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剛才那人是誰,你認識他?”宋相思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看剛才長安激動的情緒和語氣,讓宋相思直覺長安和那個男人之間有點什么過節,至于兩人是怎么認識的,關系又是如何,宋相思倒還真猜不出來。
“一個陰陽怪氣陰魂不散的無賴罷了。”沈長安語氣厭惡的答了一句,而后頓了頓腳步,轉身一臉嚴肅的看著宋相思道:“小相思,以后你見到他有多遠躲多遠,聽到沒有。”
宋相思被她認真的目光看得啞言,輕輕點了點頭。
“這才乖嘛。”沈長安瞬間又恢復了流氓身份,趁機在宋相思臉上揩了一把便宜。
宋相思被她匪里匪氣的樣子弄得失笑:“我怎么總有一種交友不慎的感覺呢。”
“嗯哼,交友不慎你也得認了,怎么,還想甩掉我不成?”沈長安挑了挑眉,佯裝一副惡狠狠威脅的模樣,眼底卻是笑嘻嘻的意味。
宋相思看著她干凈好看的臉,心里暖了暖,她這輩子,除了爹爹和瑾晟,就是長安對她最好了,她也只有長安這么一個至交的好友,又怎么可能拋棄她與她為敵呢……
……
古色古香的中式飯店里,一個身穿灰色中山服的男人走了進來,在另一個身穿黑色素布長衫的男人耳邊匯報了幾句。
陸瑾晟臉色微變,隨后恢復了正色,揮退了他,目光落到對面而坐的男人身上,“李會長,如果覺得陸某剛才的話可行,還請給個答復。”
李文白,典型的西方主義資本家,商會會長,在江南一代遍布產業,暗地里還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凡是能賺錢的生意,來著不拒,比如賣消息,賣秘密。
李文白的頭發梳得中規中矩,臉上帶著一副金邊框眼鏡,皮膚不算白皙,一雙狹長的眸子里閃爍著商人獨有的精光。
“陸先生不覺得自己提的要求太苛刻了一些?”李文白左手食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子,臉上看不出情緒。
“既然這樣,那陸某再給會長三天時間,會長不必急著現在就給陸某答案。”陸瑾晟站起身來,彈了彈衣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相信三日之后,李會長會給出一個滿意的答復,陸某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陸瑾晟禮貌性的行了個禮,便走出了包間,快步往外走去。
李文白瞇著一雙狹長的眼看著消失在眼前的行色匆匆的背影,別有深意的笑了笑:“有意思,真是有趣極了。”
他轉眸對著身旁的手下道:“你去查一查,到底是什么事什么人能讓陸少爺如此緊張。”
“是,會長。”黑衣人領命退了出去。
李文白目光幽遠的緊盯著手里瓷白的酒杯,喃喃自語:“快了……快了……”
“少爺,剛才宋小姐就是在這個巷子里出事的。”身旁的灰衣青年緊跟上陸瑾晟的步伐,如實稟報著。
陸瑾晟看著空蕩蕩的巷子,不悅的皺了皺眉:“她們人呢?”
“這……”青年看著人沒了影,一時間也有些緊張得結巴,“剛才還在呢,這本想著先回來報告消息,這……”這人怎么一溜煙就沒了呢?
“蠢貨!”陸瑾晟攝人的視線落到青年的身上,看得青年一身冷汗,“人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也不用存在了。”
青年自然聽懂了他是什么意思,一時間又是緊張又是害怕的,心道自己怎么這么蠢不先出手救人呢?!
“少爺,相信宋小姐她們肯定會沒事的,這不才沒多久,她們應該就在這附近,我去找找……”青年擦了擦腦門上不存在的汗,趕緊去找人去了。
陸瑾晟蹙眉看著巷子深處,跨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