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沒有回國的我把行李搬到出租屋,然后慢慢整理書架和書桌床鋪,秦然默默地搬著樓下的行李,溫馨的家最初的模樣,那個女孩,蹲坐在床前一本一本整理書籍,那些書很舊了,是一起得空就去舊書鋪淘來的。
我已經決定停止西醫知識攝入,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于是決定要學中醫。我從未與家人聯系過一次,秦然一次好奇問起,我也只恍惚一瞬,便笑的花枝招展,除了媽媽,沒有別的親人,她每天工作很忙,自己過得好,我便好。
我的日記本里和電話薄里,躺著一個名字,顧若寧,秦然知道,他也心甘情愿等待著我能在心里把這個名字驅趕,全心全意裝下秦然這個名字。
我想要什么秦然都愿意滿足,暑假不想回國,秦然也放棄和父母回國的機會留下來陪我,宿舍住不了他就把自己隔壁出租屋租下空給我,偽裝合租。
我還未松口,他不止一次表達自己的心意,可我都躲閃,也說自己完全無意,可是他不死心。
那年暑假,我們一起研究了神農本草經和黃帝內經,認識了很多的中草藥,我無法做實驗和見實物,所以中醫知識久滯不前,秦然會畫畫,所以很多沒見過的藥材都靠書上的描寫和想象畫出來,對我的學習進度很受用。
突然發現,從什么時候開始,相處的那么輕松,甚至那種愉悅越過了和顧若寧,秦然就像他是助手,而顧若寧,則是自己被需要。被別人捧在手掌心的感覺也不賴。
我也知道原來秦教授是秦然的父親,因為客廳里掛著他們的照片,“原來你們都姓秦”秦然聽了很是吐血。
我也知道他并不是因為學習成績不好才會在實驗室出現,以他的天賦根本不需要出現在課堂,原來是怕我晚上一個人會怕,因為他知道那個叫依文瑕的女孩,雖然嘴上一千萬個違心話,可是膽子特別小,而且特別善良。
我也放下了戒備,秦然每天都會早晨做好早餐,敲門問我醒了沒有,從未越界,我也充滿感激,只是那種感情,不溫不火,喜歡也沒有到放肆的地步,愛也沒有到必須擁有的境界,他就像騎士,守護而不求擁有。
顧若寧,有那么一刻的錯覺,我好像已經忘記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