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瀟霆見子喬子墨不松口,也忙拍著胸脯保證道“我定保錦妍平安,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不會讓錦妍有危險?!?
子喬搖搖頭“瀟霆,并非是我與子墨不信任你,而是……你可知妍兒如今她可是……哪能還如以前那般胡鬧,這里是京都,稍不留神人頭落地的京都……”
錦妍重生之事如今只有子墨子喬知道,他們的擔心也只有錦妍明白,一聲嘆息,錦妍上前拉住兩位哥哥的手“相信我,我這次一定會平安無事,我會安靜的老去,享受著花開花落,感受著春去秋來。哥哥我還有那么多地方沒去過呢,我一定不會允許自己有事,所以,相信我?!?
如今馮瀟霆入京無人得知,他悄無聲息的帶精研回漠北該是最好的選擇,他與子喬如今在這京甚至不敢有大動作……
唯一不放心的便是,慈心庵那邊是否真的萬無一失。
“沒有什么是萬無一失的,哥,想要爭得一線生機,我們早就走在鋼絲之上了?!?
看著錦妍笑的灑脫,子墨心中一酸,想說的話竟無法說出口。
那個一直跟在他身后撒嬌任性的妹妹……長大了……
商議好回漠北的事宜,錦妍便準備回房收拾行裝,一站起身,套在手腕上的紅玉串子竟滑落下來……
子喬子墨驚愕的站起身,子喬拉過錦妍的手,扯下紅玉串子問到“你這是從哪里得來的?”
錦妍疑惑的看著哥哥們“這個是我一個朋友臨行前送給我的呀!”說著錦妍拿過串子,準備帶上,子喬牢牢的抓住串子的另一邊“妍兒,你可明白這串子的含義?”
錦妍不由得瞪大眼睛“又是含義。這年頭收個禮物也太驚心動魄了吧?”先是迦南的白玉衣鎮,又是風澗澈的紅玉手串……
“我只是喜歡這手串瑩潤通透如同石榴一般,哥哥若是覺得不好,我摘下來便是。”
子喬還欲說什么,子墨在錦妍的身后沖著子墨暗暗的搖了搖頭。子喬暗暗著急按,卻依舊沒有說出口
子墨接過子喬手中的串子,遞給錦妍“你那朋友以后還是遠著些吧。”
回到房中后,錦研將紅玉手串放入荷包中,心中竟有些不舍。是,她看到這手串躺在桌子上時,心中便極為歡喜,就好像找到了遺失的寶貝一般??墒撬吹那宄缛缫姷竭@手串神情很是忌憚,雖然不明白原因,但是她不想讓哥哥們為難。以后....或許與他...也不會再有什么關系了。
整理好行囊,來到樓下之時,馮瀟霆已買好馬車,哥哥們也安排了隨他們一同回漠北的車隊,侍從們在一旁忙忙碌碌的打理著。錦研下了樓就見幾個哥哥站在一邊,身邊還站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妍兒這邊!”子墨走了過來,帶著錦研走到兩個姑娘一邊,在她的耳邊暗暗地說道“這兩個是我的暗衛流云,琴音,琴音識毒,流云會武,你此行危險重重,有她們在一旁護衛,我和你二哥也能安心一些?!?
錦研點點頭,她也知福緣寺一行,實在驚險。錦研帶著兩個姑娘上了馬車,這馬車很是寬敞,且鋪上了厚厚的軟墊,一旁吃用都很是齊全,難為哥哥們在這樣短的時間里,準備的這樣周全??戳艘谎勖媲白亩苏墓媚锬莻€姑娘,和正在用矮機上的茶壺為她倒水的姑娘,暗暗笑了笑。
“方才二哥只說了你二人的名字,流云和琴音?只知流云善武,琴音善毒的。想來,你便是琴音!你是流云吧!”錦研接過琴音遞過來的茶水,在鼻端細細的嗅著。
被點到名字的流云坐的更為端正了,恭敬地向著錦研行禮道“是,主子說的是?!?
琴音也在一旁捂著唇偷笑道“娘娘,流云自小便是這般木訥。”邊說著,便咯咯的笑著。
錦研也點點頭,說道“你們二人不必過于拘謹,我自認不是一個很難伺候的主,我要的就是忠心,什么都好說。只是在我這里切記一點,誰若是膽敢做我三哥的耳報神,那就請現在下車。”
“奴婢不敢”流云琴音齊齊行禮道。
三哥呀三哥,你以為你妹妹我就不是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偏不要你得逞,我都多大的人了。
錦研閉目靠著車壁,想要睡一下,只是一早實在是睡得多了些,錦研無論如何也睡不著。總是不由自主的想到風澗澈,也不知如今他如何了,受了那般重的傷,又突逢家中變故,實在是......
從荷包中將那紅玉手串翻了出來,在手中反復的把玩著。看了看眼前,笑容明媚的琴音問道“你主子說這手串有特殊意義,你知道這個手串有什么不同么?”
說著便將那手串挑起,流云不解的看著串子,一臉的想不明白,本來錦研也沒指望她,流云一看便是那種頭腦簡單的丫頭。倒是琴音,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后問道“主子,不知這珠串是何人所贈?”
“朋友!說是朋友,卻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琴音點了點頭,說道“想必主子并不哎詩詞。”
錦研嘖嘖的撇了撇嘴,她最是煩那種酸文,看了錦研的神色,琴音便確定自己心中的猜測?!爸髯幽蔷碗y怪了,這珠串取自一句詩文?!?
若是說到詩文錦研確實不懂,見著琴音竟也通詩文,好奇的問道“是什么詩文?”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琴音話落,錦研臉上的輕松和好奇也慢慢地粉碎了。
是她幾次刻意的逃避風澗澈表露的心意,因為她知自己的身份,他卻不知。只當他是說笑的,可是手中的這個珠串似乎嘲諷著她的自己為是。
沉默了半晌錦研還是將這珠串放回到荷包中,他日若是有緣能再見到他,便將此物還回去吧!今生今世她也只能愧對他的恩情了。
馬車的車輪咕嚕嚕的轉著,錦研依著車壁卻陷入了沉思。話說.....今日哥哥們居然沒有問她是何人所贈.....不是他們的風格呀!若是以往,那人的祖墳都要被刨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