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今大約6500萬年前,一艘失去了動力的生物戰艦墜落到地球的海洋上。
這艘長約10公里的太空飛船穿透了地殼,深深扎入地下20公里處,巨大的沖擊力引起了劇烈的火山噴發。
噴發出的熔巖大量堆積成新的島嶼浮出海面,形成了現在九州、四國等列島。
最中心的火山持續噴發形成了一座高達3776.24米的火山峰,
由于山體被林海所覆蓋,終年籠罩在云霧之中,時不時會有出現神秘野獸的傳說。
于是該山被當地人奉為神山,又名為富士山。
時間來到距今十幾年前,旭日帝國首都千代田市的震武軍醫學院。
在醫學院的劍道館內,兩名身著劍道服、戴護具的劍士正在持竹劍對峙著,身上的一黑一白的胴繩作為身份標明。
“來啊,支那豬!”黑胴繩的劍士向白胴繩劍士挑釁道。
白胴劍士把身上氣息集中到雙手,再使用內力把劍氣凝聚到竹劍頂端。
然后避開了黑胴劍士的攻擊,結合倚天劍式一擊打飛了黑胴劍士手中的竹劍。
白胴劍士持竹刀指著黑胴劍士,淡淡地問:“還想再戰嗎?”
“停止!今天的練習到此為止。”劍道教練宮本雙手比叉,
“脫面,雙方行同門禮!”宮本接著命令。
兩名劍士脫下護面罩,面對著相互鞠躬,然后回到各自的位置上盤膝而坐。
那名黑胴劍士仍舊不太服氣,白胴劍士的表情則平淡如水。
這一切都被宮本看在眼里,他對著在座的弟子講到:
“劍道并非如諸君所思,專為學習殺刃和武斗為本旨之技,其所含更高次元的精神意義為:
承習古傳諸流攻防體技之間,不僅形而下之體格、體力、健康、長壽等之增進,
更能具備形而上之觀察、理解、判定、斷行、思考、克己、撙節、禮讓、信義、仁愛等精神上的教育。諸君回去還要多細細領會。”
“嘿!謝謝老師的教誨!”全體弟子同時向教練深深鞠躬。
“世杰君。”劍道館門外是一名戴著鐘帽、身著黑色白紋和服裙的女學生在打招呼。
白胴劍士剛才還緊繃的臉頓時充滿了笑容:“櫻子醬,久等了,我們這就馬上去聽石井博士的演講。”
川島櫻子為大清王國選派到旭日帝國留學的吳世杰的現任女友,
據說她曾經為大清王國某位親王的格格,幼兒時被送給了旭日帝國的名門望族收養后改姓為川島。
吳世杰出生在大清王國東部的一個書香門第世家,但他的父親很不幸得了結核病,經常吐血。
因為當時醫療水平比較低,始終也不能確診是什么病,再加上家道不寬裕,不能拿出更多的錢來治病。
于是就按照民間的土辦法用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藥引,最終也沒能挽回父親的生命。
從此吳世杰就立志學醫,希望學成后能夠救治像他父親那樣被誤診病人的疾苦。
后來通過非常刻苦的努力成為第一批由國家公派到東洋醫學院進修的學生。
來到東洋留學之后,他才明白祖國之所以落后于世界之林,完全是努爾巴哈奴役下的結果,所以“驅除韃虜,恢復中華”的種子從此深深埋在他的心里。
這對情侶攜手進入演講大廳,此時演講已經開始了,聽眾座無虛席,兩人只好在后排找了個角落站著聽。
石井博士是旭日帝國生化研究方面的權威,這次演講時生物學中關于生物寄生的最新研究。
石井博士站在演講廳的投影儀前開始介紹“僵尸螞蟻”:
“一種4800萬年前的真菌能夠通過釋放化學物質改變和控制螞蟻的行為,讓螞蟻變成自己的傀儡,直到最終死亡。”
“這種真菌仍然存活在地球之上,通常寄生在木蟻身上。
木蟻返回樹冠蟻穴前,經過森林地被物時通常會感染這種寄生真菌,其行為從此就會受到真菌的控制。
真菌在螞蟻體內不斷生長,并釋放出化學物質影響螞蟻的行為,讓對方成為“僵尸螞蟻”。
一些“僵尸螞蟻”從此離開自己所在的蟻群,獨自在外流浪,尋找新鮮的樹葉。
被真菌控制的“僵尸螞蟻”從此不再有自己的行為和生活,而它們生命的最后階段也是最痛苦、最恐怖的。
在生命的最后幾小時內,“僵尸螞蟻”會爬向自己所在處樹葉的下方,用下顎死死地咬住樹葉的中央葉脈,從而將自己困死在樹葉之上。
同時寄生的真菌也被鎖定樹葉上,這片樹葉就成為了螞蟻墳墓。”
吳世杰低聲對川島櫻子耳語:“最新一項研究表明,人類細胞中的線粒體其實是寄生在人體的細菌。
早期寄生細菌可以對動物和植物提供能量,在細胞中作為能量寄生蟲存在,對寄居體十分有益。”
川島櫻子驚訝的說:“那人類在進化過程中真是一個奇妙的存在啊!”
吳世杰又說道:“那可不是嘛,原線粒體被生物宿主的細胞吞噬后,并沒有被消化,而是與宿主細胞形成了共生關系。
寄主可以從宿主處獲得更多營養,而宿主則可使用寄主產生的能量。
這種關系增加了細胞的競爭力,使其可以適應更多的生存環境。
在長期對寄主和宿主都有利的互利共生中,原線粒體逐漸演變形成了現在我們體內的線粒體,使宿主細胞中進行的糖酵解和原線粒體中進行的三羧酸循環和氧化磷酸化成功耦合。
有研究認為,這種共生關系大約發生在6億年或是更早以前,與進化趨異產生真核生物和古細菌的時期幾乎相同。
但線粒體與真核生物細胞核出現的先后關系仍存在爭議。”
不知不覺中演講快要結束了,
軍國教育在這里盛行,所以演講結尾轉而播放旭日帝國吞并朝鮮斯堡的戰爭教育紀錄片。
當播放到抓捕大清國間諜并被砍頭的鏡頭時,全場都在興奮的鼓掌,吳世杰拉著櫻子憤而離開。
富士山是整個星球上稀有元素含量最高的地方,所以常常能發現一些藥效奇佳的藥草。
軍醫學院會在每年的春季組織考察隊前往富士山進行藥草等科學調查,吳世杰是組員之一,櫻子請求吳世杰讓她一起加入,還可以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吳世杰表示由不得他來決定隊員,實際上他不想讓櫻子參加這種帶有危險性的活動。
櫻子說只要不反對她就行,她自己會想辦法的。
等到出發的那一天,吳世杰看到櫻子俏皮的笑容出現在科考隊中,才明白隊長宮本宣布新增的隨隊護士就是櫻子。
科考隊成員共有5人,包括隊長宮本教授、助理教授武藏,學生則有金田、吳世杰及櫻子。
宮本教授是一名50多歲身高1.9米的大漢,一臉絡腮胡子,兼任劍道教練,所以隨身攜帶一把祖傳的太刀,一點都不像學者。
武藏是一名30多歲,身材矮胖的助教,性格比較老實憨厚,戴著一副很厚的近視眼鏡,活像一個書呆子。
金田比吳世杰學籍高上一屆,來自于北海道的少數民族,學習成績一般,因為身體強壯又能肯吃苦耐勞,所以被當作挑夫一樣使喚。
出發的那天,很遠就能看到富士山頂上方飄著懸浮斗笠云,天氣非常晴朗。
在到達富士山之前,會途經一大片名曰青木原樹海的森林。
森林中林木豐茂,漫天的樹葉遮擋住陽光,走在其中哪怕是正午的晴天也會感覺陰風瑟瑟。
櫻子緊緊的跟在吳世杰身后,緊張地環顧四周。
“生命寶貴!請三思而后行!咦,這里怎么有這么大的一塊標語?”櫻子指著路邊的一塊木牌問。
“櫻子桑,這里還有一個名字叫做自殺森林呢!”武藏陰柔地笑著說。
“自殺森林?”櫻子趕緊摟緊吳世杰的胳膊,這個詞也是吳世杰第一次聽說。
坐在隊伍最前面的武藏停下腳步來,指著前方3點鐘方向大約60米處的地方說:“那里的樹干上還殘留這一段上吊用的繩索,在這片茫茫林海中,沒準哪一天就會撞見一個吊死鬼。”
“順便提一句,也有人說來這里自殺的人并不是真正想自殺,而是感受到了山神的召喚,用自己的肉體化作富饒的肥料來供奉山神,只要一途經……”武藏故意裝出很恐怖的表情,櫻子被嚇得瑟瑟發抖。
“武藏助教,再耽誤時間我們就來不及趕到山腳的宿營地了。”吳世杰按捺怒氣說。
“武藏君,不如就留你下來侍奉山神,讓大家都能平安通過吧。”宮本對著武藏笑道。
“好吧,不耽誤時間了,繼續趕路吧。”武藏訕訕說。
在太陽落山前,一行人終于趕到了位于富士山腳下的宿營地。
“喂,金田君,你怎么能隨意喝不經過消毒的水呢?”武藏對著正趴在溪澗邊低頭喝水的金田喊道。
“在我們老家從小就這樣喝水的。”金田繼續大口喝著溪水。
“金田君,我們都是學醫的,野外的水最好還是煮開了會安全一些。”吳世杰也有些擔心。
到了夜里,吳世杰的擔心果然成真了,金田躺在帳篷里不斷呻吟著,發起燒來。
櫻子給金田注射了抗生素后,金田安靜的睡著了,眾人也才放下心來各自休息。
第二天卻發現金田已經不在宿營地,他所有的物品包括身上的衣物全部都遺留在帳篷里。
宮本碎碎念叨:“這家伙不穿衣服又跑到哪里去了,早知道就不帶這個夷族過來了。”
考慮到金田所屬的少數民族會用獨特的方式拜祭自然,所以大家也沒放心上,繼續在營地周圍收集藥草樣本。
考察發現,山中的磁場會時不時產生變化,宛如在地底下有一條會游動的磁蛇在跟你捉迷藏。
此外,這里的植物生長得都比其他地方怪異,似乎有種一雙雙隱藏在樹干上的眼睛時刻盯著你的錯覺。
到了夜里,金田還是沒有返回營地,不安的情緒都籠罩著眾人,宮本提著太刀在篝火前走來走去。
“金田君,是你嗎?”櫻子忽然叫了起來,營地附近的山路上有一個站立的身影。
那身影與眾人對視了一下,然后就轉身走向森林深處。
“男人們都跟我一起過去把金田帶回來,女人留下來。”宮本命令道。
“不行,我一個人呆在這里也很害怕。”櫻子挽著吳世杰的胳膊說。
“那你也一起吧,我來保護你。”吳世杰拉著櫻子一起走。
那身影走走停停,似乎在引導眾人,最后就消失在一個山洞前。
武藏用手電照著洞口,洞頂上刻著“靖國神社”四個大字。
“可能是本地村民祭祀用的山廟,應該沒有什么問題,我們進去吧。”
“等一下。”吳世杰發現洞口的巖壁上有一個燈槽,里面還有黑色的油狀液體。
他湊近聞了一下,然后掏出火機點上,火焰順著燈槽一路向洞內燃燒。
“世杰君,好樣啊。”武藏拍著吳世杰肩膀說。
走進山洞深處是一個巨大的洞穴,展現在面前的是一座高達20米的黑木鳥居。
“再往前走就是異界和人界的分界處了,你們還打算繼續前進嗎?”宮本問。
武藏哆哆嗦嗦的不敢正面回答,櫻子則盯著吳世杰。
吳世杰心里很清楚自己不會讓老師一個人冒險,便說:“同門師兄的性命攸關,在下愿意陪伴老師一同前往。”
“世杰君,我也一起。”櫻子也斬釘截鐵。
“如果連女人都不如會被恥笑的,就算切腹也不能被寬恕,我也一起。”武藏也勇敢起來。
通過鳥居再繼續走了200米,發現一座石砌祭壇。
地上是一片片發黑的印跡,到處彌漫著酸腐的氣息。
“武藏君,這邊墻上給點光。”宮本發現祭壇周圍的巖壁上畫著一些彩畫。
壁畫描繪的是幾個人被一群怪獸驅趕,然后穿過一座黑色的鳥居,來到一個類似祭壇的地方被怪獸斬殺,最后怪獸舉著祭品的頭顱在跳怪異的舞蹈。
“這上面畫的鳥居和我們剛才路過的好像啊。”櫻子對著吳世杰說。
這時,一個身影逆著洞內的火光向眾人走了過來。
“是金田君嗎?”最靠近身影的武藏把手電照了過去。
燈光從下往上地照在那個人身上,照在臉上時才看清楚原來真的是金田。
但他的表情非常奇怪,雙眼瓷白,血液像摻了墨汁一樣,臉上滿是一道道凸起的黑色血管。
“太好了金田君,終于找到你了。”武藏的高度近視在這昏暗的光線下并沒有察覺出異樣。
“武藏,別過去!”宮本緊握刀柄喊道。
“納尼?”武藏回頭朝向宮本問了一聲,金田趁機就飛快地沖向武藏,緊緊的掐著他的脖子。
宮本繞到金田身后,使出一刀劈在金田背上。
金田仰頭類似狼一般的嚎叫一聲,雙手舉起武藏朝前用力一扔,然后轉向宮本。
可憐的武藏頭部撞到祭壇上就再也沒有起來。
櫻子被這一慘狀嚇得尖叫起來,吳世杰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擋在櫻子的身前。
宮本在地上一個滾翻躲過了金田的沖撞,然后站穩身體,雙手高舉太刀。
等到金田距離自己僅有3尺距離時,一躍跳起使用居合劍法把金田的半邊肩膀連同左手一齊劈斷。
那怪物踉踉蹌蹌一邊噴出黑色血水,一邊退出洞外,那黑色的血液濺到地上時宛如硫酸般沸騰起來。
宮本回到武藏的尸身旁,用手合上了那仍圓睜著的雙眼。
這時,一陣陣吼叫聲從洞口那邊傳來,數十個異化的身影漸漸朝他們走來。
宮本偷偷塞給櫻子一根試管并悄悄說:“這是從金田那只斷手上采集的樣本,替我帶回去回去交給石井。”
接著,他扭過頭對吳世杰說:“支那人,你和櫻子藏在這后面,那邊有一個洞口,我去把那些怪物引開。”
吳世杰卻說:“在你們眼里也許有些人一有機會就會逃走,但我們中華民族絕對不是臨陣逃脫的懦夫。”說完,他用刀一把割斷了自己的辮子,然后朝那些聲音的方向沖過去。
“世杰!”櫻子被宮本一把拉住,
“他要去送死就由他吧,我們還有為皇國精忠的任務在身。”
追擊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吳世杰盡全力向洞內跑去,只要能夠為櫻子爭取更多的時間就好。
忽然,他踩到了一個機關,整個人掉進了一個坑中。
這是一個黑暗的通道,盡頭里傳來一片紅光和吟唱的聲音。
走到拐角前停下來,他的鼻孔里有一種對于醫生既熟悉又陌生的惡心的氣味。他打了個寒顫,向后退了一步。
他的潛意識建議他不要再往前走了,但轉念一想不能丟掉了祖輩引以為豪的勇氣,然后他挺起胸膛,更有力地握著匕首繼續前進。
光線越來越亮,像鮮紅的血液一樣,發出玫瑰色的光輝。
那聲音隨著唱誦的節奏跳動,現在那節奏越來越大,帶著一種可怕的威脅的調子。
他的耳朵也開始被這吟唱聲所冒犯,聲音里面有一種奇怪的走調,一種讓他心煩意亂的東西。
他的眼睛被血色的光芒照得半睜半閉,似乎所有的感官都受到了攻擊,但他們還是繼續往前走,直至至走到盡頭的一處入口。
這是一座大廳,大致呈圓形,但屋頂高度變化很大,人工建筑物的外觀之下似乎是有機的生物結構。
有機墻壁反射出血色的光輝,所以整個大廳都被染成了紅色。
紅光來自屋頂高處,一座高聳的祭臺上懸掛著一把發光的利劍。
劍下面,有十幾個系著辮子穿著苦役服裝的人影,全都被倒綁在十字架上,排成半圓形。
吳世杰早就聽聞旭日國每年會以高薪引進不少華工,但看到這些華工的慘狀,他內心的憤怒超過了恐懼。
這些人全身是傷痕,血液從傷口不斷滲出。
那些活著的人的臉因痛苦而扭曲,隨著他們的血滴到下面的坑里。
有著什么東西在里面移動,當新鮮的血液落下時,浮到水面上來舔舐血液,然后又迅速地沉入水底,黑暗的身影在血泊中移動。
這個水坑有多深?
有多少人為了填滿它而死去?
這個血池有什么特殊的目的?
池邊聚集著神社的首領和一群巫女,他們唱著歌,搖擺著身子。
“首先得拿到那把劍,也許能夠作為交換讓他們放過我,但必須得出其不意。”
吳世杰隱蔽在石頭后面,匍匐著悄悄移動到祭臺腳下。
他利用匕首充當鏡子來確認那群魔鬼并沒有發覺自己的企圖,然后用盡全力從祭臺背面爬了上去。
當他拿起那把發光的劍時,紅光籠罩了他的全身。
這紅光瞬間開啟了一個類似于黑洞的次元空間,
“草……草薙神劍。”這是吳世杰在跌入了一個深井前聽到的那群魔鬼發出的撕心裂肺的的吼聲。
井底似乎是一個無底洞,仿佛下墜了很久很久,終于來到一個很明亮的地方。
吳世杰仿佛是漂浮在一個充滿水的水箱中,周圍都是閃著光芒的繁星。
游近一看,原來繁星都是一顆顆會發光的長得像珍珠的不明物體。
這些發光的珍珠一見吳世杰過來,就紛紛游開了。
“我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這里是奈河嗎?”吳世杰心中想。
“你既不活著,也沒死去。”一條黑色的大蛇游到他跟前。
“你是誰?”吳世杰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被草薙劍選中了。”
吳世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草薙劍,
大蛇扭了一下蛇尾,水箱仿佛變成了球幕電影一般,從劍道比試、到穿越自殺森林,再到活人祭壇前的盜劍景象,像放電影一樣環繞周圍。
“你究竟是誰?”吳志杰問。
“我是這個島國的創造者,我常常被人類想象成這樣。”
大蛇先開始變成了天使路西法的模樣,接著又幻化成了四手蛇尾的羅睺,最后以八頭八尾的八岐大蛇的形象懸浮在吳世杰面前。
“你為什么要讓金田攻擊我們?”吳志杰問。
“你們可憐的人類,被自己人當作試驗品了還一無所知。”
說完,八岐大蛇讓球幕展現出石井如何安排宮本以考察為由進行細菌活體實驗,川島櫻子把細菌偽裝成抗生素注射到金田體內的景象。
“人類只有在展現出極惡的本性時,體內的能量因子才能被完全激活。”
鏡像切換到旭日帝國的戰艦炮火肆虐,士兵以殘殺別國人民取樂的鏡像。
接著,大蛇讓球幕的鏡像來到了外太空中的宇宙。
“很久很久以前,我們發現了生物通過相互廝殺能夠產生一股黑暗能量,在宇宙中四處奔波著尋找和收集這股能量。”
球幕中展現出隨著這些外星生物墜落地球,其黑暗的DNA被地球上原始的多細胞生物吞噬,然后又以原始線粒體的形態與后來進化的生物共生的鏡像。
這些生物共生體一一展現從海洋中的爬蟲,一直到恐龍,一直到四腳哺乳動物,最后演化成雙腿直立的原始智人。
原始智人接著穿上盔甲,拿起長矛殺戮著,
接著又乘上裝甲戰車、飛艦用熱武器相互廝殺。
鏡像中軟弱的一方被屠戮,兇殘的一方奪取了大部分的土地和資源,在廢墟和尸體中豎起了勝利的旗幟。
自出生以來就具有相互殘殺的血性,經過數億年的殘殺已經在這顆星球積聚了大量的黑暗能量,一股黑色的能量彌漫在這些殺戮戰場的上方。
“我們做筆交易吧,我知道你想把祖國的同胞從大清的奴役中解放出來。”
“那我要付出什么代價?”
“你需要代表我們去尋找一把鑰匙,當你找到時,啟動她,她會讓我們獲得更大的能量。
作為獎勵,我們會讓你來統治這個世界。”
“那怎樣才能夠找到那把鑰匙?”
“這把鑰匙需要很多很多的血液洗刷才能夠被激活,只有充分的血性才能激發出最大的黑暗能量,命運會安排你找到的。”
“我不太相信命運。”
“命不由你由天!你是唯一來到這里的,是你選擇了我們。”
“這里究竟是在哪里?”
“這里就在你自己的身體里啊。”八岐大蛇笑道。
吳世杰看到自己就在一個巨大的嬰兒體內,懸浮在宇宙的浩瀚星海之中。
“你們都需要經歷血性來成長最大的黑暗能量。”黑暗中依然回蕩著八岐大蛇的聲音。
“魏將軍?你怎么了?”吳世杰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辦公桌前是一名軍官正在用陌生的名字喊自己。
通過光潔的辦公桌面,他看到自己十分陌生的面容。
千分之一秒后,魏定坤人生中所有人生設定和意識忽然都涌進了吳世杰的腦子中,
又過了萬分之一秒,吳世杰從此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魏定坤的身體和意識取代了他。