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請進議事廳。”一位門前的仆人彎腰對陸天說道。
陸天推門進了族內的議事大廳,長老們和族長正在開會。
進了門的陸天頓時成為目光的焦點,而陸天也毫不心虛的回應著那直射過來的目光。
“混賬東西!你還有臉回來!”
尋聲望去,原來是二長老,也是陸天的二大爺。
陸天胸膛一挺、理直氣壯的回復道:“我怎么沒臉回來!”,聲之大,讓身旁的仆人都捂上了耳朵。
二大爺一臉嫌棄:“少說那些沒用的,陸天,我問你,你可知罪?”
陸天雙手叉腰,再次大聲懟回過去:“回二長老,陸天確實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哼,還得讓別人給你擦屁股么?林鏢頭,你來說吧。”
二長老話畢,廳旁側門便出來一人,正是這次出事那名帶頭主張歷史無用論的白銀武宗,他竟逃了回來。
白銀武宗單手置于腰后,正義凜然道:“回稟二長老,此次遭遇搶劫正是由于陸天小少爺,因他突然在弒骨森林旁長時間上廁所導致之后的被襲擊。
且此次二少爺也是因為去救小少爺而遭受如此重傷,怕是會使得修為倒退,這也是因為陸天小少爺。”
聽到如此蠻橫不講理的理由,陸天驚詫的同時內心極為憤怒。
“這也太不講理了,翔竄上屋頂,賴茅廁頂蓋的低么?”
二長老轉身對陸天大大爺恭敬道:“我認為,應當立即把陸天從家族上除名,以示懲罰。”
頓時,眾人議論紛紛。
“二長老言重了吧,不至于讓如此幼童受這么大的罪吧。”
“是啊,不應該啊。”
“怎么不應該,犯錯就該受罰,怎么能以年齡為由。”
“說的對,犯錯就該受罰,管他小孩大人呢。”
“法大于情,可以理解,可這事總感覺有些責任推卸啊。”
“俺感覺也是,雖然俺沒念過書,可也知道這護送失敗,責任在護送的鏢師的,怎么會賴到上廁所的小少爺身上。”
“怎么不賴他,不是他上廁所這么長時間,能出岔子?”
.........。
陸家族長見臺下兩種言論碰撞越來越激烈,于是彎腰在地上扣起一塊青磚,先是高高舉起,后猛的朝桌子砸去。
“砰!”的一聲,場下瞬間安靜。
有人故意快速丟了一根針在地上,那針的落地聲眾人竟聽的真切。
族長身旁桌上的青梅花瓷碗被桌子的響聲震的彈起,打了兩個轉后,“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陸家家主先是虎軀一震,后咬著牙、心疼又后悔的捂住了眼睛,臺下一人小聲驚道:“那是家主收藏古法年制的瓷碗。”
這時,沉默寡言的陸天父親說道:“二哥還是放過犬子一馬吧,他還小,離成人禮還有一年呢,你讓他這一年里好好干,將功補過成嗎?”
二長老嘴一撇:“哼!四弟,不是我說你,就他這種資質,就算他到了成人禮,他能到達武師嗎?
到達不了就的自動退出氏族,何必再浪費一年呢?反正你這兒子肯定到不了青銅武師。
你再看看我兒子的仆人,連下人十六都黃金武者了,而你兒子十七了,連青銅武者都還不是,我也不是瞧不起你,只是陳述事實。”
二長老停頓了下,補充道:“奧,對了,成人禮中可以代替到達青銅武師的一個條件是必須打敗一名家族內青銅武師級別的仆人才能合格。
但話說回來,到時候就算家族給你找一名最弱的剛進階的青銅武師又能怎樣,你兒子能打贏?
所以說還是早點滾出去吧,家族可沒多余的資源供養一個廢人!”
陸天瞥了一下父親,他竟然在低著頭默默流淚。
“我一定要為父親爭口氣。”
陸天緩緩說道:“我可不對青銅武師這種垃圾級別的廢物感興趣。”
二長老不屑道:“哼!這般說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我小兒子也是青銅級的武師,不過是九段,你說他也是廢物嘍?
那你明年成人禮敢下賭注,能接我兒三招而不敗嗎?不敗的話我便支持讓你留在陸家,并且給你和你二哥一樣的修煉條件。”
聽完二長老的話,陸天立馬搖頭大聲道:“不!”
二長老隨即諷刺道:“哼,也不是我說,其他人都在私下里說你是慫包、廢材、垃圾,說你除了意淫其他啥都不會,想必你也是有所耳聞,這次我兒又因你受了這么重的傷,你還站的如此筆直,就沒半點羞愧之心嗎?”
陸天不耐煩道:“我說二長老,你能豎起你的耳朵把話聽完嗎?
對于我二哥受傷,這卻是有我的部分原因,但總說起來還是他主動去救我因而受的傷,并且沒有救到我。
二哥去救我的事,你們肯定知情并以為二哥是玩鬧話而不去幫忙,說到底,他受傷,還是因為你們!”
二長老繼續嘲諷:“丁點本身沒有,推卸責任倒是一套一套的,怎么?你還想咸魚翻身,白日做夢不成?”
陸天不屑道:“說實話,二長老,我實在對二哥提不起什么興趣,這樣好了,明年成人禮,我,要直接挑戰——你!”
二長老一臉似笑非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又讓身旁的人說了句話,納悶道“咦?我這耳朵也沒壞啊,怎么剛才?”
“你沒聽錯!就是挑戰你!”陸天指著二大爺重復道。
“什么?現在連武者都不是的小子說明年要和我打,看來你是看準了吹牛不用拿稅啊!”
頓時,周圍也是一片噓聲。
聽到質疑聲,陸天胸膛反而挺的更直了。
“怎么樣,二大爺,敢不敢接?我若輸了,便卷鋪蓋走人,你輸了,就要任憑我處置!”
二長老毫不猶豫的張口發聲:“狂妄的臭小子,這挑戰,我接了,回家準備明年挑包袱滾蛋吧!”
會議算是結束,臺下議論開來——
“哎呀,這怎么可能打贏嘛。”
“小少爺太自負了。”
“豈止是自負,簡直就是狂妄啊。”
“是啊,我也這樣覺得。”
“小少爺必輸無疑啊!”
“對啊,你說該不會這次被抓受了什么刺激吧?”
“恩,我曾經學過醫,按照這個病情狀況來看,小少爺得的貌似叫妄想癥。”
“哎,你還別說,我覺得還真可能是這樣。”
“沒錯!從小少爺剛進門開始,我就覺得他不對勁,原來是得了妄想癥。”
“對喔...”
“這下小少爺完了,病都出來了,還能撐到明年嗎?”
“看這樣子,懸了!”
......。
眾人目光聚集處的陸天一臉黑線。
“好歹是一家人,就沒有一個相信我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