧…”
白妙婷應聲后,傅清追喊道:“還有,祖母的意思是,婷婷你下周就可以到飛予集團總部的秘書處實習。這個行予弟弟估計已經安排好了,他晚些會回家。”
彎彎曲曲的樓梯走到一半,白妙婷想起來什么,問:“對了祖母,小…小叔叔…他…他知道訂親這件事嗎?”
“嗯,他昨天看過信函了。”
————劇場大放送——————
——李行予:你知道為什么說你笨蛋嗎?
——白妙婷:不知道,為什么?
——李行予:連為什么都不知道,還不笨啊…
——白妙婷:你說說,你是不是吃醋了…就因為肖肖叫我小少爺夫人,就罰他一萬字檢討?
——李行予:腦子總算好用了一回
——白妙婷:額…還帶你這樣吃醋的,做你的助理,肖特助好可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