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這是怎么啦?”
急匆匆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這里的王牧,剛剛下車,就一眼就看到和平飯店對面不遠(yuǎn)一處臺階上,那一個注定了要讓所有關(guān)于美女的形容詞,在這一瞬間黯然失色的女子時,并沒有發(fā)出驚艷的贊嘆,而是發(fā)出一陣很無語的哀嚎。
因?yàn)?,這位貼身裁量的大紅旗袍,將身材線條勾勒得淋漓盡致的女人身邊,還有一位帥的讓某人都心生妒忌的年輕男人。
而這一男一女的外圍,則是一身梅紅色的唐裝,渾身散發(fā)出一股大人物氣息的怒容年輕人,以及周圍一大群,虎視眈眈的男男女女。
這種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的場景,還真是尼瑪刺激呀!
如果,某人只是一位路過吃瓜的群眾。
心中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莫名哀嘆的王牧,強(qiáng)行抑制住某種單身狗的酸楚,再次有些顫顫巍巍的撥通了阿超電話。
“老四,情況如何?”
瞬間接通的電話里,傳來阿超很是急促的話語。
“還沒有打起來。”
王牧的聲音里充滿了無法言喻的郁悶:“雖然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站在新娘那邊,還是新郎那一邊?”
“當(dāng)然是被脅迫的新娘那一邊了。”
阿超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所以,你就把我給賣了?”
看到阿超說道說的這么爽快,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悲憤之情的王牧,忍不住抱怨道:“我的身體你不是不清楚,什么時候有了以一當(dāng)百的本事……?”
“嘿嘿,哪能呀,我真的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讓你見識一下……。”
聽到王牧的抱怨,純屬臨時抱佛腳的阿超,有些尷尬的一笑,還想在解釋些什么,對面那位一向性格溫和的老四,就再次打斷了他的話語:“好了好了,我也只是抱怨一下,情況有些不對,你們快一些吧?!?
說完,王牧便徑直掛斷了電話。
一輛黑色的商務(wù)車?yán)?,聽到里面掛斷的盲音,神色有些尷尬的阿超,忍不住偷瞧了一眼坐在后排那位英俊得不像話的偶像,這才眼巴巴的看向了身邊那位相貌有些類似,但體型比自己至少大了三拳的壯漢。
都怨自己親眼見到了傳說中的偶像,這才腦袋抽筋的想逞一下能,結(jié)果把很是無辜的老四牽涉進(jìn)去,這不遭報應(yīng)了。
“你這位宿舍的兄弟,蠻有意思的嘛?!?
看了比自己小了十多歲,現(xiàn)在臉色通紅的親弟弟一眼,這位壯漢這才重新轉(zhuǎn)臉對著一位比自己還大一號,身高大約兩米的憨厚年輕人:
“放心,還沒有打起來,而我們再有三分鐘就到了。”
“那就好?!?
機(jī)智啊知道自己的兄弟危在旦夕,依舊是一臉憨厚笑容的壯漢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了頭,又加了一句:“無論如何,那位王牧兄弟的人情,我們?nèi)值芏加浵铝恕!?
“嘿嘿,那就好。我那位行動的時候動腦子還算可以,但身體確實(shí)有些虛弱?!甭牭阶约捍蟾缍己軞J佩的客人,竟然一點(diǎn)兒也不介意自己的自作主張,阿超立刻又抖了起來。
“希望這位小兄弟,能替我們拖幾分鐘吧?!?
自從上車以后,就一直閉著眼睛坐在那里的蕭峰,睜眼瞥了一眼前面這一對在關(guān)東地區(qū)最有名的一對兄弟,話語里頗有一番深意。
就在這一輛商務(wù)車正玩命的疾馳而來,而不得不掛上電話的王沐,也一臉無奈看著面前那位偷偷跟過來,正滿臉賠笑小美女的時候,一身新郎官打扮的趙太平,突然發(fā)出了一聲莫名的輕笑:
“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敢這么跟我說話了,上一個像你這么說話的,現(xiàn)在還躺在協(xié)和醫(yī)院的重癥病房里,不信的話,你可以再試試?!?
“不過,像你這種狗膽包天的小人物,我一天可以拍扁上百個,蔡國強(qiáng),你讓他見識見識什么叫江湖,省得人家回了江南,說我們天都的男人,個個兒不給力?!?
聽到自家主子這一番藏刀的話語,一直落后趙太平半個身位,長相很是普通的長衫中年男人,輕輕向前邁出一步,像是從民間時期或者武俠小說里走出來的大角色,看著對面那位可惡的男人。
看到這種情況,后面一身紅色旗袍的年輕女子,飛快上前,攔住躍躍欲試的情郎,低聲道:“你不要命了,他練的可是正宗少林外家功夫,十個你也單挑不過他一只手!”
“是嗎?”
前來搶親的蕭云起,看了一眼那一眼黃衫的中年男人,才轉(zhuǎn)過頭對著自家女人笑道:“比我家的蕭摩柯還牛?”
孫家女人皺眉道:“雖然我沒有見過你們家猛人的真正實(shí)力,但從上次跟我小叔那位配備的大內(nèi)保鏢交手情況來看,我估計不相上下。”
“這么說還真是有點(diǎn)意思?”
聽到孫家女人這么一說,蕭云起這才露出一臉難得的認(rèn)真,凝視著那位據(jù)說是國內(nèi)某位四階王者嫡傳子弟的對手:“真有我家老大這么牛?我還真的要試一試?!?
既然拼不過力量,那就拼速度好了。
只不過,直到聽到蔡國強(qiáng)出手時的隱隱風(fēng)雷聲,以及身上那一股讓人感覺到無比沉重的氣勢,動作一下子僵硬起來的蕭云起,這才忍不住搖頭苦笑起來。
一個童年在藥桶中度過的廢柴,如何跟眼前這位已經(jīng)似乎找到自己的未來方向,距離四階僅有一步之遙的江湖隱梟斗?
“轟!”
隨著一聲巨響,蕭云起的身子如同墜地風(fēng)箏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頹然落地上,在堅硬的青石板臺階上砸出了一個人字形的大坑。
看著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的蕭云起,還想和那位應(yīng)該是聽到了自己通話,竟然帶著那一對滿臉不忿的雙胞胎兄弟,偷偷跟過來的小美女說些什么的王牧,猶豫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看得出來那位蔡國強(qiáng)出手的時候,只用了不足五分的力道,憑借著現(xiàn)在只要腦袋不壞,就可以搞回來的發(fā)達(dá)醫(yī)術(shù),應(yīng)該不會給那位敢搶親的仁兄,造成太多的后遺癥。
“呸!”
可惜,就在某人心中開始盼望著這位搶親的仁兄,最好就這么躺在那里,等待救兵的的時候,蕭云起竟然又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臉上笑意不減的往地面上吐了一口血水“這就是京城爺們的力道?太輕太輕!咳……咳……”
“臭小子,挺能撐呀?!?
看到滿臉不忍的孫家女人,竟然還想要過來攙扶那個可惡男人,自覺已經(jīng)看出對方耍深淺的趙太平,眼中霍然閃過了一絲莫名的猙獰:“呵呵,我剛剛還真以為踩到哪位江湖巨梟型的人物了。小白臉啊小白臉,你也太讓我失望了,就你這點(diǎn)兒門道還跟我搶女人?蔡國強(qiáng),把他廢了?!?
“你敢!”
原本就一臉焦急的孫家女人,臉色劇變,急忙大聲的阻止道。
奈何,那位聽到命令的蔡國強(qiáng),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一腳,向著只能勉強(qiáng)站立哪里,幾乎躺在毫無還手之力的蕭云起,胯間踢去。
“不……”
被趙太平身邊的另一位灰衣中年人攔住自己去路,無法第一時間過去,只能眼睜睜看著的孫家女人,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絕望的聲音。
也許是上天聽到了她的聲音。
就在接到命令的蔡國強(qiáng),抬腳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而且屬于那一張前所未有的生命威脅。
于是,浸淫武學(xué)大半輩子的他,幾乎是習(xí)慣性地向前撲伏,在空中蜷縮身體向前撲去,可還是有些晚了。
一道如同鬼魅一般的詭異身影,從蔡國強(qiáng)腳下的影子里冒了出來,完全無視了他身上那一圈半透明的靈力防護(hù)罩,一手摘取了他腰間那一塊在最危急關(guān)頭,能夠抵抗三階巔峰高手致命一擊的防身玉佩,扔在了蕭云起的腳下,另一只手直接拍在了他前撲的后背上。
轟!
隨著一聲更加震耳欲聾的聲響,已經(jīng)多了一個大坑的青石板臺階,再次出現(xiàn)了一個更加驚人的深坑。
這怎么可能?
看著原本完全站在上風(fēng),現(xiàn)在卻詭異的躺在一米深的大坑了,生死不知的蔡國強(qiáng),現(xiàn)場的人幾乎全部都愣住了,以至于都沒有注意到那個咳嗽的男人,飛快撿起了自己救命恩人扔到他腳下的那一塊玉佩。
看到這種情景,重新回到原來位置,因?yàn)閺?qiáng)行動用了湮滅之力,才破除了那位三階高手的烏龜殼,以至于臉色慘白的王牧,長長吐了一口氣。
完美交接!
當(dāng)然,要不是那一管A級營養(yǎng)液,一直在體內(nèi)給自己提供大量的靈力,恐怕他也沒有能力完成這連自己都完全想到,會如此完美的一擊。
而后,就這么因?yàn)橐磺卸及l(fā)生得很快,等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個都非常吸引眼球的奔跑男人,已經(jīng)進(jìn)入眾人的視線。
這是一位接近兩米的漢子,以100米3秒的速度狂奔,給人的視覺沖擊,不亞于迎面奔來一頭八千斤暴熊。
看到這種情景,原本負(fù)責(zé)攔住孫家女人的灰衣中年人,死死盯著從遠(yuǎn)處疾奔而來的高大壯漢,哪怕身為大內(nèi)侍衛(wèi)精英之一,被自己保護(hù)對象自派過來的他,此生已經(jīng)是對敵無數(shù),但還是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氣。
他從大個子的身上,看到了一股聞所未聞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