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槿性子雖冷漠淡然,但一張臉長得著實蠱惑人心,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帶刺的玫瑰,自然而然,在別人眼里就成了嫵媚又會勾搭人的妖艷賤貨。
她一向自視甚高,當年在國外就沒少有人把她推向風尖浪口,自然對這些話不屑一顧。
冉藝本以為這番話絕對能激起桐槿的脾氣,誰知,她卻是笑了,勾人的眼中瀲滟的光芒媚人到了極致,她的視線停留在桐槿那微勾的唇上,竟是沒有一絲褶皺,不可否認,她的美驚心動魄,隨隨便便一個動作都泛著無窮無盡的高雅與風情,令人移不開視線。
慕桐槿的出現,竟讓她有了更大的危機感,比起江珺嬛,她顯然更美,身上那份氣質與顏墨白竟是如出一轍,冉藝越看她越是不順眼!
桐槿說:“你連季一諾都勾引不了,還指望顏墨白能看到你,癡人說夢嗎?”
語氣很淡,可她心里確實是不爽的,逞著口舌之快,自己的所有理智都因為那個人的一個名字全部崩塌,顏墨白,對她的影響,已經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只要關于他的事情,自己就會變得不像自己,在她眼里的顏墨白,永遠是淡雅不可侵犯的,美好得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她甚至認為,自己對她的喜歡,都將他玷污。
自己倒底是什么時候,竟變得這么自卑了?
那日她與冉藝爭執(zhí)了很久,最后一句話是:“要不我們倆試試,誰先追到顏墨白。”
把他當成一個競爭的對象,桐槿是不想的,直到后來想起,她都無法面對,自己竟說了這么一番豪言壯志,把顏墨白追到手……如果不是他對自己動感情,只怕這一輩子都追不上的吧。
兩個人都堵了約,因為這個緣故,當天下午冉藝倒是沒找她麻煩,桐槿樂得輕松。
當晚回到家中,一副想都不敢想的畫面落在眼簾,顏墨瀟,顏墨白,傅景瀾,還有……譚韻席。
現場的氣氛很是微妙,四個人圍在沙發(fā)前不知道在聊些什么,臉色都不是很好,只怕每分每秒,都會因為這幾個人卷起滔天巨浪。
也是同一時間,四個人聽到這邊的動靜轉過頭,這一幕很是熟悉,那時候她緊張,是因為與一個名叫顏墨白的少年無心邂逅,這一次緊張,完全就是因為一個危險譚韻席。
傅景瀾能夠來到這里,還情有可原,因為從小的時候幾人就十分熟悉,更別提家中還是世交,只是譚韻席會來到這里,這就有些奇怪了,甚至有些怪異。
這樣的場面并沒有僵持多久,顏墨瀟已經讓她到沙發(fā)上。
傅景瀾并不知道桐槿也住在這里,如今見了難免心生詫異。
顏墨瀟在一旁介紹道:小槿,這位是譚韻席,蘇家的兒子,他母親譚夏,你小時候見過。”
譚夏,六大家族譚家的繼承人,早年在上流社會同安璃和喬若華并稱三大交際名媛,三人從前是關系極好的朋友,曾在金字塔頂尖有著享譽不完的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