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八方風雨,是因為他們只有稍微一動,就可以在東大陸最強帝國:大夏帝國的任何一個地方,掀起風雨。
所以,桃花島的小公主,拿出來的一顆小小百花玉露丸,就可以某人幾乎油盡燈枯的身體重新煥發出勃勃生機;皓月宮使者的見面禮,就可以是在外界幾乎是有價無市,數量高達一百管的S級營養劑。
故而,一臉震驚的少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接過這一枚代表皓月宮的信物玉佩,在自己衣服上輕輕的蹭了蹭,這才小心翼翼揣進自己懷里的王牧。
“你不驗驗貨嗎?”
“嘿嘿,我相信花~~月奴姑娘是不會騙我的?!?
“嘻嘻。你知道就好。”
看著面前少年一臉討好的表情,禁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的花月奴,又提點了一句:“還有,要是有人欺負你頭上,還可以拿這個玉佩給他看看?!?
“多謝月奴姑娘?!?
得到提點的王牧,很是鄭重的鞠了一個躬,等他再次抬起腦袋的時候,那位自稱是皓月宮使者的花月奴姑娘,就這么消失不見了。
“這還真是……”
無緣無故又多了一個婆家的王牧,轉臉看了一眼,已經快要懸掛在中天的一輪明月,苦笑著看了一眼懸掛在走廊上的西洋表。
剛才,那么驚心動魄的場景,僅僅讓上面的秒鐘動了那么三四下罷了,要是沒有感覺到懷里的那一枚玉佩,恐怕還會認為剛才的一切,不過是所謂的幻想罷了。
也就說,這位看起來年紀輕輕的使者,搞不好已經邁進了四階大宗師的門口。
還真是江山如此多嬌,不知道有多少英雄豪杰~~!
想到這里,對著外邊的花花草草伸了一個懶腰,又給自己腳下的一直螞蟻讓了一下路的王牧,這才繼續哼著不知名小曲,慢悠悠的向著剛才吃飯的包間走去。
有句老話說的好:男人在看問題的時候,需要站得高一點,這就需要跟比他強的男人坐在一起,這才會有比較,也才會有奮斗的目標。
至于能不能上演鯉魚跳龍門的奇跡。
現在,誰也不知道。
可是,誰敢說不能呢?
“這是怎么啦?”
重新做到原位的王牧,立刻感覺到了一絲沉重的氣氛,在這一座原本其樂融融的包間里不停的游蕩著。
“沒什么,這是談了一下帝國競技場里面的事情。”
看了一眼滿臉納悶的王牧,阿超使勁咧了咧嘴:“一想到幾位哥哥都已經創下了這么大的家業,我卻連二階都還沒有突破……”
“切~~”
聽到阿超這么抱怨,王牧立刻翻了一下自己的白眼:“你不心痛自己的良心嗎?最起碼你只差一步了,我可是……”
“老四,你這么一個僅僅用了一天時間就進入一階的家伙,才會良心痛吧?”
看到王牧竟然到拉一耙,阿超毫不客氣的伸出了自己中指:“你知道我為了這個二階吃了多少苦嗎?”
“抱歉,這個我還真沒有注意?!?
面對著這么才剛剛大一,就已經換了四個女朋友的宿舍老三,心中莫名一痛的王牧,再次發出了一聲莫名的冷笑:“我倒是看到某人整天是花前月下……”
“好了好了。”
對著開始斗嘴的兩人,蕭峰很是歉意的一笑:“兩位就不要再說什么單口相聲了,其實我們幾個這是突然覺得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罷了?!?
“我……”
聽到蕭峰這么輕描淡寫的一說,原本還想繼續爭論下去的二人,忍不住同時翻了一個白眼,外加一個贊。
不愧是超一流玩家公會的掌舵人,這B裝的真是有水平。
“咳咳,蕭哥說話就是有水平?!?
馬上選擇大蛇隨棍上的王牧,滿臉真誠的嘿嘿一笑:“咳咳,只是小弟也想讓自己的肩膀上膽子重一些,不知道……”
“好說?!?
也打算把剛才那個沉重話題轉移開的蕭峰,喝了一口手中的紅酒,這才笑著問道:“只是不知道,你打算走那一條道路哪?”
“哪一條?”
王牧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絲猶豫不決的神情。
“還沒有想好?”
“這倒不是,其實我一開始因為自己身體的緣故,是想打算做領主玩家,可它實在是太費資源了?!?
說道這里的王牧使勁點了點頭,加重了自己語氣:“當然,現在身體可以修行了,我自然要開始考慮兼顧修行的冒險類玩家了?!?
“只是,心里還是有些放不下以前那些做計劃時的辛苦,對嗎?”
一眼就看出某人在想什么的蕭云起,忍不住撲哧一笑,眼中閃過了一絲懷念:“畢竟,成為一名成功的領主類玩家,已經和自身修行天賦很好、走科研道路,成為我們這些平民,實現彎道超車的三大手段之一?!?
“嘿嘿~~”
被識破自己小心思的王牧,只有一陣的傻笑。
“當日,我選擇成為一名領主玩家的時候,可是七天七夜里只睡了不到九個小時,這才在機緣巧合之下,發掘出一位三星武將,讓周邊的地方豪族有了投鼠忌器之感,這才有了現在的羊脂村?!?
“投鼠忌器之感?”
“任何一個人,或者一個勢力,自然都不太喜歡在自己的地盤上,出現一個潛力巨大的競爭者?,F實之中如此,里面自然也是如此。”
天都處理全國政務的各部衙門,大部分集中在長安大道兩邊的區域,這里沒有居住太多的平民,道路也格外寬闊,道路兩側是許多或美麗或堂皇的建筑,里面就是掌管著全國權力的分散中心。
當然,大夏帝國真正的權力中心,則是在北城的重重深宮之中,那里不僅有一位雄才偉略,并不會去糾纏于官場上具體細節的地帝國皇帝,還有被譽為憲政以來,權力最強,真正能代天巡視天下的帝國內閣。
但是,對于天都的文武大員來說,整個帝國官僚機構中,最可怕的地方,權力最大的地方,既不是各部衙門,也不是皇宮;而是城西那個方方正正,外墻涂著一層灰黑色,看上去陰森恐怖的建筑。
刑部代表內閣監察和維護天下百姓的利益,監察院則是代表內閣和那位皇帝來專門用于監察和抓捕帝國各級官員和修行者的秘密機構,而這一所叫做羽林府的建筑,則是專門用來監控軍中,以及直接抓捕帝國皇族,以及他們的代言人:內閣的特殊權力。
再者,所有羽林府的正職官員都是“軍中孤兒”,都是戰死的將領、軍士的子弟,這些人沒有多少牽掛,也不會有多少被人威脅的地方,往往也就更加的冷酷和無情。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是一只沒有韁繩的猛獸,又像是那位久坐深宮,幾乎不問時事的皇帝陛下,直接擺在明處的一把利劍。
“這些人的吃相,還真是一如既往呀。”
羽林府的一間書房里,李神通那微胖身軀上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道,冒著油光的臉上也沒有任何的笑容,只有一股若隱若現的煞氣。
這種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才自帶的氣息,甚至使得周圍院落里經常存在的一些夏蟲,都逃離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