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從外頭剛回到溫特大廈,立馬召喚白緗韻進來。銷售總監(jiān)室里,林陽走進辦公室關上了所有的窗簾,白緗韻婉婉有儀地跟了進來,問起:“怎么樣?我問過企劃部的人,可是一點眉目也沒有。”
林陽晃了晃手里的文件,“U盤文件的路徑都在這。確實如我們所料,內部人所為。”
白緗韻問道:“孟子希?”
林陽雙腿交叉著靠在辦公桌邊,不急不緩的回道:“還不確定,但是先別聲張,現(xiàn)在總部正鬧得厲害。先委屈下程紫,等合適的時機,再幫她澄清。”
白緗韻順嘴搭了一句:“什么時機?”
林陽一臉平靜,目光清朗地回道:“凌董醒了,秘密與他兒子見了面,等凌栩笙與趙龍炎正面交鋒時,事情才好全盤爆出。”
白緗韻聽著有些云里霧里,她知道上頭不太平,但不知現(xiàn)今是何局面,“上頭打架,那孟子希在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她知道這個人千方百計往上爬,定是不安好心,只是猜不到她這么費盡心機,到底是想要謀權位還是謀富貴。
“聽說與趙龍炎走得很近,應該是幫趙龍炎做事,至于什么關系,那要她自己才知道。”
緗韻嘴里碎碎念叨:“她不是跟戴銘有扯不清的關系嗎,怎么攀到了他岳父的頭上了。她可真夠可以的。”
林陽謹慎地提醒著白緗韻,“還不確定的事別瞎猜,自有水落石出的時候。你去跟程紫好好說說,讓她別多想。”
“好的。”白緗韻走出總監(jiān)室,立馬給程紫打了電話過去。問了她現(xiàn)在的住所,得知還是離溫特相對較近的地方,連忙開著車去找了她。
程紫還待在醫(yī)院準備為沙沙辦出院,正在幫她收拾一番。這幾天陪著沙沙,幾乎都是住在醫(yī)院,沙沙的情況也漸漸好轉,情緒緩和了很多。
接到白緗韻的電話,就立馬趕回了新租的房子,一刻鐘都不敢耽擱,就怕緗韻等久。一見到白緗韻,程紫便問起了:“白主管,你怎么想起來找我了?不會是你還要逼問我什么吧。”
緗韻拍拍程紫的肩膀說:“你就這么不待見我呀。放心,我是來看看你,順便給你帶吃的。怎么樣,有沒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俊边呎f邊把零食放到了桌上,把葡萄遞給程紫吩咐她去洗洗。這些見面禮都是剛剛停車時,門口的小超市買的。想著,程紫她一個人剛搬來這住,也應該給她帶些東西才好。
程紫聽話的接過水果袋子,拎到了廚房,順便也給緗韻道了謝。“謝謝你。不過現(xiàn)在停職了,正閑著呢,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也沒什么可做的。”
“真是這樣想就好了。放心,我一定幫你。”白緗韻四周圍看了一圈,客廳很小一目了然,若是把廚房的門收起,與飯廳客廳連起來,視覺還是挺寬敞的。
“嗯,謝謝。”程紫洗好了葡萄,放到了盤子里,端出到客廳放下,提起一串遞給了緗韻。“洗好了,你也一起吃。”程紫繼續(xù)說道:“薛姐他們是不是又看我笑話了。”
緗韻回過頭看看程紫,“你怎么這么想。我們都是一個團隊的,不會多加分生,落井下石的。”
程紫蜷著腿在靠坐在沙發(fā)一角,嘆息道:“可有些人卻不是。”
“你說的是孟子希?她已離開我們團隊,不提她也罷。”
程紫神色沉重,語氣有些悶悶的說著:“可我現(xiàn)在也離開了你們團隊,是不是。”
“你放心,對于你,我們從沒有放棄過,林總監(jiān)也在努力為你洗脫嫌疑。只是還未到水落石出的時候,只能委屈你暫且等等。”
程紫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其實這些天我也回想了很多,那天去總部匯報工作,我提前到了一個小時,企劃部會議室還關著門,我就在門口等著。可是我原先打印好每人一份的文稿放在旁邊凳子上,被個年輕的女同事冒失的打翻手中奶茶,染臟了文稿。她的建議我去旁邊的企劃部拿她的U盤,把自帶著電腦里的文檔拷貝到U盤上,讓她代勞重新打印。”
“那人不是孟子希?”緗韻問道。
程紫搖著頭:“不是,我也不認識。”
“她讓你拿你就拿,她的東西那她怎么不自己去拿?”
“她說她去開復印機,需要些時間,為了節(jié)省時間,她才讓我去拿。”
“你就沒有懷疑過她?”
“我當時也沒想那么多。我覺得,我與她素不相識,她為什么會陷害我。”
白緗韻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著程紫,手搭在沙發(fā)扶手上,手指在上面輕敲了敲。“程程。”她開口說道:“這事你先別管了,我覺得她一定是受人指使。故意讓你去拿U盤,那么錄像就只會照到你單獨進入企劃部。再加上你與柳美的關系,集團才會認定是你。不過,U盤原來的路徑我們已找人查過,泄露之事也有轉機,只是事情的原委現(xiàn)在暫時還不能公開,所以你就別太有負擔了,就當放假好好休息。”
程紫問:“U盤路徑?上頭不會認為這說法是假的嗎?”
緗韻沒有回答程紫,只是挑了挑眉吃著手里的葡萄。事情的原委還沒太能弄個清楚,這時候不太適合與程紫道來,原本她是懷疑孟子希,現(xiàn)在聽來,更是復雜。至于這U盤恢復數據查路徑的事,林總監(jiān)沒有多說,她也很自覺的沒多問。她知道,能讓她知道的事林陽絕不會藏著不說,他若不說,再問也是一樣的無果。
可她們卻不知這個U盤,是戴銘費盡心機才拿到的,讓人恢復后才拿給的林陽。林陽自然是不能輕易的說出去,因為這也關系到溫特執(zhí)權人的爭斗。
戴銘從林陽那得知程紫被停職的事后,就一直費心再幫她找真相,雖不再擔任溫特的高層,憑他過往積累的人脈與總部的人緣,還是能為此幫上忙的。只是礙于這件事的敏感度太高,稍有不注意就會驚擾到董事會,再深入些說會驚擾到趙龍炎,讓他對此起疑,所以所有事情都得暗著來查,就算拿到了證據,那也要等凌氏回歸執(zhí)權人才好公開。
緗韻轉了話題,對程紫問道;“這段時候有什么打算?”
“程紫軟軟地答道:朋友病了,剛好這段時間照顧她。等她出院了,我就先找份臨時工做著。總不能空坐著不找事,也沒有收入交房租呀。”
緗韻點點頭,“所以你才從大房子搬來這嗎?我看這雖然小,應該也不比你原來的便宜吧。”
程紫心想,那是當然啊,以前根本不用給房租。現(xiàn)在雖然戴銘已幫忙交了一年的錢,但說什么也得要賺錢還給他的。“主要是方便照顧我朋友。”
“你搬來這,還有誰知道嗎?”按公司規(guī)定,員工搬離原住所要及時與上級匯報新住址,以防有事不能及時找到本人。但程紫雖是停職,還沒辦離職的手續(xù)就還是溫特員工,她搬了房子竟沒與上級報備,就是她的不對。白緗韻沒有直接說出她違規(guī)的原因,而是婉轉地問她。
“沒有,除了戴總。因為這是托戴總幫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