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的菜都是從地里新鮮采摘做出來的,只是簡單的水煮或者清炒,吃起來也十分美味可口。
蕭彌生吃了很多桃子,午飯又忍不住吃多了點,肚子撐得不行,撫著肚子在屋內慢慢散步消食。
周重光一直在旁邊笑個不停,直笑得她火冒三丈飛撲過去掐他的臉,卻被他的雙手一攬,整個人都被圈在懷里動彈不得。
兩人正在打鬧,旁邊有人涼涼的道:“喲,到處秀恩愛,真的是眼睛都要瞎了!”
兩人轉過頭一看,高一凡站在門口,極為不滿的看著他們。
蕭彌生故意親了一下周重光,抬起下巴,挑釁的斜看著高一凡。
周重光也禮尚往來回親了她一下,溫柔的說道:“別在意,有些人本來就是睜眼瞎!”
高一凡的眼睛都快被這對人閃瞎,兩人甜蜜得似乎空氣中都膩答答的,真不知道自己大夏天開車跑這么遠來找虐,是不是腦子真的抽風了。
“我餓死了,你們不會沒等我,已經吃過飯了吧?”
蕭彌生哈哈的笑了,“真不好意思,不但吃了,還吃光了,吃撐了!”
高一凡怪叫起來,“周二,你不厚道!”
周重光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個棒槌計較,“少不了你那一口,瞧你那樣,好像八百年沒吃過飯似的!”
等廚房端上來飯菜,高一凡才停止了喋喋不休,悶頭吃飯去了。
他吃得極快,簡單的三菜一湯幾乎被他一掃而空,真似八百年沒吃過飯似的。
蕭彌生在一旁好奇的看著他,對周重光說道:“他好像跟飯有深仇大恨,你看他的表情,好可怕!”
周重光笑,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別理他,你困不困?要不要去睡會?”
吃飽喝足是有點發困,蕭彌生跟高一凡打了個招呼,便徑自去房間睡午覺了。
高一凡吃完飯,半攤在沙發里,與周重光一人點了支煙抽了起來。
他看著最近清減不少,精神卻極好的周重光,忍不住問道:“認定她了?”
周重光微笑著道:“那還能怎樣?”
還能怎樣?不管是身,還是心,都叫囂著的是同一個名字。
高一凡斟酌了一下,又問道:“你媽也同意了?聽說你媽對沈西西那丫頭一直聽熱絡的。”
周重光淡淡的說道:“那是她的事。”
高一凡嘆了口氣,雖然周重光這么說,但他又不是不了解晏虹隱的獨斷專行,只怕兩人之間還有得磨。
再說他們這群人,誰又能隨心所欲的過活?
外人看起來他們無比光鮮,其實他們能選擇的,也不過是吃什么,穿什么。
連選擇自己喜歡的車都不行,引擎不能太大,外型與牌子都不能太招搖。
高一凡又想起了自己的婚姻,不免得越發難受了起來。
“喬子我也好一陣沒見著了,你們,唉。”
說到一半高一凡說不下去了,周重光與鐘建明的事他也清楚,鐘喬被夾在中間是左右為難。
周重光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多說。
最近他的心思極少花在公務上,但是也清楚鐘建明十分活躍,到處都能看到他的新聞。
他不是不爭,只是不愿意像鐘建明那樣去爭。
蕭彌生睡了一覺來到客廳,周重光和高一凡還在那里聊天。
準確的說是高一凡激動的在說,周重光在聽,偶爾答他幾個字。
“簡直沒有見過如此不可理喻的女人,你說說看,以前我那些女友誰敢給我甩臉子?!”
蕭彌生聽明白了,他在控訴他的未婚妻。
她走過去坐在周重光旁邊,不解的問道:“他以前的女友為什么不敢給他甩臉子?”
周重光摟著她,答:“因為把臉子甩到他的臉上,那他不就是二皮臉了?”
蕭彌生哈哈大笑。
高一凡:”…….”
蕭彌生笑完,好奇的問他:“既然你那么不滿意你的未婚妻,為什么你們要訂婚啊?”
高一凡悶悶的道:“不是我不想娶就能不娶的。”
蕭彌生有些明白的點點頭:“哦,知道了,包辦婚姻。”
高一凡:“…….”
蕭彌生還是有些不解:“如果你反抗會怎樣?”
反抗會怎樣?
他笑了下:“從出生起,就注定了你是什么樣的人,做那只出頭的黑天鵝?我還沒有那個勇氣。”
蕭彌生不能明白,但表示理解。
“既然無法反抗,那你為什么不試著與你未婚妻好好溝通?試著去接納她,說不定她很好啊,只是你沒有發現而已。”
高一凡嗤笑道:“溝通,怎么溝通?她一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什么都不會,這樣的女人是過日子的么?”
蕭彌生眨眨眼,問:“因為她不能給你洗襪子?”
高一凡:“……..”
周重光聽著兩人在那里跟講相聲似的,一直在旁邊微笑,這時聽到這里,實在忍不住大笑起來。
高一凡也跟著笑了起來,“蕭彌生,你一個大醫生,能不能少在網上看那些狗血八卦?”
蕭彌生一本正經的答道:“我就算是不看八卦也明白你的意思啊,其實關于做家務這方面我很不理解你的想法,為什么不能兩個人一起做呢?再說如果都不愿意做,你們不是可以請家政助理嗎?還有人說下班回家,只想吃道對方親手做的家常飯菜,這些才叫家的溫暖。這都是什么謬論啊,廚師做的美味多了,讓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不好么?非得那么矯情!”
高一凡翻了個白眼,嗆聲道:“感覺,要的是一種感覺你明白嗎?”
蕭彌生點點頭,“我明白,就是矯情。”
她想了想又繼續說道:“為什么你以前的女朋友都很聽話?一個不聽話的都沒有嗎?下屬都還有不聽話呢。”
高一凡抬手抹了把臉,有些不好意思回答她這個問題。
以前他的女朋友還真如聽話的下屬,由他負責給她們薪水,買包買衣服甚至買車買房。
他不由得求助的看著周重光,哪知對方只是閑閑的將長腿翹在茶幾上,一手搭在沙發扶手上,一手搭在蕭彌生腰上,懶懶的靠在那里看戲。
高一凡再次覺得,自己辛辛苦苦開車跑到這么個鄉下地方來,是腦子被水淹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