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治好了我的右耳,其實右耳的秘密誰都不知道,只是他太敏銳,發現后尋遍醫書和學長恩師,用了兩個月治療好,當我的右耳透進聲音,我是幸福的。
那是和左耳同步的聲音,那穿堂風,那嘈雜的樓下市場,還有身旁的少年,手撫摸我右耳的聲音,那么輕,那么溫柔。
“秦然,我右耳可以聽到了。”很開心,是多久未曾如此開心過呢,從幼年時在學校被欺負沒有爸爸開始吧,那時候開始的早熟,從未真正快樂。
他微笑,點點頭。附在我的右耳輕聲說,“依文瑕,喜歡你。”
心跳漏了一拍,他俯身看著我,我看著他的眼睛,他俯下身在我唇邊蜻蜓點水,那是吻嗎?他壞笑,一臉得逞的壞笑,可是心滿意足。
那是初吻吧,如此笨拙,他的耳根發紅,假裝鎮定,咳嗽一聲,收拾用過的藥和針,什么法子都試過了,天從人愿,成功了。
兩個人心照不宣,亂了心神,久久無語,只是空氣中彌漫的甜蜜,騙不了人。
原來互相喜歡,是這種感覺呀。
跟陳希,就是兩個孩子笨拙的融合相處,只是可惜,兩個正負極無法互相吸引,他的喜歡,曾建立在一個賭注。
那是個夏天,剛開學沒多久天氣炎熱,一襲白裙的我走過他的身旁,只一眼便是錯誤。他和后排的好哥們竊竊私語,“陳希,她是依文瑕,剛從二班調過來的,聽說很盛氣凌人,如果你可以把她搞定,這個月的早餐都我包了。”爭強好勝的孩子,開始了對我的窮追不舍。
我到哪里,他就在哪里,如此一周,各種搭訕,耍酷,第二周,欲擒故縱。
他的存在,我突然意識到了危機,某個下午,一束玫瑰,一地蠟燭愛心,還有湊熱鬧的同學,告白,羞澀,點頭,牽手,嗯,他贏了。
只是沒有那種感覺吧,一見傾心,再見傾情,沒有轟轟烈烈想要和對方一起的那種沖動,于是,兩個人除了陳希邀約去看他練習之外,其他的沒有過多接觸。
和顧若寧就更簡單了,他錯誤的喜歡,錯的時間遇見,所以沒有心悸,只是好奇而已,好奇完了就是過眼云煙,那親吻,落在手背上的紳士之吻,落在額頭的心疼之吻,落在眼眸的心愛之吻,卻未曾落在嘴唇,甚至牽手擁抱都奢侈,何況那些沖動。
他的左手,可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