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為周濤購了一輛馬車,兩人一路向東域而去。
天海城距離燕州有萬里之遙,按照周銘的行程腳步要幾個月才能到達,這還是路途之上沒有事情耽擱的情況下。
但所經一路的系統任務讓周銘不得不停下來完成。
“周濤,前方有一義莊,我們今晚就在這里休息一晚吧。”
周濤猶豫的問道:“周銘,這義莊不好吧?”
周銘笑了笑道:“放心吧,有我在你怕什么。”
周銘駕車來到義莊,從外面看去就有一股陰森森的感覺。
義莊之內的燭火被風吹拂的搖晃不停。
“你們是何人?”
正在周銘扶著周濤下車的時候一名身著灰白布衣的老者從義莊之內走了出來對著兩人問道。
“在下與朋友途經此地,見天色已晚想在此處歇息一晚。”周銘含笑抱拳說道。
那人用著奇怪的眼神看了兩人一眼后點了點頭道:“這里可不是什么干凈地方,如果遇到什么奇怪之事千萬不要隨意叫喊。”
周銘身穿一身狐皮棉衣,周濤的打扮與其也是頗為相近。
兩人這副打扮看上去就是北方的商旅之人。
周銘來到此處當然是為了一樁獎勵豐厚的任務,任務的線索正在這義莊之內。
東嶺之地自古乃是北地與東域接壤之地,兩者貫通之要地,往來商旅不斷,一些在路途之上出了禍事之人也大多把遺體安排在義莊之內。
云庭成立之前,這些義莊都是那些玄門道士所管,義莊之內的尸身也由解尸道士負責運送回故土安葬。
云庭成立玄門勢弱,這義莊的買賣也就淡薄了許多。
周銘兩人安置好車馬之后便隨老者向義莊之內而去。
進入義莊周銘看到一排排的黑紅兩色棺槨縱列擺放,每一副棺槨的前面還有三只長香。
“老丈,這長香有何含義?”
周銘好奇的對著前方的老者問道。
老者自顧向前頭也不回的幽聲道:“長香乃是供奉鬼神之物,也算是為死者積累一些功德。”
“周銘,這地方好冷啊,我感覺有一道道陰冷的氣流鉆入我的身體之內。”周濤身體不停輕顫著。
老者回過頭來看了周濤一眼,樣子十分古怪,眼光掃動之間與周銘對視一眼后回過頭去。
周銘看著老者的背影拍了拍周濤的背部道:“別大驚小怪的,你的傷勢未好感覺陰冷也是正常的。”
隨老者來到后屋,這里可要比外面暖和了不少,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老者指著兩張簡陋的木床道:“今晚你們在此歇息,記住不管聽到什么都不可以走出這個屋子。”
周銘笑著點了點頭,四下看了一眼后對著要走的老者道:“老丈,這里有沒有吃的?我們趕了一天的路肚子有些餓了。”
老丈看了周銘一眼道:“沒有。”
周銘看到老者的樣子不是那么果決,他急忙拿出一塊碎金道:“不讓老丈白忙,如果可以還希望老丈給我們預備一些飯菜。”
老者看了看周銘手中的碎金猶豫再三后冷聲道:“等著。”
說完,老者便向外而去,臨走之時一把奪過周銘手中的碎金。
老者離開后,周濤面目凝重的對著周銘問道:“這里怎么古怪,我們為何還要住在這里?”
周銘笑了笑,眼神露出奇異之色的看著門外的廳堂道:“這地方雖然詭異但相比外面還是安全很多的。”
周銘說著話的功夫掏出一張金色的符箓貼在周濤的皮襖之上。
今夜注定不是一個安穩的夜晚,老者送來簡單的飯菜之后便走了,周銘與周濤兩人吃完飯菜之后便躺下休息。
三更半夜,烏云遮蔽了明亮的月亮。
周銘睜開眼睛,他耳朵微微抖動,一些微不可聞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幾呀哈姑嘛尼七嘛尼”
“姑卡圖”
……
一些根本聽不懂的聲音被周銘聽在耳中。
雖然不知它們的意思,但是周銘知道正戲馬上就來了。
那奇怪未知的語言越來越嘈雜起來,“嘎吱,嘎吱”的聲音從屋子外面的廳堂之內響動起來。
周銘坐起身子,看了一眼還在呼呼大睡的周濤一眼后便走了出去。
周銘推門而出,他來到廳堂之時一切都變得安靜起來。
周銘笑了笑道:“何人喧囂不停?”
廳堂之內依然沒有聲音,周銘走到一處紅色棺槨旁用手輕輕的拍在棺槨的蓋頂之上。
“咔嚓”
一聲木頭撕裂的聲音響動在寂靜的廳堂之內。
紅色棺槨被周銘一掌拍了個粉碎,隨著木屑橫飛那棺槨之內掉落處一具尸體。
周銘收手笑道:“我知道你就在這里,如果執意要躲的話我會把你這些寶貝一個個的毀掉。”
周銘說完話之后,廳堂之內的棺槨開始搖晃起來,看樣子像是有東西要從里面出來一般。
“小子,看來是我小看了你,沒想到你是修行之人。”
一道冰冷的聲音不知從哪傳來,整個廳堂之內都是這道聲音的回響之音。
周銘屈指一彈,一滴清藍色水滴在空中劃過一條光影。
“啊!”
“你找死。”
聲音非常氣憤,可想是周銘一擊把那藏身在暗處之人打傷。
周銘環視四周“哼,歪門邪道而已,今日你的命牛某收下了。”
“萬尸回魂,百鬼夜行”
那聲音叫喊一聲,廳堂之內的棺槨齊齊而動,棺槨的頂蓋被掀飛出去,一具具尸體從棺中坐了起來。
周銘雙手捏決,一道道水擊術從手指上飛出,頃刻間便化做百道清藍之影沖尸體打了過去。
“癡心妄想,金甲咒。”
暗處之人不知有什么操作,只見那眼看被水擊術擊中的尸身之上出現一個金色的光盾閃動而起。
水擊術的清藍水滴打在其上發出“叮當”的脆響。
周銘一愣,急忙又揮出幾記混合技,“嘭,嘭……”
一連的爆破之音炸響起來,那些金色光盾沒有防住水爆術爆炸的威能,很多尸身都被炸成碎塊散落在地。
“好小子,水系之法竟然有如此威勢,把你獻給老祖定能得到不錯的賞賜。”
周銘警惕四周道:“玄門敗類,你殘害無辜之人居然還如此高興,這樣行為與魔頭有何分別。”
“大言不慚,正魔之分豈是你這種不修大道之人可以妄自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