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大漢宦官們可是一群極其不得士族歡迎的人,正在當權的他們,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
故而,要是選擇結交宦官陣營的話,雖然能更快進入大漢龍廷的核心,但以后可能會有無法言喻的后患!
不過,知道流民南遷的事情,基本是在和地方豪強口中奪食的王牧他們,已經在無形之中站在了那些世家門閥的對立面,也只能暫時如此了
再加上,在利用了他們之后,擯棄起來頗為的容易;雖然會有諸如清高之類士子們看不起的后患,可考慮到自己遠在嶺南,即使到時候有那些躲避中原戰亂的士子們,最終也是便宜了某個輕功高手,以及那位‘生子當如’的殘酷事實……
某人,也真的沒有抱太大希望!
更何況,通過那一晚在青云閣晚宴上的交談,王牧已經清清楚楚的知道,國家勢力也正在全方位的進入這個游戲。
也就是說,即使有些玩家勢力心里不樂意,但在正式宣布進入的國家勢力眼中,那些看似堅不可摧的世家豪門,那些所謂偶像梟雄,只要不老老實實的順從大勢,統統都是阻礙歷史進步的石頭。
畢竟有句話說得好:屁股決定立場。
故而,在進來的各大國家勢力,還沒有對這些腐朽的、落后的舊社會群體,開始消滅或者改造收編之前,自己最好的選擇,就是用最快的速度發展。
看到面前的少年,雖然態度上顯得有些謙卑,但在心心里似乎已經真得認為,他和自己站到了同一陣營的張讓,嘴角忍不住是輕輕一撇。
剛才,經過自己的仔細觀察,這位完全靠著那個幾乎死去的老古董將軍大力支持,才發家致富的少年,雖有氣運卻不昌盛,怪不得會在第一時間里走自己的門路,從而獲得大漢帝國氣運的庇護。
“王將軍說的不錯,我們現在確實都是陛下的人?!?
考慮到眼前的這位少年還算對自己有用,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張讓,只是一臉的贊許點了點頭:“只是不知道以后,你是想繼續往軍之路發展?還是……”。
雖然話只說了半截,但張讓很明顯是想自己準備培養一下,才讓人叫過來觀察一下的軍中新人,繼續走將軍之路了。
畢竟,現在的朝廷里明爭暗斗無數,多一個手握實權的在職將軍支持,也許會在未來有些意想不到的收獲。
以前,不就是因為得到那位西涼段家老匹夫的支持,那個該死的王甫,才壓在自己頭上這么多年,直到……。
而后,又隨便嘮叨幾下,已經完成這一次接見的張讓,慢慢的端起了旁邊香茶,讓某位少年將軍很有顏色的提出了告辭。
“如何?”
等到王牧的身影剛剛走出了這一個院落,張讓就把目光投向了那一名帶著王牧進來以后,就一直默默站在自己身后的青衣小廝。
這名青衣小廝不是別人,正是被自己打著漢帝的旗號,從那位帝國槍神那里強行借過來的第一打手,因為擅長使用一柄生繡鐵矛的緣故,便在神都武林得到了一個繡矛的稱號。
“雖然態度有些無禮,但在這來這里的一路上,卑職并沒有從他身上看出其它異常,周圍也沒有發現那幾個世家門閥的蹤跡?!?
繡矛先是很恭謹的彎了彎腰,這才繼續說道:“唯一讓屬下覺得有些納悶的是,他身似乎有大漢皇室功法:五帝神功的氣息。”
“是我們那位陛下覺得他在嶺南那樣的蠻荒之地里,開疆擴土,確實有些不易;這才在老夫的勸說下,賜給他一部脫胎于五帝神功的拳譜:撼山拳,讓他用來防身?!?
說道這里的張讓,臉上突然閃過了一絲欷歔之色:“誰能想到,一本在皇家寶庫里放得都快發霉的破舊拳譜,竟然換來嶺南再一次的平定?!?
“有了這么一份堪比那位中興之主,讓那些所謂名士啞口無言的開疆擴土功績,陛下的日子在最近一段時間里,可是好過了不少?!?
說道這里的張讓,輕輕拍了一下自己大腿,笑著看向了這位被那位槍神順水推舟送過來的嫡傳弟子:“說起來,你在我這里也呆了不少日子,也該為你謀一個前程了?!?
“大人,我覺得在你身邊挺好?!?
聽到這位一直想把自己留在身邊的張讓,突然說出了這么一番話語,這位外面人稱繡矛的冷酷殺手臉色,竟然有些出奇的緊張起來。
“不要介意。不管怎么說,你也算是帝國槍神的嫡傳弟子,就這么跟在我身邊,確實是有些屈才了?!?
說道這里的張讓,很是淡然的擺了擺手:“說起來,當時老夫不過是想借機從童家找一名護衛高手罷了,卻沒有想到那位童老爺子竟然直接推薦了你這位嫡傳弟子。”
“你也看到。,那一位小小的地級捕快,才過去了不到幾天時間,就開始在神都城中呼風喚雨起來。難道你覺得會比她一個小丫頭還差嗎?”
“大人,你的意思是……”
“我們這位王將軍可正是用人之際,你從麾下的家將里面選出十個人,帶著我已經備好的禮物,就直接過去吧?!?
“這……”
“去吧?!?
看著繡矛依舊有些誠惶誠恐的面容,擺了擺手的張讓直接閉上了自己眼睛,兩位白衣侍女也趕緊十分乖巧的再次給他捶起背來。
“謝侯爺栽培。”
知道自己也該離開的繡矛,跪在地面上咚咚磕了三個響頭,慢慢的退到了院子門口,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大人……”
知道這位繡矛先生在半年時間里,就為自己主人阻擋了六次近在咫尺的刺殺,那位正在收拾殘茶的侍女,忍不住開口。
“有些人是留不住的?!?
自然不能讓被別人知道,這位似乎被冀州童家排斥的嫡傳弟子答應來自己身邊的條件:就是為其出手六次之后,便恢復自由身的約定,張讓的臉上只是飛快閃過了一絲惋惜之色:“再說了,要是讓跟著自己的人,沒有前途可言,豈不是……”。
“侯爺英明。”
聽到張讓這么一說,身邊的四名美貌侍女,立刻同時跪倒在地,一臉的心悅誠服。
“你們這些小妮子,也動心了吧?!?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鶯鶯燕燕,似乎想到了什么的張讓,turn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不過,這也難怪。我們這位王將軍,還真是敢用人呀。一名不過是為了照顧老夫薄面,這才特意安排上的六扇門捕快,竟然被他直接變成了手握數郡司法大權的女性將軍?!?
“奴婢惶恐!”
“有理想那是好事,但自己也要有那個能力?!?
似乎很樂意手下有如此上進心的張讓,再次擺了擺手,示意她們站起來繼續做事:“不要到了安排你們的時候,丟了老夫的臉面……。”
就在這位大宦官正在給自己手下們封官許愿的時候,大門外那一座酒樓之中的瑯琊閣探子,正滿臉緊張的看著面前的青衣人。
因為,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報上去的這個消息,竟然驚動了洛陽分部的一把手,也是瑯琊閣的副閣主之一:青衫。
“那個駕車的青衣小廝,是不是這個人?”
聽完自己屬下的匯報,沉思了片刻的青衫,拿出了一個人的畫像。
“是他。”
“很好。你現在就可以下班,直接聯系你的頂頭上司,去辦理轉正的手續了?!?
“這……”
這名沒想到自己能通過這么一個方式直接轉正,獲得一個穩定豐厚報酬工作的中年探子,看了一眼張府的大門,臉上有了幾分的猶豫之色。
“沒事,你接下來會有新的任務。這里我們會另外派人接手的。”
“那屬下就告退了。”
聽到這位大BOSS這么交代,心中立馬松了一口氣的中年探子,趕緊有些恭敬的彎了彎腰,這才化作了一道白光,直接下線了。
“白先生,你覺得如何?”
看著自己這名屬下徹底的離去,青衫這才把臉轉向了旁邊的白衫文士:“張讓竟然讓那位一向不離自己身邊的超級高手繡矛,親自駕車不說,還竟然直接從正門進入,那車子里面的人會有什么來頭?”
要知道,就是因為這個就做繡矛的人,那幾名堪比怪物異域,各個都屬于十大公會特別供奉級別的精英玩家,接受的分支劇情‘刺殺張讓’任務,才會功敗垂成。
“不好說。”
作為瑯琊閣特別供奉的白衣文士,眼中也滿是慎重之色:“不過,根據我們剛剛得到的消息,在那位蔡大小姐舉辦的宴會附近區域,有人似乎看到過那一輛馬車……?!?
“白先生的意思是,車子里面坐的難道是……”
青衣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把臉轉向了旁邊的白衫文士:“可是這怎么可能?雖然那位蔡大小姐消失過一段時間,但現在確實還在宴會上和那些……”
“我說的當然不是蔡大小姐?!?
白衣文士極其神秘的一笑:“但是,既然那一輛馬車出現在那里,就很有是一位和蔡大小姐關系極其密切的人?!?
“關系密切?難道是……”
似乎想到了某人的青衫,眼前霍然一亮,但隨即就搖了搖頭:“那位可是天下名士,怎么會屈尊……”
“如果以前自然是不可能?!?
白先生苦笑了一聲:“但是誰能想到,歷史竟然發生了改變,原本要病死鄉下的張奐,竟然生龍活虎的出現在嶺南,一舉平叛了已經獨立幾十年的邊民叛亂?!?
“這對于朝廷來說,可是一件只得大書特書的喜事;我們那位看似昏庸,但實際上一點兒也不傻的皇帝,自然不會放過這么一個機會。”
“這不,直接就用流民南遷的這一把鈍刀子,開始割那些地方豪強的肉了。故而,要是看到了那位的密旨,我們那位憂國憂民的大名士,還真有可能會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